()「這是誰干的!」清道夫慢慢的蹲去,拿起一塊有稜有角的石頭,這是石碑破碎後留下的碎片。
他的聲音很低,就像是蚊子煽動翅膀的聲音,可是方圓百米左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聲音中包含著的刺骨寒意,讓人一听之下心髒似乎都要被凍結。
清道夫緩緩的站起身來,他渾身顫抖著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慢慢的走到墳墓的旁邊,棺木四散在周圍,地下的坑里有著兩堆黑灰。
「這……」清道夫血紅s 的瞳孔突然間一凝,他的瞳孔快速的在紅s 和正常顏s 之間不斷切換著。
「誰干的!」「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你心里充滿了殺意,我會幫你殺光那些雜碎的,喂,你怎麼了!」
清道夫筆直的站著,他不斷的自言自語,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在相互對話,突然間他的腦中響起 嚓一聲,那聲音就像是瓷器破裂的聲音。
主人格似乎承受不住巨大的刺、激,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了什麼問題?」清道夫突然發現主人格竟然好像是消失不見了。
他的腦中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清道夫也失去了意識。
……
獵人小隊的隊員們百無聊賴的游逛著廣場,這個廣場的主要功能是餐飲和休息,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他們轉悠了幾遍,竟然在那些美食店鋪里面找到了一些密封的食材,幾人拿著這些食材,搬來幾塊石頭,在廣場邊上架起篝火辦起野餐。
「這都過去半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王闖正在消滅一根火腿,由于嘴里咀嚼著東西,他說的話不是很清晰。
「要不要去找找他。」克里斯有些緊張的說道。
「別去,去了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確定。」白發少年優雅的用餐叉插起一塊烤的半熟的培根放在嘴中,一臉享受的樣子。
「剛才我感覺到了一股暴虐的氣息在里面,應該是你們的隊長發出來的。」
「他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東方雄有些不安。
「沒事,即使他出什麼事在這個距離咱們也不會遭受任何懲罰。」王闖看了看定位地圖發現清道夫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當即放心的說道。
「呵呵」東方雄冷笑一聲。霍然起身,他有些不恥這家伙的人品,對于得到東方雄承認的人,他都會視那人為真正的隊友,他可不會像這個家伙這樣目光短淺。
突然前方樹林之中響起一片鳥兒的驚叫聲。
「恩?」東方雄慢慢的轉過身體,他凌厲的雙眼突然看到了清道夫緩緩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哦,你回來了啊,事辦的怎麼樣了隊長。」王闖漫不經心的說道。
「事辦完了。」低沉的聲音從男人的嘴中傳出,就好像那冬r 里的寒風,讓人感覺一陣心涼。
這就是眾人的感覺,可是正在消滅火腿的王闖此時卻有著另一番感受,恐怖異常的感受,那種恐怖的氣息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髒里,他的心髒在這恐怖的重壓下居然停頓了兩秒。
「呼呼」這兩秒對于王闖來說簡直就像是兩個小時,在這段「漫長」的時間里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會死去。
兩秒剛剛過去,他簡直就像是爬了一遍珠穆朗瑪峰一般,趴在地上像狗一樣的呼呼喘氣,王闖的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
……
「這個男人好像變了。」看著一言不發的清道夫默默的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東方雄露出了一絲沉思之s 。
「他變得更加可怕了。」這就是他殺手特有的直覺要告訴他的一件事。
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多變的家伙,從開始遇到的時候那個溫和、冷靜的男人,到遇到危險時變成的那個冷血、瘋狂的家伙,這家伙是那麼的難以捉模。
這次回來東方雄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瞳孔再次變成了正常的黑s ,只不過他的氣息卻改變了,不是原來那溫和冷冽的氣息,也不是那瘋癲、享受戰斗的氣息,而是一種殘暴的氣息,沒錯,就是殘暴,殺盡萬物的殘暴。
這個男人似乎在傳遞著一股信息。
「生者勿近。」
……
此時掌控身體主動權的正是王烈的主人格,他遭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出現了短暫的休克,當從休克中醒來以後,王烈就變得有些沉默,他的身體里好像有一頭嗜血的猛獸,不斷的叫嚷著、吼叫著,叫他殺人,殺光所有人。他憑借他強大的意志力,強自壓制住這股恐怖的殺意,這才支撐著走回廣場的。
「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王烈默默自語道︰「我會讓他受盡痛苦,然後把他和他所有的事業都毀掉,毀掉他的一切,然後把他挫骨揚灰。」
他強自壓住心中的殺意,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手臂上的腕表傳來的信息。
「有活要干了。」然後他不管眾人獨自向原路走去︰「這次是兩扇時空之門在一起。」
那低沉的聲音傳遍眾人的耳朵,似乎是冬r 的寒風在低沉的咆哮。
「額,咱們跟上吧,再摧毀兩座時空之門咱們就完成任務了。」王闖喘著粗氣有些畏懼的看了看那遠去的背影,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
獵人小隊終于走出了甜心公園,王烈回望著這碩大的公園,內心的疑惑仍然沒有解開,那出口處的黑s 痕跡到底是什麼人留下的,他還不知道。
「隊長咱們往哪走。」東方雄抱著他那把寶貝長刀喊道,此時他在王烈後邊三米處站著。
「市中心,追蹤器顯示那里有兩座。」王烈淡淡的說道。
「哦,朋友,出了這里我想我們就要分開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自己辦。」白發少年微笑著說道,他走到王烈的身邊,似乎不怕他。
「你自己保重吧。」王烈微微的點了點頭︰「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
「呵呵,我有預感,我們還會見面的。」白發少年揮舞著小手,離開了獵人小隊,他向著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