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若是真想要這玉牌,可要考慮一下後果!」
天元老怪的這句話雖然很冷,但卻很平淡,亦是很隨意。不過,在傳進場中的眾多修士的耳中時,卻是讓所有人的瞳孔都微微縮了縮。
場中的修士,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心智如妖,但但凡能踏入修真界,卻是沒有人會愚笨的連這句話的潛在意思都听不出來。
這是**果的威脅!
眾人心中皆非常清楚這句話的背後藏著天元老怪對易雲的強烈殺機。再次看向易雲的目光中不禁都露出了一絲惋惜之s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就算易雲這次放棄競拍了,也算是無形中將那天元老怪得罪了。
天元老怪,在整個秦南修真界中雖算不得真正的大能之輩,但元嬰初期的修為卻也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抗衡的。
而且,在這其中最為關鍵的卻是天元老怪是出了名的心腸歹毒瑕疵必報之人,但凡與他結仇之人,大多都沒什麼好下場。
此時,易雲在听到這句話時,心中也是一凌,他很明白天元老怪那句話中的含義。對于那句話中隱藏的殺機心中很是忌憚。
不過,在看著台上的那塊白s 玉牌,他心中亦是在掙扎,他同樣清楚,若是此次不盡力拍下玉牌,那一旦被天元老怪拍走,就再沒有機會獲得了。
除非他的修為達到築元期,能夠與一般的元嬰期修士抗衡,不然,是半點希望也無。
可是突破到築元期又哪是那般容易的。
正當易雲心中掙扎不定之時,台上的司徒文玉看著這一幕秀眉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司徒文玉是這血雲拍賣場的主持,在她的想法中自然是盡可能的為此次拍賣會贏得更多的利益。而她也明白天元老怪的這句話會讓原本依舊攀升的價格停止,不過,她亦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天元老怪並沒有明著說什麼過激的話,卻是不能用拍賣場的規矩來制衡。
就在司徒文玉見皺著秀眉準備三聲定錘時,忽然,易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j ng光,似是已經做出了決定,驀然站起身,單手一舉喊道︰「兩百八十萬!」
易雲的聲音清晰異常,只瞬間便傳遍了整個拍賣場。
頓時,那些原本以為易雲就此放棄的人都目露驚詫的望了過來,很多人的心中都不禁在想︰這人是不是做事不經過大腦,怎會連天元老怪也敢得罪?莫不是他還有著什麼特殊身份麼?
然而,此時的易雲穩穩的站在角落中,並未因場中人的目光而有絲毫的一動,只是在喊出這個價碼之時目光稍稍看了一眼那廂房中的天元老怪,然後又再次的盯住了台上的白s 玉牌。
「看來小友是不給本座面子了!」正在這時,那廂房中的天元老怪忽然冷冷的開口,「很好,小友的膽識確實驚人!既然這塊玉牌你這麼想要,那本座就讓與你了!不過,你可要想好你所要承受的後果!」
又是**果的威脅,且比之前那句更甚!
頓時,場中眾多修士的瞳孔再次縮了縮,天元老怪的這句話依舊不咸不淡,甚至語氣之中還有著絲絲的輕笑,似乎對易雲的再次出手並不以為意。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最後的一句話卻是分明給易雲下了最後的通知,讓易雲做好承受天元老怪怒火的準備。
「天元,莫不是你真以為你修為在元嬰期就可在我血雲拍賣場中肆意而為了麼?」
忽然,就在這時,那台上一直未曾說過什麼話的司徒文玉俏臉微怒的對著廂房中的天元老怪喝道。其言語中沒有絲毫的客氣,似並不把天元老怪這樣一名元嬰期修士放在眼里的樣子。
「嘶……」
當即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那司徒文玉的修為眾人可都歷歷在目的,竟然敢對一名元嬰期修士這樣說話。
「她真的是血魔城主的玄孫女麼?不然何以敢這樣對待天元前輩?」
霎時間,場中有人小聲的問了出來,而這句話卻也是場中大多修士心中所想知道的。
「司徒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下可並不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的,血雲拍賣場的規矩在下還是懂的,若是司徒姑娘真覺得在下的言辭有什麼不妥,那在下在此向你道歉,還望司徒姑娘別在意!」
忽然,那天元老怪一改之前的冷意,略有些歉意的說道,其言語中盡顯低態,似對司徒文玉很是忌憚一般。
「嘶……」
下一刻,場中的眾多修士再次倒吸了一口氣,原本對于司徒文玉之前的那句話就已經很吃驚了,卻沒想到一向y n冷異常,修為甚高的天元老怪竟會放下了他的高姿態,僅僅因司徒文玉的一句話而道歉。
這下,場中的人再次坐實了司徒文玉是血魔城城主玄孫女的事實,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暗暗記下司徒文玉的容貌,想著是否在以後能與其有什麼交集。
畢竟,一名煉神期的玄孫女若是能與其交好,那必然是好處多多。
而與此同時,一直站在角落中的易雲也是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一雙星目中光芒連連泛起,似也沒想到那司徒文玉竟真的是血魔城城主的玄孫女。
不過,司徒文玉究竟是不是血魔城城主的玄孫女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多在意之處,此刻的他,一顆心全部系在台上的那塊白s 玉牌上,正在暗暗等待司徒文玉的三聲釘錘。
經過天元老怪的突然插手,易雲已經明白,那白s 玉牌已經多半沒有人與其相爭了,畢竟,一旦有人加價,其意就表明著與他一樣,根本不將天元老怪放在眼中,亦或是根本不在乎天元老怪之前的話。這樣,也算是間接的得罪了天元老怪。
沒有人會願意因為一塊不知道何作用的玉牌而得罪一名元嬰期修士,且還是這樣一名瑕疵必報y n狠歹毒的人。
當然,易雲也不願意,不過,他也有著自己的考慮,那塊玉牌對別人來說或許不知道作用,但對他來說卻未必,因為當初邪雲子明確的告訴過他這塊玉牌的重要x ng。
不多久,台上的司徒文玉似是因天元老怪的話消了怒氣,也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廂房中的天元老怪,輕哼一聲,隨即俏臉上又露出往常的笑容,明眸看了看台下的眾多修士,開始喊出了第一聲︰「兩百八十萬一次!」
「兩百八十萬兩次!」
隨著兩聲落下,場中沒有任何人再起身喊價,皆是沉默不言,顯然是因為這一幕的出現,對那玉牌放棄了,皆是靜坐于位上期待著接下來的拍賣物品。
「 !」
一聲震天羅鳴,那塊白s 玉牌終是被易雲以兩百八十萬塊下品靈石給拍下了。
一名侍者當場將玉牌抵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並未遲疑,直接丟出裝有兩百八十萬塊靈石的儲物袋,隨後目光在玉牌上仔細的打量了兩眼,直接在腰間一抹,將那白s 玉牌收了起來。
至此,拍賣場中的一段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司徒文玉便開始了又一件拍賣物的介紹、起價還有競拍。
只是,誰也沒注意到的是,在易雲將玉牌收進儲物袋時,在那廂房中,包裹在黑袍下只露出雙眼的天元老怪驀然朝易雲望了一眼,眸子中一道微不可查的殺機一閃而過!
易雲平靜的坐在位子上,目光看著台上一件件拍賣物沉默不語,他並未急著離去,畢竟拍賣會還未結束,而他又得罪了那天元老怪,此刻出去,不免讓人起疑。
「唉!」
看著台上一件件被拍賣出去的物品,易雲微微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就算是接下來的拍賣物中有修復元神的靈藥,他也買不起了。
因為,此時他身上的靈石只剩下了不到二十萬,就算是一株最普通的修復元神的靈藥,也不夠競拍的了。
不過易雲也知道有得必有失,這次能夠意外的看到一個與他身上一樣的白s 玉牌,並且最終拍下來,已算是極為幸運之事。
易雲相信,就算是以後當邪雲子醒來,看到那塊白s 玉牌也不會怪罪他不先考慮靈藥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場中的叫價聲一直不曾停歇,一件件珍稀的物品被拍賣了出去,當過去一天一夜之後,終于,這場中型拍賣會正是結束了。
這次拍賣會共拍賣出去了五百三十八件物品,其中不乏一些世間少有的珍藥,品級高昂的法寶,甚至是一些強大的修魔功法。
然而,讓易雲松一口氣的卻是,這麼多的物品中卻是沒有一株能夠修復元神的靈藥。沒有讓他陷入那種有靈藥卻沒靈石購買的那種煎熬。
雖然心中依舊有些遺憾,但好在早先對這種情況已有所準備,倒是並不是很強烈。
苦澀的嘆了一口氣,易雲離開了拍賣場,準備尋個住處先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剛拍來的白s 玉牌。
然而,正當他剛剛踏出拍賣場的門檻,一個血魔城的守衛忽然來到了他的近前。
「這位道友請留步,我家小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