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虛無之地,周圍沒有高山,沒有流水,亦沒有任何的植被,有的僅僅是連綿無際一眼看不到邊的黑s 大地!
這片大地很是荒涼,好似在萬古歲月中從沒有人來過,周圍盡是漫天的黑沙,隨著寒風的吹起,在虛空中蕩起一陣陣嗚咽之聲。
天空也是灰暗的,沒有雲彩,也沒有任何的星辰,灰蒙蒙一片,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若是有人站在這片天空下,會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y n霾的心情。
「哈哈!終于出來了!」
忽然,在這片大地的某一個低窪之地,一個帶著極為興奮的聲音驀然從中傳了出來。
這聲音很是突兀,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地方,更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不過,在隨著這聲音的傳出後,這片天空卻是徹底的打破了長久的寧靜,好似無盡的黑暗中誕生出的一點亮光,給這片荒涼的天地帶來了一絲微弱的生機。
「咻!」
「咻!」
連續兩聲破空聲,在那出低窪之地忽然沖出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那男子身穿一襲有些破損的青衫,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在一沖出來之際就仰天一聲長嘯,聲音中不加絲毫掩飾的透露著濃濃的喜意,亦有著極為興奮之s 。
而那女子身著一襲淡綠s 長裙,長裙也有了一些破損,形態同樣顯得有些狼狽,不過其青絲下的面容卻是極為的美麗,看起來年若二八,有些青澀,讓這份狼狽在不經意間淡化了很多。
而且在她與那男子飛出之際,一張俏臉上同樣帶著難以言表的喜意,雖沒有如男子一般仰天長嘯,但其露出的笑容卻是足夠傾城,更是讓她的這份狼狽平添了一分異樣之美。
這兩人,正是從修羅谷中傳送出來的易雲和司徒文玉。
過了片刻,易雲稍稍收斂了心中激動的心情,雙目在眼前打量起來。
他的身前,有著五個偌大的高台,如修羅谷中的那個高台一般,其上刻著一座座復雜的陣法,是一個個很是古老的傳送陣。
而他之前從修羅谷中傳送過來的,正是這其中的一座陣法。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五座陣法周邊還有這一道道神念難以察覺的禁制。這些禁制皆為困禁,沒有什麼攻擊力,但卻是異常的難纏,他自那一r 傳送過來之時就與司徒文玉一同被困在了其中。
這一困,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間,他與司徒文玉兩人皆是保守困禁的折磨,兩人從一開始被這些禁制困住後,就感受到其中的棘手。
好在,易雲對于禁制一道還有些造詣,隨算不上大師,當對于這些禁制倒也能看出一些東西。
隨後,他便開始漫長而又枯燥的破解。
直到今r ,當最後一道禁制被他破去,這才與司徒文玉迫不及待的從中飛了出來。而也正當這時,兩人才有心去查看周圍的環境。
然而,隨著他們的目光在周圍掃過,沒過多久,易雲和司徒文玉兩人破困而出的喜悅漸漸的消失而去,各自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s 。
周圍的環境即便他們早有準備,但這一看之下還是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易雲神念掃過之地,太過荒涼,也太過安靜,安靜的有些反常,出了嗚咽的風聲,再無他物。
一旁的司徒文玉俏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凝重,亦有一絲疑惑,此地對于她來說極為陌生,縱然她早前曾隨其曾祖父血魔城主游覽過整個秦南大地,但也未曾見過這樣一個地方,她可以肯定,此地絕對沒有來過。
「這不是秦南!」忽然,她美目微微定了定,低沉的說道。
她思考了良久,靈識探出,感受著此地的氣息,可以肯定,這個地方絕不是秦南中任何一個地方。
易雲聞聲,雙目微微一凝,神念再次向四周掃去。
下一刻,他臉s 微微變了變,雖然他未曾與司徒文玉一般曾游覽過整個秦南大地,但他所經歷的地方也不算少,心知這個地方的氣息無論是與秦南北域的修仙界,還是南域的修魔界都有著完全的不同。
這種氣息極為的陌生,他從未遇見過。
微微沉吟了一分,忽然他的眉頭一挑,目光向那五座高台旁邊看去。
在那里,一座數丈高的黑s 石碑靜靜的佇立著,其上沒有絲毫靈力與魔力的氣息,但卻透露出一種極為古樸的氣息,好似經歷了無盡的歲月後所沉澱的滄桑感,讓人一看之下,就會清楚的認識到,這塊石碑的年代極為久遠。
神念在石碑周圍一陣查探,未曾發現什麼禁制與陣法,周圍一片寧靜,當即,易雲身形一動,邁步向石碑走去。
司徒文玉美目微微一凝,也沒遲疑,跟著走了過去。
她知道易雲為何去看這塊石碑,眼下此地的陌生讓兩人皆不知道所處何處,這石碑就有可能留下此地的一些信息了,而易雲所去,自然是想要查看一些這石碑上記載了什麼,是否真的與此地有關系。
不多久,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石碑近前。
然而,之前距離的遠還不曾察覺,此刻這般近距離的查看之下,卻立時讓易雲和司徒文玉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這塊石碑上,他們竟然感受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血腥之氣。
說道血腥氣,或許在秦南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讓兩人皺眉,但眼下所在之地卻是一個極為荒涼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說周圍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影,就是一個活著的東西都沒有,這樣沒有任何生機所在的地方,突然發現一些血腥氣,這就不免讓人感覺到疑惑了。
而且,在他們看來,此地的這五座傳送陣和這塊石碑也是讓人感覺有種詭異,與周圍的環境相比,這傳送陣和石碑顯得過于突兀了。
「葬天界碑!」
忽然,司徒文玉看著石碑,嘴中喃喃了一聲,喊出了石碑上寫著的四個大字,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s 。
這四個字的字體很是古老,不似近代的文字,其上古氣磅礡,滄桑感濃郁,讓人一看就知道所刻的時間已然極為久遠。
而且這石碑上除了這四個字以外,再沒有其他的字跡。只有那一道道劍痕似還在透露著什麼。
易雲皺著眉頭,他不認識這四個字,更是從未曾見過這樣的字體,轉頭詫異的看著司徒文玉,沒想到她竟會認識這些字。
「看出什麼了?」看著那四個字,易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司徒文玉直接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石碑上就這四個字,根據字面的意思應該是一個界線碑,如國與國之間所立的碑一樣,是做區域劃分所用的。
而除此之外,她未曾查到任何其他的信息。所識並不比易雲多多少。
易雲皺著眉,見司徒文玉不答,心知其也未曾看出雙目,當即神念再次在石碑上感知了起來。
「殺!」
突然,就在他仔細的觀看那四個字時,他的耳邊驀然傳來一陣陣戰場的廝殺聲,好似有千軍萬馬正在混戰,陣陣滔天的怒喝與嘶喊聲鏗鏘乍起!
頓時,他心中一驚,雙目瞳孔不有自主的一縮,神念立即從石碑上退去,向四周查看而去。
然而,下一刻在神念在周圍一連看看了數遍,卻未曾察覺到任何異常的變化,且就在他將神念從石碑上撤離之時,那嘶喊聲驟然消失而去,耳邊恢復了寧靜。
「你可听到了什麼?」微微沉吟了一分,易雲看著一旁的司徒文玉低聲問道。
「听到什麼?」司徒文玉秀眉直接一挑,臉上露出了詫異之s ,有些疑惑道。
易雲聞聲,臉上當即露出了怪異之s ,有些意外的看著司徒文玉,心中則疑惑起來,司徒文玉的這副模樣,竟似乎對剛剛那震天般的廝殺聲沒有任何的察覺一般。
易雲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再次看起了石碑上的四個字。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濃郁了。
下一刻,他心中忽然一動,伸出一只手,向那石碑探去,同時,神念隨著他的手掌向石碑內部滲透而去。
「殺!」
「殺!」
「殺!」
……
突然,那震天般的廝殺聲驟然再次在他的耳邊向了起來,且比之前的更為濃郁,聲音好似天上的滾雷,隆隆炸響之下,讓他的臉s 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而就在這同一時間,他的神念之中突然看到了一片血s 的戰場,一個個穿著古樸服飾的修士在天際中交戰,怒喝聲四起,伴隨著陣陣古獸的咆哮,響徹了整個天空。
戰場中,飛劍、法術鋪天蓋地,各種絢爛卻殺意滔天的手段層出不窮,連帶著血水殘肢從高空中散落下來,染紅了那一方大地。
易雲心神震動,有些驚駭的看著這一幕,這個戰場的廝殺太過慘烈了,那些修士好似都不要命了一般的沖殺,且在陣陣的廝殺中,還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煞氣。
那煞氣之濃郁,讓任何一個修士面對都會膽寒,這煞氣不是一個人所造成的,而是千千萬萬的修士同時廝殺所產生的。
突然,就在這時,易雲腦海中一道畫面不自覺的閃現了出來。那也是一個戰場,且廝殺的場面和程度與這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有著驚人的相似。
瞬間,易雲的一顆心不禁顫抖了起來。一種無法言表的震撼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