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許兄也看出了此鼎的端倪,若不是有此陣固定,奎某就算是修為盡數被制,也能收進儲物袋中的,不過,有了此陣的束縛,加之此地的特殊,在沒有修為幫助的情況下想要收取就不那麼容易了!」奎山臉s 顯得有些凝重的說道。
「那不知接下來奎兄想要怎麼獲取此鼎,許某又該做些什麼?」听著奎山的話,易雲皺著眉頭的問道。
「許兄莫急,此鼎下的陣法我之前曾勘察了數r ,已經模了個大概,若是強行破除有些不可能,畢竟我們此時無法發出半點的修為,不過,我雲嵐宗倒有一秘法,可以直接獻祭修士的x ng命來獲取片刻的修為,卻是可以試上一試。不敢說完全破除,但若是阻止其停止運轉片刻應該還是能做到的。許兄只要等待奎某將此陣停止運轉,立即將此鼎收取就行了。」奎山笑著說道。
「哦?這麼簡單?」
易雲眉頭一挑,眸子微微一轉,當即問道,「若只是如此的話,你身邊的人就可幫你完成,你大可在陣法停止運轉之時,讓你的師兄弟們幫你收取一下,讓許某幫忙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奎山聞聲,似是早有預料易雲會這樣問,想了想的道︰「說來慚愧,原本在沒有遇到許兄之前,在下就是這樣決定的,可這收取的事情看似簡單,但實則卻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完成的。
奎某之前已經嘗試過一次,此陣的詭異之處,還在奎某的預料之外,之前奎某拼的血祭了六個修士的x ng命才將此陣停止了下來,可這種停止卻並非完整,還是有著一絲陣紋運轉其中能夠輕易的將人的靈識彈開,根本無法將此鼎收進儲物袋中。」
奎山望著高台上的銅鼎,眼中露出一絲無奈。
不過,易雲听到這里,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低聲問道︰
「既然無法用靈識將此鼎收取,那許某來收取又有何用?不是一樣無法收取過來嗎?」
「許兄誤會了,此陣既然能夠彈開人的靈識,那自然是不能這樣直接收取的,在下的意思是當我將此陣停止運轉後,許兄能夠與我師兄弟幾人合力將此鼎抬下陣台來,這樣當此鼎月兌離了陣法,也就能收取了。」
奎山臉上微微一笑,目光在易雲身上一陣打量,接著又道,「此鼎重約三萬斤,若是在平時,我們單手就可舉起,可此地限制了我們的修為,且又有這種莫名的壓力,原本能夠撐住我們自身的體重就已算是萬幸了,若再將此鼎抬下陣台,單單以我們師兄弟幾人卻是難以完成的。
不過,在下之前觀許兄在此地能夠行動自如,想必肉身之力絕非尋常,若是與我師兄弟幾人合力將此鼎抬下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幾分可能!」
「怎麼說?許某能起到什麼作用?」易雲眉頭再次一皺,低聲問道。
「嘿嘿,許兄大可不必隱瞞,無論是之前斬殺那名金丹大圓滿修士,還是這一路走來,許兄雖然表面上與在下一般顯得有些吃力,但奎某卻是能看出,許兄應該還保留這一分力氣。
這分力氣,在下不敢猜測有多大,但若只是抬起那座鼎,我想許兄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吧?」
說到這里,奎山望著易雲的目光忽然閃了一閃,眼中露出一絲莫名意味的神s 。
然而,易雲听到這里,卻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奎山這些話,可謂是在一開始就將他算計在其中了。
這算計,表面上看似並不是什麼壞事,但利用之心卻不能忽視,而且在這其中,對方的話不免顯得有些牽強,難有什麼說服力,讓他有中漏洞百出之感。
可若陣細細想來,卻又難以發現此話中究竟有什麼紕漏,畢竟當初斬殺那名金丹大圓滿修士,他的的確確是運用的肉身之力。
「奎兄說笑了,在下雖然有單獨修煉過肉身,但要說到力氣,卻是並沒有幾分的。」想了想,易雲還是打了個哈哈的說道。
奎山聞听此話,顯得有些一愣,不過眸子一轉,卻是干笑了一聲道︰「是在下言語有些直接了,不過,無論許兄承不承認,而今都到了這般地步,卻是不可能就這樣放棄的,許兄只管盡力出手就好,無論最後成與不成,奎某答應的,必然兌現,決不食言!」
「好!」
易雲等的就是這句話,雖然明知奎山的話很牽強,也知道此事絕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但相對于那十株赤火煉星草來說,就算是有點危險,也是值得的。
「既然如此,那奎兄就開始吧,只要奎兄開口,許某隨時準備出手!」易雲淡淡的說道。
「嘿嘿,有許兄這句話就好,那在下也就不再矯情了,這就開始動手!許兄只可做好準備,听候我的口令就是。」
奎山嘿嘿一笑,臉上有些意外,亦有一絲動容,雖然對易雲突然就答應不再追問有些疑惑,但收取銅鼎才是正事,只要易雲肯幫忙,一切都都不成問題。
說著,奎山也不遲疑,伸手對另一邊他的同門一招,而後便立即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那九人早就在等候奎山的指令了,此時與奎山一起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那躺在地上成為血祭品的五人,而後各兩人抬起一人,直接將這五人拽到了高台旁邊。
「各位師弟,速速就位!」
奎山眸中閃過一抹j ng光,一聲令喝,那九人當即各自盤坐在陣台的一邊,直接將整個陣台都圍繞了起來。
接著,其單手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了一張空白的符紙和一直沾滿了朱砂硯的毛筆,單手執筆在虛空一轉,而後立即在那張符紙上書寫了起來。
筆鋒如龍,一道道詭異的符文從他的筆尖顯現,烙印在符紙上,雖無半點靈力波動,但卻有著特別的氣韻生在其中。
另一邊,易雲見到此幕,雙目不禁微微一縮,奎山的舉動,他能看的出來,這書寫符文是為修真界中另一個派系——符一道。
符一道他所見不多,但卻是明白此道若是研究到深處,不比陣法禁制一道弱多少,一些在此道鑽研極深的人,甚至能夠在不運轉修為的情況下單用符將比自己境界高的人擊敗。
不過,這一道很難走,而且終究是外物,無法助人成仙。世上肯花時間鑽研的人卻是很少。
「沒想到,這奎山竟對此也有些造詣。看來我對他倒是有些低估了!」易雲默默的看著,雖然心有意外,但卻沒有出聲打擾。
奎山面s 凝重,當最後一筆被書寫下,那張符紙忽然無風飄動了起來,直接繞著陣台飛了一圈。
而那地上的五人,此時雖然被奎山等人束縛了手腳,但思想意識還在,此時見那符飛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驚恐之s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聲暴喝,卻是在旁坐在陣台四周的九人忽然各自一錘胸口,每人張口對著吧漂浮的符噴了一口血。
血箭沒入噴灑道符上,頓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虛空中一道微弱的靈力波動蕩出,那符對噴來的血箭來者不拒,每一口鮮血都直接吸收了起來。
下一刻,他符上血芒一閃,而後驀然對著地面的那五人飛了過去。
「雲嵐老祖在上,以吾之名,獻祭這五人的x ng命,以求獲得修為的短暫恢復,望老祖予以幫助!」
忽然,在那符就要接觸到地上的五人時,奎山面s 凝重的一聲呢喃,單手遙遙一指,對著那符一點而去。
「嗡!」
一聲悶響,那符直接燃了起來,而後迅速化作熊熊火焰,對著地上那五人包裹了過去
頓時,擊聲淒慘的嘶吼聲從那五人的口中傳出,卻見他們的身軀在火焰中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急速燃燒的。
而隨著這五人的燃燒,一道道帶著濃重血腥氣息的光芒從中sh 出,直奔奎山而去。
奎山面s 依舊凝重務必,對這些光芒沒有絲毫的反抗,任其sh 進了自己的軀體中。
下一刻,一絲極為強大的靈力波紋從奎山的身上蕩漾出來,其修為赫然在此時突破了此地的限制,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