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r 後,易雲結束了與李良的談話,他盤身坐在洞府的玉石上,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
從李良的口中他已經大致的知道此次秦南修真界來此的目的,也知道了關于秦南修真界內部的一些信息。
此次秦南修真界進入域外戰場中的修士大約在六千人左右,其中元嬰期修士有百人的樣子,其余皆是各大宗門乃至整個秦南修真界的金丹期散修。
六千余人,如今來到玉郎平原的只有四千余人,其他兩千人早在進入域外戰場的時候就分散了開來,各自去往了其他地方沒有追隨在大本營中。
此次,這四千余人來到玉郎平原的目的很簡單,一如巨門和貪狼兩大修真界一樣,皆是為了此地的天材地寶而來。
不過在這其中,各大宗門的最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能尋得一些秦南修真界所沒有的珍惜靈藥的種子,以期望帶著這些種子回去能夠自己培植。
這也是歷次域外戰場開啟後秦南修真界必做的一件事情。
畢竟,相較于其他修真界而言秦南修真界的資源太過匱乏了,很多其他修真界常見的靈藥都已絕跡,就如易雲一直尋找的恢復元神的靈藥在秦南修真界中幾乎是難以尋到幾株的,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一些對修為有助的東西了。
而因為這種資源的匱乏,整個秦南修真界的實力水品已經比其他修真界弱的太多。
這種弱,不是修士的資質不行,也不是對天道的理解不夠深刻,只是因為這種資源的匱乏讓太多有望大道的人止步于各種未知的坎坷中。
這就好比一個凡人的體質很好,在一般情況下能夠活個百余年,可當某一天這個人意外的患了一場大病,手中有藥方卻無處尋來藥材,最後也只能黯然死在病魔之下斷了往後的生路。
秦南修真界就是這般,因資源的匱乏在經歷了無盡的歲月之後整個秦南修真界再沒有出現過神變期以上的大修士了。
如今的秦南修真界已知的修為最高的修士也只在煉神期。
煉神期的修士,或許在任何一個修真界中都是修為通天的大能,但卻絕算不上頂尖修士。畢竟在這個寰宇之中,比煉神期修士強的人還是太多,不說歸真期修士有多少,至少像神變期的修士在巨門和貪狼這樣的修真界中還是存在著的,並且數量還不少。
然而,神變期修士在秦南修真界中已然成了遙遠的傳說,即便是如血魔城城主這樣的煉神期修士也不知道秦南修真界是否還有神變期的大能。
這一點從各大修真界來到域外戰場的修士數量就能清晰的感受出來。
如巨門還有貪狼修真界,眼在玉郎平原的修士就已經有近萬之多,就是秦南修真界那散開到其他地方的修士加在一起也無法比上。
這就是差距,一個難以比擬的差距。
因為這種差距,因為秦南修真界深知域外各大修真界的強大,每次域外戰場的開啟,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改變故土資源的一個契機,他們需要在這域外戰場中多尋得一些天材地寶,多尋得一些可再生的種子來填補故土的資源,不說讓他們的實力能夠現在短時間內提升一個階段,至少要為以後血液積累一些財富,讓以後的修士能夠在修道一途上走的更遠,讓整個秦南修真界恢復到萬年前的強大。
這是身為每一個秦南修真界的修士都期望的事情。
易雲微微嘆了口氣,身為秦南修真界中的一員,他也深知秦南修真界在寰宇中所處的位置是多麼的危險,也深知這種目的所帶來的意義有深遠。
不過,他生來就不是一個擁有大義的人,對此卻也沒有太多的感想,他很自私,自妹妹化成一縷靈魂沉睡之後,這個世界的好與壞就與他沒有了太大關系,他在乎所在乎的人,在乎所在乎的事,至于別人如何,他不敢多想,也不願去想,他的信念只有一個,那便是強大自己,以期能夠將妹妹復活過來。
「這李良的話雖然說的較為詳細,但我卻也不能完全信之,如今那鬼羅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原本對我已經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但他既然再次提出了此事,恐怕不是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
易雲皺著眉頭,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著李良說的話,心中開始分析起其中的利弊起來。
李良說的很多,但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合作,除了要殺那鬼羅以外,亦可以說是想彼此聯手闖蕩這個域外戰場。
這一點,其實認真說來,他並不是如何願意的,除了是因為如今李良的實力對他來說形成不了威脅,也幫助不大,另一個還是因為此人說的話在他看來虛假參半,不是一個能夠輕易相信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域外戰場已經開啟了半年有余,再過上兩年半的時間便會關閉,他若想離開此地,最後說不得還要需要與此人多聯系才能借機回到秦南修真界中。
「秦南修真界來臨,此地恐怕要不了多久還會出現一場大戰,原本這種戰爭對于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試煉,可若我現在回到秦南修真界中卻是有些不妥!」
「那鳩鶴老魔也進入了域外戰場,我現在回去,等到大戰時說不得會與他踫面,這對我不利,而且那天元老怪和樊空子也來了,我殺了他們的徒弟和玄孫,若是我不小心被他們發現,說不得還會不顧一切的對我出手!
若只是一名元嬰期修士我倒是不懼,可是兩名元嬰初期修士以我如今的實力卻是連自保的實力也沒有。況且那血魔成與我也有仇,恐怕只要我一現身,即便他們因為形勢所迫不會立即擒我,也必會暗中將我圍住,斷了我的去路。」
易雲眸光明滅不定,目光透過洞府望著遠方的玉郎平原,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眼下還不是回秦南修真界的時候,只能等戰事再起後再考慮其他了。不過,到時候恐怕還要以貪狼修真界的修士身份才能參與其中。」
他嘆了一口氣,目光再次看了看玉蘭平原,隨即便閉目修煉了起來。
……
在距離玉蘭平原萬里外的一處山澗中,兩個很是狼狽的身影對面而立,皆是目帶怒火的望著對方。
這兩人為一對青年男女,那女子身穿一襲淡綠s 的長裙,面若桃花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而那男子身穿一襲紫s 錦袍,面容卻也俊俏無比,刀削般的面孔透露出一絲堅毅,讓人一看便知道其出生不凡,其渾身透露出一股別樣的氣質。
這兩人正是從祁雁山一路追殺而來的司徒文玉和虞半生。
此時,兩人的面s 皆是蒼白無比,司徒文玉身上的那件淡綠s 長裙早已失去了往r 的光澤,裙擺被撕裂,身上更是有著多處的血跡,模樣看起來狼狽不已。
而虞半生身上的那件紫袍同樣也是破損不堪,胸前的衣襟一片焦黑,似是被燒毀過,摻雜著血跡與其蒼白面的面s 同比顯露出一種如街頭乞丐般的頹然。
兩人各站在一塊岩石上,目光一直緊盯著對方,似是有著無盡的怒火從兩人的眸中透露而出,虛空都因此出現了一絲肅殺之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虞半生忍不住了,也或許是司徒文玉察覺到了危機,兩人幾乎同時動起了手來。
虞半生的儲物袋因為被易雲奪走,此時他身上沒有一件寶物供其施展,但這卻沒有影響他宣泄自己的怒火,其抬手就是數道印決,一道靈力匹練法術向對方轟擊過去。
司徒文玉俏臉冰寒,她手中持著一柄玉白s 的長劍,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上品寶器,應對虞半生的法術擊來,她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劍光霎時與之對擊了過去。
虛空中魔力翻滾靈力跌宕,法術與法寶的撞擊只眨眼的功夫便在兩人間傳蕩出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波動。
然而,一擊過後虞半生退了半步,司徒文玉卻退出了數步,且身形踉蹌臉s 越加的蒼白起來。
很顯然,眼線的司徒文玉顯露出了一絲不支,即便是有上品寶器在手,但因為自祁雁山以來,她身上的傷勢一直都未曾好過,且在這一路的追殺中,體內魔力消耗過劇,已然快到強弩之末了。
而虞半生的模樣看起來比司徒文玉還要狼狽,但他在祁雁山中本就沒有受過什麼傷勢,修為也沒消耗多少,即便是這一路的追殺他同樣有所受傷與消耗,但相較于對方來說卻是要好的多。
所以在面對擁有上品寶器在手的司徒文玉他不但沒有任何的畏懼,眼中的殺機反而愈加的濃郁了。
「束手就擒吧,別再浪費體力了,你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的!」虞半生看著司徒文玉那張蒼白的臉龐,低聲說道。
司徒文玉輕抿嘴唇,沒有說話,這句話她已經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可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放棄。
他們有世仇,修為又都在金丹大圓滿境界,各自擁有著傲氣,束手待斃不是她或他的選擇,除了不死不休,又怎會真的束手就擒讓對方殺死?
========
明天下午要坐車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話後天開始會恢復每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