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的勝利者留在現場享受觀眾的歡呼與祝福。
勝利者才能擁有一切,失敗者則失去一切,這就是死亡的角斗場法則。
角斗場下方兩側的鐵門被推開了,一名穿著半身鎧,戴著鐵罩的彪悍男子了出來。他手中的繩索朝尸體一拋,準確的套出那名角斗士的腦袋,拖者尸體消失在鐵門內。
「踫」的一聲,鐵門被重重的關上了,角斗場中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雪地上留下一道血痕,昭示這里曾發生過慘烈廝殺。
天空開始飄起小雪,空氣中的溫度也因此下降了幾度,但這點雪花卻不會影響觀眾們的觀看角斗賽的雅興,也無法平息血腥與殺戮所喚醒的狂熱。
忙碌的奴隸們正在貴族區的上方架起一道帷幕,用來暫時阻擋雪花的飄落。漂亮的女奴端來了溫暖的紅茶或烈酒供看台上的貴族所使用。當然,這些女奴也是角斗場為貴族所準備享用的東西之一,只要你需要發泄的話……
艾汀倚靠在皮革躺椅上,舉著葡萄酒杯側目俯視著角斗場上的正在上演余興節目。震耳y 聾的咆哮聲中,兩頭外貌凶悍的不知名的凶獸像發ch n一般纏斗在一起,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是單純的**上的廝殺,雖然這更能滿足所有人視覺上的暴力沖擊,血腥的殺戮快感。
角斗場顯然有人在它們的食物上加了點配料,否則凶獸一般是不會直接的戰斗,哪怕是纏斗也絕對不會如此血腥。特別是在面對同樣危險的對手時,它們通常會選擇觀察,而不是搏殺!
凶獸之間的戰斗更加危險暴力與血腥,角斗場上的雪地已經被染出了一片斑駁的血跡。鮮血在一聲聲咆哮中伴隨著利爪的揮下而灑向半空,在雪地上留下了猩紅的鮮花。
每一次血肉的踫撞都會迎來角斗場上的狂歡,鮮血與殺戮所帶來的狂熱在人群中不斷的蔓延,連成一片的歡呼聲幾乎蓋過了一切,沉寂已久的冬季似乎有重新活了過來。
「無聊!」
艾汀望著纏斗在一起兩頭凶獸,不屑的撇了撇嘴,神s 輕蔑的說。對于一個曾親手干掉無數頭凶獸的他而言,這種戰斗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簡直無聊透頂。
但他卻錯了,從未面對過任何危險的貴族而言,這樣的戰斗無疑是血腥而又刺激。最好的證明就是在他的隔壁圍欄上,一個一個肥胖而富貴的中年貴族光著,正把一個**女奴壓在圍欄上,雙眼卻激動著俯視角斗場上的激烈戰況,扭動的身軀與朝著角斗場高聲咆哮的方式來發泄內心的激動。
事實上,這也是角斗場準備這些貌美的女奴服侍觀看血腥角斗賽的貴族的緣由之一。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很多貴族都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發泄與獲得快感。
角斗場上,兩頭凶獸的纏斗已經接近了尾聲,其中一頭被咬斷了脖子!
不過,盡管有一頭成功的存活了下來,但角斗場的主辦者卻不會令它活下來。鐵門再次被拉起,一個身穿鎧甲的角斗士雙手緊握鐵劍交叉,斬落了這頭奄奄一息的凶獸的腦袋,將血淋灕的腦袋高高舉起,用于宣揚他英勇的功績!
喀什萊!喀什萊!
現場瞬間掀起了一陣狂歡!不斷呼叫著喀什萊這個名字。
「兩位大人,下一場角斗賽就要開始了,請問是否要下注?」一直靜靜站在旁邊的美貌的女奴忽然低聲的詢問。這也是她被賦予的任務之一。
「接下來的比賽是什麼,人獸搏殺?」艾汀厭惡的皺起眉頭,他撇了角斗場上那名喀什萊的角斗士,對方應該擁有不輸于騎士的實力。
「接下的最後的一場戰斗前三個賽季的角斗士冠軍喀什萊對上風頭正冒的角斗士卡塞。」女奴听出了對方言語中的不悅,把腦袋壓低更低了些,生怕觸怒對方。
「雙方的賭注如何?」海希克懶洋洋的問道,他的手掌正有趣的挑逗著旁邊那名年輕女奴的軀體,似乎及其享受這一切的模樣。
「喀什萊的賭注是1:0。2,而卡塞的賭注是1:5。」女奴心中不由自主的送了口氣,清晰的說。如果她無法成功說服讓自己所服侍的貴族下注,就會受到可怕的懲罰,而那些懲罰並非她所能承受的事情。
「為什麼兩者之間的賭注有十倍的察覺。」艾汀對兩者之間的賭注無法理解,俯視看台上正從騰起的鐵門走出來的兩位角斗士。
這其中恐怕存在著什麼問題!
「喀什萊十分強大,已經連任三年的冠軍,還未曾一敗,所有才會出現如此懸殊的賭注。」女奴著急的解釋道。她不想讓對方因為賭注的懸殊而放棄下注。
「你認為哪邊會贏呢?」海希克一手把女奴拉到了他的懷里,扯開對方包裹住胸部的巾布,肆無忌憚的玩弄起來。
小賭對于貴族而言並無傷大雅!
「這個……」女奴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沉默了。
「說吧!我允許!」
「大人,角斗場上人絕大多數的人都把錢壓在喀什萊身上。」女奴說出了絕大多數人的選擇,事實上,她也認為喀什萊會贏的這場比賽的勝利。
「你認為呢?」海希克望艾汀投去詢問的目光。
「另一個!」艾汀平靜的說,他挪了挪身軀,讓自己趟地更舒服一些。
「為什麼?」海希克挑起眉梢。
「沒有為什麼!」
「好吧!我們壓卡塞贏,這是賭金。」海希克隨手掏出了把一小袋金幣拋給了女奴後,側過頭平靜的望著艾汀說︰「我相信你的目光一向都是很準確。」
「我這就去處理,兩位大人,請稍等!」女奴從海希克的身上掙月兌出來,帶著那一小袋金幣離開了。當她回來的時候,手里多出了一卷獸皮紙,並把一張烙印金邊的j ng致獸皮紙角給了海希克。
此時,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鐘聲,角斗場上的戰斗也已經成功拉開了序幕。
雙方都是老成的角斗士,並沒著急進攻,而是小心翼翼的相互試探對方的實力。
一開始全力攻擊無疑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然而,這樣的戰斗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大抵模清對方的底細之後,戰斗一觸即發,雙方立即陷入激烈的搏殺。金鐵交擊聲響徹了整個角斗場,所有人紛紛屏住呼吸,緊張的望著地面上的戰況。
雙方不分上下,都十分準備的擋住了對手的攻擊,每一次突擊都沒有佔得上風。不過,情況依然對喀什萊這位老成的角斗士有力,老成的他更加穩定,把握住戰斗的節奏,至少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了。他手中的利劍也已經沾染了對手的鮮血。
而他的對手還在死死的抵御著攻擊,越來越力不從心。卡塞被擊倒在地,顯得格外狼狽。
「喀什萊!喀什萊!殺了他!」
所有的人似乎看到了這場戰斗的勝利,角斗場上一陣狂歡!觀眾們不斷呼叫。
然而,卡塞從地上掙扎的站了起來,卻像發瘋一般的朝著喀什萊一陣猛攻。在所有人眼中這只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
「贏了!」艾汀平靜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海希克听到後,不經愣住了吃驚的側頭問道。這時,一陣震耳y 聾的噴怒的咆哮聲淹沒了整個角斗場。在場的觀眾像發瘋一般把身上的東西紛紛投向角斗場的下方。
「你不去取你所獲得的錢財嗎?」艾汀站了起來,在角斗場的完全失控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個男爵領半年的收入就這樣輕易的得到了。」海希克難以置信的搖頭道。就連他也沒想到居然就如此輕易的獲得一筆財富,難怪他的摯友會如此的富有。他忍不住詢問道︰「我很好奇你是以什麼樣的目光來判斷?」
「走吧!」艾汀撇了倒在地上的勝利者,轉身離開了。他與海希克並排而行時,低聲嘲笑道,「這一切並非偶然!他還以為沒人看的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海希克聞到了一種y n謀的味道。
「這場戰斗的結果早就已經注定,有人在勝利者的食物上架了點配料!是一種名為烈涉之火的魔藥。」當兩人穿過拐角處是,艾汀才向對方解釋道。
「什麼是烈涉之火?」海希克忍不住問道。
「烈涉之火是一種比較危險的魔藥,只需一滴就能讓普通的平民獲得準騎士的力量,當然力量不會憑空產生,使用這種魔藥的人最後會在短時間內丟掉小命。」艾汀無奈的聳了聳肩說︰「我記得上次不知道誰向我買了一小瓶。」
「需要多少的金幣?」海希克好奇的詢問道,他知道艾汀會販賣魔藥或者一些普通的魔法道具來獲取金幣,畢竟三線巫徒在某種程度上對金幣的消耗也是個無底洞。
「2300個金幣!」
「那至少一瓶的成本呢?」
「大概20金幣把!」艾汀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海希克徹底無語了,他終于知道強大的巫徒都為何如此富有,兩者間的差距居然是一百倍!
天啊!一百多倍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