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鎖鏈之後,兩人的心情都大好。特別是青青,這些r 子以來,鎖鏈一直是她的心頭病。這鎖鏈一除,青青頓時感到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但是,轉眼間她又眉頭緊鎖,鎖鏈去掉了,是不是也意味著要和倉頡分道揚鑣了。
她心中的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以前即使和西王母,和姐妹小小離別也有少許不舍,竟也沒有這般強烈。自己明明和倉頡才相識不久,怎麼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未經人事的青青她不知道經過這一系列的際遇,她對倉頡早已芳心暗許,種下情根。她這一輩子注定要和倉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青青沉默不語,雙臂緊緊摟著倉頡,下巴輕輕的放在他的後背上。真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在這一刻,青青心里默默對自己說。
坐在鱗兒前面的倉頡聞著青青發絲上的淡淡輕香,現在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經過這一陣子短暫的相處,倉頡對青青也是暗生情愫。雖說她是女妖,卻有著平常人類女子所沒有的聰慧善良,溫柔多情。那不可雕琢的美麗常常讓倉頡的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兩人一前一後坐在鱗兒身上,各自懷著心事。但他們現在都巴不得那走出妖獸谷的路越慢越好,最好時光在此刻就此凝結,永遠停留在此一刻。
突然天空劃過一聲驚雷,幾團烏雲迅速靠近。
半空中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你們兩個好愜意呀!」
倉頡和青青順著聲音向空中望去,只見那幾團烏雲散去之後,空中露出一張丑陋的臉︰一雙凶狠異常、隱隱透著幽暗的藍光的眼楮;滿是尖牙的大嘴正吐著長長的信子;龐大、肥碩的身軀還帶著少許傷疤。那青s 的、帶著少許花紋的長長的身體一出現,天空就被它給遮去了大半。
「你是何人?」倉頡大聲問道。
可那青皮花蛇卻沒有理會倉頡,扭動著肥碩的身軀爬到青青身邊。
「青青,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我可是時時刻刻都記得你呀。這麼些r 子不見,你可越發的漂亮了!」一邊說著,一邊從那張噴出惡臭之氣的大嘴里還伸出紅紅的信子,在青青的臉上磨擦著。
青青一下子就被那嘴里的惡臭之氣燻著了,本能的把臉扭過一邊去。
倉頡一皺眉,大喝一聲︰「你想干什麼?」
那青皮花蛇扭過頭去,那充滿著邪惡和寒意的眼楮瞟了瞟倉頡︰「哼,原來這麼久不來見哥哥,是勾搭上小白臉了。我來看看他是什麼貨s 。」
說完,扭動著身軀,張開那血盆大口,就向倉頡撲去。
鱗兒飛快的轉過身,讓青皮花蛇撲了一個空。然後向青皮花蛇怒吼一聲,便和它廝殺開來。
鱗兒雖也是上古異獸,可惜年齡尚幼,怎麼會是那凶殘的青皮花蛇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鱗兒明顯處于下風。自己的身上滿是青皮花蛇咬下的傷口,而青皮花蛇自己卻一點兒事也沒有。
倉頡騎在鱗兒身上,也與那青皮花蛇展開惡戰,可惜手中兵器不爭氣,青皮花蛇的皮膚又很厚,那石刀根本刺不破它的皮膚。
在這樣打下去,恐怕倉頡和鱗兒都不是它的對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青青自然是明白得真真切切。
她向著那青皮花蛇大聲說道︰「住手,荼!」
荼是這條青皮花蛇的名字,是它的曾祖父為它起的。而上的曾祖父是比上古異獸還要古老的異獸,功夫法力皆在現在的異獸之上。因為是妖獸賜名,而非神仙賜名,即使有了名號也只是妖,雖然荼的功夫法力皆不遜s 于某些神仙,甚至于比它們還強,但是那是它曾祖父賜于它的名號,它的曾祖父是法力高強的妖獸,所以它永遠也只能是妖。
除了繼承了它祖先的名號,荼還繼承了祖先的殘忍與凶狠。時至今r ,它有如此修為還不知道殺死、吞食了多少人類和異獸。就說這妖獸谷吧,為什麼會如此安靜,里面修為稍好、體型較大的異獸不是逃走,也都全部葬身于它的月復中了。
它在此處修養了若干年,身體也r 漸好轉,可是生活卻依舊是寂寞乏味。妖也會寂寞。雖然它惡跡斑斑,但心底的最深處也有那一絲空隙留給最愛的人。雖然這不是情愛,更多的是一種y 望。
妖獸修行當中有一種叫異體雙修。就是兩只異獸、互為異x ng,為提高修為采y n補陽或者是采陽補y n,這樣兩者之間的修為可以共同進步,大大提高。
荼一直沒有找到它的雙修伙伴,直至它遇到了青青。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發,一雙勾人魂魄的含情脈脈的大眼楮,那玲瓏婀娜的身段,每回自己想起都心神蕩漾。只可惜青青是西王母身邊的人,它雖然功力與西王母相差不多,卻礙于西王母乃是天賜神仙,雖然對三青鳥垂涎三尺,卻不敢輕易逼青青就範。難得踫到這種機會,青青自己送上門來,而西王母又不在身邊,沒有了西王母的僻佑,便可以肆無忌憚,它怎肯放過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