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岳 第六章 逍遙殿堂

作者 ︰ 袖里山河

()明月下,清風間,茫茫無邊的江面,江zh ngy ng,一條小舟,緩緩行駛著。船上二人正飲酒聊天,但听一聲較青澀的聲音道︰「哈哈……不知道,北城南庭的人現在都已經追到里哪去了。」另一人答︰「恐怕,追著馬車的,趕向四面八方都有,唯獨這江面上麼,應該還沒有。」二人相視一笑。

聊天的二人正是,郭漢和查慕容。原來方才,郭漢給查慕容出了主意,二人來到城中一馬車租賃店,祖上3輛馬車命分別朝朝北、東、西三個方向跑去,二人就故意在這三輛馬車上都漏一次臉,好讓別派弟子見了好去稟報。南方並沒有安排馬車,只是安排了兩個人,叫他們在城外穿一次查郭二人的衣服,叫人看見了即可。這麼一來,自有幫派,命人追向那北、東、西三個方向。還有的門派,發現南邊有二人身影,誤認為慕容是想向南一路逃回南庭去。只是誰又會聯想到這江面的小船呢。

「ch n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郭漢在船中高聲唱到,望著穿艙外灰蒙蒙的天感慨大生。查慕容微微笑了笑。「你一個小娃子,就知道如此感慨……那些南明的貴族還不是仍然花天酒地。」他舉起手中酒杯允了一口囊 道︰「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尤歌舞。我們這些俗人,連自己的一身俗事都解決不了,又怎麼敢去談國家大事。」但見郭漢拿起酒碗起身,倒了一晚在地上︰「這一碗我敬的千萬萬我因保衛這秀麗山河而死的將士們。」他是轉身放下酒碗一改嬉笑對查慕容道︰「有大家方能有小家,你說我們這些俗人自己的事都管不好,那是因為國家尚且還在動蕩,自己的小事自然處理不好。我們大明朝,過戚繼光、袁崇煥、史可法哪個不是忠肝義膽鐵骨錚錚的勇士麼。」查慕容冷哼一聲︰「那有怎麼樣,方今江河r 下,你又能做些什麼。」郭漢轉身道︰「我听說南明魯王招顧炎武先生,到南京赴職,顧先生算是個當世奇人,他寫的天下郡國利弊書委實了得,有機會我想去投奔他。」「哦」查慕容,應了聲,卻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的心中,國事根本不值一文,唯有對阮舞的思念久久不能釋懷。

二人沿江而上,吃吃喝喝大概坐了七八天的船。第九天晌午船終于靠岸了。郭漢到底還年輕,哪里受的住這樣憋悶,船一靠岸,立馬跳了出來。查慕容背著行李也走了出來,二人並肩,在山路間行了一陣,郭漢見路邊有個酒館,便上前道︰「伙計」那伙計應聲答道︰「誒誒,客官您有什麼吩咐」郭漢問道︰「此間離那逍遙殿堂還有多遠啊。」那小兒答道︰「不遠了,不遠了,大概半天就可以到達。」「還要半天啊,哎呦,這天氣,熱死小爺我了。」郭漢看了看灼熱的天空道。那小二又道︰「來我們店喝碗酒水,休息休息再走吧」郭漢罷了罷手,追上查慕容。想拉他到這家酒店休息休息,查慕容不允,于是二人又行了好一陣子。走著走著,郭漢發現一路上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有的胡服騎sh ,一看便來自西域,有的則大熱天過著毛茸茸的帽子,听查慕容說,是風俗原因不能摘下來。還有許多中原門派,例如什麼峨眉啊,華山啊,武當啊,崆峒啊,鐵掌幫啊……大小門派弟子眾多,一路上熙熙攘攘的。

查慕容與郭漢走到了逍遙山莊的山門下,郭漢望了望漫長的石階瞪一時感覺口干舌燥,但听查慕容道︰「我們先到山下,找間小店住下吧。」郭漢應了聲,二人在附近找了間喚作「晨曦客棧」的小店住下了。夜s 漸濃,但听查慕容對郭漢說︰「你到外面給我尋些泥巴來。」郭漢不解,撓了撓頭,道︰「你要泥巴做什麼」查慕容道︰「我們兩個需要改改相貌明早才好上山。」郭漢心想,我身為北城少主,那里干過這個,轉念也覺得易容這是很好玩,于是勉勉強強的到外面找了處較松的土,挖了一小盆拿了進來。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許多門派的弟子就三三兩輛的想山上進發。此間「查郭」二人所住的房間,大門推開,走出來的卻是一老一少,老的面上條條皺紋密布,看上去最少也有六十,七十歲了。少的那個雙頰微紅,面s 白皙,胸前略有起伏,竟然是個,標致動人的小姑娘……這二人正是,查慕容與郭漢所辦……郭漢攙扶查慕容走出了客棧,因為不滿被易容人女人,走的時候還輕輕的跺了跺腳。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全只當是,小姑娘在向祖父撒嬌,店門口的小兒看的口水直流,又想不出這祖孫二人是什麼時候住進客棧的。

郭漢和查慕容跟隨著人流涌上了通往逍遙殿堂的山門的石階。經過漫長的跋涉,終于走到了一半,又通過漫長的跋涉,終于郭漢看到石階的頂端,出現了一面刻有逍遙殿堂四個大字的牌坊,牌坊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百獸花紋。牌坊腳下是兩只巨大石獅子。牌坊兩邊筆走龍蛇的刻了兩排字。左手寫道︰管盡天下不平事。右手寫道︰囚盡天下無義人。

郭漢心里想著,「這逍遙殿堂到底是誰創立的,說話竟然如此狂妄,能管盡天下不平事……」。查慕容好像看穿了郭漢的心思,貼耳輕聲道︰「這逍遙山莊是當年的遼東大將李成梁命兒子長子李如松在關內修建的,李成梁和李如松均是武功蓋世的人物。現在這個山莊的所有者叫李扶明,就是李如松的二兒子。郭漢道︰」二兒子?那不是還有大兒子」「大兒子十幾年前就死了。听說連唯一的骨血也被人帶走了,武林上關于他的死眾說紛紜。」郭漢道︰「那還是不用說的好,我最煩很長的故事了。」二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的牌坊下面,映入眼簾是一片規模宏大的建築群,zh ngy ng的殿上儼然寫著,逍遙宮殿四個大字。郭漢心中嘆道「果然不負宮殿二字」這番豪華恐怕也唯有皇帝老兒的宮殿能與之相媲美。

郭漢還沒回過神,查慕容一把拉過郭漢來到逍遙宮殿的主大殿外,門口有幾十來個頭戴高帽的逍遙殿堂弟子正在忙碌的負責著各個門派的簽到工作,但見查慕容辦的老頭兒拉著小孫女郭漢走到其中一人身邊︰「咳咳……咳咳……老朽‘郭查派’漢榮。這位是我的小孫女慕小瑤。」那人皺了皺眉道︰「郭查派?我怎麼從來沒听說過,武林何時有的。」查慕容賣笑道︰「創立很久了,只是沒有名氣,我這小門小派的,你沒听說正常。」那人還y 再問,但見一旁的小孫女郭漢使壞道︰「小哥,人家只不過想來看看逍遙山莊的樣子了啦。小哥(放了個電)你就讓我進去吧。」只見那人面紅跟猴子似的,一旁的查慕容听的反胃,實在受不了了,一只手掩口防止自己吐出來,另一只手拉著郭漢道。「走吧走吧……再不走老的老臉就要給你丟光了」。只見那簽到的弟子在本子上寫上‘郭查派’漢榮、慕小瑤。又被別門派的弟子淹沒了。

逍遙殿堂的主大殿十分的高寬敞,殿內站了武林中各門各派,百余來位弟子,絲毫不顯得擁擠,但覺進入額人越聚越多。慢慢的停止了,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門外進來許多拿著凳子的弟子,只見他們將凳子排座一排一排的,在凳子的背面貼上了每一個幫派的名字,擺在最前面的四個凳子,分別是北城、南庭、武當、少林,其次是,華山、峨眉、昆侖、崆峒等

查慕容笑了笑,看到竟然也有郭查派的凳子,雖然排在最後一排,但也足見這逍遙殿堂做事十分圓滿。

過了一會,大殿後右手的屏風後走出一個,錦衣華服,步履從容的中年人,說是中年人,其實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只見那人向殿內的人拱了拱手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好大家好,小可來晚了,該死該死,各位都請坐吧。」眾人搶聲道︰「不晚不晚來的剛剛好。」「冒先生好公事纏身,百忙之中前來主持大會,我等均感榮幸。」

被眾人稱作冒先生的正是時下一個扶明抗清大團體‘復社’的領導人之一,姓冒,名囊字闢疆的冒囊。

冒闢疆站在大殿前,對著眾人按了按手,揚聲道︰「大家安靜,大家安靜。」殿內幾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但見冒闢疆正s 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本次我復社’武部’在這逍遙殿堂召開著反剃發大會召集武林各路有識之士前來的緣由。」但見他滿目蒼桑,轉而語調激昂︰「我等都漢人,束發傳統千年也有。方今關外韃子佔我河山,毀我家園,驅我帝王骨血,欺我堂堂漢族。清軍屠刀下的揚州城,堆尸貯積,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赤,化為五s ,塘為之平。前後左右處處焚灼,令人愴然涕下。我等皆是堂堂七尺的漢子,怎麼能做他們砧板上的魚肉。又怎麼甘心讓自己的妻兒老小伸長了脖子,做他們的刀下亡魂。各位,各位,如今這韃子又發了這第二次「剃發令「令我江南父老剃發,留辮。我復社」武部「陳子龍、夏允彝、吳偉業、等已經在江南各地發動起義。」文部「顧炎武,黃宗羲等紛紛撰寫文章,抨擊這」剃發令「。喚醒漢人的血x ng。我希望我們在各地的部隊能夠得到各位的支持,希望匯聚武林中的各門各派的力量,給韃子當頭痛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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