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黑暗中,綠萼仿佛覺得有一個影子掠過,她急忙出來看,咦?哪里有人。她急忙回到公主的房里,只見被子高高隆起,公主分明已經熟睡,于是她放心的回房。
此時此刻,一個黑影落在房頂,將手掌在額頭上打了個涼棚,左顧右盼,應該往哪邊走呢?
「嘖,這古代還真是黑燈瞎火的,幸虧我機靈。」
她努力回憶起之前的記憶,過了幾條巷子,到了一座高宅的後面,越過一個院牆跳了進去。
當那個黑影子落進去後,只見兩個侍衛模樣的人冒出了腦袋。
他對身邊的暗夜說︰「王爺猜的沒錯,他真的來了?真的是冷將軍嗎?」
暗夜沉聲道︰「應該沒錯,咱們按照爺的命令行事就行。」
冷茗衣尋了半天,這才尋到了牧蘭璽白的臥室,這王府也忒大了,找的她好辛苦。
臥室里燈亮著,似乎沒人。
冷茗衣鑽了進去,看到他桌上攤著幾本書,她東翻翻西翻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听到外面人聲,情急之下,她鑽到了床底下。
她低著頭彎著腰,從床底的縫隙看出去,是牧蘭璽白的雪白袍子。
「嘩啦」,袍子落到了地上,就在她跟前,只見那袍子上血跡斑斑,好不嚇人。
冷茗衣在床底下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胡亂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只听到牧蘭璽白咳嗽起來,似乎有咳得越來越重的跡象。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是一個侍從。
「王爺,藥端來了。」
「不用。」牧蘭璽白道。
「可是王爺……大夫說如果不吃藥,活不到半年……」
「出去吧,本王不用。」他再次拒絕。
侍從惋惜的端著藥離開。
心口「咚」的一下,冷茗衣听了這句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難道他得了什麼絕癥?還沒等龍泠軒對付他,他就已經死翹翹了?她突然覺得心里很難過。
她正在糾結掙扎到底要不要出來看看他的狀況,卻听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你現在出來,或許還能見到我最後一面。」
她嚇了一跳,猛一抬頭,「咚」的一聲,腦袋撞到床板上了。
揉著腦袋鑽了出來,便見到了牧蘭璽白。
他側靠在床邊,涼涼的看著她。此時,他已月兌下了外衣,寬松的白袍罩在身上,除了臉色有幾分白,顯得分外的迷人。
他方才咳嗽的時候,嘴角的血漬未干。
「你……你有絕癥?」當問及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
他銳利的目光落到她顫抖的手上,譏諷道︰「倘若死了,不正是如你所願?」
「你……」冷茗衣氣極,「是你自己拒婚在前,我再拒絕你,你有什麼可氣的?你是男子,怎麼這樣一點肚量都沒有?何況……何況你在朝堂上輕薄我,這個帳該怎麼算?」
「倘若我死了,」他的神色突然變得蕭瑟,「那點輕薄,就算是留給你的一個念想罷了。」
「你什麼意思?」冷茗衣很少看到他這副潦倒的模樣,不由得心里信了幾分。
冷茗衣突然沉默了,她思忖了半晌,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我來,是想問你,如果你知道龍鑫公主是我,你……會拒婚嗎?」
牧蘭璽白動容,抬起眼眸看著她。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楮,那樣深深的眼眸,仿佛要叫人沉下去一樣。
「會。」他沉默了幾秒,回答。
冷茗衣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一般,她就知道他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她瞪著他惱怒道︰「那好,你得絕癥吧,可以去死了!」
這時,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笑,道︰「我會拒絕公主,但是,會要冷茗衣。」
她呆住了,不由自主的,覺得耳根燒的火燙火燙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她的心髒好像不听使喚一樣,砰砰的亂跳起來。
「你……你什麼意思?」她臉紅的嚅囁。
「你說呢?朝堂之上,我已經宣布了,你是我的,誰都別想動你的腦筋。」他十分囂張的宣布。
他,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過來。」他勾了勾手指,那魅惑的模樣讓人難以拒絕。
冷茗衣走了過去,他伸手便將她摟入了懷中。
她恍惚了,突然想起他的絕癥,叫道︰「可是你都要死了,怎麼辦?」
「騙你的。」
「你說什麼?」
「不騙你你怎麼從床底下出來?」
「你可惡啊!」冷茗衣一雙拳頭使勁敲他。
「喂,惡女人,你住手!本王背上的傷口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