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軒現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矮子一定很痛苦地憋著笑,時不時還因為憋不住而漏氣,一張猥瑣的臉肯定都已經抽抽成麻花了,「很好笑?」
「哈哈哈哈……」
張子軒剛問完,矮子頓時忍不住了,通過電話傳出一陣爆笑。
在這個時候,國產山寨手機的听筒完爆世界上任何一個名牌手機!
矮子的爆笑,通過張子軒的手機听筒,如雷般轟然炸開。
從張子軒身邊而過的路人無不是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投以奇怪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張子軒真是恨不得直接就把手機摔地上。
這樣,不但整個世界安靜了,也可以擺月兌掉現在被眾人怪異注視的尷尬。
不過,想了想,張子軒還是忍了下來。
手機摔了,固然可以換新的。
可是,那是需要錢的不是。
一想到要再花個幾百塊錢給自己配一部新手機,張子軒,忍了。
可是,電話另一頭的矮子根本就沒有一點停止的意思,「哇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我的軒少,我的子軒大少!你確定你剛才真的被劫持了?可笑死我了!張子軒,居然被人劫持了!」
張子軒滿頭黑線,「我被劫持了有那麼好笑嗎?」
矮子邊狂笑,邊斷斷續續地道︰「如……如果是別人的話,當然不好笑。可……可是你被劫持……哇哈哈哈哈……」
矮子又開始了無良的大笑。
張子軒無語了。
他開始懷疑起矮子和他交朋友是為了看他的笑話,還是出于真心。
如果是真心的話,按照正理,矮子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好好安慰一下他,撫平被劫持所帶來的心理創傷嗎。
對于矮子一反朋友常態的作法,張子軒只能選擇直接無視,「丫頭,我知道你听得到,給我出來。」
矮子的狂笑猶在耳邊,張子軒又听到了一把光是聲音就把主人的古靈j ng怪表現得無比真切的聲音傳來,「喂,瘋子啊,找我干嗎?不是我告訴矮子的哦。矮子在那邊人脈也很廣的說。」
張子軒嘴角抽了抽,「丫頭,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矮子在這邊的人脈是什麼樣,我會不清楚?可我才剛剛從現場離開不到五分鐘,矮子就收到了消息。你當他是神嗎?連j ng察內部都沒幾個人知道我的名字,不認識我,沒見過我的倒是一大堆,他是怎麼知道就被劫持的人是我?我們之中,也就只有你有那個能力侵入寫字樓的系統,通過監控探頭看到一切!而且,也只有你那麼大嘴巴!我的什麼事都往外說!」
不知何處,一間豪華的房間內,一個長得像是個瓷女圭女圭的女孩正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身前擺著一張小桌,桌上則是一台筆記本電腦。
女孩長得非常j ng致,湊近了也很難看到毛孔的痕跡,皮膚白女敕微微有些透明,像是快要滴出水來,嘴巴小小的,猶如一顆櫻桃般可愛誘人,讓人恨不得湊上去親上一口,身材卻是火爆得一塌糊涂,雙峰將身上連衣粉裙高高地頂起,似是要撐開束縛突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腰肢則是在束腰的粉裙之中深深地陷了下去,一對白女敕女敕,閃動著淡淡瑩白光澤的小腳則是在床上俏皮地勾動著。
女孩一開口,聲音便如鳥兒一般清脆,讓人身心皆爽,一雙靈動的大眼楮,卻是閃動著狡黠的光芒,「瘋子,我這也是關心你嘛。對方畢竟是瘋魔,我就稍稍留意了一下他和j ng察的動向。結果,你的位置和他們的位置正好重疊。我就稍微地查了那麼一下。」
忽然,女孩嘴巴一俏,更顯無比可愛,「還有,不許說我大嘴巴!我嘴巴大不大,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身上哪個地方是你不清楚的。」
張子軒剛要說話,矮子卻是搶先了一步,「哇哇哇!軒少,你和我們的小萱萱莫不是已經……那個了吧!我靠啊!這麼大的消息,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張子軒張了張嘴,這次卻被林夢萱搶先了一步。
絕對的童顏巨.r 女孩林夢萱羞答答,嬌滴滴,盡顯難為情地道︰「死矮子,你自己知道行了,就不要說出來了嘛。人家……人家會害羞的啦。」
張子軒以手撫額。
他非常清楚,接下來,矮子果斷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哇哦哇哦!軒少,你行啊!把小萱萱都拿下了啊!對了,小萱萱,軒少那方面,怎麼樣?嗯?」矮子先是一陣起哄,接著又轉回了他的本職工作——將猥瑣進行到底。
林夢萱根本就是有意配合,卻還表現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他……我不說了。好羞人的。」
林夢萱越是這樣,矮子就越表現出能把天都捅出個大洞來的好奇心。
兩個人就這麼把他們對話中的主人公給當成了空氣,開始說起了張子軒對林夢萱的流氓史。
張子軒心中大嘆交友不慎,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至于那兩個家伙會不會繼續聊下去,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終于到了晚上,拖著滿心的疲憊,主要是交了兩位損友的失落,張子軒,入睡了。
第二天,正在美夢之中一柱擎天的張子軒又被電話叫了起來。
拿起電話,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張子軒接通之後直接道︰「如果你說不出個吵醒我的理由,小心我打斷你的第五肢!」
起床氣,加上昨天的失落,張子軒對矮子那是一點客氣都欠奉。
矮子嘿嘿笑了兩聲,道︰「軒少,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五肢雖然完整,但其中一肢被人給弄斷了,現在醫院呢。」
張子軒j ng神一震,隨即又懷疑道︰「真的假的?」
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昨天剛被矮子拿來涮了一把,張子軒不得不懷疑矮子這不是又要逗他。
矮子無辜地道︰「軒少,我都這樣了,用得著騙你嗎?而且你剛才都說了,如果我沒什麼吵醒你的理由,你就要打斷我的子孫根。軒少,難道你還不懂我嗎?我可是靠著這個家伙吃飯的。要是沒了它,我不但下半生的幸福沒了,就連飯都吃不上了。我敢拿我的前程和你開玩笑嗎?」
張子軒听矮子不像是在說謊,皺了皺眉,道︰「誰干的?在封海還有人敢動你?」
正在醫院一間病房里,右腿裹著石膏的矮子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般知道我的,只要沒有太大的矛盾,也不會,更不敢隨便就動我。可不知道我的,就難說了。」
張子軒想了想,道︰「我明白了。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
矮子報了醫院和病房號。
張子軒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地出門了。
來到病房里,矮子正在那有一茬沒一茬地逗著一個臉上有點雀斑,看上去卻是充滿著青ch n活力,相貌倒也算是中上的小護士。
小護士明顯初出社會,被矮子逗得小臉羞紅,卻還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把矮子早上要吃的藥給擺到了矮子病床邊上的小桌上,囑咐了兩句,便飛也似地紅著臉跑了。
矮子看到張子軒來了,嘿嘿壞笑道︰「這小妮子臉皮還真是薄啊,只是跟她說了幾個小笑話,她就受不了了。」
張子軒坐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對于矮子所說的小笑話,毫不掩飾地給了矮子一個白眼,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不只無賴猥瑣,臉皮還厚得跟城牆似的。」
矮子忽然極為嚴肅地道︰「軒少,咱們熟歸熟,可你不能侮辱我!你剛才侮辱了我的人格,你得向我道歉!」
張子軒表現出極度詫異,「你還有人格這東西呢?」
矮子鄭重地道︰「當然有!無賴,是我的本x ng,猥瑣,是我的標志,而臉皮,則是我的門面!你說我無賴猥瑣,是在承認我人格的一部分,可你說我的臉皮厚得像城牆,就是在侮辱我剩下的人格!」
張子軒饒有興致地道︰「難道你臉皮不厚嗎?」
矮子道︰「厚!但絕對不是和城牆一樣厚!而是像長城的寬度一樣厚!你那麼貶低我臉皮的厚度,難道不是侮辱我嗎。」
听著矮子義正言辭地解釋,張子軒完敗。
他真是難以理解地球上怎麼會有矮子這種生物存在!
別人都是恨不得讓自己臉皮看上去薄一點,再薄一點,這樣才顯得純潔。
矮子倒好,生怕別人把他的臉皮給說薄了!
「行。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就是厚臉皮的代表。我祝你的臉皮早r 練得跟地殼一樣厚。」張子軒極度無語,但還是違心地道歉了。
不道歉?
看著矮子誓要為自己的臉皮討回一個說話的認真眼神,張子軒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
否則,他的耳朵,在接下來的時間絕對得不到安生。
得到了張子軒的道歉,矮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張子軒看了看矮子被厚厚的石膏裹著的右腿,道︰「傷得怎麼樣?」
矮子無所謂地一笑,道︰「就是被打斷了,沒有粉碎。以我身體狀況,一個半月差不多就能好了。不過……」
矮子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他們膽子還真不小,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讓他們知道死,絕對不是最可怕的!」
張子軒點點頭,又問道︰「話說,你出門也沒看黃歷?要不怎麼會被人給打斷腿。而且,你的腿,也不是那麼好打斷的啊。」
矮子沒有先回答張子軒的問題,而是抓住了張子軒話中的一個字眼,「也沒看黃歷?我說軒少,你不會又踫上什麼倒霉事兒了吧?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張子軒翻了翻白眼,「你就那麼希望我倒霉?還不是昨天的事。」
「你是指,你被劫持的事?」矮子眼楮瞪得大的,面部肌肉有著抽搐的跡象,嘴角也正在向兩邊擴散,大有大張之勢。
張子軒看著矮子這副模樣,忽然先矮子一步微笑起來,目光不斷在矮子的五肢上掃過,「哎。你說打你的那些人還真是不專業,居然只是讓你骨折了而已。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讓你五肢從此都再也硬不起來。」
冷!
矮子突然覺得大夏天里流過了一陣來自極地的冰冷寒流,不由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原因無它,張子軒眼里的危險光芒,比任何寒流都要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