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擋不住女人眼底深處的篤定,以及發自內心,遇到同類時同病相憐的那種心疼。
溫暖嗎?
張子軒覺得有那麼一些。
討厭嗎?
也很討厭。
張子軒很討厭被人看透的感覺,因為他會沒有安全感。
而他更討厭的,則是別人對他的同情。
若非同情,如何心疼?
可正如女人所說,他和她,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有時,是可以相互取暖的。
因此,雖然討厭,張子軒卻還沒有討厭女人對他的心疼到受不了而下殺手的地步。
就在張子軒思索間,女人忽然跨前一步,卻沒能穩住身體,向前倒去,下意識地抓住了張子軒的衣領才堪堪穩住身形。
這一過程中,張子軒雖然回過神來,卻也沒有伸手去幫忙的意思。
女人湊到張子軒身前,整個身體透著酒後的火熱,貼到了張子軒的身上。
抬起頭,嗔怪地看了張子軒一眼,女人不滿道︰「你……你真是沒有……有紳士風度。見……見到美女快……快要倒了都……不扶一下。」
張子軒邪笑一聲,「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你憑什麼讓我扶你?」
圍觀的一些男人真是恨不得撕了張子軒的嘴,把張子軒一腳踢開,代替張子軒的位置。
那麼一個俏生生的大美人在眼前,身為男人當然是要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偏偏張子軒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連女人要倒了,扶一下都不肯,居然還問憑什麼。
這也就是張子軒之前的那一手震懾住了所有人,否則現在鐵定成為了在場所有男人,以及一些取向非男人所願的女人的轟擊目標。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女人卻是沒有任何負面的想法,只是好奇地盯著張子軒的面具,似乎是想要透過面具看清張子軒的面孔,「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在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面前獻殷勤,好騙她們上床嗎?」
女人純粹是好奇。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一開始似乎與別的男人一樣之外,之後好像完全不像是個男人。
咳咳。
這也就是女人想想,沒有說出口,否則,以張子軒現在的狀態,指不定會干出禽獸,或者禽獸不如,更甚至是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而在場其他男人,則有七成以上紅了臉。
女人的話,很直接,但卻很正確。
可是他們能夠反駁嗎?
不能。
因為事實如此。
最重要的是,他們會反駁一個美女,而且是極品美女嗎?
更加不會了!
現在,那些人看向張子軒的目光之中恨鐵不成鋼,恨紙不成錢,恨米不成飯,恨子軒不成他的意味少了幾分,反而多了幾分幸災樂禍,或者同情。
異地而處,他們絕對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同時,他們也在慶幸自己現在不是張子軒,就不必處在那麼尷尬的地方。
張子軒卻是渾不在意地道︰「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不是他們,他們也不是我,沒有可比x ng。」
女人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男人?」
張子軒邪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普通男人。」
「哦?」
女人皺起眉頭,低頭思考著什麼,卻只覺得頭昏腦漲,思緒一片混亂,根本無法將思緒連在一起,索x ng狠狠地甩了甩頭,不再想了,豁然抬頭,盯著張子軒道︰「既然你不是普通男人,那麼,吻我!」
「呃?」
即便邪如瘋子,現下也是腦袋有些不夠使喚。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什麼叫不是普通男人就吻我啊?
圍觀的男人也徹底凌亂了。
就因為一句我不是普通男人,那極品美女就特麼動情了?想要獻身了?
我勒個靠啊!
這種話,我特麼也會說啊!
剎時間,張子軒再次成為了惡狼們想要撕碎的對象。
這一切,實在是太戲劇化了。
接下來的劇情,更是讓男人們的心當場碎了一地。
見張子軒愣著不動,女人居然舌忝了舌忝嘴唇,主動湊了上去,一邊為了穩住身體將張子軒的衣領一拉,將張子軒拉得頭低了那麼一下,舌頭輕輕一挑,自下方將張子軒的面具挑上去一些,只露出嘴巴。
兩唇相交!
一條香軟滑.爽的舌頭順著兩人雙唇相交之間空出的通道鑽了過去。
張子軒眼楮微眯,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攬住了女人的腰,幾乎單手將女人整個人抱起。
軟彈香滑的感覺,直沖至張子軒身體每一個角落。
女人呼吸漸漸沉重,不知是被張子軒的手臂擠得有些透不過氣,還是已經動了情,伸出細女敕的雙臂勾住張子軒的脖子,紅唇和香舌更加激烈地迎了上去。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
他們完全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人生觀念,在這一刻,在他們的心中徹底崩潰。
這麼極品一個女人,就這麼被勾搭走了?
張子軒和女人兩人卻像是真正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根本就視旁人于無物,當眾上演了一出舌吻大戲!
過了良久,女人帶著留戀地松開了嘴,急喘了幾口氣,膩聲喃喃道︰「特別的男人,現在,咱們去玩兒一些真正屬于成年人的游戲吧。」
張子軒一手攬著女人的縴腰,另一只手卻是向前一引,腰微微彎下,做出一個有些別扭的紳士禮,笑道︰「樂意為美女服務。」
女人嫵媚地白了張子軒一眼,「你不是說你……是個特別的男人嗎?怎……怎麼現在又和別的男……男人一樣了?」
「因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致。」張子軒邪笑道。
女人詫異地看了張子軒一眼。
這個時候,張子軒在她的眼中真的很特別。
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只是為了下半身的快樂,而是確實是興致所至。
兩人就這麼結伴離開了,留下了一堆腦袋完全當機的男人和女人們。
可是,似乎好事,真的是多磨。
這一整條街的旅館和酒店,居然都客滿了!
女人不勝酒力,現在整個人已經完全靠在了張子軒的身上,全由張子軒主導著前進。
歪著頭,看著張子軒,女人雖然看不到張子軒臉上的表情,卻也能從張子軒不急不緩的腳步中感受到張子軒的平靜以及高昂的興致,而不似其他男人一般,在這種想要做事,卻苦于找不到地方而無比急切,「你不急?」
張子軒低頭看了女人一眼,眼中邪氣依舊,「我一點都不急。至少,我現在還能感覺到我的興致還在。怎麼,美女,你急了?」
女人努了努鼻子,嫵媚中帶著點可愛,「你一個男人都不急,我一個女人急什麼。」
張子軒搖頭道︰「不不不。難道你沒听過嗎?一旦女人的需求涌現了,會比男人的需求更加急切和強烈。所以說,你剛才的話,說反了。」
張子軒凝視著女人的雙眼,「我現在能夠感受到你的需求,真的需要盡快得到滿足呢。否則,我的興致一旦沒了,你可就要自己解決了。」
女人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孔,清晰地看到了張子軒眼中的認真。
張子軒道出了她現在最大的難堪和難受。
她真的感覺到自己現在急需一樣東西來填滿心中越發膨脹的空虛感。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她卻覺得很羞恥。
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很y n.蕩的女人,與以往那個知x ng,理智,淑女的自己完全相反。
更何況,這一切,還被張子軒完全看穿了。
這讓她羞恥之余又感到恐懼,一種對自己陌生的一面的恐懼。
而在羞恥恐懼之余,她似乎又在期盼著什麼。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有什麼地方在吸引著我嗎?」
女人頭腦雖不是很清醒,但經過這麼一番尋找住地的過程,多少也較之前好了一些。
因此,她現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在想什麼。
可是即便有千般事實擺在面前,她還是要自己辯護一下,畢竟,她真的不是那種浪蕩的女人。
「我……我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女人便被張子軒給打斷了。
張子軒輕輕拍了拍女人的翹臀,笑道︰「美女,有什麼話,咱們等一下床上再說。現在,讓我處理一下小問題。」
私密.處頭一次被一個男人模,還是被一個可以說完全陌生的男人,女人心中無比羞澀,卻又有感覺到臀部有種酥麻的感覺直透心底,讓她有種想要申吟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強忍下心中的異樣,女人問道︰「什麼問題?」
張子軒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前面。
女人向前一望,頭腦更加清醒了一些。
二十多個人,個個手上拿著一把冰冷的金屬制武器,或刀或棍,臉上帶著濃濃的惡意和不善向著她和張子軒而來。
若是以往,女人肯定嚇得臉都白了。
畢竟,這等場景,她只在電影里看到過,從來沒有想過現實中也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這些人擺明了是來打架,甚至是殺人的。
在最初的時候,女人確實也是害怕的,否則也不會因為那一瞬間恐懼的刺激而頭腦更清醒了一些。
可是感受到身邊懷抱的溫暖,女人突然間覺得心中無比寧靜,似乎那片刻的恐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明明張子軒給她的感覺是很邪的,甚至是有些瘋的,但此刻卻是讓她產生一個怪異的念頭,「只要有他在,我就一定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連女人都對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更無法理解。
這時,那伙人,已經走到了張子軒的面前,為首的,正是之前被張子軒打昏的黃發男人。
黃發男人此刻黑著一張臉,手中提著一把長長的,閃著寒光的西瓜刀,嘿嘿冷笑著,笑間露出兩顆金燦燦的黃金大板牙,「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說完,黃發男人又看到了張子軒懷中的女人,臉s 頓時一變,變得十分難看。
恥辱!
憤怒!
嫉妒!
這是黃發男人看到張子軒和女人在一起時的情緒爆發。
此時此刻,在黃發男人眼里,張子軒就是那個強行把他的女人從他的身邊搶走,給他扣上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的混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