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嫡女不可欺 006 馮府親人至,蝶舞心已冷

作者 ︰ 蝶之翼

冬夜,依舊冰冷的令人無法閃躲,一身稿素的程蝶舞安靜的跪地冰冷的地上,一張接一張的為自己的娘親燒著紙錢,素白的小臉上掛著一抹深深的哀傷。

一夜之間,自己這麼許久以來的精神支柱,這麼多年為之奮斗的娘親去了;疼自己,呵護自己的杜媽媽去年了;和自己情同姐妹,相扶相持的青青亦去了,若大的定國侯府,若大的雲國,竟然再沒有一個人,可以令自己倍感溫暖,與自己分享喜與樂,痛與悲了。曾經無數個夜晚對自己,對這個侯府的憎恨,都在此時此刻達到了頂峰。

她恨!恨那個當初騙了娘親,把娘親娶進門卻冷漠對之的程世杰;她恨!恨那個對自己的娘親虎視耽耽,對自己刻薄至極的芸姨娘;她更恨!恨自己娘親的娘家,這麼多年來,只因為當初娘親對感情的執著便再不管不問的外祖母他們。都說孩子是娘兒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發娘這麼多年來為了自己都拖著病體做了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能硬生生的舍棄下自己的女兒,不管不問。若是他們這些年有一點點的關心,娘親又怎麼會在這侯府里過著那樣的生活,而今天這些事情,又怎麼會發生。

突然之間,程蝶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存目標,她不知道,在身邊一個又一個的親人離自己而去之後,只留她一人在世上的她,突然好想就這麼也離開這個令自己倍感冰冷的世界,這個令自己倍感骯髒的定國侯府,隨娘親,隨杜媽媽,隨青青而去……

「啊……」

因為想的太投入,程蝶舞把一張紙錢放入火盆之後沒有放手,等到火灼疼了她的玉白小手,才猛然驚醒過來。

娘親嘴角的那抹味道,杜媽媽死之前的掙扎,以及青青掛在樹上都沒有閉目的恐怖樣子,一瞬間全都出現在了程蝶舞的眼前。

「程蝶舞!你怎麼能有輕生的念頭,如若不是你的娘親為了你,她怎麼能放下主母的身價,隱忍多年,你只知道自己為了娘親在隱忍,她又何嘗不是?如若不是杜媽媽一心為了娘親托付的事情,她又怎麼能被于心荷那惡僕毒殺?如如若不是青青看到了實情,不顧個人安危的跑來給你示警,她又怎麼會被人滅口?你若真的就這樣放手而去,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你若真的就這樣輕生而去,又對得起她們中的哪一個?」

想到這兒,程蝶舞不沉覺抬眸看著自己娘親的靈位,低低喃道︰「從今兒開始,這個世上,便再沒有令我牽掛的了,也正因為如此,我再可以放下一切的放手一博。娘親,杜媽媽,青青,我定不會讓你們含冤至死,此生,我程蝶舞定會拼盡一切,為你們報仇。從現在開始,我程蝶舞活著的唯一目標便是報仇!報仇!!!娘親,那個你曾經拼盡一切來愛的男人最喜歡的不是榮華富貴嗎?那我定要讓他嘗嘗變成庶民,過著衣不遮體,食不裹月復的生活。還有那個芸姨娘,我定要讓她嘗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錐心之疼,那個程鳳舞,不是一心想要變成真正有鳳凰嗎?我就要讓她的所有希望落空!娘兒,你放心,女兒從現在開始,一定會活活的好好的,我要讓他們一個一個的為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付出令他們疼不欲生的低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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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馮婉梨是定國侯府的夫人,所以,喪事辦的極為隆重,在出喪的當日,程蝶舞終是見到了所謂的外祖母家中的人。

馮逸竹,是馮婉梨的胞兄,自小感情十分的要好,可是自從那件事情影響了自己的仕途,又間接害他的母親柳氏落下病根之後,便對這個妹妹硬下了心腸,不管她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管不問。雖然這些年,自己唯一的妹妹經常寫書信回家,可是,他都未曾回過一字一句,直到程世杰派人來報喪,馮逸竹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年對小妹的不管不問竟然是那麼的可笑之極,因此,他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只為了能見一見小妹留下的那個孩子,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補償一下。

「小姐,老爺叫你去前邊一下,夫人的娘家來人了,要見你。」

當听到新派到身邊的丫環玉兒的話後,程蝶舞平靜的臉上沒有顯出一抹動容,相反,她清冷的眼里閃過一抹深深的不屑。

娘親,那個所謂的舅舅終于來了,如果你活著該是多麼的開心啊,可惜……人都沒了,這時候來又有何意義。一念至此,程蝶舞冷清的雙眸里更加清冷起來,低低說道︰「我知道了,走吧。」沒想到,剛邁出房門就看到站著外面明顯在等自己的芸姨娘,不覺微微一愣,心里轉過了千百種思緒,卻都在最後換成了一抹低下的姿態。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程蝶舞,以及那抹低下的姿態時,芸娘的心里閃過一抹痛快的塊感,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終于讓自己等到了這一天。想到這兒,聲音里不覺透著一抹得意,一抹傲慢。

「蝶舞啊,听說姐姐家的舅老爺來接你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大了,做為這侯府的嫡女,如果想離開去做寄人籬下的一個孤女呢,我也不反對,只是……」

听到這兒,程蝶舞已然明白了芸姨娘找自己的原因,因此,不等芸姨娘把話說完,程蝶舞便接口說道︰「我不會離開這兒的,不管怎麼樣,這兒才是我的家。」聲音雖低弱,可是卻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決然。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不走就好,你若走了,我這些日子以來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芸姨娘的心里暗暗喃道,張口說道︰「既然如此,碧兒,快帶小姐去前邊吧。」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蝶舞,轉身向外走去。

當程蝶舞來到前邊時,就看到一個一身淡白錦服的男子正在和程世杰說話,那個男子雖然已是中年,可是,那和自己娘親形似的臉龐,無不在宣示著他的身份。程蝶舞在心里冷冷哼了一聲,垂下雙眸,低首邁步走了進去。

「女兒給爹爹問安,不知爹爹這個時候叫女兒來所謂何事?」

程世杰看著一身素服下的程蝶舞,尤其是和馮婉梨那雙相同的眼眸時,心里不覺一動。想當年,自己一介窮書生,雖然高中榜首,可是,在京里無親無朋,仕途一片黑暗,因此,才會動了那份心思,用盡手段的把馮婉梨娶進了門,卻不曾想,不僅沒有給自己的仕途增加一份力量之外,相反,還因為馮婉梨的事讓自己在同僚之間倍受譏諷,幸好,當時又遇到了芸娘,雖然身在風塵,卻足智多謀,這些年,若不是她在背後替自己出謀劃策,自己又怎麼能一躍成為雲國的定國侯。也因此,在芸娘提出能助自己更進一步之時,他便妥協了下來,試問,身在官場中人,有幾個不想那個位置的,又有幾個不想手中的榮華富貴更牢更盛?

只是,現在,他也有幾份顧慮,雖然那些事情芸娘說做的極為隱密,或是,又怎能保證在同一時間失去那麼多親人的程蝶舞不恨?因此,在馮逸竹提出要見程蝶舞時,程世杰頓了一下,雖然,現在的自己權勢已經大過馮家,可是,馮家是歷朝的老人,雖然現在官職權勢沒有自己高,但是,誰又能保證,程蝶舞在見到所謂的外祖母家中人時,不全說些對自己不利的話,誰又能保證,沒有自己權勢高的馮家不會因此而動用關系,盡而影響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因此,在看到程蝶舞柔順的問自己話後,程世杰臉上哀傷的表情更盛了一分,低聲說道︰「蝶舞啊,這是你娘的親大哥,你的舅舅,快快行禮。」

雖然早已經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可是,在听到程世杰的話後,程蝶舞的心還是為自己的娘親而疼了一下,可是,安靜而清冷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不該有的表情,朝著馮逸竹微微欠了一子,用一抹傷心的聲音低低說道︰「蝶舞給舅舅問安。」

馮逸竹雙手一伸,攙扶起了程蝶舞,用一抹哽咽的聲音說道︰「你就是婉兒的女兒嗎?快,起來,起來,讓我看看!」

聞言,程蝶舞听話的抬起了臉,任由眼前的中年男人打量著自己,眼角的余光卻捕捉到了程世杰眼里的一抹慌亂。他是在怕自己亂說什麼,讓馮家人知道自己這些年和娘親過的多麼艱辛嗎?還是怕自己對面前的這個所謂的舅舅哭訴,近而對他影響。

呵呵……程蝶舞在心里不覺冷冷哼了一聲,暗暗說道︰「我怎麼能讓事情那麼簡單的便有個了結呢?有些事情,有些人,還是自己處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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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眼楮突然紅腫了起來,不會是紅眼病吧,啊啊啊……看在我拖著病眼打字的份上,各位看文朋友,動動小手,收藏一下,推薦一下,留下腳印唄。嗚……我在這兒說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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