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鳳舞听到李雲飛的話後,眼里一閃而過一抹得逞的笑意,有客人?有客人正好,不用自己再讓人去傳揚,人們就能知道定國侯府的嫡女大小姐是如何教唆貼身侍女去偷當家主母東西的,想到這兒,一雙美眸瞟了一眼小桃,在看到小桃驚恐卻點頭時,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朝依舊坐在房間里的程蝶舞喊道︰「姐姐,走吧。」
坐在房間里的程蝶舞早就听到了李雲飛帶過來的話,她沒有想到,李芸娘這次竟然沒有阻止,會把這件事鬧到客人面前,更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如此的喜愛熱鬧。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听錯的話,李芸娘是想自己過來的,卻被那個人給阻斷了念頭。眼前不覺出現了那一抹近似于女人般的妖嬈,一抹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
在听到程鳳舞充滿得逞之色的話時,程蝶舞嘴角微微一挑,這麼迫不及待的要看我的笑話了嗎?想到這兒,心里冷哼一聲,輕輕的站起了身,慢慢朝房間門口走去。房間里外的溫度相差很大,撲面而來的冷風讓程蝶舞不覺縮了縮身子,雙手把身上有些破損的狐狸棉裘往身上拉了拉,眼眸輕輕瞟了一眼垂首站在一邊的小桃,沒說一個字,便朝客廳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客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熱絡,李芸娘和程世杰各懷心事,不發一言,而軒轅宏則一邊品著香茶,一邊擺弄著手邊的兩個金燦燦的請貼。當程蝶舞幾人走進客廳時,坐在椅子上的三個人眼里各閃過一抹不同的情緒。
「女兒給爹爹,娘兒請安,世子好。」程鳳舞一幅大家閨秀的樣子,在走進客廳後,首先用一抹嬌柔的,恭敬地聲音說道。
李芸娘瞟了一眼自進來後便站在了一邊沒有開口說話的程蝶舞,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卻在看著自己的女兒程鳳舞時,轉為了一抹和藹可親的模樣,用一幅寵溺的口吻說道︰「今兒個你爹爹有客人,你說說,你們姐妹兩個不在自個兒的房間里繡花寫字,這兒又是鬧的哪一出?」
「娘兒……」
程鳳舞半撒嬌的喊了一聲娘後,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軒轅宏,然後,嘟著紅艷艷的小嘴,急走幾步走到了程世杰的面前,伸手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嬌聲說道︰「爹爹,你看看娘兒啊,都不問原由,就說我。」
「那你說說,今天你這是鬧的哪一出?」程世杰亦用一幅寵溺的口吻說道。
在听到程世杰的問話後,程鳳舞的眼里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就見程鳳舞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爹爹前些日子不是命人打造了一幅赤金頭面送給娘兒嗎?昨兒日,這幅赤金頭面竟然不見了,娘兒很是焦急,命人找遍了全府上下也沒找到,今兒個,女兒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娘兒肯定沒有去找,便私下帶著人去搜了搜,沒想到,卻真的給女兒找到了。」
「鳳兒,找到就好,你爹爹這兒還有客人,你就別再胡鬧了,下去。」
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在看了一眼依舊平靜站在原地的程蝶舞,又看到一臉淚水未干的小桃後,開口打斷了程鳳舞的話,並用眼神示意她離開這兒。可是,此時的程鳳舞,滿心里都是要讓程蝶舞丟臉的心思,對自己娘兒的暗示視而不見。到是坐在上首位的軒轅宏忽然笑著開口說道︰「夫人,依本世子看,令府這位二小姐是一片孝心,你就讓她說下去吧。」
听到軒轅宏的話,程鳳舞的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而一旁的程蝶舞,則眉頭微微一挑,半垂的眼眸里波光微閃,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後,不等程鳳舞說話,便跪在了地上,開口說道︰「父親,你送芸夫人的那幅赤金頭面在小桃的房間里搜了出來。」
「老爺,夫人,奴婢是冤枉的……」程蝶舞的話落,一旁的小桃也跪在了地上,開口說道。
對程蝶舞和小桃的突然舉動,程世杰沒有說話,卻看向了坐在一邊的李芸娘,而李芸娘則雙眸精光一閃,嘴角滿含冷笑的看了一眼因程蝶舞的舉動也同樣跪在地上的小桃。冷冷哼了一聲,剛想開口說話,便听到程鳳舞說道︰「娘兒,小桃是你送給姐姐的人,在你身邊時,歷來是個體貼、懂事的,也因此你才讓她去服侍姐姐,可是,你看看,這才離開你幾天,小桃竟然敢偷東西了。」說完,朝著跪在地上的小桃說道︰「小桃,你還說冤枉,難道東西不是在你房間里搜出來的?你說,你哪兒里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