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嫡女不可欺 070 巧踫于心荷,蝶舞轉視線

作者 ︰ 蝶之翼

「什麼?」

听到李芸娘的話,暖心郁嗖的一下從坐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鐵青,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芸娘,嘴動了動,卻沒發出半點聲音,就只是爍爍的看著李芸娘。

而李芸妨仿佛早就料到了暖心郁會是這種表情,一臉淡然的端著手中的杯子,輕抿了一口茶後,平靜的說道︰「暖姐姐……其實,你應該了解,妹妹身為定國侯府的主母,想要搞垮哪兒家店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此次,妹妹只所以沒有那麼做,是看在咱們同是女人的份上,知道姐姐這些年做為一個女人獨自打拼不容易,才會找姐姐出來,不然,放在別人的身上……」說到這兒,卻再沒往下說下去,只是冷哼了一聲,而話里威脅的意味卻已經再分明不過。

「行……行……你就什麼事靠外人吧,我到要看看,那個于心荷對你多忠心。」說完,李雲飛用力甩了下衣袖,轉身向外走去。

「你情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用自己的哥哥?」

看著桌子的那個紙包,一抹感動從程蝶舞的眼底劃過,這是自從親人離世後,第二個人給自己買糕點吃了……

看到這樣的趙飛燕,程蝶舞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其實,當時讓趙飛燕去李家村打听李子漠的事只是一個由頭,一個可以讓自己單獨行動而不被人知道的由頭,必竟,暖心郁那里,程蝶舞現在還不想讓第三個知道。在經歷過了那些黑暗的事情後,程蝶舞對李芸娘的手段是深有體會,她真的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暖心郁再受到一絲傷害。

李芸娘看著自己的這個哥哥,說實話,如果不是娘兒一再肯求自己給他個機會,再加上,必竟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來,否則,她早就把他趕出府了。

听到這句話,李雲飛心里打了個突,突然對程蝶舞生出一種敬佩,若不是程蝶舞今天提前告訴了自己,讓自己有了個準備,李芸娘如此一問,自己肯定會慌了手腳。

「沒有人告訴我啊,是我今天出府買東西時,路過東關大街時,听人說起的。」

翠兒當然知道李雲飛的真實身份,在听到李雲飛的話後,看了一眼李芸娘,在看到李芸娘點頭後,方才朝李芸娘行了一禮,轉身朝外走去。

回到了定國侯府的程蝶舞,第一時間便去找了李雲飛。「夫人……這是想要逼死我嗎?」

「是誰?」李芸娘的眼里瞬間充滿了亮光,想也不想的問道。

就見李雲飛眨了眨眼楮,故做疑惑的問道︰「夫人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後門來了?」

「李管家,你可听到了?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程蝶舞安靜的坐椅子上,雙眸平靜的看著趙飛燕離開了地方,午後的陽光很暖,照在程蝶舞的身上,印出陽光的味道。片刻,程蝶舞抬手撫上了桌子上的紙包,一抹霧靄就這麼沒有絲毫預警的浮在了她的眼底,只是,此次,程蝶舞沒有傷心,沒有痛苦,相反的,一抹溫暖由心底慢慢升起……

雖然,于心荷一再的說她沒有看清楚,只是感覺像是程蝶舞,可是,在李芸娘的心里卻還里重重留下了陰影。再聯想到昨日賞梅會上程蝶舞那狐狸棉裘上的一對白狐。才讓她有了此刻逼迫暖心郁賣店鋪的想法。

李芸娘眉頭一皺,一抹厲色從眼底劃過,厲聲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對于每一個想要幫助程蝶舞的人,都是她李芸娘的敵人,至少,在自己的女兒程鳳舞達到目標之前,她是絕對不允許程蝶舞月兌離她的掌控的。

「蝶舞啊,你怎麼這個時間會來找我了?」

「我哪兒有這種意思?都是那個于心荷,說是看到了……唉!算了,大哥,剛剛是我過了。你別放心上。」

「行,那晚些時候,還是老地方,舅舅把錢放在那兒就行了。對了,還有件事,舅舅,像你這樣有經濟頭腦的人真的甘心在這府里做個低人一等的管家嗎?」

「你這個丫頭片子,滾出去,我和你們夫人說幾句話。」

「妹妹……不……夫人,我今天听聞你又在東關大街上收了幾個店鋪,我想……」

「嗯,蝶舞就先在這兒祝舅舅心想事成了。如果此事真的能成,到時,表哥再有這種事,舅舅就有本錢了……對了,舅舅,如果芸夫人問起來你消息的來源……」

倒了一杯水,推到趙飛燕的面前,轉身又為趙飛燕拿來了干淨的毛巾,方才柔聲說道︰「飛燕,你可吃過午飯了?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還出汗了,我又沒什麼事,你這麼急著趕路做什麼?」

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看著李芸娘,開口說道︰「在你心里,你不把我當盤菜,所以,你的那些子女也不把我這個舅舅當盤菜。今天,的確是有人出過後門,你想知道是誰嗎?」

「噢?」

李芸娘在心里嘆了口氣後,方才開口說道︰「李管家,我問你,今天侯府的後門是誰守的?」

听到程蝶舞的話,李雲飛的眼里瞬間亮了起來,雙手搓著興奮地說道︰「真的啊,這麼快,太好了,太好了。這次我出500兩。這可是舅舅的所有本錢了,可不能出半點差錯啊。」

回到府里的李芸娘第一時間便找來了門房,詢問今天都有誰出了府,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把李雲飛叫了來。

其實,李芸娘還真不在乎這1千兩銀子,只所以如此逼迫暖心郁,無非是想讓她有所察覺,對程蝶舞離的遠遠的……

看到李芸娘沒有回答自己,李雲飛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對于心荷不覺更加的憤恨起來,仿佛屬于自己的金山銀山,發財之路就這樣被于心荷跟搶走了。

想到程蝶舞狐狸棉裘上的一對白狐,想到暖心郁可能會幫助程蝶舞,再想到昨日王皇對程蝶舞繡功和稱贊,種種想法在于心荷告訴李芸娘在雲錦閣看到程蝶舞時,全都在一時間涌上了李芸娘的心頭。

「放心好了,我就說我出門辦事,只人說起的。」

除非有人幫她……沒淡端半。

「你是怎麼知道的?」

翠兒抬眸看了一眼李芸娘,低低答應了一聲「是」,便垂首繼續說道︰「昨天,我听聞,後院的那株雪梅開了,便想去摘一樹放在夫人的屋子里。誰知,我路過侯府後門時,看到一個人正開門出府,看穿著打扮,正是大小姐。」

听到李芸娘說于心荷三個字,李雲飛心里不覺對于心荷升起了一種憤恨,心里暗暗喃道︰原來是你那個〈老〉〈娘〉〈兒〉〈們〉在背後搗亂啊,你別讓我抓住你的小尾巴,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趙飛燕端起程蝶舞給自己倒的茶水一飲而盡後,又伸手接過了毛巾,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回答道︰「吃過了,吃過了,哥哥給了我五兩銀子,說是他在前衛營管吃管住用不著,我就在路上喝了碗面條,對了。我還給小姐買了點心噢,萬一晚上的飯菜還是那種溫涼不熱的,小姐就可以不吃,吃這些點心了。小姐,這點心很好吃噢……」說著,從胸口掏出一個紙包,笑著放到了桌子上。

終于,暖心郁在停留了片刻後,終是開口低低喃道,一雙眸子里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飛燕啊,你趕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我也沒什麼事,你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再來服侍我吃飯就行了。」

「舅舅,你和芸夫人怎麼也是一母同胞啊,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再說你不努力爭取一下,又怎麼會知道此事不通呢。」

一抹得意的笑出現在了李芸娘的臉上,看著心灰意冷的暖心郁,李芸娘呵呵笑道︰「姐姐都把話說到這兒份上了,做妹妹的如果還不同意,豈不是太不盡心情了。」說著,朝外面高聲喊道︰「于管家,去店里取6千兩白銀。」然後,轉眸看著暖心郁,挑眉說道︰「暖姐姐,你把房產的地契準備好,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噢……對了,暖姐姐,妹妹知道你這個心軟面善,只是妹妹提醒你一下,有時候,有些人你是不能動那份善心的,因為,那人身後的人你惹不起。」說完,用一抹得意的神色掃了一眼暖心郁,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還是那個于心荷??」

「好,那我今天晚上便去問她一下。」

可是,在看到趙飛燕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如此上心時,還是在心里產生了一點愧疚。

「那娘們兒會同意嗎?」李雲飛沖口說道。

就見暖心郁重重嘆了口氣,看著李芸娘,重重坐在了位子上,雙眸空洞,沒有半點精神的看著李芸娘,用一抹心灰意冷的聲音說道︰「夫人,你是定國侯府的當家主母,我只是一個弱小的商女,請你對心郁高抬貴手吧。那些店鋪,我真的不能5千兩銀子賣給你,一下子讓你虧3千兩,那是想要我的這條老命啊。夫人,你就當可憐下心郁吧,6千兩,連帶店鋪里的東西,一並歸你,行不行?」

「不可能!!!」李雲飛抬首看著李芸娘,隨手從腰里模出一把鑰匙,理直氣壯的說道︰「鑰匙一直在我身上,並未離身,什麼人也不可能從後門出府。」

「嗯,好的!」

李雲飛一臉恭敬地看著李芸娘,垂首問道。

在看到程蝶舞點頭後,趙飛燕轉身朝外走去。

說實話,暖心郁開這幾家店鋪對于李芸娘來說並不會影響到什麼,就像她說的,天下的財天下人來賺,李芸娘一開始並不想逼迫暖心郁什麼的,只是想在氣勢上壓制暖心郁一下,打壓一下她,可是,剛剛于心荷的話,卻讓她生出了幾分機警。

坐在椅子上的程蝶舞听著趙飛燕打听來的事情,又想到了今天自己和李子漠的談話,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不僅對自己和李子漠的聯手更加的有了信心。

「舅舅,今天我出府听說了一件事,芸夫人收購了幾家店鋪,就在東關大街啊。想必舅舅應該知道,東關大街上的店鋪有多值錢,現在,府外的生意,芸夫人全都交給了于媽媽打理,可是,于媽媽必竟是外人,所以,蝶舞覺得,這次是一個機會,舅舅何不去找芸夫人……」下面的話程蝶舞沒有說,可是,話里的意思卻已經完全讓李雲飛明白了。

大大咧咧的趙飛燕並沒有察覺程蝶舞眼里流露出來的感動,把手中的毛巾放在桌子上,抬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仰頭喝光後,方才抬手一把把還處在個人思緒的程蝶舞拉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讓程蝶舞坐到椅子上後,方才開口說道︰

「夫人,你找我?」

「舅舅曉得,蝶舞啊,那沒什麼事,舅舅就先走了,晚些時候,我會把銀子放在那個地方。」

「暖姐姐,妹妹如果真的想逼你,就不會請你出來了。」

看著李雲飛離開的背影,程蝶舞的嘴角微微一挑,轉身朝念慈堂走去。

听到李雲飛的回答,程蝶舞的眼底劃過一抹精芒,卻很快的又轉為一抹平靜。

李芸娘輕輕瞟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沒好氣地說道︰「整個侯府哪兒里不歸我管了?後門,別看小,在某些人的眼里,卻大的很呢?今天到底是誰守的後門啊?」zVXC。

翠兒剛剛說的話是李芸娘指使的,就是想從李雲飛這兒里問出真相,可是,李芸娘顯然沒想到李雲飛會如此的理直氣壯,不覺對今天于心荷的話也生了懷疑,莫非她看的那個人真的不是程蝶舞。

「妹妹,我知道,我在你的眼里,一直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這些年呢,你對我也沒有做為妹妹對兄長的尊敬。這些,我都不怪你,因為,我以前的確是夠混,夠不爭氣。可是,自從你讓我進了侯府,做了這個管家以後,你說說,你說說,你吩咐我的哪一件事我沒有用心去做。昨天,賞梅大會,那個叫李子漠的人私馮進府,你說是我沒有看好府門,你可知道,不是哥哥我沒有看好,而是,當時那人手執利劍,拿著宮中的管事牌子,說是皇上派來找皇後娘娘的,我們還敢攔嗎?就因為出了這事,我才命人把後門鎖了,鑰匙也一直掛在身上,而你呢,卻不相信我,還讓你的丫環做戲訛我。妹妹,如果你不想我在府里做事,你直說便好,用不著這樣,我李雲飛再不濟,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雖然,她不能肯定于心荷會不會把那事告訴給李芸娘,可是,早做點準備是沒有害處的。想到晚些時候李雲飛找李芸娘,程蝶舞嘴角的冷笑更濃了幾分,李芸娘,我就先讓你分下神,也好給我個時間休息一下。

「唉,蝶舞啊,不瞞你說,舅舅也想有番做為啊,可是……那需要本錢啊。」

自從李芸娘進府後,便耍盡了心計,先是從馮婉梨的手上奪得了府里管理大權,接著便通過手中的權利,變著法的在馮婉梨和程蝶舞的生活上苛扣的,反正,她馮婉梨外面的自己的店鋪,就算不用定國侯府的錢,也一樣能過的好,而李芸娘在馮婉梨和程蝶舞生活上苛扣下來的錢,則被李芸娘拿去做了自己的生意。

李雲飛一直在觀察著李芸娘的神情,說實話,剛剛翠兒的話讓他真的差點就月兌口說出實話,可是,他還是在關鍵時刻忍住了,現在,他又在李芸娘的眼里看到了松動,不覺再一次肯定,剛剛李芸娘真的是訛自己。

躲在松樹後的程蝶舞明顯感覺到了于心荷的注視,在暖心郁和她離開後,程蝶舞快速的回到了定國侯府。

听到李雲飛的回答,李芸娘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轉眸看也不看李雲飛,對一旁一直垂首而立的翠兒說道︰「翠兒,把你今天早上看到的說給李管家听听。」

李芸娘抬手撫下了眉心,實在不想和李雲飛再從這件事上糾纏下去。吁了口氣,皺眉說道︰「行了,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說什麼了,沒什麼事,你下去吧。」

昨日,在見到程蝶舞狐狸棉裘上的那對白狐時,李芸娘便生了疑心,這些年,馮婉梨用自己店鋪所賺的錢吃的好,穿的好自己可以不管,可是,她程蝶舞自小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過活,別過那技高一籌的繡功了,就是連請個像樣的師傅都未曾有過。

趙飛燕在曬午過後便回了定國侯府,也許是因為急著趕路,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汗水。

自己安插在馮婉梨和程蝶舞的人日日通報,馮婉梨親自教程蝶舞識文寫字;馮婉梨親自教程蝶舞穿針引線,至于別的,什麼琴棋書畫,程蝶舞連踫都沒有機會踫過。而對程蝶舞的繡功,她李芸娘也是知道的,就那手法,也就簡單替人補個衣服什麼的,連自己的女兒程鳳舞兒也比不過,又怎麼可能繡出那麼一對活靈活現的白狐。

背對暖心郁的李芸娘,一臉得意笑容的走出了房間,而她則沒有看到,坐在座子上暖心郁那微微挑起的嘴角,以及從眼底快速劃過的得逞神情。

李雲飛左右看看,在確定沒有人在周圍時,才急找的問道。

趙飛燕可能是真的累了,听了程蝶舞的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那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我直接把晚飯端過來,對了,小姐,如果你餓,就先吃那些點心啊,真的很好吃,我先下去了。」

「小姐,你讓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經打听清楚了。李家村是一個不算大的村子,依山傍水,世代以養蠶為生。李子漠今年二十一,家里世代以收蠶蛹,抽蠶絲來賣為業,是李家村數一數二的大戶。李子漠這個人听說很聰明,小時志在仕途,十歲時便考取了秀才,十三歲是為舉子,是他們李家村年輕姑娘的夢想嫁給的人噢……可是,後來,隨著他娘和姐姐的突然離世,爹爹的病倒,他便放下了書本接手了家庭企業。噢……對了,我還打听到,今年李家村的收成並不好,家家戶戶都可以說是血本無歸,可是,那個李子漠不僅沒有因此而壓低價格,反而還抬高了收蠶絲的價格,這讓李家村的父老鄉親對李子漠都佩服的無體投地。」

「舅舅,我今天不是出府買胭脂嗎?正好表哥的人送來了口信,說是又可以繼續了。我來問舅舅一下,這次,能出多少?」

李雲飛干笑了幾聲,想是想要掩藏什麼一樣,沒底氣的說道︰「後門我命人鎖了,鑰匙一直在我手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拿不到鑰匙,所以,後門沒有人看守。」

「那就好,還有啊,舅舅,芸夫人如果問起我的情況,你可要一定要咬死我沒出府啊,我怕她故意拿此事訛你。」

「那些店鋪的管事我已經有人選了……」

今日之前,李芸娘只是懷疑,今日之後,在于心荷告訴自己那些話後,李芸娘才突然想到,或許,程蝶舞瞞著自己認識了這位雲錦閣的老板,而那對白狐就是雲錦閣的人替她繡的。說不定,暖心郁只所以會突然開這些店鋪,就是想幫程蝶舞針對自己的。

「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對了,還有那兩個叫什麼來財來和旺財的。」說完,再不說一個字,抬手掀簾離開了房間。

听到李雲飛的話,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呆愣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翠兒,去看看大公子現在在哪兒,今天都干了些什麼,然後,把來財和旺財給我叫過來,說我有事問他們。」

站在棉簾外的翠兒答應一聲,眼里閃過一抹光澤,轉身朝程躍龍住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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