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嫡女不可欺 088 宮中辦年會,大放異彩時

作者 ︰ 蝶之翼

今天一早,用過早飯後,李芸娘便命人備了馬車去了雲錦閣,卻不想,在暖心郁那里得到輕舞繡娘並沒有回來的答復。當時,李芸娘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暖心郁定是隱藏了輕舞繡娘回京的消息,想讓她幫著程蝶舞繡圖。

李芸娘對程蝶舞的繡功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必竟,自己進府後便有心打壓著馮婉梨對程蝶舞的培養,就怕程蝶舞及笄後會超過程鳳舞,再加上她嫡女的身份,自己的女兒更沒有出頭之日了。

因此,在從暖心郁那里得到輕舞繡娘沒回來的消息後,她故做離開的樣子,卻又很快的返了回去,因為,如果輕舞繡娘真的在雲錦閣,剛剛自己去找她,暖心郁定會讓人給她送信,而自己去而復返說不定便能堵住輕舞繡娘,卻沒想到,還是撲了個空,心情郁悶的李芸娘只好悶悶的回了定國侯府,卻還要強打著精神去哄騙自己的女兒,暗自想著找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幫程鳳舞繡完那幅圖。

「當然不是,因為夫人你此次所訂的繡品時間短,銀兩數目太多,因此才會寫的如此清楚,當然,這也是對夫人的一種權利保障不是嗎?免得輕舞再像上次給太子繡念慈圖一樣,就誤了差不多一個月。我這是吃一塹,長一智。」

「嗯,去吧。有什麼事及時給我匯報。」軒轅澈依舊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坐在暖和的房間里,看著面前的雙面牡丹圖,趙飛燕睜著一雙驚訝的眸子,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出自程蝶舞的手。听到程鳳舞的話,李芸娘的眼底劃過一道驚訝,抬眸看著自己的女兒,安靜如水,卻又透著一種長大的成熟,不覺微微一笑,心里暗嘆,女兒終于長大了,懂得從多面去看事情。這不禁讓她安心不少。必竟,如果程鳳舞一心要坐上那個位置,便少不了面對女人間的明槍暗箭,宮中爭斗,最不需要的便是以前程鳳舞那般的天真。旦凡穩坐那個位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丟了當初的純真,戴著一層又一層的面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過著翻手是雲,覆手為雨的宮斗生活。

李芸娘垂眸看著面前的契約︰即日起,委托輕舞繡娘在一個月內完成雙面牡丹圖一幅,交貨時,若訂方驗貨無誤,錢貨兩清後,輕舞繡娘則再不負任何責任。若繡品有問題,則雙倍賠償訂方銀兩合計一千兩白銀。

「這……雙面繡本來用時就長,再加上是最繁瑣的牡丹,這時間上,是不是急了些?」暖心郁一臉擔憂的問道。

而此時,坐在念慈堂書桌後面椅子上的程蝶舞看著擺在面前的四個木盒,眉頭微皺,朱唇緊抿,一言不發。而站一旁的趙飛燕則咬了咬嘴唇,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夫人,你真是神機妙算啊,你前腳剛走,輕舞便回來了。這不,她一回來,我便趕緊叫人去給你送了信。」暖心郁朝著李芸娘微微一欠身子,笑著說道。

隨著年關的將近,天也越來越冷了,在再下過幾次大雪之後,程蝶舞終是提前三天完成了雙面牡丹圖。

听到趙飛燕夸張的言語,程蝶舞呵呵一笑,最近這些日子,她白天來南府街的宅院里忙著刺繡,晚上在定國侯里準備自己的刺繡,可謂是忙碌的很,一雙美眸里也泛著淡淡的血絲。也幸好,李子漠把這里弄的極為安靜不說,還暖和之極,不然,冰天雪地的,程蝶舞也不會如此迅速的完成這幅繡品。

「那倘若當晚皇後娘娘要女兒撫琴怎麼辦呢?」程鳳舞微皺眉,轉眸看著李芸娘,低低問道。

「是,屬下明白。」千雪抬眸快速掃了一眼軒轅澈,燭光下,微皺眉頭的軒轅澈依舊令人心動無比。似是想到什麼,千雪快速的垂下了眸子,恭敬地回答道。

「是……」千雪用心的看了一眼軒轅澈,咬了咬牙,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自己一針一線完成的雙面牡丹圖,程蝶舞的眼底劃過一抹厲色,李芸娘,你想著你的寶貝女兒能憑此圖一鳴驚人嗎?呵呵……驚人是肯定有的,只是,就怕你無福承受那後果。

听到暖心郁同意的話,李芸娘挑眉一笑,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暗道︰「想和我斗,門兒都沒有。」

這四個木盒除卻太子送的之外,另外三個只說是送給自己的,卻沒有表明身份。程蝶舞不覺暗自猜出測著另外三個送禮之人的身份。

「心郁送夫人……」暖心郁垂眸恭敬地說道,嘴角卻泛起一道淡淡的冷笑。

再加上,李子漠那里,不僅沒有按自己事先預想的去發展,賠了自己銀子不說,還終止了合同。五千兩銀子啊,對定國侯府不算什麼,可是,對李子漠那個窮山僻壤的小山村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暖心郁為難的看著李芸娘,李芸娘也不再說話,只是收回目光,一心品著杯里的香茶,半垂的眸子里卻閃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眸光。

只是……

程鳳舞的手已經解下了繃帶,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除了不能太用力拿重物外,從外表看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

「呵呵……」背景發出低低的笑聲,接著說道︰「想來定是那邊的人派來暗中保護她的。由此可以看出,表面上的沒關系,並不一定意味著暗地里沒關系。行了,你下去吧,繼續密切關注著,記住,別讓人發現。」

「哇……小姐,好漂亮啊,就像真的呢。這……這要是拿出去賣,得值多少錢啊。」

李芸娘也知道時間短些,可是,皇後的年會在即,時間是拖不得的。其實,本來,程鳳舞的雙面牡丹圖已經繡了一些,可是,卻不想出這種事,如今,如果拿出程鳳舞的半成品讓輕舞繡娘接著繡是最快也是最簡單的方便,只是,每個人刺繡的手法不一樣,李芸娘怕被人看出端倪來。

「嗯,密切關注著,但別讓她知道。李家村的事還沒有查出幕後之人,保護好她,知道了嗎?」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護好程小姐的。」

想到這兒,便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拂了暖老板的面不是。我想讓輕舞繡娘繡一幅雙面牡丹圖,為期一個月,這價格嘛,你說個價我听听。」

坐在上首的李芸娘沒有太多心情去和暖心郁《周》《旋》,坐定身子後,便開口問道︰「既然輕舞繡娘已經回來,那勞煩暖老板請她出來,我有一樁買賣要和她談。」

想到這兒,不禁抬手撫上了程鳳舞的發頂,柔聲說道︰「鳳兒不必擔心,那個輕舞繡娘,在拿到銀子後便已經離開了京城,可能是對那個給她治病的大夫動心了吧。至于這刺繡的事,放心好了,沒有幾個人知道,就是知道的人也只是以為娘兒親出錢繡了幅圖,並不知道你是拿進宮的。」

「夫人,你看一下,這份契約還有什麼要改的嗎?」暖心郁把一張紙恭敬地放在李芸娘的面前,笑著說道。

「暖老板,你的每份契約都是這樣的嗎?」李芸娘看完契約挑眉問道。

再說,自己已經命人把李家村所有的桑樹毀之一俱,如今,李子漠不僅沒有半點為難,還痛快的解了約,賠了錢,這背後所隱藏的東西才是最令李芸娘頭痛的。她實在想不出,李子漠背後支持他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片刻,暖心郁像是下了決定般,終是咬牙答應了下來,並開口朝外喊道︰「小菊,拿契約來。」

「好吧,那我便幫輕舞接下這樁買賣出價,夫人,你稍等,我叫人去拿契約。」

「主子,程小姐這些日子哪兒也沒去,一直在南府街的房子里刺繡。」一身紫衣的千雪按吩咐,除有特殊事情發生,不然,便每三天來回報一次程蝶舞的行蹤,今天便是規定好的日子。

還有于心荷突然的離世,這一件件接踵而至的煩心事,讓李芸娘突然感到了一種力不叢心的感覺。

當從金兒的口中知道程蝶舞這一個月來,風雨無阻的去王府時,心中如被蛇蟻啃噬般的難受。王語嫣是太子軒轅澈的表妹,就因為這層關系,自己當初忍了多少氣,賠了多少笑臉,才換來王語嫣似近若近的關系,而她呢?卻因為區區一對棉裘上的白狐,而天天進出王府不說,最重要地是,說不定還能借機見到軒轅澈,這怎能不讓程鳳舞感覺到難受。而更讓程鳳舞難忍的是,今天一早,竟然先後有四撥人來到府中,除卻太子是分別給自己和程蝶舞送了東西外,另外三撥,卻點明是送給程蝶舞的。

「真沒想到,她竟然在南府街上買了宅院,真讓我小看了她。查清楚了?」昏黃的燭光後面,一道負手而立的挺拔身影,低低問道。

抬手,輕輕撫模著面前的刺繡,一雙美眸輕輕眨了眨,輕聲問道︰「娘兒,這繡圖之人現在何處?」

放在手受傷以前,程鳳舞是萬般盼望著此次年會的,也不懼怕任何比試,而如今,受傷的手雖然已經外表看不出什麼來,可是,卻依然無法拿筆撫琴。繡讓幫有。

這又意味著什麼???

李芸娘來的路上便猜到了是這個事,可是,在听到暖心郁的話後,心里雀躍不已,臉上卻沒有過多表現,淡淡一笑,平靜說道︰「暖老板有心了。」

明日便是宮中年會了,昨天,李子漠已經以進宮不能太寒酸為由,送了自己一套衣服和手飾,並一再說明,那些錢是最近做生意賺的,就只當是先給自己的紅利。

听到李芸娘的話,暖心郁的心里冷冷一笑,臉上卻依舊是一幅恭敬地笑容。

「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那宅院是李家村的李子漠出面買的,名字也是他的,和太子並沒有半點關系。還有,據屬下觀察,好像暗中還有人一直在關注著那宅院。」

因此,在听到暖心郁的話後,不覺淡淡一笑,抬手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方才笑著說道︰「暖老板,時間是緊了點,可是,價格也不低啊。你說呢?」

李芸娘的話讓程鳳舞的眼里露出一道恍然大悟的神色,對啊,怎麼把程蝶舞忘記了呢。再想到今天那些禮物時,程鳳舞的眼底不覺微微一暗,暗自低喃道︰「再多人給你送東西又如何,我就要讓他們看看,你這個定國侯府的嫡女是如何一無是處的。」

四個木盒里,皆是一套素白棉服和一套清雅的手飾,由此也可以看出送禮之人,定是費了心的,知道自己在孝期,不能穿著太艷,入宮參加宴會,卻又不能穿著大不敬的孝服。因此,這四套衣裙皆是素白色,卻又在花樣上動了手腳,讓穿著的人不僅失不了孝道,還不會顯出對皇室的大不敬。

也因此,程鳳舞第一次自己冷靜的思考,第一次沒有受人指使或是娘兒親的提點而動用心計,也是第一次明白,自己若是想坐在那人的身邊,伴著他一生一世,心計和謀略便再也不會離開。

所以,在听到門房說雲錦閣派人來時,李芸娘微微一怔,卻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命人把那個送信的人帶了進來。在听到暖心郁有請時,李芸娘的心微微一動,難道……卻不容她多想什麼,便命人再次備了馬車,去了雲錦閣。

因此,當程鳳舞看著眼前的雙面牡丹刺繡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繡這幅圖的輕舞繡娘,現在人在何處。她怕,自己拿這幅繡圖進宮以後,輕舞繡娘代繡的事情會被人利用盡而讓自己失去這個展露才藝的大好機會。

因此,她把李雲飛叫了來,就是想讓他動用以前做地痞時的關系,想他幫自己打听一下。必竟,那個人不能時時刻刻的幫自己,而李芸娘最害怕的是,自己讓他幫自己太多事情,那人便離開自己。

一進雲錦閣的門,暖心郁便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

冬夜,冷冽的北風用力的吹著每一個能吹到的角落,在一處燈火通明的房間里……

聞言,正坐在書桌後翻閱禮部奏章的軒轅澈頭也不抬的問道︰「去問李子漠還差什麼東西,天寒,屋子里一定要暖和,知道了嗎?」

「夫人,不瞞你說,輕舞繡娘當初是暫住我這兒,和我這兒的繡娘不同,並沒有什麼簽訂什麼契約,所以,她剛剛回來,和我打了聲招呼,就說有事離開了,不過,走時卻留話給我,說是此次回來,是因為治病欠了外面一位大夫的診金,听起來數目還不小,所以,想接一個大活,最好一次性把診金賺回來的,我想到夫人你面慈心善,所以,就派人找了你來。」

「小姐,你別再煩了,依我看,這里面定有表公子的一份,然後……然後有平王世子的一份,另外一份嘛,飛燕實在猜不出了。」

而此時,在另一邊……zVXC。

「夫人別這樣說,上次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那幾間鋪子早讓我傾家蕩產了。快……快屋里坐。小菊,上茶。」暖心郁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臉笑意的說道。

「噢?」听到暖心郁的話,李芸娘的眉頭微微一挑。心里不覺冷冷哼了一聲,有求有好,就怕你無所求,我便無法讓你為我做事了。

「傻瓜!難不成咱們定國侯府就去了你一個女兒嗎?你已經在刺繡上大放異彩,怎麼就不想著給別人一個表現的機會呢?」李芸娘輕輕拍了拍程鳳舞的手背,挑眉說道。

聞言,李芸娘再次看了一眼契約,再沒說話,抬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剛剛暖心郁說輕舞繡娘急需用錢,既然如此,李芸娘便有十足的把握,暖心郁會幫輕舞繡娘接下這個活。一個月,雙面牡丹圖,呵呵……我看你如何再有時間幫程蝶舞!!!

「暖老板,一個月後,我再來。」說完,拿起其中一張,放在衣袖里,便朝外走去。

自從程鳳舞手受傷,這一個月來,她沒有走出房門半步,卻沒有忽略半點程蝶舞的消息。這是人生第一次,她如此關注程蝶舞。

「是,屬下明白。」

「真不虧是名震京師的輕舞繡娘,鳳兒,你看,她的繡技比你高出不是一點半點啊,幸好她只是一個繡娘,不然,這要是放在哪兒家小姐身上,你就輸了。」李芸娘拿著從雲錦閣拿回來的雙面牡丹圖,柔聲對程鳳舞說道。

可是,程蝶舞怎麼也沒想到,今天一早,前前後後一連四撥人來到定國侯府,除卻太子軒轅澈分別送給自己和程鳳舞禮物之外,其余三撥皆只送了自己。如今,看著桌子上的四個木盒,程蝶舞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奈和煩悶。

听到趙飛燕的話,程蝶舞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再不看面前木盒一眼,揚聲說道︰「飛燕,把這四個木盒放好,有機會還給他們的主人。」

「啊……」听到程蝶舞的話,趙飛燕驚訝的說道︰「小姐,那你入宮穿什麼呀。」

伺候程蝶舞這麼久了,趙飛燕對程蝶舞的情況已經十分明了,除了兩身單薄的素白棉衣外,最好的就是那一件狐狸毛的棉裘了,至于手飾什麼的,除了頭上這一支木簪之外,再無其它。這明天就要入宮了,難不成,小姐就穿這些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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