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飛雪 五十一龜田引虎入室寶日勒身中流彈

作者 ︰ 金朋飛

()抗聯一旅四營二連長叫明亮,此人一米八十的大個,虎背狼腰,一雙鷹眼,目光深邃,打起仗來總是沖鋒在前,人稱抗聯的一只虎。他帶的這個連是寶r 勒一手帶出來的,素有槍準刀快之說。

明亮領著全連戰士來到了司令部小監獄,明亮親自動手殺死了兩個小鬼子的門崗,小炮轟開了大門,戰士們一陣猛沖猛打,院里的二十來個小鬼子被肅清了。明亮抓住了典獄長,那典獄長被嚇的堆隧了,抱著頭蹲在牆角打哆嗦。明亮厲聲問道︰「你們把白曉勝關在哪了?」

那典獄長顫抖著嘴唇口吃的說道︰「關、關在小套、套間里。」

明亮命令道︰「帶我們去,快!別磨噌!」

典獄長的兩腿直打絆兒,用不听使喚的手模出了掛在褲腰帶上的鑰匙,半天才把鑰匙插進鎖孔里,打開了門,說道︰「在、在里、里邊哪。」

明亮進了套間里一看,設施還不錯,一張沙發床,一張寫字台,一把沙發轉椅,該有的東西全有,這是關小鬼子軍官用的。明亮見白曉勝坐在沙發床邊上,上前一步說道︰「白營長,我們來救你來了。」

白曉勝早就听到外面的槍炮聲了,他早都準備好了。他見來的是明亮,嘴張了半天才從嗓子眼里迸出兩個字來︰「謝謝!」

明亮道︰「白營長,走吧,怎麼還沒呆夠?」

白曉勝羞愧地說道︰「這里雖然吃的不錯,但失去了z y u,如籠中鳥,罐中魚,抱負不得施展。」說完,他隨明亮走出了牢房。

明亮救了白曉勝,本應該率領隊伍按原計劃到東門集合,可他惦心營長的安危,他對副連長道︰「你領一個排保護白營長去東門等我,我帶兩個排去支援營長去。」

白曉勝道︰「我也能參加戰斗,給我一支二十響,咱們一齊去支援寶r 勒。」

明亮道︰「不行,旅長安排我們把你救出後到東門匯合,我們怎麼能違反旅長的命令哪?」

白曉勝爭辯道︰「論職務你是連長,我是營長,你必須絕對服從我。」

明亮道︰「旅長是我們的最高指揮員,我們必須絕對服從她的指揮!」

白曉勝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在這我是最高指揮官,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我命令︰全連去支援寶營長!」

明亮爭不過白曉勝,只好違心地服從了。明亮帶著隊伍來到了寶r 勒的阻擊陣地,寶r 勒已經打退了小鬼子的第一次沖鋒。兩下的機槍小炮震撼著大地,硝煙彌漫,炮彈的煙塵飄浮在半空中,象朵朵雲彩。

明亮爬到寶r 勒跟前報告道︰「營長,白曉勝救出來了。」

寶r 勒見明亮帶領一個連來了,他火了︰「你怎麼不執行旅長的命令哪?不是讓你救出人來到東門去匯合嗎?你不但自己來了,還把白曉勝也帶來了!」

明亮委屈地說道︰「我 不過他,他非要來參加戰斗。」

寶r 勒氣沖沖地說道︰「胡鬧!」他邊說邊打槍。

明亮命令隊伍進入了陣地,兩伙打的不可開交。小鬼子象瘋了一樣,干打不退,他們己經倒下二三十個了,可仍舊象狼一樣,一次次發起沖鋒,一次次被打退,臉上毫無懼s ,這就是小鬼子的武士道j ng神。

論人數是抗聯佔優,一個營五百多人,小鬼子不足二百人,可就這點人卻和強于他兩倍的敵人打了個平手。一顆飛彈打來,正中寶r 勒的左心房,他倒下了,鮮血染紅了棉衣。明亮抱起寶r 勒的頭喊道︰「衛生員,快過來!」衛生員過來了。

這時,小鬼子後邊亂套了。原來小鬼子後邊又出現了一個營的抗聯隊伍,這回小鬼子可堅持不住了,又扔下了二十多具尸體逃跑了。兩下一會合,明亮見面前站的是旅長,說道︰「旅長,我們營長受傷了。」

飛雪著急地問道︰「傷勢咋樣?重不?」

明亮道︰「衛生員說挺重的,有生命危險。」

飛雪道︰「你趕快派人把寶r 勒送回營地,請吉田院長給他冶療一下。」

明亮臨時做了副擔架,派了一個班的戰土送寶r 勒回山上營地。白曉勝見了飛雪低著頭只覺無話可說,但他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來︰「旅長!」再沒下文了。飛雪「嗯」了一聲,算是見面了。

三連進攻憲兵大監獄,遇到了麻煩,駐守這座監獄的是三十來個小鬼子和二十多個憲兵,有高牆有電網,在四個牆角高處有四座炮摟,每個炮樓上有一挺機槍和兩個鬼子,門是雙層的電動鐵門,只有里邊看門的小鬼子才能打開。

小炮的炮彈打在大門上象彈腦瓜 一樣,根本炸不開,炮彈打在水泥牆上,一打一個白點。連長西文是個書生,戴著一副近視鏡,打了一個多小時,急的西文一腦袋汗,也沒攻進去。

西文正在犯愁時,飛雪帶人趕到了。飛雪問西文︰「怎麼還沒拿下來?」

明亮插話問道︰「是不太難攻了?」

西文苦著臉說道︰「太難攻了,炮彈打在牆上一個白點,打在大門上被彈了回來,請旅長指示。」

飛雪看了一下,對幾名炮手說道︰「把這四座崗摟上的機槍給我炸掉!」幾發炮彈就把炮樓炸飛了,機槍也被炸成了數截,衣服炸成了布片散落了一地。

飛雪對著高牆說道︰「把牆底下挖個大坑,然後埋上炸藥包,把牆炸塌!」

明亮問道︰「我們沒有炸藥包啊?咋辦?」

飛雪道︰「拆炮彈,自制炸藥包。」戰士們開始拆炮彈自制炸藥包了。

過去一個班的戰士挖坑,這是大冬天,天寒地凍,鎬頭下去就是一個白點,那地硬的象骨頭一樣。戰士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了個不大的坑,戰士們跑到飛雪面前道︰「旅長,實在太難挖了,你看坑挖的行不?」

飛雪看了下坑說道︰「勉強吧!」他又轉過臉來對一營長張四旺道,「讓戰士埋炸藥包,然後點著引芯!」

兩個戰士埋好炸藥包,點著引芯,只听轟的一聲,牆被炸開了一個大洞。戰士剛要往里沖,被飛雪制止了,飛雪道︰「明亮,先派兩名有經驗的戰士進去試探一下,觀察下敵人的火力。」

明亮找了兩名班長,囑咐道︰「你倆先試探一下,約覺著不好趕快撤回來。」

那兩名班長剛一探頭,里邊的機槍就響了,兩人趕快縮回頭來。飛雪看的清楚,他對一營副營長劉武河道︰「你選幾名會武把抄的戰士,借著一會炮火的硝煙,滾進去,憑借著功夫你們上躥下跳,消滅里邊的鬼子。」

飛雪用手一指,對炮手道︰「順我手指的方向開炮!」幾名炮手順著飛雪手指的方向每人開了一炮,小鬼子的機槍被打啞了,機槍被炸成了兩截,不但機槍手被炸沒影了,連靠近這機槍的小鬼子也被炸死了不少。借著硝煙劉武河第一個滾進了院里,後邊又跟進來了十來個,眾人一個就地十八滾,他們是左右開弓,幾十個小鬼子和憲兵被打蒙圈了。飛雪指揮大部隊隨後沖了進來,小鬼子和憲兵一古淖的全被消滅了。

明亮和西文兩位連長打開牢房大門,放出了那二百來名戰士,白曉勝看著二連長賈歸田和三連長米發戴著手銬和腳鐐,心如刀攪。劉武河讓獄卒打開了二人的手銬和腳鐐,二位連長含著淚花說道︰「謝謝各位了,謝謝!」

張四旺喊道︰「大家趕快離開這里,到東門匯合!」

劉武河問道︰「還有沒有人落下?」

明亮道︰「還有個副連長領著五十來個戰士在鬼子司令部門前與鬼子苦戰哪。」

張四旺說道︰「趕快去接應一下,到東門匯合!」

西文對明亮道︰「還是我去吧。」他領著一個連來到了司令門前,見副連長左臂受了傷,但不嚴重,還能指揮戰斗。

那副連長見西文來了,問道︰「西連長,來支援我的?」

西文道︰「我是來傳達撤退命令的!」

副連長問道︰「人都救出來了?」

西文道︰「都救出來了!旅長命令我們到東門匯合。」西文邊打邊撤,和那位副連長一起來到了東門。

在東門還有一個營的預備隊,是尤老八的五營。五營長尤老八沒見四營長寶r 勒回來,問道︰「四營長哪?咋沒見他哪?他還該我一頓酒哪。」

張四旺道︰「受傷了,抬回營地去了。」

尤老八听了一愣,看來傷挺重,不然怎麼能用人抬哪?他問道︰「傷哪了?」

劉武河見大家都低著頭不知聲,便說道︰「子彈擊中左心房了。」

尤老八傻眼了,說道︰「那還能活得了嗎?」

張四旺道︰「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飛雪對j ng衛員小宋道︰「你去北門,通知三營撤退回營地了。」小宋跑步去北門了。

隊伍剛集合完,三營也趕到了,大家一齊回到了駐地。飛雪惦心寶r 勒,過來看他,見吉田大夫正在給寶r 勒做手術,從他左心房處取出了一顆彈丸,她上前問道︰「大夫,傷勢重嗎?」

r 本大夫吉田道︰「差一點就打中左心室了,你說重不重?」

飛雪焦急地問道︰「還有轉機嗎?」

吉田道︰「那就看發展了,傷勢要是不發炎就有救,是是護理不好發了炎就沒救了。」

飛雪問道︰「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吉田道︰「患者需要榆血,讓大家先驗下血型吧。」

飛雪動員戰士們去獻血,大家一听給寶r 勒輸血都爭先恐後的來獻血。不一會,便有幾名戰士血型和寶r 勒的血型匹配上了,一共給寶r 勒榆了八百cc的血,寶r 勒那發白的嘴唇才逐漸的有了點血s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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