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飛雪 五十五 偵察連救一團 議論白曉勝

作者 ︰ 金朋飛

()從楊樹林里沖出來的隊伍不是別人的隊伍,是副旅長寶r 勒率領的偵察連。這偵察員為了工作的需要,是清一s 的二十響。他們是怎麼來的?這事還得從頭說起。r 本翻譯官潘洪年一覺醒來發現多了兩千多個鬼子,便詢問下屬,可誰也不知道這些鬼子的意圖。他來到了藥鋪找到掌櫃的趙閆,趙閆立即寫了個便條綁在了鴿子腿上,放飛了鴿子。

這鴿子飛到了抗聯一旅的營地,落在了飛雪為它制作的丁字型木桿上。被在外邊玩耍的小旦發現了,他捉住鴿子知道飛雪姨出去了,便抱著鴿子來到了寶r 勒養傷的房間。寶r 勒說道︰「你逮住鴿子咋不交給你飛雪姨,抱這來干什麼?」

小旦童聲童氣地說道︰「我姨帶隊去女敕江了。她不在,我才把它抱來讓你看看紙條上寫的是啥?」

寶r 勒解開鴿子腿上的紙條一看,嚇了一跳,他問小旦︰「你姨什麼時間走的?」

小旦道︰「剛走不大一會,怎麼了?」

寶r 勒焦急地說道︰「壞了,壞了,真的壞了!」他來到了偵察連,把情況向連長胡一波說了一遍。

胡一波道︰「寶副旅長,我帶隊去支援旅長他們,你看如何?」

寶r 勒道︰「帶上我,我也去!」

胡一波勸道︰「副旅長,你槍傷還未全逾,還不適應這巨烈的戰斗,你還是留下來休養吧。有我帶隊去就行了。」

寶r 勒堅持要去,胡一波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就這麼著,寶r 勒和胡一波帶隊來到了女敕江城外,見敵我雙方形勢雖然轉換了,可一團仍被困在當中。寶r 勒命令隊伍來到了左邊的楊樹林里,突然從樹林里殺出,一陣猛沖猛打。小鬼子後邊亂套了。這一支二十響就頂一挺輕機槍,人手兩支,這幾十名偵察員就無形中多了一個營。這一打,打的小鬼子暈頭轉向的,紛紛的往兩邊閃,給一團向外沖留出了空間。

一團沖出了敵人的包圍圈,飛雪見一團沖出來了,說道︰「傳達我的命令,全體戰士撤退!」抗聯戰士邊打邊撤,小鬼子緊追不舍。

隊伍撤到了山上,飛雪道︰「掛彈!」幾個戰士把手榴彈用絲線連在了一起,一根絲線攔在了小道上。

這幫小鬼子是頭一次遇到這玩藝,不知道它的厲害,第一個小鬼子絆上了,第一個手榴彈一響,後邊的手榴彈也跟著爆炸了,一下炸死了十多個小鬼子。

龜田見天s 已晚,對齋藤大佐說道︰「大佐閣下,天s 已晚,我們進了山也佔不了什麼便宜,黑夜是他們的天下,咱們還是撤軍吧。」

齋藤怒氣沖沖地吼道︰「就這麼便宜了他們,不消滅他們我決不收兵!」

黑田跑到了前邊,對那些小鬼子道︰「你們要時時刻刻注意腳下,遇到白s 絲線要繞著走,即不要踫它,也不要剪斷它!踫它剪斷它都會爆炸!」

飛雪受了傷,在小宋和一名戰士的攙扶下坐在了一塊石頭上,衛生員過來給她包扎。飛雪道︰「要快點包扎,小鬼子快追上來了。」

衛生員道︰「沒問題,有白團長斷後,小鬼子上不來。」

飛雪看了一眼那些受傷的戰士,對衛生員道︰「去給那些受傷的同志上點藥吧。」衛生員又去給那些受傷的戰士上藥去了。

小鬼子在下邊猛攻,白曉勝端著機槍在上邊猛往下打,他知道衛生員正在給旅長包扎,他多堅持一會,就會使旅長少流點血。打了一會,一個傳令兵跑過來說道︰「白團長,旅長命令繞著山坳轉,把小鬼子轉迷糊了再回營地。」

白曉勝道︰「你讓旅長他們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大部隊進了山坳,白曉勝對戰士們說道︰「小步快跑,跟上大部隊!」

小鬼子在山坳里轉了幾個圈便轉迷糊了,辨不清東南西北了,齋藤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還是回女敕江吧,再這麼轉下去,我怕咱真的轉不出去了!」

黑毌道︰「山下大佐在這當司令時就上過他們的當,抗聯把我們引進了老鐵山,結果是指南針失靈,怎麼轉也轉不出來,山上有條毒溪,喝水的士兵全都中毒身亡。」

齋藤拿出帶磷光的指南針,看了下方向,說道︰「咱們還是往西南走吧,說不定能模回女敕江去。」他們向西南走了幾公里便下山了,順著一條土路回到了女敕江城。齋藤回到了招待所,他這個氣呀,明明能夠把他們圍殲的,卻讓他們跑了,煮熟的鴨子飛了,自己的士兵不算負傷的,廣陣亡的就二百多人,這是他有始以來最大的奇恥大辱。

飛雪見把齋藤他們甩掉了,問走在身旁的寶r 勒︰「你槍傷初愈怎麼也來了?」

寶r 勒道︰「我看到了飛鴿傳書的紙條,知道這小鬼子又來了兩千多人,怕你們吃虧,我就和胡一波帶著偵察連來了。」

飛雪關心地問道︰「你的槍傷徹底好利落了嗎?」

寶r 勒支胳膊撂腿地比劃了幾招,說道︰「徹底好了!」雖知道他那槍口剛繃皮,經不起他這麼折騰,女敕皮一破,又流血了,他擺出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隊伍的後邊。

回到了駐地,政治部主任正在給那兩名裁剪師傅和那十名縫紉女工做思想工作哪。兩名裁剪師傅打著瞌睡,含喇子都流出來了。政委等人迎了出來,政委錢豐收見旅長一只胳膊挎在胸前,問道︰「你受傷了?」

飛雪笑著答道︰「受點小傷,並無大礙。」

錢豐收道︰「我去請吉田大夫給你看看,別小傷誤了大事。」

不一會,錢豐收領著吉田大夫來了,吉田打開衛生員包扎的紗布,看了一下傷口,說道︰「得手術,有塊小彈片殘留在里面了,不手術拿出來會潰爛不封口的。」

政委急切地說道︰「那就開刀手術吧,還等什麼?」

吉田為難地說道︰「沒有麻藥,硬剜肉,一個女人怎麼能挺得了啊?」

飛雪呵呵一樂問道︰「吉田大夫,你怎麼瞧不起女人哪?」

吉田道︰「我們r 本女人就這樣,傷著一點就哭天抹淚的。」

飛雪道︰「我不是r 本女人,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女人,今天讓你親眼瞧瞧中國女人是什麼樣子!」說著,她月兌去外衣,露出了受傷的臂膀。說道,「吉田大夫,這只胳臂交給你了。」

旅長越是這麼說,吉田越不敢動刀了。他想了一會說道︰「政委,還是把旅長綁上吧,這不是剌一刀就完事的,得割掉爛肉,並用刀在肉里扒拉來扒拉去的,不是一般人能挺得住的。」

飛雪道︰「不用綁,綁了倒不舒服!」

吉田道︰「那你咬個東西吧,這樣能緩解一下疼痛。」

飛雪道︰「不用,我看看它究竟有多疼痛!」

吉田開始手術了,他先用刀劃去嘎渣兒,又削去爛肉,刀在新肉里來回地游走,在尋找那塊彈片。這時你再看飛雪,頭上冒著水蒸汽,頭發全濕了,汗在臉上淌成了溜兒,她緊咬牙關,面帶微笑。大家都知道,這是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最後,吉田在肉里找到了一塊豆粒大小的碎片,用刀尖將它剜了出來,放在了手術盤里,說道︰「旅長真是個硬漢,我給許許多多的女人做過手術,打麻藥少了她們都不干。象旅長這樣的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佩服,佩服啊!」他又讓衛生員給飛雪上了消炎藥,夾著藥包走了,去給共其他傷員療傷去了。

政委錢豐收見飛雪大汗淋灕,遞過一條手巾說道︰「擦擦汗吧,你真爺們!」

飛雪接過手巾擦了下汗水洗滌過的頭發,又擦了把臉,然後對副旅長盧蕩說道︰「你去找幾間敞亮點的房子做被服廠,把屋燒的熱乎點,明天就開工。」盧蕩答應一聲就走了。

在角落里,三團政委施方正在向政治部主任萬科匯報白曉勝哪,施方道︰「我們這個團長打起仗來就不要命了,從戰士手里奪過機槍來就和小鬼子玩命了,我讓他趴下,他跟我吼了起來。你說,誰打機槍不都是趴在隱蔽處開火?他卻端著機槍明晃晃地站在那里sh 擊,你勸他,他還跟你急眼,我恐怕是駕馭不了他呀。」

萬科道︰「你整不住他還有政委哪!」

施方搖搖頭等說道︰「恐怕政委也未必能整得了他,他那脾氣沾火就著,我看除了旅長之外,誰也整不了他。」

萬科不滿地說道︰「都是政委慣的,我就不相信誰也整不了他!」

施方冷笑道︰「我看有你發愁的時候。」

萬科望著施方,一臉的不忿,他想︰還沒有我萬科做不了的思想工作。你就是塊頑石,我也把你焐熱了。

政委讓小宋把旅長送回了房間,見政治主任萬科和三團政委施方在議論什麼,便湊過來問道︰「你倆在議論啥哪?」

萬科道︰「在議論白曉勝哪,施方說他管不住白曉勝,我說還有政委哪。」

錢豐收批評道︰「你們首先就得端正態度,說什麼管?兩人在一起工作就得相互支持相互諒解。在政治工作上你施方費點心;軍事上白曉勝多承擔些。兩人只是分工不同,不存在誰管著誰。」

施方頻頻點頭,說道︰「政委說的是,我以後多學習對方的常處,軍政即有分功,又不分家。」

錢豐收笑了,萬科和施方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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