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垂。
碼頭。
兩方人馬各站一邊,其中不乏逞凶斗狠之徒。
老鷹斜眉吊眼不爽的看著對方領頭那張不甚熟悉的面孔,嘴里的檳榔嚼得咯吱咯吱響。
「你誰啊?算哪根蔥?這宗交易輪得到你個小腳色出場?」老鷹不屑的望著對面的年輕小伙子,笑得那叫一個賤。
此話一出,對方的小兄弟們便再也按捺不住憤慨的心情,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叫囂道︰
「大哥,讓我們去廢了這個口出狂言的王八羔子。」
「狗日的,你龜兒子活膩了,欠收拾是吧!」
「你個雜種盡管狂,等會打得你哭爹爹告女乃女乃的。」
「……」
諸如此類的謾罵聲不絕于耳,一瞬間點燃了兩方之間的導火線,老鷹那邊的幾十個兄弟們也跟著辱罵起來。
一時間,整個交易地點亂成一團,本來都是粗人,這罵不過癮了,便開始操家伙準備大干一架。
眼看雙方的局勢一觸即發,如果就這樣放任他們鬧下去,沒準還會誤事,因此老鷹率先向身後的兄弟們擺手示意。
手底下的兄弟們再怎麼囂張,還是得听從于大哥的命令,剛才還氣焰雄厚一下子就消停了大半。
從剛才開始就跟沒事人似的站著看好戲的方宗,這下子總算開了一下他的金口。
「弟兄們,稍安勿躁!既然瘋狗們停止了亂吠,我們就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簡單的幾個字便安撫了手下們暴躁的情緒,不愧為主攻心理學,知道如何從人最薄弱的心里防線攻入。
相較于聰明人,反觀老鼠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二貨,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群情激憤又被他自個兒挑起來了。
「格老子的,你個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的,你以為勞資沒種?信不信三兩下就將你個兔崽子廢掉。」老鷹狠狠的一口吐掉嘴里的檳榔,直接上來就擼袖子。
方宗原地不動的盯著氣沖沖奔上來的老鷹,那蔑視的眼神跟看跳梁小丑差不多,他姿勢閑適的雙手插在褲兜里,嘴角扯開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其中飽含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所謂沒腦子的人就是容易被對方一個輕而易舉的動作惹怒,而且還總是拿「沖動是魔鬼」的說法來為自己解釋。
這一會,老鷹早就將之前的預謀拋擲九霄雲外,他此刻滿腦子的都是如何教訓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
「狗崽子,讓你嘗嘗你大爺的厲害。」老鷹拉開了決斗的架勢,眼楮里面閃著凶光。手握一柄長刀,好像要把對方開膛似的。方宗看到他窮凶極惡的樣子,嘴里的笑紋越發的深了。
他輕而易舉的一個閃身,躲過一刀,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抄起旁邊人的一根棍棒,說是遲那時快,棒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砸向了對面老鷹,「啪」的一聲悶響,棒子應聲而裂,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老鷹頭上頓時血如泉出,呆如木瓜,沒想到一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年輕男人,竟有如此功夫。
驚訝中方宗身後的兄弟們爆發出一陣陣嗤笑,其中某些個火上澆油的發話了。
「這不是打傻了吧?太不經干了。」
「就這兩下子還叫囂著收拾我家老大,我看得了吧,還是先滾回去多練練吧!」
「……」
老鷹的臉一陣青一陣黑,終于他忍無可忍,胡亂的向身後的兄弟們招了招手,一場混戰在所難免。
雙方人馬不管不顧的沖上去,拳打腳踢、刀棒相交、鮮血遍地…
就在兩方斗得不可開交之時,一輛輛警車伴隨著響亮的警報聲疾馳而來,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口哨聲。
刺眼的車燈直直的射向纏斗中的人群,很快車上便下來一大批警察團團的將這些斗毆的人馬圍堵住。
緊接著最前面的那輛警車的門被推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身著警服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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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米米本來這章要讓男佩出來露個臉和楠竹打個交道。
誰知道遇上一些專業上的知識,需要我去學習一下,因此他們之間的對手戲就放在明天吧!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