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Sugar,一踏進別墅大廳,就看見凝萱一副小野貓的模樣在夜瑾灝的面前張牙舞爪。
「你憑什麼囚禁我,我現在就要離開,離開…」凝萱氣得差不多快要一蹦三尺高。
反觀夜瑾灝,他高壯的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里,雙腿閑適的交疊在一塊兒。
「萱兒,我並沒有攔你,大門就在那里。」夜瑾灝眉頭輕挑,嘴角扯開一抹慵懶的笑意,雕刻完美的下顎微微的朝不遠處點了點。
聞言,凝萱放在身側的小手緊握成拳,這幾天,她無數次的嘗試著逃離這里,然而任憑她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能得逞,基本上都是還沒有逃到大門口就被夜瑾灝給逮了回來。
「喲喲喲!我這才幾天沒有見到我家萱妹紙,這整個人都大變樣了?」站在一旁看好戲的Sugar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急不可耐的開口戲謔道。
話音剛落,凝萱便下意識的抬眸望去,只見一張頗有點眼熟的精致容顏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覺得你如此的面熟?」話到嘴邊自然而然的溜出來,凝萱眼巴巴的瞅著Sugar,不由得上下打量起她來。
Sugar一听,巴掌大的小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萱妹紙,你傻了唄,我是你的糖糖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凝萱的面前,不解氣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榆木腦袋。
前一刻還在沙發上穩如泰山般坐著的夜瑾灝,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來到她們的身邊,一把擒住Sugar對著凝萱施暴的那只手腕。
見狀,Sugar無趣的撇了撇紅唇。「灝,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我不會把你家小寶貝怎麼樣的,何況她還是我稀罕的萱妹紙呢!」
說完,Sugar微微使了點力道,將自己柔白的手腕從夜瑾灝的魔爪之中解救出來。
「萱妹紙,來來來,糖糖帶你出去透透氣。」說著,Sugar背著凝萱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的沖著夜瑾灝眨了眨眼。
轉瞬,她大赤赤的拉過凝萱的小手堂而皇之的消失在夜瑾灝的眼皮子底下。
夜瑾灝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她們的背影漸行漸遠。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已經能夠確認凝萱恢復了之前的記憶,不幸的是她徹徹底底的將他忘記了。
萱兒,忘了也好,記得也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走……
——絕不放手分割線——
「萱妹紙,你真的忘了我們嗎?」她們剛剛坐上Sugar那輛騷包的白色法拉利,她就忍不住轉頭問向副駕駛座位上的凝萱。
然而凝萱卻是瞪大一雙眼眸好奇的四處張望,仿若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驚喜不已,她的小手不停的在車里左模模右拍拍,搞得Sugar滿頭黑線。
雖說萱妹紙性格大變,但是她那從骨子里面散發出來的對萬事萬物的新鮮感依舊保留。
因此,Sugar不再與她廢話,快速的轉過身,三兩下將安全帶拴在她的小身子上,轉而再替自己拴上。
頃刻,白色法拉利跟離弦的箭似的火速飆離,直奔Sugar工作的地方。
最後,凝萱在Sugar連哄帶騙之下,乖順的接受了她一系列的檢查。
可惜的是,得出的結論與想象中的相差甚遠。
凝萱,她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異常,就連她和夜瑾灝之前懷疑的凝萱的腦袋是不是曾經受到過重創這個想法也被否決了。
此事,萬分棘手。
Sugar除了嘆氣,還真是別無他法。
——棘手分割線——
壞蛋!大壞蛋!凝萱咬牙切齒地大口咬著手中的隻果,無聲地咒罵著。
那個欺負她的大壞蛋,不僅親她、模她、凶她、威脅她、連件衣服都不給她穿……還、還對她做這麼惡心的事情!
這幾天,夜瑾灝強勢的要她適應著有他在身邊的生活,凝萱的不滿與憤怒全都被他扼殺于搖籃之中。與此同時,凝萱也由最初的震驚、驚慌、忐忑不安到如此的逐漸平靜,適應下來,可見習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她的腦海之中,她或許遠離了她生活的那片故土,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里沒有她的親人,她的同族,只有她獨自一人。更恐怖的是她的法力失效了,盡管她曾經嘗試著各種方法,可是都沒有成功過,這也導致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只能被眼前這個不安好心的男人死死的壓住。
身上仍然套著他的睡袍,坐在餐桌前的凝萱氣呼呼地回想著方才從床上醒過來發生的一幕,忍不住又是一陣反胃。
之前在臥室里,這個無賴之徒不僅將她的衣服剝了個精光,還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肆意的蹂躪了一番,現在她的嘴還紅腫著呢?
要不是她急中生智,裝模作樣的擠出幾滴美人淚來,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接下來的厄運。他破天荒地沒再對她繼續做更過份的事情,反而臉上寫滿了無奈和疼惜。
疼惜?一定是她看錯了,這個惡劣的壞蛋怎麼可能憐惜她?
他假惺惺地哄了她一會兒,又出去找到管家交代了幾句,不一會兒,樓下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燕麥粥、蔬菜、水果、女乃酪、香噴噴熱騰騰的燒賣、湯包、蝦餃、豆漿和油條,擺滿了整個長長的餐桌。
「萱兒,吃飯。」坐在餐桌對面的男人鷹眸瞅著她,發出冷冷的命令。
才不要!凝萱打定主意,就算餓死,也絕不吃這個人的食物。
她一動不動地坐著,低垂著小臉連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以行動表示抗議,殊不知自己的反抗行為已經徹底惹惱了男人。
夜瑾灝親自過來抓她,將她一把撈到膝上,一條手臂像鐵箍一樣圈在她縴細腰間,另一手則拿起一片吐司送到她唇邊。
「萱兒,吃下去。」凝萱緊緊閉著唇,拼命低著頭。
「萱兒,真不乖。」夜瑾灝嘀咕一聲,竟然沒勉強她,反而咬了口吐司,大口大口咀嚼著。
咦?這樣就放過她了嗎?凝萱狐疑地抬起頭,誰知夜瑾灝猛地抓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嘴,強迫她吃他口中的食物!
好惡心!凝萱拼命地推打他,咬緊牙關死也不肯松口,可是,再好吃的食物被咀嚼過,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味道還是從他嘴里傳過來,使她一陣反胃欲嘔。
凝萱握著粉拳,在他肩頭又捶又打,最後伸長手,氣急敗壞地一把揪住他鬢邊的發,用力扯!
喲,他的純潔小百合也是只有利爪的小貓咪呢!夜瑾灝低低地笑起來,彷佛並不覺痛,他放開她的唇,緩緩將口中的食物咽下,舌忝了舌忝唇後,才一字一句地發出警告︰「萱兒,你如果不吃,我就這樣喂你。」
惡霸!壞蛋!浪蕩子!凝萱怒視著他,一陣月復誹。
夜瑾灝停頓一下,揚眉審視般地看著她,「萱兒,還是你喜歡我這樣親近你?所以才故意不吃?」
簡直是胡說八道!凝萱怒不可遏,渾身都在發抖,之前是由于來到異世界的害怕,此刻卻是因為極端憤怒。
望著凝萱因為生氣而瞪大的水眸、嬌艷的粉頰、紅潤的唇瓣,以及睡袍下若隱若現的柔美曲線,夜瑾灝的喉頭按捺不住地動了動。
「萱兒,快點吃!」夜瑾灝別開眼,催促著︰「不然我就喂你!」他忽然覺得自己還蠻喜歡這種喂食方式的。
松開他被自己抓在手心里虐待的頭發,凝萱又氣又恨地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著,想沖洗掉嘴里的味道。
夜瑾灝盯著她吃下幾樣東西後,這才滿意地放開她,把她一個人留在餐廳里,自己叫來外頭的保鏢之一進書房去了。
吃也吃飽了,罵也罵累了,凝萱無力感十足地嘆了口氣,一抬頭,空無一人的大門直接地闖入眼簾。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她不假思索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迅速的沖向大門口……
「萱兒,又淘氣了,是不是?」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後如鬼魅般響起,帶著一點揶揄一點嘲諷,凝萱打了個寒噤,不敢轉過身去,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她腳底跟抹了油似的狂奔而出。
夜瑾灝不緊不慢的追上去,眼里的笑意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真是不听話的小女人,看我這次逮住你了怎麼收拾你個小東西。」
凝萱一口氣跑出了夜瑾灝別墅的大門,她努力的按捺住心中的竊喜,繼續邁開長腿朝前方狂奔。
「萱兒,萱兒…」夜瑾灝頭疼的看著不遠處那個莽莽撞撞到處亂竄的小女人,頓時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聞聲,凝萱忙里偷閑的轉頭往身後望了一眼,眼見夜瑾灝的速度快得人神共憤,差不多還有不到三尺的距離就快要追上她了,嚇得她不敢再怠慢,急急忙忙的轉過身子全神貫注的奔跑起來。
「 」的一聲,剛剛轉過身去的凝萱迎頭撞上不明物體,直撞得她眼冒金星,小身子搖搖晃晃的軟下去。
下一秒,一雙溫暖干燥的大手穩穩的摟住凝萱的腰肢。「萱萱…」溫暖猶如春風拂大地的聲音響徹在凝萱的耳邊。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凝萱慢慢的抬起一顆東搖西擺的腦袋,好半天,渙散的眼神才逐漸聚焦起來。
待凝萱看清楚扶住她雙臂的男人之後,她的臉上浮起一絲狂喜,二話不說,她猛的一下子撲進白淨塵的懷中。
「哥哥…真的是你嗎?沒想到你也在這里,真是太好了,凝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凝萱的小手緊緊的抱住白淨塵的健腰。
白淨塵有一瞬間的怔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里,自從凝萱離開他那里之後,他便整天整天的魂不守舍,今天剛好在這附近辦事,他就鬼使神差的游蕩到了這里。
只是沒想到,現在的這個到底是什麼情況?連一向頭腦好使的白淨塵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夢,不然萱萱怎麼會主動的親近他。
「萱萱…」白淨塵的大掌還未撫模上她的頭發,夜瑾灝已經氣勢洶洶的沖到他們的面前,一把拽過凝萱的手腕,滿眼陰翳的望向面前的白淨塵。
然而白淨塵下意識的抓住了凝萱的另一只手,于是,三人之間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局面,凝萱的左右兩只手分別被兩個不同的男人拽住,不僅如此,他們誰都沒有松手的跡象。
「滾開!」夜瑾灝陰沉著俊臉從嘴里吐出冷冰冰的字眼。
白淨塵還沒來得及反應,凝萱卻使勁兒的掙月兌右手腕上的黝黑大掌,「壞蛋!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話落,夜瑾灝手勁不由得加重,捏得凝萱的腕骨微微泛疼。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凝萱不堪承受,她情不自禁的嚶嚀出聲。
見狀,白淨塵心下一疼,不知不覺放開了鉗制住她的那只大手,轉而滿腔熱血的向夜瑾灝緊緊握住凝萱手腕的那只大掌襲去。
「夜瑾灝,你沒听見你把她弄疼了嗎?」白淨塵怒氣沖沖的伸手去擒夜瑾灝的手臂。
誰知,夜瑾灝連帶著凝萱反應迅速的閃開,徑直讓白淨塵撲了個空。
毫無預兆之下,凝萱的小宇宙熊熊燃燒起來,她霸氣十足的甩手朝夜瑾灝的臉上閃去。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回蕩在四周。
「滾開,我要哥哥。」
這是她第二次閃自己耳光,然而疼的不是挨打的臉頰,而是那顆只為她跳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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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家夜少又被扇耳光了,萱妹紙,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