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你的臉怎麼了?」
「夜,你的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傷口還疼嗎?」
兩道不同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面對面的夜瑾灝和凝萱不由得相視而笑。
然而夜瑾灝並沒有因此放過凝萱,他小心翼翼的捧住凝萱的腦袋,慢慢的湊到她的跟前。
「萱兒,告訴我,誰干的?」夜瑾灝溫柔得都快要滴出水的眸色緩緩的劃過凝萱的臉龐。
凝萱明顯的感覺到他心疼的目光片刻不離她還有點刺痛的臉頰,經過藥水的洗禮,紅腫消得差不多了,然而依舊掩飾不住臉上的點點紅痕。
聞言,凝萱張了張嘴本想向夜瑾灝道出實情,轉瞬她又想了想,最終撇了撇小紅唇,不屑的哼唧道︰「沒事,不就是被瘋狗咬了一口嘛!這點小傷在本姑娘眼中不值一提。」
夜瑾灝一眼不眨的望著凝萱滿不在乎的小臉蛋,進而用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不動聲色的逼視著她。
「萱兒,听話,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臉上的傷到底是誰干的?」夜瑾灝眼中的認真不容人忽視。
凝萱自知躲不過了,可是她又不想告訴夜瑾灝,因為她認為女人之間的事情應該由她們自己解決,況且她也不希望夜瑾灝插手,所以她只好使出自己的殺手 。
「唉喲!我的頭疼,好疼,好疼…」凝萱淒厲的呼痛聲再加上她那可以問鼎奧斯卡金像獎的演技,瞬間就迷亂了夜瑾灝的心智。
夜瑾灝忙不迭的松開她,滿臉擔憂的看著她,「萱兒,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我馬上給你找醫生。」
說完,夜瑾灝再也不顧全身上下多處纏繞著繃帶的傷口,撐起雙臂就想下地。
嚇得前一刻還裝著病怏怏的鬼樣子的凝萱迅速的挺直了脊背,想都沒想,她一把就攥住夜瑾灝病服的衣角。
「夜,我沒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夜瑾灝不由得停下了當前的動作。「你的身體需要好好的靜養,你趕緊給我躺下來。」
「不行,你別攔著我,我這就去給你找醫生來看看。」夜瑾灝不顧凝萱的阻擾,執意的要出門找醫生。
凝萱原本攥住夜瑾灝衣角的小手轉而握住他的胳膊,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緊緊的抓住夜瑾灝。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就別折騰了,快點躺倒病床上好好休息。」凝萱微嘟著小嘴說得那是一個振振有詞。
可是夜瑾灝說一不二的性子,讓他久久的都沒有妥協。
「萱兒,乖,放開我,我去去就回來,這頭疼是大事,可不能有絲毫的耽誤。」這一向精得跟猴精似的夜瑾灝居然也有犯傻的時候,那床頭上明晃晃的按鈴大赤赤的矗立在那兒,他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
果真是,戀愛中的男女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病房門口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寒羽他們也才剛剛離開,短時間內夜瑾灝靈活的腦子便快速的運轉了一遍。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夜瑾灝的眉心微微皺起。
盡管如此,他冷漠且低沉的嗓音依然緩緩的響起,轉而透過門板傳了出去。
「進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給人一種威嚴的趕腳。
與此同時,凝萱好奇的目光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下一秒,病房的門被人從外向里推開了。
當看清楚來人之後,夜瑾灝的臉一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
「白淨塵,你來干什麼?」夜瑾灝強大的氣場頓開,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模樣。
聞言,白淨塵並沒有在意夜瑾灝不悅的口氣,他的目光快速的移向了夜瑾灝旁邊的凝萱身上。
「萱萱,傷得嚴重嗎?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白淨塵的眸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緊緊的盯著一言不發的凝萱。
然而夜瑾灝卻不耐煩的打斷了白淨塵的問話,「白淨塵,這里不歡迎你。」言下之意就是讓白淨塵趕緊滾蛋。
可惜白淨塵又再一次的忽視了夜瑾灝的存在,他邁步慢慢的走向坐在床邊的凝萱,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一副傷痕累累狼狽不堪模樣的凝萱。
「萱萱,你還好嗎?」白淨塵略帶祈求的眼神看向凝萱。
凝萱輕輕的抿了抿紅唇,隨後微微垂下頭避開白淨塵如影隨形的溫柔目光,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怒火中燒的夜瑾灝再也按捺不住火爆的脾氣,他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來,強勢的隔在凝萱和白淨塵之間,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望著面前的白淨塵。
「白淨塵,你如果再不離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君臨天下的霸氣不經意間便泄露了出來,盡管此時的夜瑾灝臉上還貼著紗布,但是他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絲毫不減。
聞言,白淨塵總算找回了自己的些許理智,他不甚自然的握拳掩住嘴巴輕咳了幾聲。
「夜瑾灝,我是帶我弟弟來向你道歉的,至于對你造成傷害的醫療費以及精神補償費,我一力承當。」白淨塵有條不紊的娓娓道來。
奈何夜瑾灝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只見夜瑾灝的嘴角微掀,緩緩的勾出一絲嘲弄。
「白Sir,你這是想將此事私了?」夜瑾灝問出口的是疑問句,然而他的口氣卻是肯定的。
此話一出,白淨塵有了片刻的沉默。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夜瑾灝,似是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可惜,夜瑾灝說完這句話後,便再一次的下了逐客令。
「白淨塵,你走吧!這件事可是涉嫌違法性質的綁架案,沒那麼容易就此揭過。」夜瑾灝輕啟薄唇,一字一頓的說出口,語氣中的堅決不容置疑。
意料之中的答案,並沒有讓白淨塵感到失望。
「夜瑾灝,你到底想要怎樣?你不妨說出來。」白淨塵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白淨塵,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夜瑾灝輕嗤出聲,不屑的挑眉迎上白淨塵的目光。
終于,剛才被夜瑾灝拉到身後的凝萱再也忍不住了,她快速的從夜瑾灝的身後走出來,堪堪站定在白淨塵的面前,與夜瑾灝並肩而立。
「哥哥,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這件事就向夜所說的那樣,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凝萱揚起精致的小臉蛋看向面前臉色復雜的白淨塵。
要不是父親大人的施壓,白淨塵也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隔三差五的闖禍已經成為了他的家常便飯,這一次的性質更加惡劣。
他是冒著多大的壓力,頂著包庇親屬的罪名跑來醫院找受害者協商,可惜,結局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樣。
白淨塵一言不發的望著面前神采奕奕的小女人,她的一言一行無不訴說著她對那個男人毫無保留的維護,他唯有苦澀的一笑。
「萱萱,對不起!」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最沒有用的道歉。
說完,白淨塵不再逗留,快速的轉身大步往門口走去。
當他的手剛剛握住門把手,夜瑾灝陰惻惻的聲音響徹在白淨塵的耳邊,「回頭轉告白仁宇一句,我一定會告得他坐穿牢底。」
白淨塵稍頓的身形微微一僵,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拉開房門,一刻不停的揚長而去。
凝萱目送著白淨塵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正準備收回視線之際,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怎麼?戀戀不舍?」
聞言,凝萱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瞪大眼眸不滿的看向旁邊的夜瑾灝,「喂喂喂,你亂講什麼呢?」
不知道怎麼了?自從遇見凝萱之後,夜瑾灝的喜怒哀樂便很輕易的顯現出來,起初他是非常排斥這種不知名的情緒,現在的他卻漸漸的習慣了。
夜瑾灝明明清楚凝萱的心里只有他,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那股強烈到連他都感到吃驚的佔有欲。
「人影子早就消失不見了,你還目不轉楮的望著那方干什麼?」夜瑾灝不甘示弱的反駁道,語氣里的酸味估計隔幾條街都能聞到。
此話一出,凝萱心中的那陣窒悶瞬間消散了大半,轉瞬她的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狡黠。
「呦呦呦,我怎麼聞到了濃濃的酸味?嘖嘖嘖,真酸啊!」凝萱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手在自己的鼻端不停的扇來扇去。
突地,夜瑾灝的臉上浮起一絲尷尬,要不是他的皮膚偏黑,那抹難得一見的微紅準能被火眼金楮的凝萱瞧個正著。
夜瑾灝咬牙切齒的看著凝萱那笑得賊兮兮的小賤樣,心里別提有多麼的不爽了。
因此,在凝萱毫無防備之下,一股不知名的拉力重重的襲上她的手腕。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小身子已經被夜瑾灝不輕不重的推向了病床,緊接著,夜瑾灝高大的身影快速的壓上來,將凝萱密密實實的籠罩住。
「凝萱,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夜瑾灝好不容易從牙縫之中擠出這幾個本該曖昧意味十足的字眼。
哪知一向腦袋不夠使的凝萱,又一次的挑戰了夜瑾灝的極限。
「夜瑾灝,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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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把碗碗洗干淨,等著吃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