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塵頂著父親大人的壓力,依法對白仁宇涉嫌的案子進行了審訊。
一向鐵面無私的他,就算犯法的那人是他的親生弟弟,他也不會知法犯法。
盡管白淨塵並沒有徇私枉法,但是他和白仁宇乃親生兄弟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瞬間成為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一時間,輿論嘩然。
不多時,白仁宇的頂頭上司便迅速的做出了應對措施,讓他將手頭上的這個case交給了其他人辦理,而他也獲得了一段時日的假期。
白淨塵在警界一向低調,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他身後強大的背景,因此他不由得將這件事和上次接到舉報電話的事情聯系到一起。
顯而易見,有人故意為之。
經過媒體的大肆宣揚之後,白仁宇的case越發的棘手了,無數雙眼楮直挺挺的望著他們的白家,與此同時,白氏企業的股市一落千丈。
白淨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白家老宅,他剛剛打開房門,便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白氏夫婦和自家小妹白宜靜。
「哥,你回來了。」白宜靜第一時間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屁顛屁顛的沖到白淨塵的面前,下意識的伸出小手拽住他的胳膊。
白淨塵的嘴角緩緩的扯開一抹笑意,然而在白宜靜的眼中看起來卻格外的勉強。
「靜靜,吃過晚飯了嗎?」白淨塵習慣性的揉了揉白宜靜的頭發,舉手投足之間的寵溺不言而喻。
聞言,白宜靜乖巧的點了點頭,轉瞬她抬眸望向白淨塵關心道︰「哥,你吃過了嗎?」
白淨塵輕笑著搖了搖,見狀,白宜靜忙不迭的松開手往廚房奔去。「哥,我去讓陳嫂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白宜靜跟陣風似的驟然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片刻,整個大廳的氣氛一下子又恢復如初。
「淨塵,你弟弟怎麼樣了?」白母率先打破了幾人之間的沉默。
「媽,仁宇會沒事的,你別擔心。」白淨塵提步慢慢的走向他們,他故作輕松的開口。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白秋言的大手重重的拍在面前的茶幾上。
「沒事?老大,你家親弟弟不僅沒辦法保釋出來,就連我們想去見上一面都不行,你居然還讓我們別操心。」白秋言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氣得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一旁的白母嚇得花容失色,她趕緊伸手撫向白秋言的後背輕輕的拍了拍,「老白,你別激動啊,你這身子一激動起來,血壓也跟著飆上去了,你可要注意啊!」白母滿臉擔憂的開口勸說道。
白淨塵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白秋言的面前,他盡量收斂自己的脾氣,不與白父正面沖突。「爸,我向你保證,仁宇不會有事的。」停頓了一下。白淨塵抿了抿薄唇,繼續開口,「但是這次事件的後果,他也必須自己承擔。」
他一說完,不顧白秋言大發雷霆,轉身徑直往樓上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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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宜靜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面條推開白淨塵房門的時候,他剛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哥,好吃的來了。」白宜靜笑容滿面的手持托盤一步一步走向他。
白淨塵沉重的心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他快速的丟開擦頭發的毛巾,轉而大步迎向白宜靜,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手上的托盤,隨後往不遠處的書桌走去,白宜靜則緊隨其後。
「哥,這幾天你忙壞了吧!看你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這些天沒少為二哥的事情操心吧?」白宜靜的小嘴巴一張開,便滔滔不絕是說下去了。
然而白淨塵並沒有急著回答她,他自顧自的坐下來端過面碗便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還別提洗了個澡出來,肚子真是餓了。
白宜靜一坐在他的對面,就那樣眼不眨的看著他大吃特吃起來。
「哥,你慢點吃呢,不夠的話,我再讓陳嫂幫你煮一碗。」白宜靜心疼的望著自家哥哥那明顯瘦了一大圈的英俊面龐。
白淨塵好不容易從美味的面條中抽出空來,抬眸看上她一眼,「嗯,靜靜,夠了,我吃飽了。」說著,白淨塵放下手中的面碗,隨手抽過旁邊的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
待他吃飽喝足之後,白宜靜這才嚴肅了語氣,「哥,我不要怪爸媽不理解你,我知道你也是公事公辦,況且這二哥也真是的,從小到大無法無天慣了,這次居然還綁架、毆打他人。」一向與自家大哥比較親的白宜靜忍不住抱怨起二哥的暴力行徑。
白淨塵一把拉過白宜靜放在桌上的小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溫言細語道︰「靜靜,這些事交給大哥去處理,你幫我好好的照顧爸媽。」
「哥,」白宜靜不滿白淨塵什麼都不給她說,奈何白淨塵始終堅持己見。
「靜靜,你難道還不相信大哥嗎?」白淨塵禁不住輕嘆出一口氣。
聞言,白宜靜的一顆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上也一個勁的念叨著,「不是,不是的,哥,我只是怕你難為,畢竟你職務所在。」
白淨塵的心中緩緩的淌過一絲暖流,只有自家的這個傻丫頭才是真真正正的為他著想,不由得對她的寵愛又多了一分。
「傻丫頭,哥自有分寸。」
白宜靜還想要說點什麼,卻被白淨塵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靜靜,你還和那個冷寒羽在一起嗎?」白淨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話題轉移到白宜靜的身上。
白宜靜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沒想到白淨塵會突然問起他。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
「靜靜,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听大哥的話呢,你和他不合適,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白淨塵激動得隔著書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聞言,白宜靜不悅的蹙了蹙眉,她不甘示弱的迎上白淨塵的目光,「哥,你為什麼總是對他有成見呢,你不曾和他接觸過,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他。」白宜靜執拗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
白淨塵握住她肩膀的力道漸漸加重,他絲毫不退讓的反駁道︰「靜靜,你太單純了,你根本就看不透那個人,他其實…」
他還沒有說完,便被白宜靜不悅的打斷,「夠了,哥,你不要再說了。」此刻的白宜靜絲毫不能忍受其他人說自己愛的那個人的壞話,哪怕這個人是愛她疼她的大哥。
「哥,你好好休息,我回房了。」白宜靜輕輕的掙月兌開白淨塵的束縛,轉瞬快速的站起來,轉過身大步往臥室門口的方向走去。
白淨塵坐在原位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宜淨倔強的背影漸行漸遠,就在她即將走出門口之際,白淨塵低沉好听的嗓音響徹在她的耳邊,「靜靜,大哥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此話一出,白宜靜腳下一頓,不過短短幾秒鐘她便恢復了常態,一刻不停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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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被拘留的白仁宇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剛剛閉眼之際,突地,一團黑影襲來,下一秒,他的頭頂便被罩上了一個粗糙的麻布口袋。
白仁宇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劈里啪啦的拳頭紛紛砸落在他的身上。
「誰暗算我,麻痹,有本事放開我。」白仁宇不依不饒的掙扎起來。
奈何對方根本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直接將白仁宇丟到牆腳,拳打腳踢的往他的身上招呼去。
起初白仁宇還有力氣反抗,漸漸的,他嘶吼救命的聲音弱了下來。
正在這時,聞聲趕來的獄警拿著警棍從外面跑了起來。
其他幾人一看情勢不妙,趕緊撤離,獨留被揍得躺在地上起不來的白仁宇蜷縮著身子窩在牆腳。
等獄警打開牢門沖到白仁宇的面前,將他頭上的麻布口袋摘下來的時候,他全身早已傷痕累累,雙眼不住的翻白眼,差不多進氣多出氣多了,兩名獄警當機立斷的帶起他往醫院送去。
一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的白淨塵在第一時間接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他大致的听說了整個事件,臉色一下子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
他不敢有片刻的耽誤,匆匆忙忙的爬起來穿上外套就往樓下大門奔去。
白淨塵快速的啟動車子徑直往醫院的方向沖去,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此事絕不簡單,不想他們說的單純的打架斗毆。
與此同時,一輛閃著紅色警報器的警車也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醫院趕去,稍稍緩過一口氣來的白仁宇仿若全身骨頭都快要散架般的躺在車後的座椅上。
在警車即將轉過一個彎到達醫院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輛小轎車一前一後的將警車截住,眨眼之間,從後面那輛小轎車上下來兩名大漢快速的沖上前去,精準無誤的開槍干掉了開車的警察。
瞬間感覺到危險逼近的其他幾名警察紛紛掏出腰間的槍,與不知名的一批人進行了一場驚險刺激的槍戰。
結果顯而易見,除了躺在座椅上半死不活的白仁宇,同車的警察一個不剩。
車後門被人拉開了,難以動彈的白仁宇眼睜睜的看著渾身散發出冷漠氣息的方霽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你…你要干什麼?」白仁宇恐懼得連話都說得戰戰兢兢。
方霽並沒有理睬他,大手一拽徑直將白仁宇拉出了車外。
「你們到底是派來的,是不是夜瑾灝?」白仁宇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前一刻,他的腦海中便快速的閃過那張熟悉的閻羅臉。
聞言,方霽抬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轉瞬將他丟後身後的兩名高壯的大漢。
下一秒,白仁宇便成為了任人宰割的俎上之魚被他們塞進車里,揚長而去。
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白淨塵居然沒有等到他們,反而得知送白仁宇來醫院途中的警車丟棄在距離醫院不到100米的地方,車上的警察全都死了,而白仁宇下落不明。
一下子,白淨塵首先想到的人便是夜瑾灝,早知道這件事他不會就此罷手,只是沒想到他下手如此快。
盡管時間緊迫,再加上白仁宇生死未卜,白淨塵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猛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唯今之計除了等警局那邊的通知,他還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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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白仁宇便被他們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倉庫。
他一切的反抗在他們的眼中都顯得如此的徒勞,任憑白仁宇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逃月兌。
當他再一次試圖掙扎的時候,方霽朝身後的幾個大漢微微招了招手。
見狀,大漢們稍稍活動了幾下筋骨便一涌而上將白仁宇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白仁宇緊張兮兮的望著面前一群躍躍欲試的大漢們。
「啪啪啪」一陣不和諧的掌聲突兀的在空曠的倉庫響起。
頃刻,一臉看好戲的冷寒羽慢慢的從後面走了粗來,堪堪站定在白仁羽的面前。
「嘖嘖嘖,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叫囂,白仁宇,我倒要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話落,冷寒羽率先一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胸膛,力道夠足,白仁宇的身子向後摔去,直到他的後背抵上牆壁才堪堪停了下來。
「噗」的一聲,白仁宇不可抑制的吐出一大口獻血。
冷寒羽卻仿若熟視無睹,他漫不經心的踱步來到白仁宇的面前,下一秒,他的腳毫不留情的狠狠踩在白仁宇趴在地上的手,重重的碾壓。
疼得白仁羽冷汗直冒,臉色白得跟鬼似的。
「 噠」一聲巨響,伴隨著白仁宇淒厲的慘叫聲,他的一只手就這樣報廢了。
突然,一聲極細微的滴答聲劃過冷寒羽的耳際,他猛地一下子轉過頭掃向身後,直到他的目光鎖定在不遠處同樣望著他的方霽。
冷寒羽的嘴角緩緩的勾出一絲冷笑,他慢慢的松開腳下的那只手臂,轉瞬往方霽的方向走過去。
方霽面色如常的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近,然而他放在身側的雙手卻緊握成拳,整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拿出來。」冷寒羽毫無溫度的字眼一字一頓的從他的薄唇里面吐出來。
------題外話------
哇嗚哇嗚,周末考試兩天,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