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凝萱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容,眸中的驚嚇一覽無余。
「寶貝,傻了?」夜瑾灝戀戀不舍的撤離薄唇,修長的手指憐愛的摩挲著凝萱頰邊柔女敕的肌膚。
凝萱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眼不眨的望著面前滿臉溫柔的男人。
夜瑾灝的手指不知不覺間移到了凝萱那張鮮艷如滴的紅唇上,黝黑的指尖曖昧的揉弄著兩片唇瓣。
「萱兒,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夜瑾灝眼中的認真不容置疑。「我夜瑾灝發誓,這一輩子只愛你一人,不然天打……」
夜瑾灝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只素白的小手重重的覆蓋在他的薄唇上。
「我不許你這樣說。」凝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夜瑾灝看著凝萱較真的小模樣,忍俊不禁。兩人靜靜的對視了許久,最終還是夜瑾灝打破了沉默。
他輕輕的拽下凝萱的小手,轉而緊緊的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萱兒,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答應嫁給我的那一天。」夜瑾灝重重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語氣中的執著不容人忽視。
凝萱微微垂著腦袋,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唇瓣,夜瑾灝每說一句,她咬住唇瓣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直到她的唇瓣四周微微泛白,齒印若隱若現,她還猶不自知。
夜瑾灝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轉瞬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撬開凝萱的貝齒,阻止她繼續肆虐自己傷痕累累的唇瓣。
「傻瓜,不管怎樣,我都愛你。」手指撤下了,夜瑾灝的薄唇無聲無息的堵上了。
飽暖思婬欲。
凝萱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見夜瑾灝大手一揮,裹在凝萱**嬌軀上的被子猶如一塊破布般被他毫不留情的丟到了床下。
退無可退。
凝萱第N次被精力過盛的夜瑾灝壓在身下盡情的肆虐,直至榨干她身體里的最後一絲力氣。
——願意等你分割線——
盡管白仁宇不是白家的孩子,白秋言還是竭盡全力從別的醫院及時調來了適合他的血液,在他奄奄一息之際,保住了他的小命。
可是,他們卻不曾在白仁宇清醒過來之後來醫院看上他哪怕一眼,不能怪他們心狠,他們只是一時之間不能面對這個害得他們失去親人的罪魁禍首的兒子。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漸漸好起來的白仁宇,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平時疼他、愛他如命的父母居然在他度過危險期之後,不曾來過他病房看過他,當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打電話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總是用各種各樣的借口草草的搪塞過去。
即使他的家人沒有來過醫院,但是他們派來的保姆卻是盡職盡責的照顧他,至少他的一日三餐都是按照營養搭配的。
一天一天過去了,距離出院的日子越來越近。
白仁宇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白家老宅,他想要當面與他們對質,為什麼這些時日以來,他們要如此的對待他?
——冒牌貨分割線——
白仁宇不是白家人的這個爆炸性消息一時之間在白家掀起了千層浪,白母因此生了一場大病,及時病好了之後,她的身子骨也變得異常的虛弱。
白秋言也仿若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兩鬢染上些許白發,曾經意氣風發的臉,如今顯得那樣的死氣沉沉。
「哥,怎麼會是這樣?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二哥怎麼可能不是我們的白家人?」最後一個得知真相的白宜靜情緒微微失控,她急切的抓住白淨塵的手臂試圖尋求一絲絲安慰。
奈何白淨塵並沒有第一時間否認這個事實,他靜靜的沉默了幾秒鐘,小心翼翼的拉下白宜靜的小手。
「靜靜,爸說的都是真的,仁宇確實不是你的二哥,他不是我們白家的孩子。」白淨塵的臉色黑沉一片。
白宜靜似是不相信般,那個小時候對她百般寵愛,她想要什麼都會給她的二哥居然不是她的親生哥哥,這個事實讓她很難面對。
「大哥,你們是怎麼發現的?」白宜靜張了張嘴,好不容易從干澀的嗓子眼里擠出這幾個字來。
沒有人知道這個驚天消息之後,不為之傷心難過的,就算情感內斂的白淨塵也不例外。
「他生命垂危之時,需要輸血,我和爸的血型都與他不匹配。」
白仁宇剛剛走進大廳,落入耳中的便是這樣殘忍的一句話。
「大哥,你說什麼?」白仁宇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的方向,顫抖著嗓音勉強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注到站在門口搖搖欲墜的白仁宇身上。
白淨塵慢慢的轉過身面向他,下意識的抿了抿薄唇,轉而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嗓音響徹在白仁宇的耳邊,「仁宇,你先冷靜,听我說……」
未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匆匆忙忙沖到他面前的白仁宇截斷了。「大哥,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白仁宇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勉強維持住高大的身形。
「仁宇…」畢竟是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兄弟,白淨塵心有不舍,望著他的臉上布滿了傷痛。
情緒漸漸失控的白仁宇,強忍住想要逃竄的沖動。
「大哥,我只要你回答我,是或不是?」白仁宇咬緊牙關抬眸迎上白淨塵的目光。
四目相對。
白淨塵看見了他眼中那不容置喙的堅定,他清楚白仁宇的性子,如果自己不痛痛快快的給他一個答案,他是不會死心的。
沉默了半晌。
整個大廳的空氣仿若一下子凝固起來,靜得可以听見彼此的呼吸聲。
白淨塵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徹底擊碎了白仁宇心中那絲微弱的希望,突然,他狀若瘋癲般的仰頭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卻讓人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混賬東西!你笑什麼?」始終不曾說過話的白秋言「騰」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怒目圓睜的瞪向不遠處的白仁宇。
「哈哈哈……」白仁宇笑不可仰。
白宜靜擔憂的望著一身狼狽的白仁宇,輕輕的蠕動唇瓣呢喃道︰「二哥…」
「我居然是個冒牌貨」白仁宇笑得比哭起來還難看,「我居然不是白家人。」
「哈哈哈哈……」白仁宇笑得越發的猖狂。
白母撐著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慢慢的站起來,淚水早已肆虐滿臉。「宇兒,你不要這樣,如果你願意,你還是我的兒子……」
「不…我不是你的兒子……」白仁宇猛地一下子回過頭來,激狂的目光徑直射向白母。
白淨塵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快速的上前一把抓住白仁宇的肩膀,眸中的急切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仁宇,不要激動,你的身體才剛剛好。」
可惜,白仁宇根本就不領情。
他固執的掙月兌開白淨塵的束縛,大笑得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突然,一連串壓都壓制不住的咳嗽聲源源不斷的從白仁宇的嘴角溢出來,他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
「仁宇……」白秋言心有不忍的看著他,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跨了一大步。
半晌,白仁宇艱難的咽下喉間的腥甜。
「仁宇,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一家人。」白淨塵的額角青筋突突地跳,他精銳的眸光始終不離白仁宇身上半分。
「一家人……」白仁宇的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這幾個字,嘴里泛著微微的苦澀,漸漸地,眼眶也跟著變得酸澀起來。
諷刺的滋味一點一點的襲上心頭,白仁宇似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快速的轉過身,拖著仿若被抽空全部力氣的身體跌跌撞撞的闖出了大門。
——離開白家分割線——
冷寒羽難得好心的親自去醫院探望一下為了他而受傷的方霽,他剛剛走到醫院的走廊上,便遇見迎面而來的Sugar。
「喲喂,寒羽,今天吹的什麼風啊,怎麼把你給吹來了?」Sugar似笑非笑的看著漸行漸近的冷寒羽。
聞言,冷寒羽斜眉一挑,邪肆的笑了笑。
「我只是想要來看看,他死沒死?」
不多時,兩人之間便距離不到一公尺。
Sugar望著他,嘴角的弧度不斷的擴大,「寒羽,看來不能如你所願了,他目前還死不了,不僅如此,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就這幾天可以出院了。」
「是嗎?」冷寒羽作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Sugar再也裝不下去了,轉而不雅的沖著面前嬉皮笑臉的男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冷寒羽,說實話,有時候你真無情!」Sugar不知道這過中曲折,她只是知道那個人是為了冷寒羽而受傷。
說完,Sugar輕輕的撇了撇紅唇,腳下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去。
擦肩而過之際,Sugar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了口。
「雖然他只是傷了肩胛骨,但是這會因此落下病根,往後遇上下雨天,日子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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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到這里,也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大概在下周,國慶前,文文就會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