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稀風鼬布下心魔陣,竟成了雙方誅滅彼此的借口。」楊濟行饒有興致地忖道。
少頃,園中幾人受到心魔陣的迷惑,眼球中全部顯現出血絲。
「權力永遠都要握在強者手中,你們這群怨天尤人的廢物,講出的話真叫無趣!」谷存天厲聲喝道,「今r 我便叫你們領教紫綾袍的厲害!」
谷存天說著,忽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看夠邢道青等人的嘴臉,他終于要大下殺手了。可邢道青見狀,非但沒有拉開架勢,反而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領教紫綾袍的厲害,說的沒錯,我正要叫你領教紫綾袍的厲害!」
問得此言,谷存天微微一怔,虎目之中流出幾分不解。
「他還有什麼準備?」楊濟行不明所以地向邢道青看去,卻見邢道青大手一揮,將身上的衣袍高高揚起。
下一刻,楊濟行的眉間蹙起一個小山。而谷存天,直接驚得目瞪口呆。
邢道青月兌掉衣袍之後,竟是露出一件與谷存天身上一模一樣的紫袍。
「你……」谷存天大叫一聲,同時合攏雙掌,飛快地結起手印。但見他結出幾個手印之後,面上神s 越來越難看,手上動作亦是越來越慢。而他之所以呈現出這幅神態,乃是因為他身上的紫袍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變化。
谷存天結出十余個手印之後,忽然冷哼一聲,狠狠地抖了一下袖袍。他氣急敗壞地盯著嚴久說道︰「畜生!你是調換了我的紫綾袍?」
「沒……沒錯!」嚴久抬起頭,顫抖著嗓音應了一句。
「畜生啊,我必將你斬作肉泥!」谷存天太過輕視邢道青等人了,以至于他看出了嚴久的背叛,卻未對嚴久過多的提防。
「哼哼哼。」邢道青冷冷地笑道,「沒了紫綾袍,你的威風可要去掉一半了。」邢道青底氣越來越足,他話音落時,雙手已經開始結印了。
谷存天大喝一聲,同時高高地舉起雙臂。他絕不能叫邢道青將紫綾袍催動。
薛夕景、嚴久以及邢道青身後三名老者看到谷存天抬手,登時齊齊地揮動手臂,向谷存天打出十余件法器。
瑩白閃亮的玉槍,寒光熠熠的月刃,面目猙獰的狼頭,急速旋轉的磨輪……瞬間便飛至谷存天身前。這些法器氣勢之強,直將谷存天身邊的空氣壓得扭曲不堪。
楊濟行的表情在這一剎那間僵住了,他哪里看到過如此凶狠的攻擊?而這鋪天蓋地的一擊入谷存天眼里,不過是四個字︰微不足道。
但見谷存天雙掌畫圓,急速自頭頂壓下。他身邊,立時涌出一個巨大的水渦。那水渦一經出現,瞬間將薛夕景等人的法器以及大片的藥材吞沒。
十余件法器沉入水渦中,再沒了鬼哭狼嚎的氣勢。谷存天控著水渦轉動幾圈,它們便成了一堆碎片。
薛夕景等人使用的法器多為上階法器,這麼多厲害的法器竟在一瞬之間被谷存天破壞殆盡。結丹期修仙者的強大可見一斑。
邢道青還在飛速的結印。此時,他的左袖已由紫s 變成了淺灰。
楊濟行瞥了一眼邢道青的袖子,不由對這件叫谷存天萬分激動紫袍生出莫大的好奇。
谷存天擊毀近及身前的法器之後,將雙手推至胸前,一抬一壓,他身邊的水渦立時化作沖天巨浪再洶涌地砸邢道青等人。
「嗚……」水浪破空的巨大響聲直震得楊濟行二人心中發慌。他們腳下的樹冠亦是隨著谷存天這一擊生出劇烈地抖動。
面對巨浪,薛夕景雙手一轉,召出一朵巨大的牡丹花,將她幾人包在其中。
而後,牡丹花的外圍又出現一個透明的土缽。土缽上方再陸續出現一片火雲,一張石門,以及一層水膜。
谷存天的浪花沖擊速度太快,誰都來不及帶著眾人閃開。因此,他們只能拼死防御,為邢道青爭取時間……
水膜出現時,巨浪已然壓至。那層水膜在浪花凶猛的沖擊下,只是支撐片刻便破成水滴。
雖然被水膜攔了一道,巨浪的威力卻絲毫不減,因為谷存天身邊,正有源源不斷的水瀑升起。巨浪繼續下墜,將石門砸碎,將火雲沖散。再轟的一下落到土缽之上。
土缽瞬間裂開無數紋路,楊濟行的心更是激靈一下。他屏息凝神地看向邢道青,邢道青若再不出手,他們幾人便要身首異處了。
楊濟行的目光落到邢道青身上時,邢道青剛好完成最後一個手印。他的左袖已然變成深灰s ,其上更是出現了數條褶皺。放佛他那袖子是由樹皮制成似的。
下一刻,土缽碎開,巨浪將牡丹花瓣壓出一個凹凸。邢道青則將右手按在左肩上,對著浪花,奮力地推出左臂。在這一瞬之間,他的左臂與袖袍融到一起,化成一條由數根樹干盤繞而成的巨大手臂。
那手臂方一出現,便將牡丹花拍成粉黛,把勢如破竹的巨浪托回天空。
「唔!」將危機化解之後,手臂仍不停止生長,它繼續變長變粗,那房屋一般手掌,直接頂著浪花的沖擊,狠狠砸向谷存天。
滔天的水瀑被巨掌壓回,谷存天殺氣騰騰的面孔上頓時閃出凝重。
他繃緊神經,飛快地結出兩個手印。就在巨掌壓至他頭頂上方一丈高的地方時,他周遭的水瀑忽的化作大片堅冰。
「嘩啦啦啦!」堅冰將巨掌的威力卸去大半,卻仍終是不敵巨掌破成稀碎。
巨掌壓著谷存天,將其周圍拍出一個百丈方圓的大坑。邢道青收起手臂時,谷存天所站之處,已然變成一個黑漆漆的深洞。
而在邢道青這勢如破竹的一擊,更震得藥園zh ngy ng浮現出一只殷虹s 的圓柱。
竟是心魔陣的樞紐出現了。
邢道青再出一掌,將圓柱轟碎。立時有幾十面三角紅旗從地下迸出,散落到藥園四周。
大陣破,邢道青等人眼中血絲消失,又恢復了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