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驅著飛劍,興奮地在樹林中穿行。終是攢了一些靈石,他要好好地在元雲峰逛逛。
他正在想以手中的靈石可以買些什麼,忽見三名少年鬼祟地自空中落下。
一黑臉少年與一方臉少年分立在兩棵古槐上,神s 凝重地向四周觀望。他心中一動,立時將一張綢布罩在身上,藏起氣息,而後借著樹木的掩護,向高個少年飛去。
元雲峰上時常發生一些偷模的交易,此類交易見不得光又十分有趣。他感覺自己趕上好戲了。
他距高個少年還有五丈遠時,又是一俊一丑兩名少年自空中落下。
就見那尖嘴少年滿面微笑說道︰「師兄現在可以展示‘飲血’了吧。」
「不瞞你說,我手中沒有活物,根本無法展示它。它的特別之處是嗜血,我總不能叫它嗜你的血,嗜我的血吧。」
韓喧見高個少年的模樣不像是在編謊,卻仍然十分不悅。
高個少年將匕首遞到韓喧身前,以略帶強勢的語氣說道︰「你可以看看它的鋒口,絕對是少有的鋒利。」
韓喧接過匕首,用手指一彈,滿面隨意地說道︰「師兄信誓旦旦地將我們帶到此處交易,莫不是這匕首的來歷見不得光?」
高個少年聞言,臉上立時罩上一層寒霜︰「聰明啊。」
「這卻不難想到。」韓喧道。
「你既是知道了,今r 便走不了了!」高個少年驀然大喝一聲。
楊濟行與韓喧心有準備地倒退兩步,拉開與高個少年的距離。
韓喧說破的時機剛剛好,他手中,還握著那把血紅的匕首。
黑臉少年看清場中情況,竟快速在樹冠上轉動起來。他這一轉,樹上枝杈忽然變得柔韌起來,並一層一層地將他身體包住。
轉過四圈之後,樹冠上的枝杈已經全部纏在他身上,使他的塊頭足足增長了兩倍。接著,他左手一帶,將巨大的樹干連根拔起。
「招!」黑臉少年將樹干掄起大半個圓弧,狠狠地砸楊濟行兩人。樹干劃過天空,帶起一陣慎人的風聲,力道之強,可見一斑。
楊濟行手腕急翻,向樹干sh 出兩道鋒利的雷芒,這是他十分得意的遠攻手段。可是雷芒與樹干相撞,卻只在樹干上劃出兩道深深地口子,並未像楊濟行料想的那般,直接將樹干切成三段。顯然,這根樹干在黑臉少年手中韌x ng大大的增加了。
只是,雷芒雖然未將樹干斬斷,卻也將其彈了回去。黑臉少年殺招被擋,向後飛出五丈,穩穩地落在一棵槐樹上面。而後他身形急轉,竟是將腳下的槐樹連在了右臂之上。
與此同時,方臉少年取出一把金刀,手腕一翻,向楊濟行二人斬出一條巨大的刀影。刀影在空中飛轉,瞬間卷起片片金光。
楊濟行方要以雷芒抵擋,忽听身後風聲大作,他轉身觀看,卻見後方憑空生出一條與前方一模一樣的刀影,呼嘯著向他二人斬來。方臉少年的金刀,竟是可以一刀出雙影,從兩面夾擊敵人。
楊濟行想躍到高空躲避,他稍稍用力,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被牢牢困住。竟是高個少年借著黑臉與方臉的掩護,在方圓三十丈之內召出了一條小河。他在不知不覺間,便控制著水流將楊濟行與韓喧的雙腿束縛起來。
情急之下,楊濟行取出洞靈鏡,向後方的刀影發出一道淡黃光束。以光束牽著那刀影轉過一個圓弧,與前方的刀影撞在一起。
兩條刀影在二人身前七尺處炸開,爆裂產生的能量波動使二人身上的皮肉生出一陣劇烈地顫抖。
方臉少年見二人被水流困住,士氣大增。他開始舞動金刀,對二人展開瘋狂地攻擊。與此同時,黑臉少年也掄起兩根樹干,向二人發起猛攻。
雙方交手之後,韓喧一直站著未動,因為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楊濟行以洞靈鏡和雷芒接下二人一輪又一輪的攻擊,那高個少年則是不斷施展法術,晃動他腳下的水流,使他難以站穩身形。這高個的水屬x ng法術雖然沒有攻擊力,卻是最叫楊濟行頭疼,因為他用的是大範圍法術,楊濟行無法用洞靈鏡照sh 一點而將他的水流化解。
楊濟行在高個少年的干擾之下,多次將雷芒與光束打偏。這便給了方臉少年與黑臉少年許多可乘之機,他們逐漸向楊濟行靠近,縮小戰圈,將法術的踫撞控制的距楊濟行二人越來越近。
刀影、樹干將楊濟行二人團團圍住,卻也阻擋了三名少年的視線。而他們三個勝利在望,全都亢奮地血脈膨脹,他們只顧向兩個活靶子展開猛攻,全然不顧其它了。以至于,韓喧在原地驀然消失,他們都未能留意到……
又過四個回合,方臉少年終于搶到楊濟行身前。他大喝一聲,舉刀劈向楊濟行頭頂。在他看來,這一刀下去,楊濟行必死無疑。因為他自上而下砍出一條刀影,還會有一條刀影在楊濟行雙腿間撩起。如此近的距離,楊濟行無法用洞靈鏡將刀影抽走,如此一來,不論楊濟行如何抵擋上面的刀影,都要被身下的刀影砍成兩半。
方臉少年如意算盤打得好,可就在他砸下金刀的瞬間,楊濟行忽然將雙腿自水中抽開,閃到他的右側。
方臉少年大驚,可他這一刀砍得太過凶狠,他發現不對時已然不能收手。
「 !」兩條刀影撞在一處,楊濟行的食指已經穩穩地點在方臉少年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