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濟行等人趕回大通山,楊濟行將所見情景告知凌克,凌克立時皺起眉頭,喃聲道︰「其中必有蹊蹺,如此一來,紫綾門打這一仗,作用不大啊。」
「怎麼辦?難道我們還回去不成?」許杰問道。
凌克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那也要打,殺他們兩個結丹期,搓一搓他們銳氣也好。」
楊濟行略一思量,說道︰「我倒有一辦法。」
凌克一動,問道︰「什麼辦法?」
天穹宗與冥玄宗飛進大通山百里之內,天穹上人與司徒峰說道︰「這大通山林木茂盛,極適合隱藏,紫綾門若是前來阻截,必會選在此處。」
司徒峰挑起嘴角一笑,說道︰「如今與大通山相距不到百里,若上面有人,你我會感知不到?」
天穹上人道︰「說的也對,況且我們已派人帶著閃光大炮另走他處,即便紫綾門真的來了,我們也一樣不辱使命。」
「哼,他們便是強,也未必斗得過我兩大宗門聯手!」司徒峰道。正說著,心中一動,感覺有幾股氣息飛來,放眼望去,遠處飛來三個黑點,定楮一看,是三條人影。
司徒峰一擺手,止住眾人行進,靜靜地等著三人飛近,喝道︰「來者何人?」
那三人放慢速度,其中一人喝道︰「見過兩位掌門。」說著取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我們是武盟主身邊隨從。」
天穹上人細眼一看,卻是武家的令牌,又看三人神s ,不想是假,與司徒峰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怎會來此?」
三人見天穹上人與司徒峰信了自己,心頭一松,他們曾是武家弟子不假,卻早就成了紫綾門的人,不是武小揚派他們來的,卻是凌克派他們來的。
其中一人說道︰「今r 連天城里抓住一名紫綾門ji n細,經拷問,說出紫綾門已經知道了二位掌門的明修棧道之計。武盟主趕忙派我等來通知二位一聲,叫二人小心應對。」
天穹上人一愣,緊緊盯著三人說道︰「我們這計策只通信過武小揚,怎會傳到他人耳朵里?」卻見另一人一咧嘴,滿臉尷尬地說道︰「是武盟主听二位計策極妙,遇人或大肆贊揚,二位的計策就傳開了……」
司徒峰冷哼一聲,憤憤地說道︰「這武小揚真是一灘……」話到一半,看了三人一眼,又咽了回去,憋得吹噓瞪眼。
天穹上人無奈道︰「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去追上他們,帶他們改道吧。」
「也只有如此!」司徒峰恨恨地說道。
「我們變道走!」天穹上人大喝一聲,轉身向東面飛去。三名紫綾門弟子大喜,跟在了隊伍後面。
大通山中,凌克見此情景,放聲笑道︰「兩個蠢蛋,怎就叫他們來護送大炮?」帶兩宗門飛得遠了一些,覺得天穹上與司徒峰憑神識不可能探到己方眾人以後,一揮手,喝道︰「我們走!」他領著眾人便飛向兩宗門所去的方向。
凌克雖是結丹後期,神識卻遠比結丹後期強大,是以他能感受到前方兩大宗門之人,天穹上人與司徒峰卻感知不到他們。
天穹上人與司徒峰顯然是急了,領著五千余名弟子飛得極快。越是如此,凌克便越是喜歡,不斷地催促眾人加快速度。楊濟行飛在隊伍前面,感覺己方眾人仿佛一群悄悄跟隨獵物的野獸一般。
約莫飛了半個時辰,凌克忽然目視著前方說道︰「踫面了!」
楊濟行看不到,听了一說,卻繃緊了心弦,問道︰「他們向何處出去了?」只見凌克微微一笑,說道︰「正朝這邊返回來了。」
「好得很!」楊濟行道,「免得我們追上去,他們有時間反應,如此我們面對面殺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正是!」凌克大聲喝道︰「所有人听令!殺!」說罷,領頭向前沖去。
「吼!殺呀!」紫綾門五千多弟子將飛行法器提到最快,發出陣陣喊殺聲,隨在凌克身後,瘋也似的發起沖鋒。
楊濟行難抑興奮,臉上堆滿了笑容,他看向凌克,見其取出紫綾袍,罩在身上,不由想起師父身披紫綾袍大戰武風等人的場面,心中暗暗說道︰「師父,我要給你報仇了!」
天穹上人與司徒峰正要領著五千多弟子變道飛行,便見遠方飛來茫茫人海。二人大驚,擺手止住眾人飛行,天穹上人才知找了道兒,卻也顧不得處置那三個報信之人,大聲叫道︰「亮大炮!」
說罷,他身後的百余人齊齊抹過仙囊,召出百門銀亮的巨炮。而此刻,紫綾門已經飛至他們身前十幾里遠了。啟動大炮需要時間,天穹上人見紫綾門眾人快如風馳,知道時間不夠,遂又喊道︰「收炮,沖上前廝殺!」
兩大宗門的弟子發出一陣爆喝,祭出法器,殺向紫綾門弟子。
雙方相距數里,凌克放聲喊道︰「天穹、司徒峰!可敢與我一戰!」聲音震天,勝過百面戰鼓,紫綾門弟子听了,皆是j ng神大振。
「莫要囂張!今r 就將你擊斃!」天穹上人大喝一聲,猛然沖向高空,司徒峰緊跟其後。二人一直向上飛了數百丈,感覺打斗生出的踫撞不會波及到下面弟子,方才停下。放眼望去,只見凌克化作一道紫光,電光火石般地一閃,便來到他們身前。
天穹上人取出一副金s 玉簡,向空中一拋,玉簡立時化成上千金字,盤旋著砸向凌克。這玉簡,卻是他煉制的法寶。
與此同時,司徒峰取出一張符篆,注入一股法力,雙手飛快地結起印記。但見他兩手快如虛幻,結印速度,遠非築基、靈通期修仙者能比。
凌克雙掌一推,天空中刮起一陣颶風,吹得千余個金字,搖擺著向天穹上人與司徒峰砸去,天穹上人大喝一聲,竭力控制,使金字速度變得極慢,卻仍改變不了它們向己方砸來的趨勢,不禁感嘆︰「凌克加紫綾袍,果然威力強橫!」
「去!」此時,司徒峰結完最後兩個手印,意念一動,身前符篆立時化作一只花雕,飛向凌克。凌克雙掌一身,風力再大幾分,卻見那花雕張開大口,將它附近風勁全部吸進月復中。
天穹上人感覺對面風勁減弱,大喝一聲,控著金字掙月兌束縛,再找凌克。與此同時,花雕嘶鳴一聲,俯身下沖,化成一道流光,直奔凌克而去。
凌克見狀,身形後撤,抓著空當結過幾道手印。但見他身邊空氣一卷,化作百把巨刀,呼嘯著影響金字、花雕。雙方攻擊撞到一處,踫出漫天波動,將四周雲朵蕩開大片。
三人下方,兩方弟子同是殺得不可開交。叫殺聲、法器的踫撞聲連成一片。楊濟行早已殺得興奮不已,卻見他控著八月刃在空中急轉一圈,立時有五個敵人血肉橫飛。這卻叫對方一築基期老者留意上了他。
「好狂妄的小子!」那老者大喝一聲,長袖一揮,向楊濟行祭出九只銀環。
楊濟行見那些銀環飛在空中忽大忽小,路線飄忽,不敢小覷,趕忙撤回月刃,與九只銀環撞在一起。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片片響起,銀環、月刃四散紛飛,兩人拼了個勢均力敵。
老者手掌一翻,控著銀環再砸楊濟行,心中卻在驚訝︰「我的‘飛定銀環’個個堅硬無比,一般法器撞上,都要破成稀碎,那些月刃竟然連缺口都未出現,真是稀奇!」
楊濟行亦是覺到驚訝,八月刃鋒利無比,砍到銀環上,竟然連痕跡都不能留下。他屏息凝神,全力應對起銀環,可法器不能佔住優勢,他的修為無法與老者相比,硬拼起來,大感吃力。
楊濟行抽空當取出爆能符,往胸口一貼,符卻飄然墜落。楊濟行心知是爆能符經過多次使用,已經失去靈力了,不禁泛起愁來。
老者卻越戰越勇,個回合之後,他雙臂畫圓,控著九只銀環聚到一處,變成一只巨環。
老者雙臂一推,巨環氣勢洶洶地砸向楊濟行。月刃沾上巨環,皆是四散紛飛。
楊濟行再無與之硬撞法器,只好祭出重八盾,罩在周遭。好在巨環被月刃卸去了不少威力,撞在重八盾的防御上,只叫灰框微微一顫。
老者控著銀環對楊濟行發起撞擊,楊濟行憑月刃與重八盾層層的抵擋,一時間,好不狼狽。他想過使用洞靈鏡,可銀環著實凶猛,憑洞靈鏡打出的光束,根本無法將其束縛住,屆時重八盾的防御一開,自己便危險了。
他只有耐心等待,在老者注入巨環上的法力渙散時,展開反擊。
楊濟行暗暗咬緊牙關,生怕重八盾哪一下支撐不住,自己便要被砸得稀碎了。
「呯!」又是一下猛烈的撞擊,八道灰框劇烈一抖,楊濟行心中大涼,再來一下,重八盾便支撐不住了。
卻在此時,老者手腕一帶,銀環向他手中飛去。楊濟行大喜,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