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軒慢慢地扭轉了腦袋,將所有的野人都掃視了一遍,眼里微微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這些野人竟然都有雷劫期修真者般強烈的氣息,渾身上下滿是真氣縈繞。
還有一點兒更令慕軒無語,這麼五十幾個野人里面,居然只有一個是母的。呃,這個嬰兒一定是她生的了。
慕軒的眼里微微閃過一絲猥瑣的神色,然後伸出手模了模自己的鼻子。
一個女的對付五十個男的,臥槽,這也太猛了吧,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母野人似乎是這群野人的首領,有好幾個強壯的男野人滿臉恭敬地擁護著她。
看著這個母野人,慕軒微微有種想吐的感覺,頭上的白色長發披在後頭,長長的白眉毛一直垂到下巴,寬聳的鼻梁就像是根jb,兩個眼袋幾乎有半個龜那麼大,粗壯的脖子,結實的手臂,下垂的**,長著短毛的ru,如野鹿般健碩的大腿,再加上那雙猶如熱水壺般大小的腳丫子。簡直就是一個外星人。
「嗷嗷嗷!」眾位野人看著慕軒,臉上紛紛露出一副凶相,齜牙咧嘴地吼叫著,然後伸出手指著慕軒懷里的嬰兒。
慕軒微微愣了愣,準備將懷里的嬰兒遞給他們。這時,秋月卻拍了他一下。
「慕軒,先別還給他們,他們個個都有雷劫期高手般強悍的氣息,因此,他們絕對不是好惹的,或許他們想碾死我們就像碾死一只螞蟻這樣簡單。若是我們將嬰兒還給他們,他們就敢出手傷害我們了。嗯……我們現在把嬰兒留在我們這里,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秋月輕輕地在慕軒的耳邊說道。
慕軒微微點了點頭,「也是,也是。」
有一點令慕軒很是疑惑,這些野人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氣息?難道,他們個個天生就是雷劫期的高手?
尼瑪,一群雷劫期的高手卻窩囊在荒涼無人的南極大陸,這是何等lang費人才的事情啊。慕軒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嗷嗷嗷!」那位唯一的母野人走上前來,伸出手指了指慕軒的懷里的小野人,示意叫慕軒放了小它。
「嘿嘿,你們當我是傻瓜呢?若是我放了小野人,你們再殺我,這得怎麼辦?」慕軒揚起嘴角,對著這個母野人笑了笑。
眾位野人頓時一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慕軒,他們顯然是听不懂慕軒的話。
這時,一位年邁的野人微微走上前來,在母野人的耳邊輕聲低語了一陣。像是在做翻譯一般。
「哇嗚哇嗚哇嗚啊!」母野人對著那位年邁的野人叫道。
「鬼叫什麼……」慕軒微微搖著頭撇了撇嘴。
「咳咳,她說叫你把孩子還給她,她不會傷害你。」那名年邁的老野人對著慕軒說道。
慕軒和秋月頓時就驚呆了,一個野人居然也會說人話,這是什麼狀況?
「你你你……你會說人話?」
老野人顯得有些無語,「呃,我是我們族人中的口述傳承人,所以,我們族人中只有我會說你們的語言。」
「哦?……」慕軒微微一愣,然後問道︰「how啊you?」
「啊?你說什麼?」老頭子皺起眉頭看著慕軒,面露不解之色。
「好吧,你只會說漢語?」慕軒頭頂微微冒過一道黑線,「我還以為你會說全世界的語言呢。」
「……我們的祖先就是華夏人,所以我只會說華夏的語言。」老者也顯得有些無語。「我們的祖先叫炎帝,不知你認不認識……」
靠,慕軒微微有點兒淚流滿面的沖動,這群野人的祖先居然是華夏人?炎帝?……尼瑪,我居然和一群野人是同祖先的?操!坑爹啊。炎帝怎麼會生出這麼一群怪胎?
「好吧,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同祖先的。」慕軒撇了撇嘴。
老者連忙滿臉賠笑,臉上的長毛輕輕抖了抖。「呵呵,既然我們是同祖先的,你為何不能把嬰兒還給我們呢?而且我們都已經發誓過絕不殺你了。」
「呃,我憑什麼相信你們的發誓。」慕軒緊緊地把嬰兒抱在懷里,深怕嬰兒被他們奪走。
老者微微皺眉,回過頭對著眾人喊了一句話。頓時……
「咚!」五十位野人一起跪在了地上,仰頭對著天鬼叫著一些慕軒听不懂的話語。
「#¥%……&*……」
「這是我們在發誓,如果有違約,必將天打雷劈!死後永遠不得超生!」老者繼續對著慕軒解釋道。
慕軒的看著他的眼神,覺得並不像是戲言,于是,他微微猶豫著,還是將孩子遞還給了那個母野人。
母野人的眼里頓時閃過一絲喜色,然後對著身後的眾位健碩的野人揮了揮手。
慕軒頓時微微慌張了起來,拉著秋月連連投退幾步。臥槽,這些野人不守約,媽的,上當了!
「你們不是說過不殺我嗎!」慕軒微微咬了咬牙,對著那個長滿白毛的老頭喊道。
「我們河東族的人是絕不會說謊的。」老者嘿嘿一笑,微微捻了捻自己垂在兩鬢的長眉毛,「我們只是發誓不殺你,但是並沒有說不許逮你們。」
「靠!草泥馬!」慕軒顯然沒有想到這些家伙竟然這番無恥。于是連忙抱起秋月就蹬腿欲跳出包圍圈。
但是……雷劫期可不是平常的高手。一個肌肉男輕輕一個瞬移,移到了慕軒的身邊然後直接把慕軒和秋月扯回了原地。
「唰唰唰!」眾人一哄而上,不一會兒,慕軒和秋月就被他們用熊皮帶子綁了個結實,絲毫無法動彈。
「操!騙子!騙子!」慕軒咬牙大聲罵道。
一個白毛大漢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伸出手,輕輕地在慕軒和秋月的後腦勺上點了一下。
頓時,兩人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
慕軒醒來的時候,只見自己已經被吊在了一個山洞里,這個山洞的周圍全是晶瑩剔透的冰晶,這顯然是一個冰洞。
冰洞的保溫效果本來就好,再加上洞里有好幾個火堆,使人感覺非常舒適溫暖。
慕軒轉過頭,只見秋月正被吊在他的旁邊,她已經醒了過來,正獨自流淚哭泣著。
「呃,秋月。」慕軒喊道。
秋月微微歪過頭,看著慕軒,眼里的淚水不斷流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