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兒淺眉一揚,旋即嬌笑道︰「有什麼話就跟姐直說吧!回不回答,那就得看姐的心情了!」
對于後者調笑的話語,玄邪雨視而不見,頗為瀟灑的揮了揮袖口,這才問道︰「雪兒師妹可知,凌師妹口中常常提起的少爺,到底是何人?他又與凌師妹是什麼關系?」
前者想要問的問題,南宮雪兒早便是猜到了,不過她也不想瞞著前者,到是挺大方的說︰「冬兒師妹口中的少爺,乃是姐的師弟,亦是姐的夫君!」南宮雪兒說到這,眼眸中滿是幸福之色,在前者吃味的注視下,這才繼續說道︰「至于夫君與冬兒師妹的關系嗎!呵呵,當然是師兄妹關系了,難道你沒听說過楚……雲嗎?」南宮雪兒最後終于是爆料出了這一個名字。
楚雲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玄邪雨這個金罡峰天賦最高的弟子,又怎會不知道?可他卻是沒料想到,自己現在所追求的凌冬兒,口中所說的少爺竟是他,更是沒想到,這楚雲,已是這南宮雪兒的夫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凌冬兒乃是當初前往金罡峰,進入異金空間之前他有幸見到,當時他便是被其風華絕代的氣質所吸引,故此之後便是展開了一段瘋狂的最求之路,他相信,以自己的天賦,最終是會抱得美人歸。可惜他錯了一點,此花已是有明主,又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而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他所追求之人,常常提起的少爺,竟是他。如果說在這幻月神宗,抑或是整個天武大陸,他第一個不敢得罪的是誰的話,那便非楚雲莫屬。
這出人雖說是廢物一個,可其身後恐怖的背景,可不是他敢得罪的。當年那名女子雖然只是說那麼一句話,可其亦是深深的感知到那女子的恐怖之處,大陸強者他見過不少,然者,又有誰能夠與之相比?而那名恐怖之極的女子,竟是他的娘親,而今他卻是打他女人的注意,這難道不是找死嗎?
即便他再怎麼有底氣,此刻卻是在听到這個名字之後,瞬間焉了下來,俊朗面容之上那時時刻刻掛著的笑容,竟是首次的消失,而後極其尷尬的說道︰「謝謝雪兒師妹告知!邪雨這就離去。」說完便欲回到金罡峰那一片區域,此時此刻,他可不敢在此地多待。
「等等!」
在其轉身之時,南宮雪兒卻是叫住了他。玄邪雨回頭不解的看著她,問道︰「雪兒師妹有何事嗎?」
南宮雪兒卻是不理,修長曼妙的嬌軀,如柳樹輕擺的站在那里,低著小腦袋自顧挽了挽從精致的雙肩,垂落至胸前的青絲,良久才在後者快要失去耐性之時,方才是抬頭嬌笑道︰「也沒什麼!」
「額!」
「撲哧!」
南宮雪兒這俏皮的話語,卻是把一旁一直注意這里的凌冬兒以及月凝霜,逗得一樂,心想,這調皮的丫頭,還是喜歡這般折磨人。
玄邪雨的修養心性,堪稱是到了聖人之境,面對前者的調窘,其眼眸只是稍微閃了閃,而後頗為瀟灑的說道︰」雪兒師妹,沒什麼事的話,邪雨便先走一步了!」
「今後別叫姐雪兒師妹,那不是你能叫的,知道嗎?」
在其轉身之際,南宮雪兒卻是一轉之前的俏皮模樣,而是極為冰冷的說道,看向他的目光,滿是不善之色,警告的意味極為的濃郁。這讓玄邪雨極為的肯定,如果真的那麼做的話,以這南宮雪兒的性格,絕對是會對他當場動手的,這一點他毫不懷疑。
至現在,即便他的心性已達聖人之境,此刻也是被其羞辱得漲紅了臉,不過他也不敢在此地放肆,更不敢對後者動手,唯有狼狽的離去。
「哼!敢打師弟的注意,本小姐看你是在找死!」
在玄邪雨離去之後,南宮雪兒又是笑著哼道,不過當其轉頭看向凌冬兒時,卻是看見一雙黯然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她,南宮雪兒那俏皮的笑容,當下便是消失不見。
「對不起,冬兒師妹!」南宮雪兒移步至凌冬兒明前,低著頭小聲說道,她亦是看得出來,這原本是師弟婢女的師妹,也是喜歡師弟的,此刻她卻是在其修煉之際,將師弟據為即有,這連她都無法原諒自己,可幸福這種東西,本來便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她又如何舍得轉讓呢?
听得前者這一番話,凌冬兒當下便是心中一慌,黯然的雙眸躲閃道︰「二師姐,您說什麼呀?您沒有做過對不起冬兒的事情?」
「唉!」
冬兒這幅模樣,讓一旁的月凝霜,也是滿心的愧疚,實則說來,最對不起冬兒的,乃是她,讓其成為凌雲婢女的是她,讓其只屬于凌雲的是她,讓其成為自己徒弟的也是她,而讓自己的女兒搶走她的幸福,也是她,一切都是因為她,讓其害了一個純真少女的心。
在其中,青艷絕倫的紫冰,冷若冰霜的俏臉上,看見此刻的南宮雪兒和凌冬兒,也是微微動容了下,可是被冰霜包裹住的俏臉,卻是讓人難以察覺到她的心緒波動。
南宮雪兒無顏面對冬兒,在其面前,每一刻都是一種煎熬,她很快便是默默的走開了,往日靈動的雙眸,此刻也沒了神采。
異水空間之鏡像空間之中。
然兒與其影像相互依靠坐在邊緣,柔和的雙眸一直注視著那個正在戰斗的少年,天仙般的玉顏,時而傻笑,時而呆滯,仿佛又回到從前,她依稀記得,在她六歲那年,也是有個少年,在其注視下瘋狂般的修煉,抑或是戰斗。
如今自己長大了,而在她眼前的,卻是他的兒子,難道自己真的與這對父子有緣嗎?抑或是老天早已注定,讓自己遇見這對父子,這對父子,便是能夠改變自己一生的人。
踫!踫!
生命不息,戰斗不止!
不在戰斗中爆發,便在戰斗中滅亡,為我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