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披星 第一章小鎮

作者 ︰ 天使敗類秀

蜀國,東荒的邊境的一處國家,處于東荒與南蠻的邊境,所以民風善武,而尤其是在最近的幾年之中,蜀國更是在東荒小有名氣,因為蜀國出了一個人,叫做何嘆岳。浪客中文網

莫恨天,玉簫長劍弒劍仙。何嘆岳,赤手空拳飲神血!

所以,凡是他境的少年豪俠,來到了東荒總是要到蜀國看看,同樣的就算是東荒內部的一些少年豪強,若是沒有來到過蜀國,與何嘆岳比試比試那也是一個遺憾。

這時候的天河,便是踏步到了蜀國北方的一座小鎮上,這一座小鎮竹林便地,在郁郁蔥蔥之間,顯得幾分的寧靜,走到了這街頭的一家酒肆,天河點了一碗竹葉青,要了一碗花生米,一口花生一口酒,慢慢的細細的品嘗著,仿佛什麼龍肝鳳髓,美味無雙的佳肴都比不上。

「小二,這里便是雕鎮嗎?!」天河抬起頭,正向著自己走來的小二哥詢問道。

「是的,小二哥,你來我們雕鎮,可是有什麼事情!」小二看著天河,笑著詢問道。

「听說,你們雕鎮的雕刻技術,冠絕東荒,所以我便是想要來這里看看,看看自己是否有機會學到這門手藝!」天河的臉上帶著微笑,拿了一枚花生放入了自己的嘴巴!

「原來如此!」听到這話,小二點頭說道,「我們雕鎮最厲害的雕刻師便是李老先生,若是公子有興趣,那麼便去踫踫運氣也好。不過,到現在為止,李老先生可從來沒有收過徒弟。」

「最厲害的嗎?!小二,結賬!」听到了這話,天河的眼楮微微的一亮,扔下了一小錠銀子,直接大步離開這個酒肆!

「哇塞,看著這個人穿得普普通通的,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一個闊佬,我這是發達了啊!」小二拿起了自己天河給的銀子,吹了一口氣,然後咬了咬,不由感嘆道。

所謂的李老先生,在這個小鎮之中卻是相當的有名氣,沒有一會兒,天河便打听到了這家雕刻屋的住址,而天河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這一處的雕刻屋。

這處雕刻屋很干淨,干淨得有一些驚人,地面之上連一絲的木屑都看不到。

而在寬大明亮的屋子之中,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幾個木雕,每一個木雕都是栩栩如生,大鵬展翅,黃鶯啼鳴,一個個木雕上都仿佛依附著靈魂一般嗎,每一個都充滿了生命力。

還有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一手拿著一柄柳葉形的小刀,全神貫注的看著一塊木頭,全神貫注的看著,仿佛他的生命只剩下了這麼一塊木頭,仿佛他的生命宛若這枯木般的干澀。

若是有認識的人看到了他,便是以為這雕刻大師,正在腦海之中構思著藝術之中的奇跡。

若是不認識的人看到了他,卻只是對這木頭痴迷的老人感覺到絲絲的嘲諷與憐憫!

天河的到來,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到老人,他依舊痴痴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木頭,但是遲遲未落下自己手中的刀柄,仿佛眼前的不是木頭,而是一塊絕世美玉,一塊舍不得下手的美玉。

「我是來學雕刻的!」天河來到了這老人的身邊,淡淡的對著這老人說道。

這老人仿佛沒有听到天河的話,痴痴的看了手中的木頭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把這一塊木頭放到了櫃台上,仿佛這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珍寶一般,然後抬起頭看著天河,這眼神仿佛看透是世間繁華的滄桑,也有難以述說的神秘,張開嘴巴說道,「我不收徒,你回去吧!」

「你弄錯了……我只是來學習雕刻,而不是來拜師的!」天河平靜的看著老人說道。

「呵呵!」听到了這話,老人輕輕的一笑,仿佛在他的生命之中卻是沒有出現過如此的有意思的男子,便抬頭看著天河說道,「若是不拜師的話,你卻學不到我半分的本事。」

「那便算了……」天河看著眼前的老人說道,「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學習你的本事!」

「有意思!」老人听到了這話,不信,便對著天河說道,「伸出你的手,讓我看看你的資質!若是你的手不合格的話,怕是連做我身邊小廝的能力都沒有!更不要說學習我的本事!」

听到了老人的話,天河卻是沒有半分的猶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看著天河的右手,沉默了半響說道,「你這卻不是一雙學習木雕的手!」

「我知道…」天河听到了老人的話,稍稍的沉默,仿佛思索著自己應該說什麼的話,「您的眼觀很準,你們老人的眼光總是毒辣的,不知道你能否看出我這雙手原來是做什麼的!」

「殺人的!」老人吸了口氣,卻是從口中吐出了三個字,然後才繼續的說道,「你這一雙手上的老繭,很明顯是常年練劍留下的,真是難以想象,看你年齡還不到十八歲,但是卻留下了如此厚實的老繭,想來你定是練劍多年,練劍者必是好勇斗狠,我這木雕之技不適合你!」

「老伯眼光高明!」天河深吸了一口氣,「但這劍我握不成了,便想要學一門手藝!」

「握不成了…」听到了這話,老人低聲的嘆了一句道,「握不成了好,握不成了好,劍本是凶器,少一個人握劍,便少一分的殺戮。好吧,你若要留下做我店里面的伙計,那麼便留下吧。先說,你不是我徒弟,所以我不會教你!要學到什麼,全靠你自己!」

「這是要我自己偷學嗎?!」天河听到了這老人的話,微微苦笑,但是還是點頭應下來。原本自己便不是來拜師的,自己想要做得不過只是一點,那便是握住自己的佩劍。

學習木雕與劍又有什麼關系,天河瘋了嗎!

天河沒有瘋,因為天河費盡了心思,唯一能夠想到讓自己從新握住自己的手中佩劍的方法,便只有三個,第一個自己的意境不夠,如果自己的意境能夠超過那一道莫名的劍意,那麼自己便能夠抓起手中的佩劍。無視掉那道的劍意。但是意境又豈能夠輕易的到達。

第二個自己對劍不夠誠!若是對劍夠誠心,那麼自己自然不會畏懼這一道劍芒,但是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想要說自己誠于劍,這又是何等的好笑!也許自己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後,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才練劍六年的自己想要做到這一點,那絕對是痴心妄想。

第三個便是心劍通明!但是心劍是什麼天河都不知道,更不要說是什麼心劍通明!

所以這三條路至少就目前的天河看來那是遙遙無期的!

所以天河需要保持自己的劍術,至少在自己的境界足夠支撐自己的這招劍術之前,自己就算是不能夠練劍,但是至少不能夠讓自己的劍術退步下來,一天不練劍,百天已白練。

所以天河苦心的思量,最後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便是雕刻!

用自己手中的小刀,用劍的方式去雕刻一樣物品,雖然自己踫不得劍,但是自己的腦海之中卻是想著各種的劍法,而手中的木塊便是自己施展劍法的目標,所以天河便是來學習雕刻!當然除卻了這一種原因以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個原因,便是手穩。

握劍的人手一定要穩,不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手都要穩,否則只要手一抖,縱然是絕世劍法卻也會變得雜亂無比。所以趁著自己被劍意壓制的這段時間,天河開始訓練自己的手,讓自己的手,變得穩起來,這是基礎,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至于通過雕刻讓自己的手變得穩當,天河卻是從小李飛刀上得到的思緒,若是在爛醉如泥之下,依舊能細心的雕刻出無比精美木雕,那麼那這個人的手會有多麼的穩當。

天河知道,自己的天賦不高,運氣不好,甚至連奇遇都會成為阻礙自己成長的阻礙。但是天河明白,若是自己因為這一絲的困難便放棄了,退縮了,那麼自己定然是沒有未來的。

身為現代人,天河從來不會怨天尤人,因為法律規定了人人生而平等,這就恰恰說明了人是不平等的,否則和需要法律特地的說出來。所以,天河雖然遇到了困難,那邊便去尋找到困難,然後想辦法解決掉困難便好,怨天尤人只不過給自己徒增一縷的悲傷而已。

所以,天河便在這個蜀國的小鎮待了下來,學習雕刻的技術,或者說光明正大的偷學這個李姓老人的雕刻技術,不得不說,這個老人的雕刻技術真的是非常的精湛,他沒有主動的教天河任何的雕刻技巧,但是他自己在雕刻的時候卻從來不避諱天河。

或者七八天,或者半個月,總是能夠看到這個老人,手持著自己手中的木頭,痴痴的看著,仿佛他的整個靈魂都投入到了這木頭之中,然後讓天河去酒肆之中打了五兩竹葉青下肚,待到臉上出現了酒暈,這老人才開始操刀雕刻。

每一刀都仿佛是經過了驚心的測量,每一刀都爐火純青,每一刀都平平淡淡,但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他手中的木頭已經消失,留下的卻是一份及其精美的鳥獸木雕。甚至連拋光打磨都不需要,這木雕便是栩栩如生,讓人看了都不有發自內心的贊嘆。

而天河的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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