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止步,汝等乃是何處兵馬?因何而至此?」蒼悟城城頭上,一小校橫刀而立,戟指而朝朝下喝問道。
城外,不知何是,確是自遠處奔行得來一票人馬來,人數約在三千余人左右。
而觀這三千余人,個頂個的滿目灰塵,披頭散發的,更有甚者,甚至已經是或趴于馬背之上,或是直接橫躺在馬背之上睡去。
顯然,這是一撥疲兵,是一撥奔跑了很長一段路的疲兵。
如今奔至這城門外,見得城樓上有守城司問起,那一部人馬處,眾馬分撥開來間,從中奔出一員小將來,亦朝城頭上答道︰「我等遠從荊州,一路奔馳而來,如今人困馬乏,還請城上的兄弟,大開城門,讓我等入城歇息片刻,此處有汝家府君文書一份,還請驗明。「
說罷,這小將亦是馬背後的小囊內,取出一封書信來,開弓而sh 入了城頭上。
那城頭上早有小將拾得來交與這守城司查看。
一番驗證後,自然是無誤的,所以,這小將也就著人大開了城門,以州這兵馬入城去。
區區三千余兵馬,一個個歪東倒西的或趴或睡于馬背之上,疲憊不堪的,對于這等幾近乎于毫無還手之力的兵馬,這守城小校自然是不在意的。
大手一揮,隨著一陣咯吱咯吱刺耳的聲音傳來,城門大開處,那遠處的三千鐵騎,方才開始慢騰騰地往這城門處奔來。
來的這一支兵馬,自然是黃忠所部,在襄陽城處,諸人議定好了莊重,而魯肅,賈詡二人,亦是被蘇策分派到這交州而來。
而自襄陽離開後,賈詡與魯肅,黃忠他們一路座水師大船直入長沙,待至路上,賈詡確是突然道出要寫上這一封信來至那士燮。
起初,黃忠對于這賈詡要求先遞一封信入那交州去,有些不以為意的。
一封信而已,能有什麼大用,還不如他黃忠領著大軍前去直接強襲蒼悟城呢。區區蒼悟,雖然也算是交州重鎮,但黃忠相信,只要他領著大軍前去,不出三天,蒼悟城必破之。
然而,賈詡乃是軍師,而此次攻交州之計,也是賈詡提出來的,黃忠自然是會多听取于賈詡的意見。
再說,也就是寫一封信而已,也不至于有太多的麻煩。就算是給賈詡一個面子,黃忠也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寫了這一封信。
而這一封信,最後的效果,確是出乎于黃忠意料之外的好。
那交州牧士燮竟然就這般同意他領大軍三千大搖大擺的這般入交州境去。
而正是因著有這一封信,如今黃忠已經是領著三千鐵騎,飛奔至這蒼悟治所廣信城頭之下。
這不得不讓黃忠佩服于賈詡之謀算也。
其實,賈詡這一封信,其它倒是沒什麼,關鍵就在于那個三千兵馬這一句話上。
三千兵馬,在士燮想來,荊州的三千兵馬能在交州做什麼?應該是什麼都做不了才對。
因為,交州並不是沒有兵馬,相反,別看交州窮困,但亦是有著十數萬兵馬的。
而這十數萬兵馬,幾乎都是控制在士燮他們一家子人的手中。
士燮光弟弟就有三個,兒子五個,其它子佷輩的就更多了去了。
而他們士家在這交州,又是交州大姓,在這交州百十余年了。百十余年的聯姻啊,這其中的千絲萬縷,怕是連士燮自己也理會不清楚了。
但無可否認的是,整個交州之地,就是他士家的天下。沒有之一。
而就是這種情形而養成了士燮他們一整個家族的人在這交州里的妄自稱大,驕傲自滿,借句俗氣點的話說,那就是夜郎自大。
而賈詡,也正是抓住了他們這種心理,而去信與士燮,只說出兵三千。
三千兵馬,對于整個交州來說,是真的不算什麼,所以,士燮很是痛快的同意了,換回來的,也只是一個兩不相幫,以及讓蘇策大軍一月內退出交州的話。
然而,這三千兵馬,對于黃忠來說,確是太有用了,有這三千人馬,憑著黃忠,憑著黃忠帳下如魏延,如文聘,如李嚴這等一等一的大將,要攻下區區蒼悟治所廣信城,足矣。
而事實上,一切也確實都是如賈詡所預料的那般發展。
先是賈詡一封信至交州,士燮立馬同意了荊州領三千兵馬入交州,並知會交州諸多城池,著令他們放行。
接著,黃忠領著三千大軍,假裝一路疲憊不堪而至這廣信城外,以欺騙過廣信城守將,再加上士燮的文書與交待,廣信城的城大門,自然是很容易就為賈詡給騙了開來。
接著,慘烈的屠殺之戰,就開始了。
沒錯,是屠殺,絕對的屠殺。
交州兵,他們已經是沉寂的太久了,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打過仗了,這一點,怕是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了,而交州之地,人員稀少,又沒有什麼大將能訓練他們,所以,就造成了他們兵員素質極端低下的情況。
可是相反的,荊州兵自蘇策上位後,確是連年大戰不停,早已經是j ng銳中的j ng銳。
三千士氣飽滿,斗志昂揚的j ng銳大軍偷襲數千訓練低下,士氣低落,又無可敵敵方的大將。試問,這一支大軍如何又能不敗?
在廣信城門大開之後,那原本疲憊不堪,甚至有的已經是歪歪斜斜,似乎累的隨時都可能會倒下的士卒,在一聲炮響後,三千原本雜亂無章的兵馬,只在瞬間,就變得j ng神飽滿,斗志昂場,又哪里還有那半分的疲態。
「殺、……「隨著黃忠的一聲令下,黃忠,魏延二人各領一部兵馬,兵分左右,只若兩只巨大的鉗子般,狠狠地向廣信城頭內犁地般,一路清掃了過去。
兩柄雪亮的大刀,此刻,確早已經是成為了收割生命的利器,
黃忠與魏延這一老一少兩員大將,兩柄大刀做為這兩支鐵騎的箭頭,就這般,狠狠地向著城內那已經是驚慌失措,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行事的交州兵而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