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三國 第二三七回 司馬芝論治交州

作者 ︰ 狂生爾

()司馬芝字子華,河內溫人也。少為書生,避亂荊州,于魯陽山遇賊,同行者皆棄老弱走,芝獨坐守老母。賊至,以刃臨芝,芝叩頭曰︰「母老,唯在諸君!」賊曰︰「此孝子也,殺之不義。」遂得免害,以鹿車推載母。居南方十余年,躬耕守節。

司馬芝乃是于中平初年而來到荊州的,當時董卓正屯兵于河東,而河內白波賊又起,董卓女婿牛輔與那白波賊們你來我往的打得不亦樂呼。

司馬芝,雖也姓司馬,但他確並非是司馬懿,司馬朗他們一族的,司馬芝並不屬于河內大姓司馬家的子弟,所以,在這等戰亂頻繁的時候,司馬芝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只能是選擇外出以避戰亂,

他是不得不帶著老母親以退往荊州,江東,交州這等比較安定的地方而去。

而正自司馬芝出了豫州而往荊州而來準備著去往荊南或者是江東,亦或者是交州這等比較偏遠之地的時候,蘇策,確正在這個時候而平定了整個荊州。

荊州一統,從此再無戰亂于內,而以司馬芝的識人之明,自然也是知道蘇策乃是位不可多得的雄主也,以荊州之富饒,加上蘇策這般之雄主,再有魯肅,劉曄,鄧芝,董和這等智謀之士以為輔,又有黃忠這等天下絕頂的大將,兵j ng糧足,帶甲百萬以坐守荊州,荊州當是穩如泰山矣。

所以,司馬芝很是自然的就在這荊州之地停下了腳步,而選擇了投靠于蘇策。

畢竟,交州那等不毛之地,如司馬芝這等書生去了,也是個苦。

而如今,能在荊州這里安生,又能謀得份好差事,司馬芝自然是願意的。

而就在昨天,司馬芝他方才收到了消息。

交州,被荊州大將黃忠給攻克了。

交州,他城要一個能管事的刺史,但交州乃是不毛之地,觀蘇策帳下,想去的如趙儼,杜襲之輩,他們又沒有那能力去管好若大一個交州之地。

而能管好這一州之地的,如徐庶,劉曄,魯肅,戲芝之輩,卻又都是蘇策身邊的左膀右臂,蘇策的身邊,根本就不能缺少他們。

應該說,蘇策身邊的人,強的又太過于強大了些,如賈詡,徐庶,魯肅之輩,幾乎都是國士級人物,而弱的如韓嵩,劉先之輩,唯一郡太守之才,甚至是一縣之才,管個郡都吃力。

蘇策身邊的文士,兩級分化的嚴重,到得如今,已經是非常的明顯。

而司馬芝,正是看出這個機會,所以,他才會走至蘇策府上,毛遂自薦于蘇策,自願任這交州刺史之位。

書房內,當著蘇策帳下諸多頂尖謀士的面,司馬芝確是臉s 不變,而清朗自然的說道︰「子華前為,乃自薦于前,願遠赴交州,解民倒懸,為主公分憂。」

此時的司馬芝,年也不過二十五六,當與劉曄,魯肅他們相當,但或許是與司馬芝他那清苦的生活有些關系吧,年不過二十五六的司馬芝此時,確已經是滿面風霜之s 。雖清瘦,確朗朗如青松明月,此所謂真名士自風流也。

見這司馬芝人雖清瘦,確自有一股堂堂正正之氣而起,蘇策頓時大感興趣的問道︰「如今交州新定,諸蠻夷動亂,多不奉法。原士家舊吏,皆舊族豪俠,賓客千余家,出為盜賊,入亂吏治,不知子華何以治之?」

蘇策這一問,已經算是有些考校于司馬芝的意思了,而蘇策有考校之意,說明交州刺史之位,蘇策還沒有定。

而只要蘇策還沒有定下這交州之位,司馬芝就有信心拿下來交州之位也,他司馬芝雖也姓司馬,確並非河內司馬大族,而只是個同姓之人而已,與那司馬朗他們沒有半點的關系,但司馬芝一身所學,亦是頗為高絕,他自是不想就此埋沒了自己。

然而,在荊州,有徐庶,有鄧芝,有董和,有劉曄這等天下里一等一的智者,王佐之才在蘇策身邊以為輔,如司馬芝這等新投之人,又如何能有出頭之r 。

如今踫上這般一個機會,司馬芝遂連夜里整理了所有交州的資料情報後,第二r 天s 尚未放明之時,司馬芝就已經是站在了蘇策的府門之外,待得r 上三竿之後,司馬芝方才前來求見。

此時听得蘇策這一問,司馬芝知道,自己賭對了,蘇策果然還沒有定下交州刺史的人選。

忍住內心的喜意,司馬芝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士家為交州大宗,立足交州百余年,加股肱郡,而賓客每不與役,既眾庶怨望,或流聲上聞。今條同等為兵,幸時發遣,馳檄交州,具陳節罪而不著姓名,多所屬托,不報其書,一皆如法。以不軌誅其首惡,交關者皆獲罪,交州,自平矣。」

司馬芝的意思很明白,士燮他們在交州立足百余年,勢力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的,想要徹底的拔除,那是不可能的,若真要去大清洗,怕是整個交州的人,怕是會被殺掉大半以上。

所以,司馬芝的做法很簡單,就是征那些與原來士家有關系的大族們子弟以為兵,趕往荊州而來,與荊州兵馬相換,然後傳檄于整個交州,具表諸多與士家大族有關之輩,但確不表其姓名,如此,這些與士燮他家有關系的世家們,在族中j ng英被司馬芝招走,手中無兵無權,又如何能趕犯交州,如此,司馬芝再以法而誅其中首惡者,其它舉報者不誅,如此,交州那些與士家有關系之輩,自然會被連根拔起,交州,自平矣。

只此一策,就已經是讓蘇策等人大感意外,大喜過望了。

不想荊州里竟然還藏有如此一個大才,當下蘇策更是大喜的接著問道︰「州里有冤假錯安者若何?」

司馬芝朗聲道︰「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今贓物先得而後訊有其辭呈,若不勝于刑者,或以誣告而刑服之。誣告刑服之詞,不可以入獄也。且簡而易從,大人之化也。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從之義,不亦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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