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遼為救自家兄弟,不惜親自帶隊,帶領並州狼騎前去沖陣,只是,那紀靈乃是袁術手下第一大將,號稱淮南第一名將,又豈是個省油的燈。
卻是紀靈借助于張遼急于救出同伴的心情,在大陣中再設小陣,團團把個來s o擾的敵騎給圍住,卻是圍而不殺,只待張遼領著大軍入了陣中來沖陣救自家兄弟的時候,紀靈這邊一聲令下,威震淮南由袁術出巨資打造,紀靈親自訓練的五千鐵壁軍,頓時出現。
外圍再輔以強弓勁駑,勢要把個張遼留于陣中。
只是,萬沒想到,張遼,卻是如此的強大,以鐵壁營那堅如銅牆的防御,卻仍然是擋不住張遼的一槍,人死,陣散。
爾後,又被殺得x ng起的張遼,領著大軍在弓箭營內,橫沖直撞,來回殺了個通透。
可憐那弓箭營,就他們那布甲,被那鋒利的馬刀帶上,絕對是一刀一二個,如此這般,被那並州鐵騎來回蹂躪了三五數遍後,十人中,又有幾人能得以生還。
只看得紀靈雙目中,那是一片怒火。
只是,紀靈,卻只能眼睜睜地這般看著,他不敢下令弓駑手放箭下去來個無差別的sh 擊,所以,紀靈只得驅著跨下戰馬,領著僅有的三千鐵騎,朝著張遼狂奔而去。
若紀靈再不驅馬親自上前而去,怕是這大陣,就要這般被張遼給殺得潰散了。
因為,此時紀靈所帶來的大軍,已經是被張遼殺得士氣全無,心膽皆寒,已經是處在了潰散的邊緣。
「呀……」遠處,如雷般的馬蹄聲響起,伴隨著紀靈一聲聲的怒喝,然而,張遼,卻是理也不曾理會他一下。
甚至于此刻的張遼,還有時間回過頭來,與那迎面奔來的紀靈,打上個招呼,送上個滿含著譏笑的笑臉上去。
「走……」張遼做為這整支鐵騎的統帥,自然很清楚,此時大軍的情況,並州狼騎不是神,就算他們再j ng銳,可他們仍然是人,經歷了如此長時間的奔襲和戰斗。此時的他們,或許早已經疲憊,只是單純的憑著心中的一鼓氣再支撐著。
試問,如此情況下的並州狼騎,又如何再敢去斗紀靈這一支生力軍。所以,很明智的,張遼直接喊了聲走人,一刀劈翻擋在眼前的幾名袁術士卒,領著大軍,飄然而去。
「啊……張遼,我紀靈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遠處,當紀靈領著大軍趕到的時候,所看以的,卻已經是一片如修羅地獄般的場景,堵在外圍準備用來sh 殺並州狼騎的弓駑營,此刻,卻已經是十不留一,滿地的鮮血,卻早已是映紅了這一片大地。
而此刻的張遼,卻早已經領著並州狼騎,跑得沒了影兒。
你這又讓紀靈如何能不怒?
微撇了撇嘴,張遼有些無奈的回過頭來看著那逐漸變小而消失在地平線上,卻仍然是暴跳如雷的紀靈。
他那一聲聲的怒吼,張遼當然是听見的,只是張遼卻是理也懶得理會,就他這一句話,他今天都已經說了不下五六次了。一點新鮮勁都沒有。
這一場大戰,卻是足足殺了二三個時辰,至正午紀靈打火造飯起,一直到現在,霞雲掛滿天之時,卻已是入了申酉時。
這一整個白天,也就這般過去了,而今天這一場大戰,紀靈帶的大軍,卻又是被張遼殺得大敗了一場,如今士氣低糜,今天怕也是走不了了,紀靈無法,只得分派下去,讓手下士卒,乘著天s ,趕緊打掃戰場,又一邊著人趕緊的打火做飯。
要知道,他們今天可是從早上到現在,一整天里也是粒米也未進肚的,能撐到現在,還狠狠地打了一戰,還能保持著這麼多人未死。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紀靈這邊一邊收拾打掃戰場,把能救活的兄弟就救一下,救不活地,便給補上一刀,也好讓他們能少些痛苦,安心的回了大地的懷抱。一邊又令人重新安營扎寨,生火做飯,這些我們且不去說他。
只說,此時,已是逃出生天的張遼,卻正領著並州狼騎,一路快馬奔馳了好一段距離後,亦是不得不停了下來,以作休整。
騎兵不比步兵,若在相同的戰場上,在相同的時間內戰斗,若假如不計傷亡的話,累倒的一定是騎兵。
別看騎兵騎著個馬在戰場上晃悠,不用腳走路,顯得比步兵輕松得多,可是,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平常,若是在戰時,騎兵所要付出的j ng力,卻將會是一個步卒的數倍之多。所以說,在同等條件下,在不計算傷亡的情況下,累倒的一定會是騎兵。
只是,一般的戰斗,在騎兵累倒之前,他的敵人肯定已經是全部倒下了,要麼就是騎兵已經自己先跑了,比如,此時的張遼大軍。
而戰了這一個下午的時間,紀靈的大軍,到得現在只是出現士氣低糜,不能再戰的情況,可是並州狼騎,此刻,在這趕路途中,卻已經有人支持不住而從馬上摔了下來。等得人再去發覺他的時候,卻發現這人,卻已經早已死去多時。
這不是什麼高血壓,心髒病發作,更不是什麼急x ng病突然暴起,而是累的,是完完全全的累死掉的。
如此情況下,張遼,又哪還敢再趕路,只得找了處高地,讓眾騎卒停下來休整。
翻身下得馬來,吩咐過一隊士卒做飯,其它人就地修息後,張遼自己,亦是隨便尋了處石塊兒,卻就這般一坐了下去。
他也不是鐵打的身子,做為領軍大將,張遼反而比別人更累,只是,他卻一直都悶在了心里,不能說出來。
好在,這一會,也算是安全了。
好難得的,在這炎熱的天氣里,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吹上陣涼風,倒也是讓人感覺得頗為爽快的。
輕扯了扯身上早已被鮮血染紅了的戰甲,也懶得去理會這種粘乎乎的感覺。隨手馬鞍處摘下水袋來,喝上了幾口。
雙眼,卻是一一掃過再場的並州狼騎,又看了看天邊那絲絲雲彩,映襯著漫天的紅霞,此時的張遼雙目中卻是神采連連,顯然,張遼的心中,已經若有所得。
若你細看此時的張遼表情,必能在他那永遠古井無波的臉s 中捕捉到絲絲些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