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處,血流如注,甚至于整個左臂已經差不多失去了感覺,可是,張遼卻是並沒有去把那箭給拔下來,因為他沒有時間,更沒有機會去拔他。
因為騎兵已經距離步兵方陣只有百十步的距離。這百十步的距離,足夠敵人再sh 出一波箭雨出來。
好在,百十步距離,並不是很遠,在戰馬全力狂奔的時候,不過分分鐘的事情,甚至于還不夠sh 出兩波箭雨來。
轟然間,終于是在第四波箭雨到來之前,張遼,引著並州狼騎,輕揮舞著長刀,狠狠地撞了入袁術軍的步兵方陣中。
手上長刀掀起處,卻已經把擋在馬前的兩個袁軍士卒砍翻在地。
短兵相接,便在這一刻開始。
然而,張遼,引著並州狼騎,乘著那一股沖擊的余波,一萬鐵騎,袁遺所結的步卒方陣又如何能撐得住。
只一戰,便被張遼沖殺了個對穿。
回過身,看著遠處那袁遺又在堅強的組織著第二道防線,張遼,不無哂然一笑。揮刀,拔馬,卻又再一次的引軍往袁遺陣中沖去。
「哼……等的就是你……」此時的袁遺眼中,卻已經透露出絲絲的瘋狂。
他已經感覺到,或許,在這美麗的巢湖畔,在這個金秋十月間,或許就將會是他生命的終結r ,可是,他卻並不如此甘心,甚至于,此刻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瘋狂……
便是死,也要殺掉眼前這一員大將。
想來,任何一個人,處到了袁遺這等絕境的時候,總是會如此時的袁遺這般,變得瘋狂起來的。
看著再一次引馬急速沖殺而來的張遼,袁遺的眼上,再也沒有了恐懼,有的,只是絲絲的瘋狂,甚至于猙獰。
戰馬的雙蹄狠狠地踏了下去,骨肉破碎的聲間,在這紛亂的戰場上,卻是顯得如此的清晰而刺耳。
張遼,每戰必身先士卒,這一次,亦是不例外。而這一次,他的雙目中,卻只有那一個戴著文士冠的袁遺。
那一顆大好的頭顱,早已是張遼內定的功勛。
戰馬在嘶鳴,就差一點點,張遼甚至于能感覺得到,若是自己再殺上二十個人,不,是十五個人,就可以站在那個袁遺的面前的。
現在,還有十二個……
因為,就在剛剛,擋在張遼面前的三個人,已經永遠的倒在了地上,他們已經被張遼的長刀,收割去了生命的氣息。
「哼,等的便是現在,諸將士,殺……」
「殺……」
「殺……」
驀然間,就在張遼愣神間,卻見得,自張遼身外四面八方處,確突然之間竄出十數員小將來。
看他們官職,他們都是軍中的偏將,副將,校尉,甚至于還有曲長,千夫長在內。
卻是那袁遺自知此次必死無疑,已是再劫難逃之下,遂起了狠心,以自己為誘餌,引得張遼殺上門來。然後,袁遺再集合身邊所有小校,百夫長以上的小將,一同上來圍殺張遼,只求得能把個張遼留在這一場戰斗中。這樣,就算是他們身死了,那也算是贏了這一場戰斗。
因為,以他們的命換殺一個張遼,足矣!
足足二三十員小將,正團團把個張遼給圍住,勢要把張遼給圍殺于此。
可是,張遼又何懼之有,看著眼前這所謂的合圍,亦只當是土雞瓦狗爾。
「哈……」乍然間,張遼吐氣開聲,一聲大喝,舉刀,便當先往外圍殺去。
到得這一刻,張遼,亦是只能選擇拼命。
他亦只是個人,並不是神,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便是這個道理,沒有到得呂布那種無敵程度的人,是不足以在萬軍之中,視敵人數量如兒戲的。
如今,袁遺足足集結了近三十員小將,上得前來,要圍殺張遼,若不想真被圍殺而死,張遼,亦只得選擇後退。
「成敗在此一舉,諸位將軍,千萬不能讓敵將走月兌了。」見得張遼舉刀便要往外圍殺去,若是被張遼逃出了包圍圈,與外面的大軍匯合,再想要殺張遼,怕是就沒有機會了,到那個時候,便真真正正的是他們所有人的死期。所以,袁遺不得不急急的怒吼出聲來,以讓諸小將們能把個張遼給留下來。
可是,或許袁遺把個張遼想得太簡單了,甚至于包括那些把張遼團團圍在陣中的諸多偏將們,都把張遼想得太簡單了。
張遼,他自隨呂布起,一身武藝,雖然不如呂布,但亦是一流的頂級大將,比之張飛,趙雲這一類人,亦是不曾多讓。
以張遼的武藝,對上這一些曲長,千夫長之類的小將,說句不客氣點的話,若是單挑,張遼絕對是一刀二三個的料。
如此情況下,試問,張遼會走嗎?他對自己是如此的沒有信心嗎?
有,當然有,張遼何曾會敗走過。
舉刀,乘著所有小將都以為張遼害怕而選擇逃跑都來追張遼的時候,便在這愣神間,張遼的長刀,一刀狠狠的斜刺里橫斬而出。
刀落,而人頭斷,甚至于還沒來得急發出一絲慘叫聲來,一員小將,那斗大的頭顱便隨著滿腔的熱血而高高的拋飛而起。
啪嗒一聲,無頭的尸體,隨著戰馬,奔跑了兩三步之後,終于是因為失去了平衡,而翻倒在地上。
在這瞬間,就在以張遼周圍三十米內,甚至詭異地出現了那麼一絲絲的寂靜。
因為這驚艷的一刀,這可怕而奪命的一刀。
狂吼聲,此起而彼伏,或許,他們是想用這怒吼以來驅散心中的恐懼吧,亦或者是因為羞愧,羞愧于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被張遼一擊而得手。
此刻,圍殺張遼的近三十余員小將,齊齊怒吼出聲,近三十余柄各式各樣的武器,齊齊往張遼身上招呼而去。
「哂……」嗤然而輕笑出聲,看著周圍這或刺,或砍的各般兵器,張遼卻是理也不理一分,狠狠地一磕馬月復,朝前前方,那正被張遼一刀撂倒的那一員小將空位上奔去。
所有的武器,全部落空,可是,張遼的刀,又返了回來,仍然是如此的驚艷而美麗。
驚艷于這長刀上那奪命的一抹鮮紅流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