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你別嚇我……」我膽顫心驚的說道︰「鏡子是實心的,你怎麼進去的?難不成你現在變成鬼了?」
強子說︰「等會在給你解釋,看看你身邊有沒有闢邪的東西,趕快找找……」強子聲音中帶著些許緊迫感。
「闢邪物,闢邪物……」我喃喃自語的說道,現在身邊哪有什麼東西能夠闢邪,要說有,可能也在老李頭的背包中,但強子說老李頭有問題,想從一個有問題的人身上將闢邪物取到,再反過來對付他,就好比說,自己被人綁架了,還要要求綁匪將他們手中的刀槍給自己,然後用他們的家伙來殺掉他們,可是這可能嗎?我想如果真有這樣的可能,估計也只能出現在小說中……
但如果不從老李頭的身上取,那又能從哪里拿到?我心亂如麻,心里詛咒連連,一個人的內心在怎麼堅強,但被接連的事情打擊之後,心底最後一絲防線也被攻破之後,還能剩下什麼?
「咳咳。」老李頭看我在沉思,不由的咳嗽了兩聲,我緩過神來,向著老李頭看去,不知怎麼,現在我連和老李頭眼楮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匆匆的看了一眼老李頭,趕緊收回目光,將視線轉移。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緊張,老李頭眉頭一皺,也不說話,眼楮就那麼直勾勾的注視著我,看的我心里發毛。
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也為了能夠盡快的找到闢邪物,我心里一動,不由問道︰「老李頭,你剛才在我後背上畫了那麼久,到底畫的什麼?畫符我想不用畫這麼久吧?」
我忽然意識到怎麼問了一個這麼弱智的問題,如果眼下的老李頭真的「不是人」,且,對我突然發難,那麼我只剩下被KO掉。
被我這麼一問,老李頭就像變了一個人,聲音中帶著些許森冷說道︰「永恆……」
「永恆?」我疑惑不解,但架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難道你畫的符叫永恆符?」
老李頭「桀桀」一笑,忽然將手電筒咬在了嘴中,將雙手騰了出來,只見他緩緩的將背包放到地上,然後將潛水服月兌去,在潛水服月兌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幅令人不敢置信的畫面。
只見老李頭的左胸前空空如也,一顆偌大的心髒竟然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青銅鏡。
我將手電光下意識的向著老李頭胸前照去,只見這面鏡子和其他幾面鏡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唯一不同的卻是,在老李頭胸前的這面鏡子上,竟然刻畫著一個女子,只見此女身穿白衣,坐在一棵不知名的古樹下面,兩手撫琴,雖然看不清此女的樣貌,但撫琴時那種優雅的動作,令人為之沉醉。
我的嘴巴張成了「O」形,鏡子,又是鏡子,自從進入這座宮殿中,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鏡子惹的貨,但就在這時,強子說話了。
「子龍,將老李頭胸前的那面鏡子搶來,鏡毀人亡,且,那面鏡子就是一個闢邪物……記住,在做這一切之前,別去看老李頭的眼楮。」強子急切的說道。
我早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根本沒有將強子的話听進去,就如同一個愣頭青一般盯著老李頭胸前的那面鏡子。迫切的想將這面鏡子看透本質,但奈何,天不遂人願。
「現在知道永恆是什麼意思了嗎?」老李頭和以前判若兩人,聲音y n森森的,不包含絲毫感情,但卻透漏出了老李頭對我的必殺之心。
「永恆,永恆,以鏡為心,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永恆嗎?」我呆若木雞,盡管現在已經知道這個老李頭是復制出來的,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如果世間沒有這面離心鏡,但是人生在世,會有這麼多如果嗎?
我轉目向老李頭看去,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老李頭的眼楮好像突然間睜大了一樣,一股奇怪的力量引得我不由去看他,突然腦子又開始混亂起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還在發疼的舌頭,又是輕輕一咬,鮮血順著喉嚨流下去,那種奇怪的感覺就馬上消失了。
我馬上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老李頭的目光中移開,開始思索接下來的打算!
但老李頭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只見他踱步緩緩的向我走來,我下意識的開始慢慢往後退。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原有的距離。誰也沒有先動手,但我知道,在這樣的條件下,這個冒牌的老李頭想要弄死我,簡直比捏死只臭蟲還容易,現在我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禱,天上掉下塊巨石,砸到老李頭身上,或者傍邊忽然冒出一個「程咬金」。
「狹路相逢勇者勝,子龍,你倒是快點啊!」強子焦急的話語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默默的說道︰「如果掛了怎麼辦?」
強子不屑的說道︰「你小子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悲觀主義者,一有問題,馬上會想到最壞的可能。哪怕得了個感冒,你是不是都會預先把遺囑寫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