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竊喜之時,強子的電話響了,強子從褲兜中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無比凝重,隨後,強子向我們三人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按了接听鍵。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像是中年人,但說話的聲音很小,我听不到他到底在說什麼,而強子從接听電話到最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大約過了有五分鐘,強子將電話掛掉,看著強子臉上鄭重的表情,我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果然,我的猜想很快就被強子驗證。
「是誰?」我盯著強子問道。
強子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天衣仿那邊可能要行動了……」
「那他們怎麼說?」我一听是天衣仿,心中頓時有股怒氣上涌。那很快這股怒氣就被我壓制下去,經過十年的磨礪,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趙子龍。
強子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說?他們打算三天後行動,讓我做好準備,到時候天衣仿那邊會將阿虎也帶上,不過……」說到這里,強子沒有在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這次就不用婉兒姑娘去了,太危險,有我和子龍就行。」
哪知強子說完,婉兒先不干了,秀眉一蹙,吐了吐粉紅s 的小舌頭,道︰「你們看不起人是不是?不讓我去,我非去不可。」
樊老頭看了一眼婉兒,鄭重的問道︰「少主,天衣仿那邊到底怎麼說?如果您還叫我樊伯,那就請直言相告。」
強子嘆了口氣,沉默片刻,像是打定了主意︰「月無圓月,圓無月,月上青天。」
「什麼意思?」我和婉兒異口同聲的問道。
「天衣仿竟然連那邊的人都能聯系上,呵……好大的魄力,只不過我想不通,天衣仿和那邊有什麼瓜葛,按理說,他們應該水火不容……」樊老頭蹙眉。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這一點也是我疑惑的,月上青天,青天圓月,他們如果攙和進來,那真的不好辦了,本來我這次打算在積y n地那里將天衣仿y n一把,但奈何,鬼見愁竟然死了,要不然憑借他的奇門遁甲之術,這次肯定能讓天衣仿吃虧。」強子話語中飽含怨氣的說道。
「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月上青天?什麼青天圓月?」我疑惑道。但看強子的表情和樊老頭話中的含義,這應該代表的是一股另外的勢力。我心中徹底亂了,到底有什麼事情能值得這麼多人參與進來。
強子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子龍,剛才我想了一下,這次你也別去了。」
「什麼?」我大驚失s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把我當兄弟嗎?」
強子急忙擺手︰「只是這次真的凶多吉少,就算有婉兒姑娘一起陪同前去,那麼也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希望很渺茫。」
「呵呵……」我笑了,這是被強子的話氣的︰「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這個世界上能值得我留戀的還有什麼?早就在看到父母筆記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經死了。
「好。」強子被我的氣氛所感染,剛才臉上還凝重的表情,隨即轉成笑顏,道︰「那就讓生命如煙花一般,絢麗的綻放。」
「嗯。」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婉兒唯恐天下不亂,急忙說道︰「還有我,還有我……」
我和強子苦笑,但沒回答婉兒的話,明知這次是去送死,如果在讓婉兒一同前去,那肯定不行。畢竟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是有差距。
婉兒看我和強子不理他,上前拉著樊老頭的手,不住的撒嬌,看的我和強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良久後,樊老頭說道︰「少主,小哥,還是將婉兒帶上吧!」
「那怎麼行?如果婉兒姑娘有失,我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強子斬釘截鐵的說道,絲毫面子都沒有給。
「就算你們不帶婉兒,婉兒也活不過二十五歲……」樊老頭悠悠的說道,但樊老頭的話像是觸動了我的心弦,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活不過二十五歲呢?
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問道︰「怎麼回事?」
強子似乎早就知道,但閉口不言,樊老頭也不願意說出來,我將目光看向一邊的上官婉兒,但婉兒低著頭,也沒有回答,我此刻覺著,有力氣沒處去使。強子看我急了,說道︰「婉兒是太y n體,這是一種很特殊的體質,你剛才也感覺到了,婉兒全身是不是很冰涼?」
我點了點頭︰「你們不是說,太y n體就是這種樣子嗎?」
強子無奈一笑,沒有說話,一邊的樊老頭接著強子的話茬說道︰「太y n體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會逐漸的越來越冷,最後會因為這種冷,而將全身的血管封閉,導致血液流通不暢而死。」
「難道就沒有辦法治嗎?」我皺眉問道。
樊老頭無奈一笑︰「如果能治好,早就治了,不可能的,這次還是讓婉兒和你們一起去吧,我相信,如果他父親在天之靈看到,也會欣慰的。」
我真的急了,但一邊的婉兒仍是笑嘻嘻的,好像樊老頭說的話根本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那婉兒今年多大?」我看沒人回答我,只能將話題一轉。這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樣叫一個女孩的名字。
「二十三。」這次不是別人說的,正是一旁的婉兒說的。
「那就是說還有兩年?」我喃喃自語的說道,雖然我和婉兒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人即使看一眼,也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有些人,就算天天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但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卻無一點印象,而婉兒無疑屬于前者。
且,婉兒在死亡面前的那種樂觀向上的j ng神,我自愧不如,如果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悲觀主義者的話,那婉兒無疑就是樂觀主義者。她的那種樂觀向上的j ng神是發自心靈的。
「好了,沒事,這次你們就讓我跟著一起去吧。」婉兒笑嘻嘻的說道。
就在婉兒話後,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很是自私的念頭,那種念頭就像烈r 遇到寒冰一般,飛快的在大腦中蔓延著︰「好啊,我同意!」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天使和魔鬼,注定是魔鬼佔據了上風。
婉兒就像一個小孩一般,歡快的將我的手拉住,喊道︰「還是這位小哥最好。」,婉兒拉著我的手,雖然她的小手仍舊冰涼,但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強子似是猜到我心中的想法,眉頭緊皺,良久後,嘆息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意見!」
看著我和強子相繼答應,婉兒手舞足蹈,歡呼雀躍,跟剛才的小販判若兩人,在婉兒這種情緒的帶動下,就連我,臉上也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們商量一下具體方案吧,現在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強子鄭重的說道︰「這次天衣仿明顯的是想拿我和阿虎當棋子,這次我們輸不得……」
樊老頭表情也嚴肅起來,話語激昂的說道︰「記住,過河的卒子也是車,這次一定贏。如果天衣仿那邊敢對少主你們不利,就算是將樊家這點家底敗光,我也要讓那邊付出代價。」
「輸不得。」
「一定贏」
我們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而也就是從此刻開始,這六個字就像信念一般支撐著我,一直到所有謎團解開的那一天。
「少主,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說不定這次能對你們去積y n地有所幫助。」樊老頭雙眼j ng光一閃,信心十足的說道。
「哦。」強子有點不明白。
「少主,雖然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但盜墓中流傳的那一句古話,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樊老頭說道。
「什麼古話?」強子問道。
「借運,借勢,借時……」樊老頭淡笑道。
強子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听過這句話,我也是丈二和尚,這是去積y n地,怎麼扯到這個上面了?但很快,樊老頭就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