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次我們真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樊偉蹙眉,憂心忡忡的說道。
樊偉話畢,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這注定是一條「不平凡」的路,這條路上不知道死過多少人,我們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插曲,即使死了,或許都不會有人為我們流淚,只因為我們是盜墓賊。
婉兒撅起小嘴,不滿的說道︰「怕什麼?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們有螳螂捕蟬之計,難道我們就沒有金蟬月兌殼之法嗎?」
強子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
婉兒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嘛……到時候再說。」
樊偉蹙眉,不悅道︰「就知道你在瞎掰。」
我看強子和婉兒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大開罵的意思,趕緊轉移話題,問道︰「那打算什麼時候進入積y n地?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我想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肯定在天衣坊那邊的監視中,有沒有辦法避過天衣坊那邊的耳目?」
強子模著下巴思索片刻後,嘴角劃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我們為什麼要避過那邊的耳目?我決定我們今晚就進入積y n地,天衣坊那邊不是想玩嗎?這次我給他們玩出大的,就怕他們玩不起,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雙眼陡然發亮,看強子信心滿滿,好奇的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強子搖搖頭,學著樊偉的口氣,不過有點不倫不類,淡淡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切……」我和婉兒同時賞給強子一個大大的白眼,就連樊偉也喃喃自語的說道︰「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
此時外面的天s 已經蒙蒙亮,將婉兒和樊偉送回房間後,我和強子趕緊爬在床上,昨天晚上爬山去積y n地踩點,早已經筋疲力盡,在加上j ng神上的極度疲勞,連衣服都沒有月兌,躺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但隔著房間內的窗戶向外看去,大雨還沒有停,反而是越下越j ng神,看著這種鬼天氣,我心頭也是煩躁不已。
雖然這種y n雨天能夠對進入積y n地有幫助,但卻加大了我們上山的難度,四川的山又是非常的陡峭,一個不好都會發生悲劇。
想到這里,我忽然發現,我真的是如強子說的那樣,不管是遇到什麼事情,都會想到最壞的打算,哪怕是得了一個感冒,都會提前把遺囑寫好。
就在這時,強子也醒來了,他看著我坐在床上發呆,睡眼惺忪的問道︰「子龍,在想什麼呢?」
我沒有回答強子的話,而是話鋒一轉,道︰「強子,你說人生最慘的是什麼?」
強子被我問的一愣,雙手托著下巴,沉思起來,良久後,強子卻是反問道︰「那你說是什麼?」
我沒想到強子竟然反將我一手,不悅道︰「如果我知道還用問你嗎?」
強子臉s 凝重,話語低沉的說道︰「人生最慘的是什麼?呵……生無扎根處,死無葬身地,這個應該是最慘的吧?」
強子這麼一說,我腦中豁然開朗,道︰「是啊,天是棺材蓋,地是棺材板,生生死死都在棺材內,有些人自認為自己活著,但他殊不知,其實從每個人剛出生,都已經躺在了這口巨大的棺材內,只不過這口棺材太過于巨大,承載了太多……」
強子听我說完,報之一笑,從口袋中取出兩根煙,給我扔過來一支,將煙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煙霧慢慢的從口中溢出,心中一片寧靜。
這種感覺不知道還能持續多長時間,一小時?一天?或者說在也享受不到。
「子龍,你是不是喜歡婉兒?」強子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被強子的話嚇了一跳,整個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急忙岔開話題,道︰「你看,外面的太陽真的好大好圓!」
「你給我找找太陽?」強子就象看白痴一樣盯著我︰「不要回避,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跟婉兒有關。」
「什麼事情?」我估計強子在炸我的話,漫不經心的問道。
強子聳聳肩,將手中的煙掐滅,道︰「關于婉兒能夠活下去的事情……」
強子的話就猶如平地起驚雷一般,听得我目瞪口呆,當時樊老頭可是說過,這種病根本沒有醫治的辦法,只能靜候死神降臨,但強子為什麼會這麼說?是他真的有辦法還是他在和我逗著玩?
抱著懷疑的態度,我試探x ng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強子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什麼表情?」我皺眉道。
「我的意思是說,把握不大,當時你只問樊老頭婉兒有沒有救,又沒有問我,所以我也沒說出來。」強子蹙眉道︰「再者說,我心里當時也有自己的打算,婉兒是太y n體,對我們進入積y n地有很大的幫助,我怕將方法告訴婉兒後,婉兒如果不願意進入積y n地,那麼……」說到這里,強子頓了頓,沒有在說下去,而是眼神渙散的看向我。
我本來想發火,但看到強子的眼神後,將心中的怒意暫時壓了下去,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肯將醫治的辦法告訴我?」
強子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因為我看出來,你喜歡婉兒……」
我狡辯道︰「沒有。」
強子給我比了一個中指,道︰「從小到大,你有什麼心事,幾乎都寫在臉上,這次也不例外,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還是西方說的那種你被丘比特之箭sh 中了?愛神降臨在你的頭上?」
我現在腦子里面亂嗡嗡的,哪有心思听強子在這里胡扯?
我目光直視強子︰「到底是什麼辦法能夠治好婉兒的這種病?」
強子知道我的脾氣,無奈的搖搖頭,道︰「換血……」
「換血?」我心頭疑惑︰「那是什麼?」
強子知道我會問,沉聲說道︰「說簡單也很簡單,說難也很難,簡單就是將別人身上的血替換到婉兒身上去,將婉兒全身的血液都重新替換一遍,在中醫中,又稱為伐毛洗髓。」
「那難呢?」我蹙眉道。
「難就是婉兒全身要換的血必須來自同一個人的身體,不能象醫院中的那樣,將很多相同血型的人血液集中到一起來輸血,那樣根本不可能救婉兒,反而會加快婉兒的死亡,所以,要救婉兒,讓她挺過這個生死關,必須她換的血是來自一個人的身體,只有這樣,才能將太y n體體內的寒氣慢慢排出。」強子說道。
「哦?」我思索道︰「照你說的那樣,也不難啊,只是找個人攢點血液就好。」
強子沒好氣道︰「你以為就這樣嗎?最重要的是,給婉兒換血的人必須是男x ng,且,在換血的時候,這個男人隨時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你想想,哪個男人願意將自己寶貴的生命放在天平的末端?」
「誰說沒有?」我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