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見這老家伙生氣,反而越加地開心了。這老家伙號稱楚國戰神,戰場是的實力是沒得說了,對大夏的威脅當真很大,只要他不死,舅舅梅諫就要為應付一個超凡的統帥頭疼,可是如果一不小心被自己氣死,那算不算造福大夏?
心中這麼想,秦逸臉上的得s 就更加明顯,嘴上也不含糊,打擊道︰「不好,有酒無詞當然掃興,可你拿早已作好的得意之作來顯擺也不是個事,這不合時宜不說,意境上還不甚完美,當真是貽笑大方。」
「哼!」秦逸話音剛落,孤野就重重地哼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夫這詞確實是新近幾天作的,拿來在這里也只是應景而已,今天你少年得志,難道就不允許老夫我老驥伏櫪?你倒是說說老夫這詞的意境哪里出了問你?」
孤野被秦逸這一通氣得夠嗆,這倒不是說他受不了人家指出他的錯誤,可那也得看誰指出啊。秦逸這種貨s 懂詞?母豬都會上樹了。
孤野說出這句話後全部人又一次將目光注視到了秦逸的身上,可秦某人卻故意擺起了架子。他作勢想要搖一搖扇子裝下風流,可惜手抽動了一下後發覺手上沒有扇子,于是不動聲s 地垂下手,閉上眼楮作思考狀。
就在眾人以為秦逸先前是信口開河,現在沒辦法回答孤野的話的時候,秦逸欠扁的聲音終于響起︰「老夫重發少年狂,這句不對,如果改上一個字,那麼不但意思能夠表達,而且意境還能更上一層樓。」
秦某人一邊大言不慚,一邊賤賤地笑了起來。他這一吊胃口可把眾人的興趣都提了起來,可惜他這具身體的前任太過荒唐,後面的話人家也不一定想听。
「是哪個字?」孤野卻是不管這些,他倒要看看秦逸葫里賣得是什麼藥。現在他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秦逸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他一定得好好地羞辱一下秦逸,讓對方知道不尊重長輩的後果!
「諾,就是那個‘重’了,你不覺得應該換一換嗎?這重字說得既直白又沒有內涵,好像是說以前自己意氣風發,結果遇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最後只能灰溜溜地撤退,現在看到了一個大好機會,終于可以欺軟怕硬了,于是就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地得瑟起來,這把自己說得多沒品啊!」秦逸也不含糊,連珠炮似得說了一大通,也真佩服他的聯想能力,就一個字還能鬼扯出這麼多的臆想來。
這家伙不但說人家欺軟怕硬,還這麼明諷人家現在狗仗人勢,靠著天樞派的支持到處狗吠,當真是過分之極。
可這話听在大夏國眾臣耳中卻是非常中肯,如果不是天樞派在做手腳,眼前這兩個沐猴而冠的家伙怎麼會這麼囂張呢?至于為什麼說沐猴而冠,那是因為此刻楚軒和孤野都氣得臉s 鐵青,手舞足蹈,好似瘋了一般。
不過奇怪的是這家伙雖然氣急,就算連氣都順不過來了也沒有動手,甚至連他先天大圓滿期的威壓都沒有發出,這著實奇怪。想了一下秦逸就想出了其中關鍵所在,這里可是大夏,梅灩這個監察使可是有築基中期的修為!
如果孤野以大欺小,那麼就給了本就和天樞不和的天璇一個出手的借口。也許天璇派會對現在的天樞有所忌憚,但像楚國這樣的小卒子那可是死了也就死了的。
眼看人家氣得上躥下跳,秦逸心里是說不出的舒坦,不過對方畢竟是有戰神之名的,他也不敢真個就上前去教訓對方。
「我••••••你••••••梅家小兒你倒是說說我這重字該換個什麼字!」孤野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只是這梅家小兒的稱呼也真是難听,這不名諷人家仗勢欺人嗎?
不過秦逸也不惱,反正牌在自己手上,慢慢打就是了。于是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像你這種想要吞並人家卻y 求不滿的心思當然不能這麼明顯地說出口了,就算你不羞,你們的國君也還是要臉的吧。要是把這‘重’改成‘聊’就不同了,你不覺得這樣既抒發了你的情感,就顯得你當年達不到目的是因為年少輕狂,而現在情況不同了,沒事可以聊聊戲子、聊聊宮女,再也沒有壯志難酬的傷感了?還有後面那個什麼蘇黃啊、黎陽啊到底是哪里的山野村夫,我一個都沒听過,沒事往詞里面放也不嫌晦氣?」
听著這明顯是胡扯的話,眾臣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秦逸竟然敢拿蘇黃和黎陽這兩位絕世名將開刷,這對楚國人可是當眾打臉啊!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那麼桀驁不馴,那還是秦逸嗎?
「錚!錚!錚••••••」
刀劍出竅的聲音響起,楚國人齊刷刷地拔出了腰間寶劍,冷冷地指著秦逸,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秦逸已經被千瘡百孔了。
「敢辱我楚國者,殺無赦!」
「敢欺我楚國者,殺無赦!」
「••••••」
秦逸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楚國一行十人頓時就是橫眉冷對,似乎只要孤野一聲令下,那麼他們必定會不顧生死地沖上去,即便在人家的皇宮里也要來個血濺五步,天下縞素!
蘇黃和黎陽都是楚國開國重臣,很不巧的是,他們確實都是村夫出身。其中蘇黃文武雙全,在楚國最危難時擺下連環計,以十萬的兵力硬生生地戰勝了齊國的百萬大軍,為楚國建奠定了基礎,是國號稱智絕的傳奇人物;至于黎陽則百戰將軍,戰功赫赫不說,武藝那是受萬人景仰的,曾經在八十萬大軍中奇兵冒進,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殺進了齊國王庭,取下了齊國賢王的首級,為楚國稱霸一方創造了條件,人稱武聖。
如果現在的大夏有這樣兩位人物,那國力必定會空前強盛,他們在國民中的聲望也必定是如r 中天。作為軍人如果听到自己國家的智絕、武聖被人侮辱,試問誰會善罷甘休?
而現在的情況正是一觸即發。
場面頓時又冷了幾分,可是秦逸臉s 依舊帶著戲謔的笑,那雙眼楮眯成了一條線,似乎在思忖著該是咬誰一口比較好。
「哈••••••哈••••••哈••••••」不知為何,楚軒突然張狂無比的笑了起來,一直笑了近三分鐘,中間還不帶斷氣的,看著還以為得了失心瘋呢。
只是他並沒有讓眾人等太久,那雙三角眼一橫,笑聲戛然而止,對著秦逸一字一句地吼道︰「听聞秦公子天賦絕倫,年僅16歲就得到了天璇派長老的青睞,被封為監國,實在是年少有為。本太子不才,已經18歲了還停留在後頭三重境界,今r 得以見監國一面實在三生有幸,還望監國大人指點一二,也讓兄弟我能夠早r 突破桎梏,成就仙途!」
楚軒的話讓眾人悚然一驚,這是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了。以這種態度向秦逸宣戰,楚軒已經輸了一招,可是話說回來,他雖然不濟,但也是後天三重的修為,比起秦逸這個廢材可是好了不是一星半點,這樣要求對戰雖然跌份,但不失為最穩妥的一招。
秦逸那張微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如果不仔細看那雙眼楮里一閃而逝的怨毒,根本就看不出他此刻是喜還是怒。略一沉吟,他還是答道︰「雖然你18歲才後天三重,但我這人特別大方,也就勉為其難地指點一下你吧。」
听到這句話,楚軒頓時有一股氣血上涌的感覺,但是想到等等就能將這家伙打倒在地,他也就又忍著沒說。只是他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等下一定要把他打翻在地,用腳狠狠地在他的頭上跺上幾腳,要讓這些大夏人顏面盡失,要讓這蹭豬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自進入宴會以來,秦逸先是引用異姓王叛變後妻女被辱、子孫被殺來隱sh 楚軒作為亂臣賊子必定伏誅,其後面對孤野的刁難又胡扯了一通來曲解詞意,裝作不懂來譏諷楚國一行人是山野村夫,現在終于到了對戰的時候了。想想楚軒這混蛋被自己打翻在地,哀嚎著認錯的情景,他不由自主地就舌忝了舌忝添嘴唇,真是令人期待啊••••••
「那就得罪了!」說罷楚軒就跳入宴會zh ngy ng,拔劍出鞘,一副生死相對的模樣。
說是討教,楚軒卻率先拔出了寶劍,那是因為他心里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即便以後天三重之力對抗秦逸都要借助寶劍之威,也只要手握泣血寶劍,他心里的不安才能被壓下去。
泣血寶劍是楚國的傳國利器,歷來都是給太子佩戴的信物,它的重要x ng甚至可以和玉璽比肩。要知道它可是開啟楚國皇室血脈傳承的鑰匙,也只有真正被認為是天賦絕倫的後輩才有資格擁有,可楚軒資質雖然不錯,離天賦絕倫還是有很大距離的,他為什麼能夠佩戴泣血就真不得而知了。
「且慢!」就在劍拔弩張之際,秦逸這拖神又說出了讓人抓狂的話。
眾人無不側目,連原本一直愁眉不展的梅相都不禁再次皺了皺眉,以致于額頭上的三條印記更加明顯了。
「這家伙又想說什麼!」眾人都是這麼想著。
好在秦逸這次沒有讓他們等太久,而是走到木然薇兒身旁,右手一彎,如鷹拿雁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入那對瑩白如玉的峰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