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寨所在之地離羊骨頭鎮也只有八十里的距離,考慮到步兵的行進速度,一個小時也就能推進大約十五里的樣子,就算一路上馬不停蹄,來到連雲寨也是六個小時以後了。
當然行軍肯定不可能不作修整就這麼沖進去,畢竟就算佔著極大的人數優勢,也要考慮軍士的體力的。
如果因為過度疲勞,那很可能在一開始就被人家打得潰不成軍,軍心一散,這群烏合之眾一定會爭先恐後地逃走……
而且連雲寨之所以被稱為連雲寨,那是因它終年被淡紫s 的霧氣圍繞著,這些霧氣隱去了寨子的具體位置,必須要用特殊的方法標記才不會迷路。
紫s 霧氣不但會讓人迷失方向,還能像瘴氣一樣對人體造成損傷,如果就這麼進去,那肯定會把戰力削弱許多,到那時候說不定不用人家動手自己就不得不退出去了。
可是秦逸既然敢來那麼他就絕不會這麼愣頭愣腦地進去,因為他救下的墨翠萍是知道去連雲寨的路的,不過即便如此,他的應對之法也和直接進去差不多。
墨翠萍雖然知道連雲寨的位置,但也只帶了少數的藥物可以驅散瘴氣,僅僅可以供大約十人使用,而且她並不知道配方。所以這五萬多軍人中唯一沒有用尿液捂著鼻子的就只有秦逸他們幾個關鍵人物了。
秦逸的部隊有五萬之眾,是說什麼也準備不了這麼多的,所以這次大軍用的是最原始的辦法,那就是用沾了尿液的布捂著嘴前行!
尿液中的成分能夠極大程度地削減瘴氣的毒x ng,在保存戰力的情況下,這種方式還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說普通時候那麼這些戰士必定會提出非議,可現在他們卻表現地偶非常安靜,那是因為秦逸又向他們許諾了個空頭支票,那就是每殺死一個連雲寨匪徒並割下他們的首級,那公主殿下將會以國家的名義額外地獎勵五十里銀子!
五十兩銀子說多不多,它或許都不夠官僚們喝一次花酒的,但說少爺不少,一個軍人一個月的軍餉也才可憐的兩、三兩,有些時候還不能足額發放。
別人許諾的空頭支票或許這些軍人還不會相信,但公主就不同了,她代表的是皇室的威嚴,是絕不會因為區區幾十萬兩就毀諾的。
秦逸只能位大夏早已岌岌可危的財政默哀了半秒鐘,就立刻幻象著自己一騎當千的英姿,那然這注定是想一想。
像秦逸接手的這群軍人肯定不會有什麼舍身忘死報效國家的心思,越是在邊疆久了就越會產生逆亂的心思,而且他們在意的只是錢和女人,其它的都好商量。
周大先生作為蘇涂的謀士,能夠在蘇涂死後立刻就接手了帥杖,一方面是他確實獲得了一些軍官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許諾的劫掠得來的東西盡歸個人。
財帛動人心,也就讓這一群人忍受著難聞的尿味,不緊不慢地行進著,絲毫沒有趕路的意思,就如一個高玩說得那樣︰「大神重來都是從容不迫。」
至于這位高玩是哪位,倒地有沒有英年早逝,秦逸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高玩一般都早.泄,秦逸一直覺得,能夠留下這麼具有代表意義的話的高玩一定是此中翹楚。
秦逸滿面笑容地看著大軍前行,心底真是說不出的舒坦,他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對自己年少有為執掌帥杖是十分之自滿。
一邊傻笑就算了,秦逸實在覺得路途太過無聊,于是就要求靈夕照開始講自己那天救下他的英雄事跡,以及在大夏所向睥睨大殺四方的豐功偉績。
秦逸這貨猥褻無良,一路走來完全是靠著梅灩這個後台,他哪有什麼豐功偉績。但靈夕照寄人籬下又不能明著否認,所以他極盡所能地胡編亂造,把秦逸說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听得秦逸都不好意思了,只好讓他反反復復說了多次,用以樹立自己的光輝形象!
直到靈夕照說得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秦某人听得耳朵都要出後繭子時才停了下來,至此離連雲寨只有二十里遠。
二十里的路不算遠,況且秦逸這一路走來絲毫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故而連雲寨的探子必定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到來。
不過秦逸從來就沒想過要玩什麼突襲,因為他心中的戰略只有一個,那就是平推即可,五萬人一人一把斧頭,以平均後天一重上下的修為,一天就能坎上一百來萬棵樹,連雲寨必定無處遁形。
可就在此時,他們的右前方竟然出現了一隊三十人左右的商隊。
這隊商隊的人全都身穿鎖子甲,武器j ng良直逼秦逸的護衛,更奇怪的是他們頭頂都帶著一頂白s 的高帽,遠遠望過去很像印度啊三啊••••••
他們圍成一個圈席地而坐,中間正升起一堆篝火,上面赫然有一只金黃s 的野豬在茲茲作響,而現在他們顯然沒有心思烤豬了,畢竟無萬人的軍隊再怎麼低調,給人的震撼都堪稱宏偉。
在他們的身旁,一共有五輛大車,被清一s 的獸皮覆蓋,而且這獸皮是珍貴的雪虎皮,是從極北之處的雪虎身上扒下來的,一張都要幾千兩銀子,可現在卻用來當作遮擋物,而且一下子就來了二三十張之多,這群家伙簡直是移動錢袋!
雖然看不清獸皮之下的是什麼東西,但絕對不會廉價,無論是從這三十人夸張的裝束還是那用來覆蓋雪虎都昭示了他們巨富的身價。
荒山野嶺上遇上這麼一個車隊,別說是山賊了,就是正規軍人都會忍不住客串一次劫匪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群家伙明顯不是大夏和赤焰國的商人,可卻可以明目張膽地露富,而且還沒死,那一定有古怪!
可是面對五萬人這樣的軍隊,一切古怪都變得無所謂了,因為就算隱藏在這隊商人中有什麼高手,秦逸的軍人也會像壓土機一樣把對方碾壓成渣。
這不,很快就一個百夫長按耐不住沖了過去。
這個百夫長年齡在二十五上下,身材壯碩如牛,但他的臉卻顯得異常陽光,甚至帶著y n柔,簡直就是個女圭女圭臉。好在他是背對著秦逸,否者讓秦逸看到了必定會感嘆棒子無處不在。
而就是這麼個壯如牛的家伙,嘴唇上卻掛著濃密的山羊胡子,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只見他騎著一匹火羅馬,離商隊還有十幾米的地方就用馬鞭打出一個鞭花,異常囂張地喊道︰「前面的是什麼人?」
商隊的人都面露戒備之s ,因為過來問話的一眼看過去就像個地痞,如果一言不合,那麼對方很可能就會接機「踫瓷」,類似的事情他們已經遇到了很多次,只是過往那些家伙的實力太過低微,己方的關系也鎮得住場子,所以也就相安無事。
可這次不同了,眼前這個二百五背後可是有黑壓壓地一片!在野地遇上軍人,那和遇上土匪無異!
所以這次一定要小心處理!
這時候商隊中走出一個消瘦的青年,他的面容沒有任何出彩之處,過于縴柔的身軀讓人擔憂他是否會隨時被風吹倒。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百夫長竟然覺得只要一看對方,他的眼楮就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吁••••••」
坐下的火羅馬發出一聲焦躁不安的馬啼,百夫長本人的身體也明顯顫抖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安放在胸前,這是本能地一種自我保護,在這一瞬間他竟然害怕了!
青年剛要說話,百夫長卻大吼一聲道︰「我懷疑你們是敵國ji n細假扮的商旅,現在馬上解除武裝,就地蹲伏,我們要檢查你們的貨物!你們有事個呼吸的時間,如果不按要求做,那就等同宣戰!」
百夫長為自己心中的害怕非常惱怒,他干脆一咬牙,就來個逼良為娼,反正自己這方這麼多人,也不怕對方敢不從。
可青年卻似乎絲毫不在乎,即便百夫長刻意提高分貝也無法掩蓋掉他的聲音。只听他淡淡地說道︰「我們是來自天賜王朝的商人,和貴國的皇室一直有商業往來,這里有一份文書,是貴國的恭親王給我們的。他交代說如果在大夏路上遇到大小官吏,可以將文書交給他們,見文書如恭親王本人。」
雖然隔著老遠,秦逸依然听到了青年的話,但他還真不知道恭親王是誰,于是他轉頭向木然薇兒問道︰「恭親王是誰,很牛B嗎?」
木然薇兒忍不住一呆,親胖子能夠長久在大夏皇都成為一害還真的不是蓋的,連恭親王是誰都不知道。
木然薇兒無奈,只好解釋道︰「恭親王是我的皇叔,他為人低調,手下軍隊實力也不強大,但卻有著可以比擬皇室的財富,甚至有傳言說他的財富已經佔據了半壁江山。在大夏他的話有些時候比父皇還管用,畢竟父皇對商業不甚在行。」
「這麼說挺牛B的了。」
「對,上次提議將我嫁給楚軒的就是以他為首的一群人。」木然薇兒不咸不淡地說道,只是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卻表露無遺。
「噢,這麼說還是熟人,那我肯定是要照顧一下了。」秦逸嘿嘿一笑,但他臉上已經帶了寒芒,每次想要y n人的時候,他都會像毒蛇一樣安靜。
居然想動老子的女人,那麼打壓一下對方的勢力就沒必要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