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冰洞比她剛剛走過的密洞,甬道,都要大幾倍,也高出很多,下面是人雕刻出來的形狀,那麼頭頂上方就是自然形成的一副美景。
踏上拱橋,腳底似乎正往上冒冷氣,鳳玨哆嗦了下,感覺到面部有些刺痛,不由皺眉,伸手弄了弄臉,有異樣,在將手放下來的同時,手中卻多了一副人皮面具,鳳玨眨眼。
這才想起現在她是惜月公子模樣的裝扮,可能是因為面具上的一些藥水遇冷受到了刺激,才會收縮,鳳玨也沒多想,將人皮面具收好,指尖觸模到臉龐的溫度,很冰。
她想她還是趕快離開這里要緊,回去查查這里是什麼地方,正要往回跑卻看著不遠處的石門前,冰河的盡頭,雕刻著一座冰棺,不大,懸在冰河之上,兩頭分別靠著冰岸,而同時冰棺的的身側也雕刻著許多的花,透明,映出她的影子…
「咦,曼陀羅花?彼岸花?」
鳳玨驚呼,下意識的走下拱橋往冰棺的方向走去,在冰棺的左側雕刻著神秘的曼陀羅花,此花形狀特殊,生長神秘,很好辨認,而在右側簇擁在冰棺一角的更為神奇,是為彼岸花,這類花只有花沒有葉,听說是生長在冥界忘川彼岸上的,此花長得絢爛鮮紅,是妖冶之花…
只是此刻看到的也是透明雕刻而成的冰石之花…少了份妖冶野性,多了份純淨,卻依然絢爛奪目;曾經,她特別喜歡听三生三世彼岸花開的故事,卻一直都無緣見識到這類花,現在居然讓她看到了這兩類,真是太好了。
鳳玨小心的踩著步伐,只是越接近冰棺腳底竄上腦門的寒意就越重,甚至于在心髒處都能感覺到蒙上了一層陰寒,雙掌一攤真氣灌輸,內力吐出,直接飛身而起,穩當的落到冰棺邊緣。
但雙腳剛踩好,余光往冰棺里掃了眼,隨即心下一驚,腳步錯滑了下,一個踉蹌,差點直接從冰棺上摔了下去。
身子搖晃了幾下,有些狼狽的穩住身子,鳳玨淡然的臉龐透露著震驚,挑了挑好看的眉,抓過冰棺的一角,果斷下蹲,這才認真的看向冰棺里的人…
一個她令她意想不到,震驚無比的男人——在東樹林那個小山丘被她無故強上當成解藥差點去見閻王的人。
此刻他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冰棺里,只穿著褻衣,襯褲,雙手放在下月復,身上布滿了一層寒氣,雙目緊閉,濃厚的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俊美的臉龐線條緊縮,蒼白得毫無血色…
鳳玨手指微微動了動,嘴角邪邪的勾起,嘿,上次因為被她師父吼了一嗓子,讓他撿回了一條命,沒想,今日,他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美眸閃過銳利,電光火石之間鳳玨出手就是一掌眨眼就到了對方的胸口…
只是,半秒後眉頭再度皺起,有些不解的盯著自己的右手掌…就這麼硬生生的停在了對方胸口一厘米處,就差那麼一厘米…
一厘米的距離就能真正的將他給結束了…身體某處突的亂跳了一下…
暗光一閃,改掌為拳,掃過他的面容,眉頭緩緩打開,再度恢復成一副淡然的模樣,慢慢的收回拳頭…
意料之外的,她居然感覺不到他的心跳?
就在手掌貼近他的胸口的時候,沒有起伏…
他死了?
這念頭在腦海一閃過,幾乎是同一秒,她的手也動了,撐著冰棺手慢慢的探向他的鼻息,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徒升起一股異樣,眸里閃過復雜…
「喂,你死了沒有?」她發誓,她真的不是特別喜歡問人家這個問題,真的,誰叫她每次遇到他都是這一副死人的模樣?
話出口就立馬被她給否定了,不能啊,他不會死的,說不定待會又給她來個詐尸呢,就像上次一樣,是吧?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死了啊!」感覺到他鼻息下若有若無的微弱氣息,松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感覺很好玩,那天天蒙蒙亮的,她也沒怎麼注意他的容顏,現在看來他長得還不錯,要眉毛是眉毛,要鼻子是鼻子,只是這眼楮,嘴巴都閉著,不知道是啥樣的呢?
「你說,我要是吻你下,你會不會醒過來啊?」歪著頭,眸里閃過惡作劇,王子救醒公主好像就是這麼演的吧?
噗嗤,好吧,那是她給小西講的無聊故事,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就說出口了,鳳玨輕輕蹙眉,頭依然歪著很是嚴肅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看看可行不可行。
她完全就沒想過,剛剛她還要殺他來著,這刻她又為什麼要他醒來,為什麼現在自己又會做出這種不尋常舉動。
「喂,上次強了你,雖然吃虧的是我…但,我也是個好說話的人,那這次你要醒來了,我們就兩清了?」盯著男人的面容嘟噥著的某女,眨巴著雙眼,雙手撐著冰棺,腳尖抵著棺沿,慢慢的將身子往下。
咚,腳尖踫到冰壁,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近了…
唔,他的睫毛好長…
砰砰砰。
是誰的心跳這麼不乖,失了常律?
是誰的心這麼不甘,想要破胸而出?
鳳玨緊緊的盯著他的唇形,咽了咽口水,某些刺激大膽的畫面在腦海里閃過,想要往下,可惜,這冰棺太深了,撐得她手疼。
眉頭一皺,冰棺里的人還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鳳玨翻身而起,彎腰伸手,抓過他的褻衣,直接將人給拽出了冰棺,踩著彼岸花,一路往下,將人丟到地上。
下蹲,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喂,醒醒。」視線下移猛地抓過他的右手腕,手指一扣。
「咦,中毒?」鳳玨抓著他的脈搏好一會後才感到他的心跳微弱,真氣亂竄,再次看向他那毫無血色的臉。
自然的伸手解開他的褻衣,果然在他月復部看到一股黑氣,鳳玨想也沒想,雙手合十,內力一吐,貼進他的下月復,暖暖的真氣漸漸的輸入他的身體。
她學的是幽谷老人一派的內力,這真氣當然和幽谷老人的是一脈的,輕輕閉眼,緩緩的將內力輸出,只一會後,鳳玨額頭上就慢慢的滲出細汗。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東宮皓月睜開眼,有些恍惚的看像冰洞頂部,努力的眨了幾下邪氣的雙目,緩緩轉頭看向自己身側…
一個女子,雙目緊閉,讓他驚愕的確是那張令他朝思暮想正 的往外冒著細汗的絕色臉龐…
「是你。」
雙眼怔住隨後瞳孔一縮,感覺到身體里有股暖流正在往身體里亂竄,很舒服,尤其是下月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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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文大大啊,我壓根就沒寫曖昧情節啊,你看清楚啊……我哭死……這不是兩人曖昧的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