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頭很不識相的來敲門,東宮皓月正好抱著洗淨的鳳玨回到竹床上,幫她整理好衣物!
「小子,醒了就趕緊出來!」
東宮皓月剛吃了頓豐盛的午餐,身子上每個細胞都歡快跳躍中,處在興奮狀態,對雷霆的打擾只是微微蹙了下眉頭,隨即展開。
拿過鳳玨的里衣給她穿上,看她睡得香甜蓋好被子轉身打開房門。
雷霆壞笑的盯著東宮皓月,「吃飽了!」
東宮皓月沒有丁點不好意思,「她睡過去了。」
雷霆走到床邊,拿過她的手腕給她把脈,片刻後說道,「你兒子生命力果然頑強,0距離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抗拒!」
東宮皓月听不懂他說什麼,不過也明白他的孩子沒事,「你怎麼知道他是世子?」
他還想要個小丫頭一樣的郡主呢!
「有老頭不知道的是嗎?」
東宮皓月不說話了,這人自大但也算是有本事!
「我的蠱毒怎麼會發作?師父說過只要心不動,欲不念,它自然會乖乖的呆在身體里睡覺!」
雷霆干咳兩聲,當然他是不會告訴他,那是五里香的原因!
東宮皓月身上也只是傳了褻衣褲,竹屋里除了有竹香還有股濃厚的麝腥味道。
老頭也沒覺得尷尬,站起身說道,「快收拾一下,準備出谷!」
「這麼快,玨兒還在睡!」東宮皓月皺起眉頭!
雷霆很嚴肅的告訴他,「在不走,冰絕宮的人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快點!」
東宮皓月硬著臉點頭,雷霆出去了,便快速的穿戴好,同時也將銀色面具給帶上了,疼惜的抱起暈迷中的鳳玨,為她穿戴好!
只有兩件里衣和一件厚重的外衣,兩種布料完全不相同,東宮皓月也沒心思去理會這些。
抱著她出竹屋時,雷霆,賴頭,艷情等人已經準備好了,艷情的傷有了雷霆的幫助也好了七七八八。
迎上東宮皓月看他懷里的人擔憂的問道,「主子沒事吧?」
「沒事,走吧!」
碧玉碧霞兩人開路,雷霆和艷情一左一右的跟在東宮皓月的身旁。
走出竹屋時,只是雷霆拿了兩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反手就往竹屋的方向扔。
驚天動地的響聲驚擾了樹枝上的鳥兒,受了驚嚇齊齊往天上飛去,場景甚是壯觀!
山谷在懸崖下方處,回音自然寥寥不停,回絕于耳!
東宮皓月震驚的看著被炸毀的七橫八豎的竹屋,崩塌的哪還能找到竹屋的影子,原本青綠的竹子染上了一層漆黑的顏色,上面徐徐的冒著青煙…
東宮皓月驚了,過後眼底深處卻是灼熱的狂潮,誰也沒能看懂他眼里的深意!
賴頭等人也看得長大嘴巴,那是什麼東東,居然能將好好的一個竹屋給毀成這副模樣?
艷情卻是看著雷霆,那笑容令她不安!
「走吧!」
「哎,老頭,你剛剛扔的是什麼?」陳四是個喜歡動感的孩子,心理哪藏得住心思,歡快的跑到雷霆身旁問東問西的!
這聲音也驚醒了鳳玨,窩在東宮皓月懷里打了個哈欠,將頭從東宮皓月的脖頸處往後看,看到的便是竹屋變成廢墟的模樣。
鳳玨眨了眨雙眼,愣愣的轉頭看向雷霆,「這是幾號炸彈?」
雷霆翻了翻松弛的眼皮,「你想太多了,就這地方能做出幾號炸彈出來?」
「是桐油的味道!」
「不錯,只是用了個小罐銅裝了些桐油,丟進了火力罷了。」
「這你都能想得出。」
「這里沒有原材料,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東西,威力不大。」
「你是用來炸了你的實驗室?」
「那可是老頭的畢生心血啊!」雷霆抖著唇角,肉疼!就這麼給炸了!
鳳玨翻了個白眼,「沒人讓你炸了。」
「那還能留給別人?老頭的東西豈能留給其他人用。」
「不舍得你就帶著走唄。」
雷霆給鳳玨後腦勺,她就是要刺激他,帶走!哼,能帶走他需要將它給毀了?
「其實,炸了就炸了唄,又不是回不來了。」鳳玨到他的實驗室看過,其實里面的東西還是挺好用的,比如說某些液體!
某些軍事作戰圖!
不過這些,這只老狐狸一定給帶上了,他要舍得都毀了,她跟他姓雷。
「老頭這可是將後半生的依靠給毀了,小丫頭可是要負責到底的。」
「憑什麼,又不是我讓你毀了的。」鳳玨驚愕。
「就這麼定了,老頭還等著你給養老送終呢!」說完快走兩步追著自己的徒弟去了。
鳳玨錯愕的瞪著那個老頭背影,東宮皓月定定的看著鳳玨。
「小丫頭知道那是什麼?」
鳳玨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一點也沒有下地的自覺,「當然。」
東宮皓月雙眼一亮,鳳玨打著哈欠閉眼睡覺,「別想了,不可能。」
想要用這些來對付他想要對付的人,切!扯淡!
東宮皓月解釋,「只要有了這些,日後用來殺敵,自可所向披靡!」
「切,你想得倒是挺美的,這白日夢還是可以做做的,我告訴你啊,不說制作這炸彈的原材料沒有,就是真有了,你也不能用它來上戰場。」
「為什麼?」
「你們打仗都是螞蟻一樣混成一鍋粥的,這炸彈轟出去不等于炸死的還是自己人在內嗎?這虧本生意你願意做?在說了,要真有了這東西,你的手下便會貪欲務勞,倒是這東西要是沒有了,別人在打來,你們怎麼辦?只有丟盔棄甲投降的份。你啊,還是老老實實扛著你們的槍去打吧。」
東宮皓月沉思片刻,她說得不是沒道理,便點頭不在繼續這話題,但心思卻也轉了幾個圈。
盯著雷霆半晌,總算是露出一個弧度。
他們是走密道出來的,來到迷情霧林時,在看這花海,一片慘淡,沒有了昆蟲鳥兒的歡快叫聲,成了殘花滿地…
鳳玨覺得可惜,雷霆卻也只是黯淡傷神,怎麼說這都是自己半生的心血坐在,就這麼一朝一夕之間給毀了,誰都心疼著!
東宮皓月也覺得可惜,但是將鳳玨放到地上時樓上她的腰身,「回王府後,小丫頭也能看到一片花園!」
鳳玨挑眉,不置可否!
雷霆也只是傷感了片刻便說道,「走吧!」
碧玉碧霞拿出一個瓶子,給每人一顆小小的白色藥丸,自己也吞了一顆。
率先走進迷情霧!
東宮皓月還是心有余悸的,進來的時候小丫頭那反常的反應,讓他抓緊了身側的人。
雷霆說道,「放輕松,所謂迷情霧只是老頭兒在這片樹林里撒了些迷情的藥物,只要吃了老頭兒的解藥便沒事,走吧!」
雷霆一直走在鳳玨一旁,「所以這不是天然的?」
雷霆哈哈大笑,「這哪有什麼天然的迷情霧等奇怪的地方,全都是人為的。這里是有片大霧不錯,就是因為這片霧和這山谷的地形,老頭才選中了這地方。那大霧也只是因為氣候的關系,到了中午時分這霧便會稀薄些,其他時候就是大霧情況,老頭人怕有人進來擾了我生活,便在這上面動了些手腳擺了!」
鳳玨揪著他就像揪著一只狐狸,「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這個,幼不幼稚?」
「怎麼會,我可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啊。你忘了我還有仇人在外啊!」
「…所以我就成了你斬斷仇恨的那把快刀?」
「也不能這麼認為,我們這不是各取所需!」
東宮皓月冷著臉插話,「情前輩,…」
「別叫我情前輩,這名字幾十年前就沒用過了,你還是隨這小丫頭叫,雷爺爺。」
鳳玨抽了抽嘴角,「你別理他!」
東宮皓月輕笑,「雷前輩,若是你不嫌棄可隨玨兒一起回二王府,也算是給玨兒有個伴。」
雷霆看向東宮皓月,那閃爍的目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行,她還不能回東浩皇朝。」
「嗯?」
鳳玨也疑惑,「怎麼了?」
雷霆翻了翻白眼,「等你孩子生下來再說。」能不能安全回去還真是不好說啊!
鳳玨低頭瞄著自己的肚子,無語了,「他多大了!」
「今日是月圓日,你肚子應該有四個月了。」雷霆漫不經心的回答。
東宮皓月卻是一僵,四個月,那也就是說在那個月圓之夜便有了這個孩子。
鳳玨望天,現在是下午時分,在迷情霧里就只能勉強看到身旁的人,「四個月?啊,那不是還得六個月才能生下他?」
她還得挺著個肚子過完六個月之久?
「若你想,七個月之後也可以讓他出生,只是你知道的,早產嬰兒他的身體會很虛弱,也多病,你想讓你兒子遭那份罪?」
鳳玨果斷不說話了!
雷霆卻是看著東宮皓月,「小子,你該慶幸你能遇到我!」不然這孩子出生能不能活下去還真是不好說!
東宮皓月搖頭,「小丫頭的身子師父一直都清楚,我們去一趟幽谷便好!」
「幽谷?」
兩聲重疊的聲音,鳳玨是疑惑,雷霆是震驚。
這才不可思議的看著東宮皓月,「你是幽冥的弟子?」
東宮皓月點頭。
雷霆倒抽一口涼氣,臉上盡是失落和苦楚。
鳳玨和東宮皓月看得莫名其妙,碧玉碧霞一人攙扶著雷霆,擔憂的問道。
「師父,您不要緊吧?」
「師父,哪里不舒服?」
雷霆揮開他們,苦笑,「果然世間都是因果輪回,萬事皆有定數啊!」
鳳玨嗤笑,「你就別裝深沉了,東宮皓月,幽冥是誰?」
艷情說道,「主子,幽谷老人世人敬仰的前輩,說道他,主子還和幽谷老人,項婆婆有一定的淵源!」
東宮皓月說,「幽谷老人是我師父,就是他傳授我武藝的。」
雷霆說,「他和項婆婆在一起,那便好,那便好!」總算是能有一分的安慰,當然幽冥為了救項婆婆,被挑斷所有經脈,兩人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冰絕鶩發了狠,殺了幽冥所有徒弟…他一直都以為他們已經不在人世,沒想到…
甚好,甚好!
鳳玨是挺迷糊的,「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見到他你自然就知曉。」
雷霆是沒了心思,只顧著自己傷感,艷情也不便插嘴,主子忘了幽谷老人的事情,她也不便多說!
賴頭等人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鳳錦趴在陳三的肩頭上呼呼大睡。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下來,只有腳步聲和踩到樹枝等發出的清脆響聲。
這氣氛還是挺詭異的,主要還是這迷情霧所影響的。
一行人走出迷情霧便來到山谷入口,很狹小的一個入口,出去便是山脈。
碧玉碧霞對這顯然很熟悉,挑了條不算難走的路,來到深潭處的時候,這回好辦多了,至少不用下水。
鳳玨回頭看陳三,陳四,兩人明顯的抖了下,他們可還記得被踢下深潭時的情景。
足足在下面憋了好幾個時辰才上來啊!
雷霆抓過陳三懷里的鳳錦,點足飛身就到了對面,那速度看得賴頭陳三等人眼都直了。
陳四在一旁嗷嗷叫,碧玉碧霞也不情不願的一人擰了一個,他們沒有雷霆般輕松,在深潭里踏了下水,這才安然的將人給丟到雷霆腳邊。
陳三要比陳四淡定得多,陳四撲倒在地上一咕嚕的竄了起來,便纏上了碧玉!
東宮皓月自然是摟著鳳玨,艷情擰起賴頭跟在身後,放下賴頭時,他的臉色是潮紅的!
等人都過去後,賴頭,陳三便自動沉默了,雷霆放下鳳錦正要走,卻見不遠處來了批黑壓壓的人群。
鳳玨也是一顛,「不像是冰絕宮的人!」
東宮皓月摟過人當機立斷往一旁飛出,「對方來勢洶洶,來者不善!」
雷霆也抓過鳳錦,抱在胸前,腳步卻是能跟上東宮皓月,「沒錯,看他們手握劍也定是江湖中人,這山谷除了冰絕宮的人外,還沒有人來了又出去過,這幫人就算不是冰絕宮的人也定然和他們月兌不了干系!」
碧玉碧霞兩人一人擰著陳三和陳四追著有些吃力,而碧玉手中的陳四又不安分,一路嘰嘰咕咕的說過沒完,氣得碧玉想要將他扔下,在惡狠狠的踩上一腳。
艷情摟著賴頭精壯的腰身也只是落後東宮皓月等人一步,也還是撐得住。
等一行人掠過一個山頭確定安全後,這才停歇。正巧前面有條不算寬敞的山路。
「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半里左右,就到了重城市集!」
這話是賴頭說的,這里就他和陳三,陳四對這里的環境比較了解。
碧霞碧玉雖然偶爾會出山谷,但次數也不多。
鳳玨想著,「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到市集去找個客棧休息休息吧,折騰了這麼久早累透了!」
「行,要出重城也定然要上去市集,走吧!」
東宮皓月沒意見,但是摟著鳳玨的腰身一直都沒松手,「累了?」
鳳玨真想念她的床啊,「我來到這,就沒好好睡過一次覺,你說累不累?」
東宮皓月揉了揉他的發絲,「以後不會了。」他不會在讓她受累!
鳳玨翻了個白眼,「東宮皓月,我告訴你,你可別對我太好。」
「為什麼?你是我娘子,對你好應該的不是嗎?」
鳳玨心中一緊,抓過她腰上的那只大手,十指相扣,「反正你記住這話就行了。」
東宮皓月用勁在她五指上捏了捏,「小丫頭又想什麼呢?」
鳳玨咬著唇搖了搖頭,眼眶有些紅,她不敢說,其實跟東宮皓月在一起的這一天時間,是她撿來的幸福和依賴。
等他離開後,她還是那個冷血的雇佣兵,殺人可以無形!
這時光她只想多停留那麼一秒,這不是她的本質,鳳玨苦笑。
一行人避開追上來的人來到市集,是從奴刑街西段入口進去的,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這重城發生了何事,整個奴刑街看著要蕭條了許多。
寒風刮著,吹飛了地上的樹葉。
鳳玨覺得這里挺眼熟的,很訝異!
東宮皓月問她,「玨兒來過這里?」
鳳玨不太確定的搖了搖頭,「沒有。」
雷霆向碧玉碧霞兩人點了點頭,兩人便消失在這街道上,賴頭,陳三,陳四穿著本就有些破爛,還好這奴刑街也沒什麼人,不然看著他們各不相同的裝扮還是挺奇怪!
鳳玨問雷霆,「你讓他們兩個去干嗎?」
雷霆往西側路走,「先去客棧在說!」
鳳玨當然沒意見,只是他們才走出奴刑街就看到其他幾條相鄰的街道上,穿著士兵服飾的人一群群走來走去,像是在巡邏!
「奇怪,這里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東宮皓月帶著面具,看著街上寥寥幾人,往不遠處的一家酒樓走去。
發發酒樓
很土的名字,鳳玨看著那掛在門口的發字,撇嘴!
「進去吧,順道問問出了何事。」
身後隱隱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叫聲,鳳玨回頭看了眼,東宮皓月將她的頭給轉回來。
「別理會。」
鳳玨本就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她只是听著這聲音好奇擺了!
「走吧!」
等所有人都進去後,艷情左右看了眼,確定沒可疑人出現後,走到酒樓大門的左下角,在上面做了個‘人心所向’一朵梅花的標記。
不是很顯眼,但有心人一眼也能注意到!
掌櫃的是個中年人,看到客人也是無精打采的上前,詢問。
「幾位客官這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艷情跟上來坐到鳳玨和東宮皓月的下手邊,「要五間上房!」
掌櫃的招來小二,領著一旁的賴頭和陳三先上房去了,鳳玨招呼著掌櫃的。
「你們這的招牌菜是什麼?」
掌櫃的懶洋洋的介紹,完全沒有一點作為有客上門老板熱情如火的自覺。
「彩蝶紛飛,
菩提美景
苦鳳憐鸞
翠柳啼紅,
美鳩集鳳池,
女簪花,
鸞鳳和鳴,
龍鳳呈祥,
雪泥鴻爪,
踏雪尋梅
丹鳳朝陽。
片皮乳豬
潮州凍肉
鼎湖上素
滿漢全席!」
鳳玨滿臉黑線,「說明白點,都是用什麼做的!」
艷情讓一旁的小二上茶,東宮皓月解說,「
黃瓜炒雞肝鴨肉便是苦鳳憐鸞,菠菜炒番茄自然是翠柳啼紅,
雞湯炖雀肉就是所謂的鳩集鳳池,
黃花菜燜全菇即為美女簪花,
公雞與母雞同盤俗稱鸞鳳和鳴,
一只雞和一條蛇同燒喜叫龍鳳呈祥,
鵝掌炖白蘑菇為雪泥鴻爪,
白蘿卜絲上放只鮮紅辣椒是踏雪尋梅
把松花蛋、咸鴨蛋、茶雞蛋等切合一起叫做丹鳳朝陽…」
鳳玨哦的睜大雙眼,還有這麼叫的啊!
掌櫃的臉上這才有了一絲的笑容,「公子說得不錯,這些都是本酒樓客人常點的菜名,幾位客官要來一份嗎?」
鳳玨點頭,「來吧,順便來個滿漢全席!」
雷霆老眼一瞪,「你個小丫頭可別吃過頭了。」肚子有個小的,得悠著點!
鳳玨不理他,看鳳錦從他懷里醒來,想要抱過鳳錦,東宮皓月不讓。
「別動!」
鳳玨正要抗議,雷霆就著掌櫃的打听,「看這街上官兵不少,這是有大事發生?」
掌櫃的哀嘆,「可不是,就前不久,據說城主府招了刺客,三少爺被刺了一劍,城主也是身重數劍,如今可謂是命在旦夕啊!」
鳳玨眼里有著濃厚的興趣,「那刺客抓到了嗎?」
「听說死了幾個黑衣人,抓了幾個,前天子夜里還有人去城主府劫獄。」
「給救走了?」
「姑娘真是聰明,可不就是被救走了嗎,這才有了青天白日里來了這群官爺。」
鳳玨無語,這不是很好猜嗎,跟聰明有毛線關系!
雷霆還想要問些,可掌櫃的回頭給他們去備菜去了,鳳玨盯著門口走過的一群人,皺眉。
「雷老頭,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快些離開這,看著好像要出大事了。」
雷霆點頭,「確實是不太太平啊!」
賴頭,陳三兩人下來了,碧玉碧霞兩人也回來了,陳四看到碧玉又是嗷的一聲,竄了上去,他就死眼盯著他,要讓他教他那輕功。
碧玉一腳將他給踹開,和碧霞坐到雷霆的右手邊。
「如何?」
「師父,听說今日奴刑街賭場有事發生。拍賣行和妓院兩頭的人數都被派到賭坊去了。」
鳳玨不解,「你們在說什麼?」
東宮皓月也好奇,賴頭和陳三兩人站著,陳四竄到碧玉碧霞後面站著。
雷霆說道,「這奴刑街里有三個娛樂場所,賭場,妓院,拍賣行,這大陸所有一切最黑暗骯髒的事情大多數會被拉倒這三個場所里解決。」
這大陸對于現在的鳳玨來說,不是很了解,艷情在一旁小聲的給她梳理了一遍這情況。而雷霆卻是對東宮皓月解釋著這重城里所有的規矩,分析著利弊。
其他人都安靜的听著,菜很快就上來了,三個店小二,每人手中端著一盤菜上來。
一盤盤放好後,鳳玨說道,「行了,都別說了,吃飽喝足後,趕緊上去睡大覺,明天一早好走人!」
東宮皓月幫著他夾菜,和雷霆兩人的談話卻是沒有中斷。
鳳玨也懶得理他們兩人,伸長了手給鳳錦舀了碗湯,招呼著賴頭,陳三坐下。
看成四多自覺,自個兒和碧玉碧霞兩人分著凳子,也還好這四方桌挺大的,一張凳子坐下三人還顯得寬松!
賴頭忙擺手,「站著就行了。」
艷情睨了他一眼,「坐下巴!」
賴頭梢頭,憨厚的臉也跟著赤紅了些,賴頭不坐,陳三也沒好意思坐下。
「不用了,你們都快吃吧。」
艷情皺著眉頭,將凳子打開一點,抓過他的手就往凳子上按,「坐!」
賴頭在不好意思也只能挨著艷情坐下,讓開位置給陳三坐,但他的衣服都是東一塊破西一塊破的,沒敢挨到艷情。
艷情鄙視他,這時候才來變扭,你的覺悟會不會太遲了些?
鳳玨看著桌上不斷上來的菜,各色不同,香味欲濃,食欲也就大增,哪還顧得上其他人啊!
和鳳錦兩人吃得不亦樂乎!
「雷前輩說得有理,還是得暗中去查探一番。」
「這事不可操之過急。」
「急什麼急,我現在好奇的是,為什麼我們進來這麼久了,這客棧就只有我們幾個人,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鳳玨嘴里塞得滿滿的,嘟著嘴環顧整個客棧說道。
東宮皓月和雷霆對視一眼,「或許是進來客人比較少,也沒什麼好好奇的,小丫頭還是快吃吧!」
鳳玨瞪了東宮皓月一眼,「你這明顯就是忽悠。」
雷霆也開始慢悠悠的吃著,「小丫頭還是听你家的話,這些日子可不能在亂來了。」
鳳玨危險的看著雷霆,「你覺得我是個會惹事的主?」
雷霆看都沒看她一眼,「你覺得呢?你要不是惹事的主,你能是現在這副模樣?」
「我什麼模樣?我這樣哪里不好了?」
「你能忘了這些繁雜瑣事?」
鳳玨一噎,東宮皓月讓她吃慢點,別給真噎著了,惹事的人確實沒句安慰的話。
「我沒忘,我只是不小心給穿越了。」
雷霆將鳳錦樓到自己的腿上,「你說了不算。」
「那你說了就算?」
「至少我懂的東西比你多,也了解你的身子。」
鳳玨拍的一聲,將手中的筷子給拍到桌上,其他人都被她給嚇了一跳,夾菜吃飯的動作一頓,齊齊看向鳳玨。
「切,你就吹吧,牛又不會滿天飛,誰知道呢!」
雷霆笑著搖搖頭,「小丫頭你這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按理說你這雇佣兵的身份,沒道理培養出你這個奇葩來啊!」
鳳玨冷哼,有些話有些事真的是忌諱,說不得,踫不得!就像是神經一樣,一踫就會引起反射弧跳躍的,「那你認為雇佣兵就一定要是冷血冷情冷臉的?」
「也不盡然,就像我們特種兵,也有嬉皮笑臉的時候,不正經的時候也有,但身上特有的本質還是不會月兌離得太過離譜。哪像你,嘖嘖…」
那眼神分明就是不屑啊不屑,鳳玨喘得胸口發悶。
「好了,雷前輩也別在逗小丫頭了,她都被你氣臉紅了。」
鳳玨不領東宮皓月的情,將懷里的那一瓶綠色的瓶子給拿了出來,盯著雷霆道。
「你說我是吃了忘情丹忘了以前的事是吧?」
雷霆點頭,卻看著綠色瓶子臉色卻是不好看。
鳳玨冷笑,「你不是說這就是忘情丹的解藥,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這不是忘了。」
她這不是忘了,她只是穿越過來的!沒錯就是這樣!
雷霆心下一驚,可鳳玨動作也快,那是練槍時所練出來的速度。
蓋子打開,雷霆手中的筷子也跟著飛了出去!
「不要!」
「 當!」淒厲驚恐的叫聲和瓶子被筷子一同震碎的混雜聲音,綠色的液體倒在桌上,一路流到鳳玨的衣服上。
雷霆松了口氣,提到嗓門的心也跟著回到了原位,鳳玨雙眼憤怒,瞪著雷霆。
胡清從客棧外狂奔了進來,心口亂跳,眼神也是懼怕的!
直到那瓶藥被打落,這才讓自己的元神給歸位了,只是剛剛那麼一眼便嚇得他出了一聲冷汗。
眾人都看向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和一隊官兵。
東宮皓月也打量著眼前的這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味。
「小小姐,您沒事吧?」
鳳玨驚訝的看著胡清,話確實月兌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
胡清走到鳳玨身側,忙抓過她的手腕把脈,鳳玨尷尬的收回手,「我很好!」
「這便好,小小姐,老爺一直都很擔心你。」
鳳玨郁悶,「擔心我干嘛?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還說呢,老爺知道小小姐私自離開後便一直擔憂著,派人到處去找小小姐的蹤跡…」
「停,那個,你回去吧,告訴那個老爺爺,別在找我了,我很好。」
胡清哪里听她的話,好不容易找到人當然得帶她回段府,「小小姐還是跟屬下回段府,老爺看到小小姐一定會很高興的。」
鳳玨無語了。
東宮皓月由最開始的警惕到放松戒備,認真的盯著眼前的胡清,「小丫頭認識他?」
雷霆也好奇,這人明眼人就看得出來他懂醫術,說不定也知道小丫頭身上的毒是從何而來呢。
鳳玨聳肩,「我醒來的時候見過他一面,至于他是誰,我不認識!」
東宮皓月坐回凳子上,艷情已經叫來小二給清理桌上打翻的瓶子和液體,等清理好後鳳玨才坐回去。
胡清就站在她身邊,臉色難看的瞪著那一瓶綠色的液體。
「小小姐,剛剛那瓶藥是誰給你的?誰告訴你吃了忘情丹的?」
胡清問得迫切,他想到要是他來晚了一步,鳳玨吃了這忘情丹的解藥,那後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鳳玨努努嘴,朝雷霆看去,「那,就是對面坐著的那位爺。」
胡清冷著臉色,「你是誰?」
雷霆眯起雙眼,他不喜歡這樣被人看著,胡清的臉色難看,眼神卻是犀利帶著怒氣的。
「只是無名小卒擺了!」
「哼!」胡清是個溫和的人,很少給人假以臉色看,只是這次事關重大,他忍著心中犯悸和後怕,「小小姐,以後不可在听信別人的讒言,這些藥物都是吃不得的。」
鳳玨不置可否,「他說我吃過忘情丹,將以前的事情都給忘了,既然我是你救醒的,那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對的?」
胡清一愣,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和閃爍,身子也是僵硬著的,扯著皮肉,「當然不是,小小姐什麼都沒吃過,怎麼能隨便相信他人呢?」
鳳玨臉都冷了,他的閃爍言辭,臉色僵硬已經是很好的證明,他是個醫生,又是溫和的人,這種人本就不善于說謊。
「你只要告訴我,我吃了還是沒吃。」
「若小小姐真吃了忘情丹,小小姐應該忘記以前所有的一切才是,可小小姐您卻記得自己是誰,什麼身份,小小姐當然沒吃!」
胡清抖著嘴角否認,可眼神卻是不敢看鳳玨。
就連東宮皓月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說謊,更何況是鳳玨。
雷霆只是皺眉,他會否認的原因一定跟小丫頭的身體有關系!
鳳玨失望又震驚的看著胡清,「你說謊,我吃過!」
「小小姐!」胡清是慌亂的,這忘情丹是他師父煉制的,也是他親手喂給鳳玨吃的,本以為這只是他和老爺之間的秘密,卻沒想到小小姐居然知道了。
不由轉頭瞪著雷霆,「一定是你,你到底是誰。」
鳳玨已經沒什麼心思了,只是低頭吃著眼前的飯菜,東宮皓月看著她的模樣心疼,他也很憤怒,是誰給小丫頭吃了忘情丹的。
可他也不否認自己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興奮,如今的小丫頭對他可是親近得很,要是她沒忘記,一定不會這樣對他。
給她夾了塊雞肉放到碗里,「慢點吃。」
鳳玨嗯嗯兩聲,大塊剁肉的將碗里的飯菜肉全給消滅了。鳳錦趴到桌上,給鳳玨夾菜,「姐姐吃。」
碧玉碧霞不爽胡清這樣大吼師父,可雷霆卻讓他們兩個好好吃飯,別多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給小丫頭吃忘情丹!」
鳳玨猛地抬起頭,看向胡清,「是你給我吃的?」
胡清嘴角抽了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吶吶的說道,「我…我是…」
「真的是你?」鳳玨不可置信,「你將我救醒,我還心存感激,沒想到讓我忘記的卻是你?」
「不是的,小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鳳玨失望的看著他,「這麼說,雷霆說得都是事實?」
胡清閉嘴了,他現在怎麼說怎麼錯,好像都是不對的。
雷霆這時卻幫他解了圍,「對了,你這突然冒出來,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你叫小丫頭為小小姐,你是?」
胡清本不想感激他這人,可這刻他確實是感激他的,他是害怕小小姐繼續追問下去。
「我是段府的下人。」
「段府?城主的人?」艷情驚訝的看著鳳玨,她主子什麼時候跟重城城主有關系了?
東宮皓月也驚訝了一番,這小丫頭可是鳳府中的人,怎麼好好的到了重城也能跟城主攀親帶故的?
雷霆不關心這個,站起身來不顧胡清抗拒掙扎,摟過他的肩膀,哥兩好的往一旁角落里走去。
鳳玨陰著臉瞪著他們兩個在那嘀嘀咕咕的,胡清一開始的眼神是戒備的,也不知道雷霆跟他說了些什麼,他這才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直到之後的神色恢復正常,便是雷霆在一旁听,胡清在一旁嘀咕著。
兩人在那頭嘀咕了很久。
鳳玨拉拉東宮皓月的衣角,「你能听到他們在那嘀咕什麼嗎?」
東宮皓月搖頭,「太小聲了。」
「你們的內功不是很厲害嗎?有什麼隔牆有耳的,來听听去。」
東宮皓月無奈,「娘子總愛為難為夫,這所謂的隔牆有耳,只是偷听的一種計量,可不是用來這樣偷听的!」
鳳玨撇撇嘴,好吧,當她什麼都沒說,可看著胡清依然很氣憤,等他過來一定得讓他老實的將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艷情卻是在一旁偷笑,「主子,您別擔心了,反正無論主子是記得也好,不記得也擺,都是我們的主子!」
鳳玨輕哼一聲,「有你這麼安慰你主子的嗎?」不記得多壞事啊!
就像是心理放著個疙瘩一樣,總是會覺得不安的!
艷情很無辜,鳳錦卻是跑到鳳玨那頭,爬上了東宮皓月的雙腿上。
東宮皓月本不想讓他上來,可又擔心這小鬼要鳳玨抱,只能勉為其難的讓他坐到雙腿上,隔在桌子中央。
「姐姐放心,以後有錦兒在,他們都不敢欺負姐姐!」
鳳玨揉了揉他的頭發,軟軟的,給人有種莫名的心安。他們身後不遠處就站著一隊的官兵,各個手拿木槍看著鳳玨。
雷霆和胡清走回來了,雷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不時的點點頭。胡清卻是憋足了氣,跟在雷霆身後。
雷霆走回來第一句就是,「小丫頭,我看你還是打著包袱跟他去段府住幾天吧。」
鳳玨瞪著他,憑什麼啊!
「據說你外公受傷了,要搞不好就能一命嗚呼了,他現在躺在床上,最想見到的就是你了,你還是跟胡大夫前去,盡盡孝吧!」
鳳玨和他干瞪眼。
東宮皓月看向雷霆,想從他眼中找到異樣,只是可惜,沒能找著!
「我不認識他!」
「你這孩子,怎麼都不听話的呢,讓你去就得去!」雷霆也是板起面孔,這人一向都每個正經的,突然這麼嚴肅的看著鳳玨,她還是有些發愣的!
胡清接下他的話,「小小姐,老爺真的很掛念您和小姐,可是小姐這一走便是十六年,從未和老爺聯系過,老爺思念得緊,好不容易看到小小姐了,卻又因為老爺他的事情,讓小小姐受傷,經常自責,便烙下了個病根;前些日子有歹人偷偷潛入段府,想要老爺的命,還好三公子發現的早,為老爺擋了一刀,這才免了性命,可如今人也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的跡象,若是他听到小小姐找到的消息,定然會快速的恢復過來。」
鳳玨冷哼,她還是藥丸呢,能治病救人!
東宮皓月看向胡清,「你下去準備吧,我們這就跟你去!」
鳳玨不滿的瞪著東宮皓月,他憑什麼幫她決定,她就想快點離開這重城,總感覺這是個是非之地!
麻煩不斷的地方!
東宮皓月安撫的笑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鳳玨就是能感受到他的那份笑意和討好!
鳳玨不想看他轉頭去看艷情和變扭的賴頭!
陳四倒是想起哄呢,但被陳三和碧玉給瞪眼,他也只能憋著氣安靜的坐在一旁。
要忽略掉東宮皓月這個人,其實很難,他坐在一旁就是沒動靜,也能讓你感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波動。
更何況還是跟著鳳玨坐在一塊,只是胡清給可以去忽略了,听到他說話這才認真的打量著他。
銀色面具給人就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胡清心知他的身份不簡單。
但看到他懷里的孩子是,卻又一瞬間的發愣。這孩子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跟你去也不是不行,你只要幫我解了這忘情丹就行了!」
胡清正盯著鳳錦的側臉看得仔細,壓根就沒將鳳玨的話給听進去。
東宮皓月看他的目光疑惑不解,也低頭看了眼鳳錦,這小鬼長得確實挺好看的。
可也沒必要這麼盯著人看吧!
艷情顯然也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著街道外邊,掌櫃的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看到一群的官兵進來這麼久了,這才迎了上去。
問著東西,小心翼翼的模樣,為首帶頭的官兵說沒有他的事,讓他一邊好好呆著去。
掌櫃的這時戰戰兢兢的躲到一旁去了,三個店小二也像只兔子似的溜到一起,揪著大廳里的一群人!
雷霆瞧著胡清走神,一腳揣在他的小腿上,「你看什麼呢?」
鳳錦也仰頭好奇的看著胡清。
胡清回頭神來,哦了聲,「那,小小姐,可隨屬下來。」
鳳玨抓過他的手,「你還沒將解藥給我呢,就想我跟你走?」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胡清一愣,後知道她所說的解藥是何解藥時,苦臉了,「小小姐,既然小小姐有所懷疑,屬下便跟小小姐說了這實話,小小姐確實是吃了忘情丹,可那是小小姐您自己吃的,屬下當時就是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這忘情丹是家師所煉制的,世上就那麼幾顆,這本事對情愛有作用的丹藥,本以為小小姐就算吃了這丹藥也無傷大雅,畢竟對于現在的小小姐來說,這情愛之事言之過早,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鳳玨不依不饒,她總覺得這人說話不能全信,看他說這話時僵硬的態度就能知道了。
胡清側著身子向雷霆求救,後者似笑非笑的揪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吃著自己的!
權當沒看見。
胡清咬牙瞪了他一眼,暗罵這人過河拆橋,剛剛還一副商量好了的表情,轉眼就不認人了!
真正可惡!
「…只是沒想到,能毀了小小姐的記憶,不僅忘了您身邊的人,也忘了老爺和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好吧,這也不算是欺騙她了吧?
胡清哀嘆,這騙人的功夫他還是做不來啊!
鳳玨還是不滿他的答案,東宮皓月卻是將鳳錦放到地上,摟著鳳玨起身,「好了,待該想起來時自然就會想起來,現在又何必強求這些呢?小丫頭這不是為難他嗎?」
鳳玨朝他哼了哼,「你肯定不希望我想起來!」
東宮皓月心尖抖了抖,眸光卻是深深的看著她,「為什麼?小丫頭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不是更好?很多事情我就不用費力去解釋!」
「嗯哼,是嗎?那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大老遠的跑來找我,樣子小心翼翼的總擔心我在跑掉?」
東宮皓月臉色僵了僵。
鳳玨抓過他的前襟,讓他低下頭和她對視,口氣強硬道,「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把我給氣著了,一怒之下帶著球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