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 128懷疑,有頭緒!段家危機!!!

作者 ︰ 雪穎碟依

段鷹感激的看著東宮皓月,又是一陣咳嗽,說話氣若游絲,「玨兒,不哭。」

鳳玨抽著鼻子點頭,「嗯。」

段鷹是欣慰的,心中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在看到自己的愛女,沒能看到曾外孫出世。

「帶…帶她走吧,離開重城……」

東宮皓月沒說話,鳳玨卻拉著段鷹的手,「不。」

段鷹的視線卻落到了段三少身上,「只是……苦了你舅舅……」

段三少站在外哭得像個淚人兒,鳳玨哽咽著說,「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舅舅。」

段鷹什麼都來不及交代,看了眼段三少,閉眼就在也沒睜開過。

鳳玨轉身撲倒東宮皓月的懷里,抖著雙肩。

東宮皓月揉著她的後背,段鷹七孔開始流血,面色暗紅,看著挺猙獰的。

段三少跪在床沿,雙手顫抖的抓過段鷹的手,一聲聲吶吶的叫聲。

「爹……爹……爹爹……」

屋里傳出細微的哭聲,胡清手腳同時僵住,抬頭看了眼暗暗沉下來的天空。

仰頭不讓眼角的淚珠落下……

老爺,走好!

哭聲很壓抑,如論是鳳玨的還是段三少的,胡清在外紅了眼眶,將鳳錦交給如雲,如風兩人看著,這才推開房門進去了。

東宮皓月不喜歡听鳳玨的哭聲,將她從懷里扶起,擦著她的眼淚。

「好了,你外公也不想看到你為他哭,不哭了!」

鳳玨伏在東宮皓月的肩膀上,一口咬上他的右肩,「他死了!」

「對,所以小丫頭要更堅強。」

「我的心好難過,可是我跟他明明不熟!」

「他是你外公,是你親人,小丫頭自然會難受。」

「東宮皓月,你答應我以後死在我後面好不好?」

東宮皓月將她摟緊,「笨丫頭。」

胡清扶起段三少,不忍看到床上的尸體,對他來說不是很恐怖,只是不想太過難受。

「少爺,請來吧。」

段三少看著胡清,雙手是顫抖的,指著段鷹說得斷斷續續,「爹……爹……死了……」

「嗯,以後府里的事情就靠少爺了,少爺要快些好起來。」

段三少一直看著段鷹,喃喃自語,說不出的悲傷,「他死了,他死了!」

東宮皓月擦干鳳玨的眼淚,看向胡清,「他怎麼了?」

「五年前受過一次重傷,醒來後就是這副模樣了,時長都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鳳玨感覺很累,雙眼赤紅的難受,看著段三少的模樣也漸漸變得好幾個,相互重疊著,東宮皓月擔心她,將人抱在懷里,跟胡清說。

「我帶她下去休息。」

胡清點頭,他需要在這料理段鷹的後續事情,便跟東宮皓月說道,「等老爺的後事完了,王爺在帶小小姐離開吧…」

「放心。」

胡清說出門往左手邊隔著兩個房間是為鳳玨準備的房間,那是以前段紅住的。

他需要看著段三少和處理段鷹的事情,便不再領他過去。

東宮皓月自然點頭,看了眼段三少後便抱著累過去的鳳玨出了房門。

「王爺?」

「回房間在說。」東宮皓月示意如風關好門。

如雲領著鳳錦跟上,幾人走了幾步遠還能听到從段鷹房間里傳出來的哭聲。

一行人來到一間女性的房間,是之前段紅未出閣之前住過去的。

自從段紅跟著鳳言忠去了東浩皇朝後,段鷹每天都讓下人將房間打掃得干干淨淨,實在思念得緊的時候也會來她的房間一坐便是天亮。

東宮皓月小心將睡過去的鳳玨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小臉上還濕漉漉的,有一絲的淚痕,東宮皓月憐惜的給她擦干淚水。

其實這小丫頭也不是個心狠的人!

對他喊打喊殺,卻沒有下狠手;對她所謂的那些朋友,也挺好的,甚至是對著一個不算熟悉的人,也能為他流淚。

她的內心到底還是脆弱的!

「王爺?」

如雲,如風兩人坐在小圓桌上,鳳錦乖乖的坐在一旁,東宮皓月點了鳳玨的睡穴後,這才起身走到小圓桌鳳錦身旁坐下。

「皇朝里情況怎麼樣?」

如雲說道,「王爺,東浩皇朝明面上一切都穩定,豐元年留守在二王府應付東宮史闌,東宮左顏,屬下協同如影等人率領黑狼的人來到重城,半月前屬下等人接到消息,說在重城有個長得像王妃的女子在重城露過面,本通知王爺一同前往,可王爺…沒在西苑,屬下等人便決定前找到王妃在做打算。」

只是沒想到剛來重城沒多久便看到王爺與王妃在一起,驚喜交加,實在是太好了!

如風接著道,「日程本要快上兩天的,只是在來的路上接過了渭水,踫到了‘天人和’的人,屬下幾個和他們有些摩擦,這才晚了兩天。如影和黑狼分為兩隊,分別散布在重城的每個角落里,尋找王妃,屬下片刻後便去聯系如影。」

東宮皓月點頭,似乎只要有鳳玨在場的時候他便隨和了許多。

「這事你們去辦好就行,找到如影後將他留下,你們都回東浩皇朝去,這些日子定不太平。」

如風如雲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王爺的命令他們一向不會違背。

東宮皓月又說道,「剛剛說,你們在來的路上踫到‘天人和’的人?」

天人和的名聲是在近幾年內在江湖上傳開的,听著有些邪乎,他們是個組織,殺人,賣貨等,只要你出得起價錢,無論是何事,他們都能為你辦到。

這組織亦正亦邪,可以說完全就是為了錢存在的!

不止啊!

晚間跟他們糾纏的那兩個女子也是天人和中的人呢!

「是的,王爺。來時在路上踫到他們殺人,正巧又被我們的人給踫上了,便出手幫了對方一把,把他們要殺的人給放走了一個,于是乎就這麼給撞上了。」

如雲搖頭,如影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只是他們這趕路也有些氣憤,這不,也只是一個錯手而已,對方就趁機跑了,這也不能全怪他們的事啊!

東宮皓月皺眉,這冰絕宮攙和進來,就已經讓人頭疼了,如今在加一個‘天人和’,這……

如風說道,「而且王爺,今天晚間同屬下和如雲糾纏的那兩個女子,便是天人和的人!」

東宮皓月心中咯 一聲,眸光變得犀利,「你沒看錯?」那兩人可是叫小丫頭為主子!

如雲也嚴肅了,挺直了脊背,「她們二人當時雖然是隱沒在那群人身後,但是,她們的樣貌屬下等人還是不會看錯的。」

東宮皓月臉瞬間沉下,三人一同看向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鳳玨。

也就是說,小丫頭便是天人和的主子?

「如雲,如風。」

「屬下在!」王爺語氣都變了,如雲如風兩人忙從凳子上起來,恭敬的做了個輯。

「此事除我三人知道外,若被第四人知道,提頭來見!」

「是!」

「下去吧!」

如雲,如風兩人隨即轉身,往門外走去,一刻都不敢耽擱!

等他們出去後才想到,屋里可是還有第四個人在場啊!

如風道,「他只是個小孩子,王爺的意思是不讓黑狼和王府的人知道。」

如雲擔憂的點頭,「也算是!哎,風,你說咋們王妃怎麼好好的就變成那邪教的主子了呢?」

「不知道!」

如雲八卦一回便會博了面子,也不生氣,只是兩人眼中深處都有著一股炙熱……

東宮皓月回頭和鳳錦兩人大眼瞪小眼,鳳錦雙手撐在桌面上,歪著頭看東宮皓月。

後者面部僵硬著,想將鳳錦抱起來,也又覺得不太對頭。

「累不累?」

鳳錦搖頭。

「餓了?」

鳳錦還是搖頭!

「想睡覺?」

鳳錦再次搖頭!

東宮皓月沒轍了,他真不會應付小孩子,沒了鳳玨也不知該怎麼和他相處。

「讓你想要干嘛?」

鳳錦掩嘴偷笑,眉宇間幼稚天真,「姐夫,我就是第四個人。」

什麼第四個人?

東宮皓月眼里不解一閃而逝,看他小機靈的模樣,想到自己剛剛的話,嘴角也扯了扯。

「你不算。」

鳳錦小朋友不滿意了,「我怎麼就不算了?」

呃,這要怎麼解釋?東宮皓月犯難了。

「等你大了就懂了,好了,你姐姐累了,不要打擾她休息,我讓人帶你去隔壁房間睡覺可好?」

鳳錦搖頭,「我要跟姐姐睡。」

東宮皓月冷臉,「不行!」

「為什麼不行,姐夫沒來之前姐姐都是抱著錦兒睡覺的。」小孩眼里有股挑釁。

東宮皓月哼了聲,「以後不許上她的床。」

「為什麼?錦兒想跟姐姐睡嘛!」

「你姐姐要跟我睡。」東宮皓月語氣很不好,抓過鳳錦的後衣領,打開房門就給扔了出去,「沒我的允許不許進這房間。」

在外橫梁上的如雲翻身而下,眼明手快的接住被丟出來的鳳錦。

同時彭的房門也關了起來。

鳳錦在如雲懷里哇哇大叫,「哇,姐夫欺負錦兒,錦兒要找姐姐告狀。」

里面的油燈拍的一聲全滅了,房間內一片黑暗。

如雲抱著鳳錦飛身坐到假寐的如風對面那根橫梁上,語重心長的教導著。

「小錦兒啊,我可是好心勸你啊,以後可別去挑釁你的姐夫。」我們的王爺!

鳳錦抓著如雲的手,仰頭問,「為什麼?」

「小心你被賣到山賊窩去當土匪啊!」

如風睜開雙眼好笑的看著如雲,後者得意又無辜的朝如風眨眨眼。

如風輕笑一聲,再次閉眼假寐。

「不要,錦兒不要去當土匪!」

「那你就得乖乖的,可別惹惱了你姐夫,更別想去跟你姐姐告狀,你姐姐可是要听你姐夫的話的!」

瞎扯!

如風在心中嘀咕,在二王府擺明了就是王爺听王妃的話,如雲胡說還挺順口的。

如雲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懂什麼?要讓世人都知道咋們王爺怕王妃,今後王爺的日子還怎麼過?鐵定被笑話的!

如風嗤之以鼻,王爺在世人眼中就只是個傻子,你以為王爺前二十幾年,不是被笑話過來的!

如雲噎著沒話說了!

鳳錦卻像是懂了似的,小孩子雖然機靈懂事,但大人的世界到底還是不明白的,只知道自己以後要對姐夫好些,不然姐夫將他送到土匪窩里去,他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等天色晚了,外面的露水重了,如雲便帶著鳳錦到了隔壁的房間去休息去了。

東宮皓月翻身睡到鳳玨身旁,將人摟到懷里,閉眼,懷里的人的身份居然又多了一層,她真的是天人和的主子嗎?那艷情等人也都是天人和的?

一夜心思轉動,也不知在打些什麼主意!

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是沒睡過一個安慰的覺的!

段府里有人忙了一夜,有人看戲看了一夜,也有人睡得跟頭豬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門外的如雲如風兩人看著段府東院里忙忙碌碌走過的人群,好奇的張望著,有些不解。

隱約還听到哭聲。

第二天,天大亮的時候,鳳玨才醒來,身旁早就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鳳玨愣了下,這環境是陌生的,昨晚的記憶也跟著回來,眨了眨雙眼,居然沒有刺痛感!

一旁的小桌子上,已經放著新的服飾,但是是白色的!

鳳玨有些愣神,下床模著這白色的衣裙,眉頭皺得很深,她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凸出的地方很明顯。穿上白色衣裙的時候,手有些抖!

打開房門,如雲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竄出來的,恭敬的說道,「王妃,您醒了!」

太陽高掛在半空中,瞧著這時辰也快上午十點了,她居然睡了這麼久還完全是沒意識的!

「那個東宮皓月呢?」

如雲側身在一旁,說道,「王爺在前廳,和胡清,段府的管家在議事,王爺說,等王妃醒了後便前去前廳。」

鳳玨懂了,讓他帶路。

兩人往前廳方向走,鳳玨眼神漫不經心的看著段府一夜之間改變的裝飾,橫梁上都系著白色紗布,府里的丫鬟等全是穿著白色衣裙的。

心中隱隱有股鈍疼,鳳玨很明白,這是這具身子的疼痛,不是她此刻的意識!

血緣關系一直都是個奇妙深奧的問題!

「對了,你叫什麼?」

「回王妃的話,屬下叫如雲,昨晚跟著屬下一起來的,叫如風!」

「你們是兩兄弟?」

如雲愣了下搖頭,「屬下等人都是自小跟著王爺的,名字自當是王爺取的,要說兄弟也算!」

鳳玨沒話說了,就像他們雇佣兵里的人,也有代號的,就像她鳳玨這名字,也毅然不是她的真名!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前廳時,鳳玨看了眼他們幾人。除了東宮皓月,胡清是認識的外,其他人全是陌生人!

胡清起身讓鳳玨坐到東宮皓月右手邊,開始為她介紹,「小小姐,你下手邊的這位是段府的管家,王老伯,伺候了段家兩代人。」

「王伯!」鳳玨跟著喊了聲,語氣是尊敬的,她能在雇佣兵里安穩的活到現在,除了手段,身手外,另一層保護色自然是羸弱的外表。察言觀色也是必修課程!

那兩人七十來歲,頭發胡子都發白了,忙起身朝鳳玨擺手,「奴才不敢當,小小姐,萬萬使不得!」

「王伯,您客氣了,您是玨兒的長輩,稱呼您一聲王伯不為過。」

東宮皓月詫異的看著鳳玨,她恢復記憶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鳳玨側頭看他,眼神詢問,有什麼問題?

東宮皓月看她眼里澄明,不像是恢復記憶的樣子,搖了搖頭!

王管家這才坐回位置上去,「小小姐可是折煞奴才啊。」

胡清笑著勉強,「王伯,您是段府的功臣,小小姐稱呼您一聲王伯也是應該的,您也別在佛了小小姐的一番心意!」

其他幾位都是段府外面生意的賬房的,有米商,陶瓷,酒樓等等。

物業蠻大的!

鳳玨沒看到段三少,有些奇怪,「胡清,段三少呢?」

胡清眉頭蹙起,「三少爺在陪著老爺。」

鳳玨不說話了,肚子卻是咕咕叫了起來,東宮皓月看著她的肚子,眼里是柔情一片。

「等等,如雲去拿早膳來了。」

鳳玨點頭,「你們也別管我了,繼續商量你們的!」

東宮皓月看向胡清點了點頭。

後者這才拿起他面前的幾本賬本道,「這幾本賬本原在賬房,都是由賬房幾人統一管理的,老爺甚少過問,如今老爺去了,這些清算後便由小小姐來看管,今後這賬本是由小小姐親自結算還是繼續交由段府賬房里的人管理,什麼個意思就由小小姐說了算。」

「等等。」鳳玨奇怪的看著胡清,「這些交給段三少,哦,也就是我舅舅來管就好,我雖是段家血脈,但也是外姓人,將段家家業交到我手上,不太合理!」

東宮皓月摟著鳳玨的腰身,幫她緩解酸痛。

胡清苦笑,其他人也是一臉苦楚,只是王伯唉聲嘆氣,「小小姐,有所不知,三少爺如今的身子管不了段府的事情,撐不起這個家啊。」

鳳玨想到昨天見到段三少的模樣,也皺起眉頭,「胡清,你不是醫生嗎?沒辦法醫好他?」

胡清搖頭,「少爺是中了白教獨門命藥,這命藥若沒有藥方,其他人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配出解藥來的。更何況少爺當年身受重傷,頭也受到一些刺激,所以屬下也是無能為力!」

鳳玨看向東宮皓月,後者輕輕搖了搖頭,鳳玨懂了,東宮皓月也一定看過段三少的癥狀了。

「那這件事我暫且管著,等他好了後就交換給他。」

在場的人雙眼都亮了,俗話說家不可一日無主,何況是重城的主人。

胡清順著竿子往上爬,站起來將面前的一丟賬本都遞到鳳玨面前,「小小姐,這些賬本屬下便交給小小姐了,該怎麼處理,小小姐發話便可!」

鳳玨嘴角抽了抽,瞪著胡清。

後者模了模鼻子,坐回原位。

「這些都不著急,胡清,王伯,死者為大,你們還是盡快安排好我外公的後事。」

王伯眼露贊賞,胡清接著道,「這些老爺在身前就已經安排妥當了,老爺說一切從簡,棺木中午便會運到府上。」

這是老人家的意願,鳳玨讓胡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如雲端著熱騰騰的清粥和小菜進來放到鳳玨面前,東宮皓月將賬本挪開。

如雲進來很快又出去了。

鳳玨讓他們話題繼續,自己吃著樂呵!

等胡清等人安排好後事相宜後,便魚貫而出,忙碌去了,段鷹死了,這重城的一切事物便全數落到了段三少身上,只是段三少根本沒能力去做好這一切。

鳳玨吃著青菜,問東宮皓月,「段鷹死了的消息,還沒放出去?」段府都這麼安靜,外面一定更安靜!

東宮皓月搖頭,「他畢竟是一城城主,段三少又不能理事,段鷹有將後續的事情都安排好,這樣重城的臣民在知道他死了這消息的時候,才不會鬧得人心惶惶,讓有心人給鑽了空子!」

「他倒是個好城主,最後一刻了還想著那些百姓。」鳳玨有些惆悵,「不過你說的有心人是白教的人?」

東宮皓月模著鳳玨的發絲,鳳玨不滿的轉頭,不讓他踫。

「女人頭不能亂模!」

東宮皓月只是可惜的收回手,也沒在有其他動作讓她安心的吃完清粥。

「據胡清說,這白教的人找上段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如今他突然死了,來鬧是難免的!」

鳳玨不置可否,她只是听過白教這個名字,其他一概不了解,但是,「你好像挺熟悉這教派的?胡清還真是不提防啊,什麼都跟你交代清楚了!」

他敢不交代?

東宮皓月在心中嘀咕一聲,說道,「這教派我也不是很熟,但據胡清說,他們找上段府的目的是為了攪渾了這天下,要統一這片大陸,奪得江山!」

鳳玨嗤笑一聲,「他們倒是挺大胃口的!」

東宮皓月也點頭,深邃邪魅的眸光里閃著不一樣的亮光,「的確。」

「好了,不說他們了,我沒興趣听。」鳳玨將喝完清粥的碗筷往前一推,說道,「你是不是給我敷過雙眼?」

東宮皓月愣了下才說道,「你昨晚哭過,我怕你醒來眼楮難受,用真氣幫你吹了下眼楮,好沒有好些?」

鳳玨感激的看了眼東宮皓月,「你說這世界上的事情是不是很奇妙?」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夠神奇的。

就比如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她跟東宮皓月發生關系後,她還能這麼坦然沒有絲毫尷尬的跟他膩在一起,當然害羞還是會有的,即使沒表現出來!

東宮皓月不懂她為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但想了想還是附和。「小丫頭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走吧,吃飽了也該去做事去了。」

東宮皓月看著桌面上的賬本,「那這些呢?」

鳳玨頭疼,「你真讓我管賬本,拜托,你就饒了我吧,拿槍我在行。賬本,得了!」

東宮皓月也不勉強,招呼著如風,「將這些收起來,以後拿給段三少!」

如風點頭,抱著賬本又消失了!

鳳玨看他們腳步輕快,「東宮皓月,你們這里的白事是怎麼操辦的?」

東宮皓月說,「在家里守棺七日,便下葬!」

「怎麼簡單?」

「你以為呢?」這是死人的事,又不是喜事,還敲鑼打鼓不成?

鳳玨是挺詫異的,「我還以為這至少也得來個喪宴什麼的!」

東宮皓月無語了,「你外公都說一切重簡了,若是辦得震天響,豈不是和他的意願相違背?」

鳳玨想想點頭,「其實有這麼大的家業又有何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到了下面還不是什麼都沒有!」

東宮皓月不想她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拉著她往外走,這丫頭昨晚哭得挺傷心的,現在跟沒事人一樣跟他討論這個!

也不知道她大腦里都在想些什麼!

「小丫頭不傷心了?」

鳳玨白了他一眼,「昨天不是傷心過了嗎?況且這世上誰最終能躲過‘死’這個劫數?人都會死的,傷心是在所難免,但我總不能為了他每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吧?」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那你還想我怎麼想?醒來哭哭啼啼的?」她想想那畫面就惡寒,她想她還是在五歲的時候哭過,昨天就夠丟臉的了,在讓她哭,得了!

「沒有,對了今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不打算在府里幫忙?」

東宮皓月無奈,「這里有段府的人在就好。」他堂堂王爺在這弄喪事,看了豈不讓人看笑話?

鳳玨跟著他往段府外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忙綠的人,包括在一旁指揮的胡清和王伯。

鳳玨皺眉,拉住東宮皓月,「胡清跟你說了段鷹中毒的事?」

東宮皓月本想說沒有,但轉念一想,她遲早要知道的,也就點頭。

「段鷹是中了白教的五步散,至于是什麼原因的話,這胡清沒細說,只說當日段鷹接到消息說你這丫頭離開錦繡紅莊後,他便親自帶人在重城里搜索,可在第二天晚上,就有白教的人找上門,沒人知道他們在房間里談論了些什麼。胡清說那晚他出去了,不在段府,所以也不知道曾發生了何事,只是听段府下人們說,那晚從段鷹書房里傳出乒乓的聲音,好像還有打架聲,等胡清回來後,段鷹就渾身是血的躺在打翻的凳子一角。」

鳳玨陰鶩著臉,「又是白教!」

東宮皓月點頭,「看來這白教身後有些秘密!」

鳳玨對這沒興趣,「你說段鷹是中了五步散的毒,那為何他還能撐這麼久?」

東宮皓月輕笑,「你可知胡清的身份?」

鳳玨眨眼,「不是段府里的醫生?難道他還有特殊的身份?」

「確實,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胡醫聖的弟子,他沒說他是如何保住段鷹幾天性命的,但我從段鷹手中的脈象來看,應該是跟七血果有關!」

「七血果?那是什麼東東?」

「七血果是保命聖藥,是胡醫聖用著畢生的心血和聖藥給練就而成的,至于這七血果當真有何療效,外人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玨兒若想知道,自可去問胡清!」

鳳玨沒興趣,東宮皓月帶著她出了段府,往東的方向走,也沒問這是去哪,只是跟著。

「我不是很好奇這七血果,我只是好奇既然這七血果能保住段鷹幾天的命,為何卻不能完全解了五步散的毒?不符合常理!」

東宮皓月搖頭,「他只怕也是亂醫投石,將七血果給段鷹服下了,可玨兒別忘了,我之前說過的,這五步散的毒性極其霸道,世間除了解藥外,想要救回段鷹的命那是不可能,七血果能壓制五步散的毒性遲幾日才發作,已經是大跌眼楮的事!」

鳳玨不了解他所說的這些毒藥,但有一點她很清楚,「你說,段鷹是被白教的人下毒的?」

「沒錯,怎麼了?」

鳳玨突然停下腳步,在原地想了一會,東宮皓月正要問她怎麼了,鳳玨抓過東宮皓月的手轉身就往段府狂奔。

「糟了,趕快回去!」

東宮皓月不明所以,但是卻將鳳玨摟進懷里,他狂奔速度更快些。

「怎麼了?」

「你說段鷹是被白教的人下毒,這五步散又是極其霸道的一種,那麼白教的人定然知道段鷹必死無疑,可段鷹卻是奇跡般的多活了幾天,挨到我回來,這才咽了那口氣。而這期間白教的人卻沒有再次下手,你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對嗎?」

東宮皓月本就聰明,之前是沒將心思放在段鷹的事情上,更何況他們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胡清也沒說得仔細!

「你的意思是?」

「沒錯,白教的人現在還在段府!」

東宮皓月臉色也難看了,兩人往段府大門方向狂奔。

「我不知道白教的人目的是為了什麼,但,段三少一定很危險,東宮皓月,快點!」

東宮皓月沉著臉點頭,幾步閃身便在段府大門外落下,還好他們走得也不是很遠!

兩人如一陣颶風似的,閃身就消失在前院!

胡清正巧拿著一條白布和白燈籠,往大門方向走去,猛然一陣颶風他就只看到鳳玨和東宮皓月的身影,皺起眉頭。

那是去東院的方向。

「胡醫師?」

胡清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下面的人,「你們將這些掛到大門口,記著要掛正些。我跟去看看!」

「是!」

胡清腳步也加快了些,小小姐他們像是很急的樣子,一定是出事了!

而他們去的方向是在東側,也就是說老爺那里有事發生!

現在留在那的也只有三少爺和幾個護院!

胡清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慌忙跑了起來!

東院,段鷹房間,段三少跌坐在床上,段鷹的尸體身上,驚恐的看著不斷朝他走來的人。

「你……你……」

「段三少,要怪只能怪你的爹爹,你是受他所累!」

段三少抓著段鷹的手,瘋狂搖頭,「你……你……別……別過來!」

面前的人長相普通,但右耳處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那是白教人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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