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東院門口時,前面閃過兩道黑影,曲中直驚愕萬分下,忙追著黑影奔了過去。
也一眨眼黑影便沒了蹤影,曲中直瞪時眼直了,剛看到那兩個黑影是從院子里出來的,急忙跑到東院,這時又有一個人影閃了出來,曲中直給嚇了一大跳,心道壞事了,想也沒想就追著那黑影跑去了。
段府臨街上,兩黑影掠過,東宮皓月摟著鳳玨的腰身,旋身落到一小巷口陰暗處。
兩人皆是一身夜行衣!
「你確定他能找到?」她藏得挺嚴密的!
東宮皓月低聲回道,「如隨不愛動腦子,但也不算太笨的人。」
鳳玨放心了,正說著身後的黑影便追了上來。
如隨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東宮皓月,「王爺,是此物?」
鳳玨點頭,東宮皓月這才將那盒子給收到懷中。鳳玨這才放心,三人一同往奴刑街走去。
那是個小盒子,里面還有一顆黑喪拳的解藥。
她也是在出門後想起來的,東宮皓月中了黑喪拳,雖然雷霆說他吃過解藥毒解了,但她總覺得不安心;如果東宮皓月真的沒事了,那為何還要送兩顆解藥給他?
本想自己回去拿的,東宮皓月卻打發了如隨去。
東宮皓月自然不知道那盒子裝的是何物,如隨在東宮皓月面前就是個乖孩子,安靜的跟在兩人身後。
「玨兒想先去哪處?」
夜晚的寒風刮得人面容生疼,鳳玨想了想,「青樓!」
東宮皓月自然不會反對,相對于賭坊,他倒覺得青樓更為安全些,想到賭坊,東宮皓月皺起眉頭。
鳳玨卻是想到,「如隨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發現?」
如隨回想了遍,「回王妃,沒有。」
鳳玨想那冥藥知道她晚上要出來,居然也沒個響動,倒是好奇了。
東宮皓月說道,「別擔心藥師父,他有分寸!」
鳳玨想想也是,便不再言語。
此時的奴刑街有些蕭條,整條街上就留有幾盞燈,不過青樓也還算熱鬧,大廳上不算奢靡的場景,但弄情調笑的也不再少數。
東宮皓月朝如隨使了個眼色,如隨當下飛身上了青樓樓頂,踩著青瓦便消失不見,東宮皓月摟著鳳玨從側面飛身而上,來到二樓。
打開一間房屋的窗口,剛要進去卻听到一聲聲不和諧的聲音,低吼,媚吟,床咯吱咯吱的聲音,東宮皓月當即尷尬,一手摟著鳳玨,另一只手卻抓著窗子。
鳳玨心下也郁悶,但還是戳了戳東宮皓月,眼神示意進去在說。
東宮皓月身動,兩人落到屋內,還好的是,這有個屏風擋著床的方向,只能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床上的人蓋著被子,神情很投入,也沒發現有闖入者。
「……啊嗯……慢……慢點……」
「……呵…老子快憋死了…」
鳳玨拉了拉東宮皓月,兩人悄然無聲的移到房門口,打開一個小口子側身閃了出去,將滿室春光和粗俗低吟關在了門內。
東宮皓月還是有些不自在,鳳玨模了模鼻子,到了走廊上,迎面而來兩個丫鬟,手掌端著小菜。
鳳玨正要往一旁躲去,東宮皓月卻是摟著人飛身往上,坐到了橫梁上。
「小葉,你是新來的,待會進去牡丹房中可要記得,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
「嗯,知道了姐姐!」
兩人從橫梁下方走過,拐過另一道走廊了東宮皓月和鳳玨才飛身落下。
鳳玨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兩丫鬟消失的方向,東宮皓月卻領著她往右拐,上次跟段三少來這時候,那房間有些怪異,他總覺得不對頭。
房間再次被鎖上了,東宮皓月一驚,有人來過了?
鳳玨將鎖抓在手中,是把新鎖,月形的,應該是剛換上去不久的。
「能打開嗎?」
東宮皓月直接將鎖抓在手心,一擰,鎖開了;鳳玨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強!
兩人進去後東宮皓月將房門關了,房間的擺設跟之前的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床上也沒有被褥。
「你帶我來這干嘛?房間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東宮皓月往床鋪走去,上面的奇怪圖案還在,雖然不是很明顯。
「玨兒來看!」
鳳玨疑惑的上前,是個鶴頭,跟貓頭鷹的頭紋有些相同,「這有什麼奇怪的?」
東宮皓月敲了敲床板,咚咚咚,聲音很清脆。
鳳玨雙眼一亮,「有密道!這麼說白教的人之所以會在這消失,是因為這里有暗道?」
「有這可能,上次我陪段情來這取獸皮地形圖時便發現這不尋常之處,只奈何如何找都找不著那機關!」
鳳玨皺眉,段情是段三少的本名,「在這房間找到的獸皮,那這房間也是死了的前任花牌的?」
「正是!」
鳳玨嘆息,「段三少說過他來找這頭牌是受了段鷹的命令,在外紈褲也只是為了制造假象,這個頭牌是白教中人,那麼她一定會留下些線索的,我們找找看。」
東宮皓月搖頭,「房間里除了這大床外,其他東西都給搬走了。」
鳳玨爬上床,身子橫在床上,手探到床里頭,眯起一只眼尋找細縫。
耳朵貼著床板,突然覺得不對頭,下面竟然傳出一絲絲的聲音。愣了下忙出床上跳起來,視線繞過房間一周。
「怎麼了?」東宮皓月疑惑的看著鳳玨,後者卻突然拉過他的手,飛身藏到了橫梁頂上。
東宮皓月正要出聲,鳳玨捂住他的唇,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東宮皓月點頭,剛藏好房間里卻突然傳出一聲聲響。
兩人小心的往床的方向看去,床板動了動,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從里面走出兩個身影,一紫一黃!
「小紫,你別生氣了,尊主這麼做定然有他的用意!」
「用意?尊主所說的用意便是讓我們不能對段府的人動手嗎?教主如今身受重傷,這全是姓段的過錯,尊主卻突然下令不讓我們動段府中的人,哼。你叫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穿紫色衣裙的女子坐在床沿,一拳砸在床板上。
床黃色衣裙的女子挨著她坐下,安慰,「我知道你心中難受,我又何嘗不難受?只是這既是尊主的意思,我們姐妹便不能違抗!」
小紫臉色很差,抓過身旁人的手,「青兒,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我們也會向護法一樣,死的那麼痛苦,我不想。」
「不會的,小紫不會的,尊主現在就在重城,就算真的不小心被媚功反噬了,也有尊主在。」
小紫搖頭,「不,尊主現在不讓動段府,這就表明我們還得繼續在這重城青樓,和男人周旋下去,我們便隨時都有可能赴死,青兒,你也不想向護法一樣,對吧?」
「對,我不想,可是我們也不能違背尊主的命令,我自信尊主這樣的安排有他的用意,教主要的不是僅僅是四國天下,還要加上重城這塊藍圖,小紫,你要三思,如若壞了尊主和教主的大事,後果不是你我兩人所能估量的。」
「那,難道我們就只能在這坐著等嗎?」
「這到不是,尊主不是說了嗎,只要找到張賤,便也知道那女人的下落,屆時在殺了地牢里其他三國的人,相互嫁禍給東浩皇朝,還怕這天下不大亂嗎?屆時自然不用在害怕媚功過度,需要采陽補陰來恢復功力。」
「……」
「好了,趕緊回去自己房間,你的客人也該到了,我得下去看著那姓方的,上次一時疏忽,差點讓他給逃了。」
叫青兒的女子下了暗道,那小紫卻是坐在床板上發了好一會呆。
鳳玨和東宮皓月屏住了呼吸,看著房間女人的一舉一動。
小紫起身,涂上濃厚的胭脂粉臉皺了起來,閃著殺意,「我不能讓自己像護法一樣給毀了。」
翻身下了暗道,將床板關上。
東宮皓月摟著鳳玨從橫梁上下來,兩人奔到床沿看了眼,對視一眼。
「有辦法打開嗎?」
東宮皓月搖頭,「只怕這開關是在暗道里面。」
鳳玨搖頭,「不,上面也定然會有開關的。」兩人將整個床都給找了個遍,愣是沒找到開關。
房頂的青瓦有響聲,東宮皓月仰頭卻看到如隨做了個手勢,東宮皓月臉色當下變了。
二話不說,摟過鳳玨掌風將窗口震開,兩人飛身閃人。
同一時刻,門口兩個穿著漏紗的女子走到房門口,看到地上的鎖,驚叫。
「不好!」
一掌將房門劈開,只來得及看從窗口飛出的身影,其中一個女子往床的方向跑,另一個往窗口處追,卻哪還有人的身影。
女子一掌打在窗口上,憤怒。
另一個女子奔了過來,「沒異樣,他們想來也沒發現什麼。」
女子冷臉,兩人轉身便出了房門,急匆匆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樓下陰暗處,東宮皓月雙腳撐在木牆上,鳳玨保住他的腰身,等頭頂上打開的窗口處頭影縮了進去,這才抱著人飛身落到了地面上。
如隨隨即跟了上來。
「王爺,王妃,她們的人發現了,我們得先行離開!」
鳳玨點頭,「走吧!回去想想該怎麼對付這些人!」
三道人影隨即消失在原地。
而另一頭的曲中直,追著人出了臨街,晚上沒有星火,黑漆漆的一條道路,又是冷風刮來,凍得他渾身打哆嗦。
這人不僅沒追到不說,自己也不知道饒了幾個小巷子,摔了幾次狗吃屎,在回頭看時,早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仰頭望月,他這莽莽撞撞的跑出來是為了哪般?
第二天雞鳴時,曲中直一身狼狽,頭發凌亂得像個雞窩,臉上髒兮兮,身上衣服也破了幾個口子,也不知道這是摔在了哪。
段府開門家丁被他這模樣給嚇了一大跳,忙將人請進來,讓一旁的同伴給去請管家來。
「啊秋…」
含著口水的噴嚏打在面前的家丁臉上,曲中直縮了縮身子,戳著冷冰冰的手背,「小……啊秋…小生不勞煩啊秋,勞煩兄台,這就去歇息去。」
那家丁抽著臉將他的口水給抹了,「那曲公子倒是小心些。」
「嗯……啊……」沒看清腳下的階梯,右腳踩空,直接滾下梯子。
家丁捂臉,都讓你小心看著路了。
鳳玨睡飽了起來,東宮皓月已經離開段府,找如雲等人去了,鳳玨也沒在意,只是招來胡清,兩人關在房間里,商量了半天。
昨晚東宮皓月回來時,如隨說這賭坊他們進不去,那就跟個牢籠似的,進去的人每個幾天是出不來的,而出來的人不是斷手斷腳,便是嗤瘋癲傻,要麼就是一具尸體。
鳳玨醒來便找來胡清,要他將自己知道的,段鷹曾經做過的,全給仔細一件不漏的交代了。
而這麼一交代便是三個時辰的事,直到鳳玨肚子咕咕叫,餓得實在不行了,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這才放過胡清,兩人一同去了偏廳用餐。
鳳玨卻是想著昨晚那兩女人的話,居然還想將主意打到段府,真當她段府是龜孫子,只做縮頭烏龜?
「胡清,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府里你照看著,順便去抓抓幾只小老鼠,」
「小老鼠?」胡清詫異的看著鳳玨,王伯領著人將飯菜擺在桌上。
鳳玨冷哼,「什麼時候段府的護院這麼隨便了,只要是個人都能頂上?」
胡清反應過來,心下一驚,「小小姐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希望明天回來的時候,後院亂竄的老鼠都丟到油鍋里榨成了老鼠干。」
胡清沉著臉,「是屬下的辦事不利,小小姐放心,屬下定當親自去盤查所有護院。」
鳳玨嗯了聲,「將段三少和鳳錦接到東方府中,記著,行事要保持低調。」
胡清受教,「屬下親自去辦。」突然想到還有兩位不速之客,「那藥師父和曲公子該如何安排?」
鳳玨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後,送菜的一個家丁卻突然開口道,「回小小姐,那曲公子似乎昨晚出去過,到今晨才回來,一身狼狽。」
胡清詫異,鳳玨也是停下扒飯的動作,「他出去過?」
「是的,小虎子說,昨晚子夜他在鎖門時,曲公子就在澡堂里,還被他給嚇了一大跳。」
鳳玨皺眉,「子夜?」
那家丁以為出事了,心下跟著一顫,小心的答話,「是的。」
胡清道,「這曲公子有問題?」
鳳玨回神,嗤笑,「他沒問題。」只怕他昨晚看到他們從府中出去,這才跟了出去的,只不過他不會輕功,追不上擺了!
「這樣,冥藥那頭你自可不必理會,若他問即我和東宮皓月,你便說我們出府一天,明日回來,讓他安心在府中待著;如不問那更好,你們只要小心伺候著便可。至于曲中直,他有什麼要求你們只需滿足他,如果他要離開你們也無需阻擾,知道嗎?」
胡清記下了,王伯領著幾個家丁出去了。
胡清道,「小小姐打算如何做?」
鳳玨喝了口魚湯,「這些你無需管,只要將段府看好等著看戲就行。」
胡清也不在問了。
鳳玨吃飽喝足後便拍拍走人了,胡清讓人來收拾好碗筷,朝幾個家丁和女婢吩咐了幾聲後,面色陰沉的往後院護院的方向走去。
鳳玨是去找客棧找雷霆的,大廳里能看到碧玉和陳四追逐的影子,陳四纏著碧玉要拜他為師,賴頭陳三兩人坐在客棧大門口,眼巴巴的望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聲聲嘆息。
碧霞坐在一旁喝著清茶,吃著小菜,無比悠閑!
「賴頭。」
「玨兒!」賴頭和陳三兩人一個激靈就起身迎了上去。鳳玨無聲笑笑。
「玨兒,你可來了,我這眼巴巴的只差沒把這條街給看穿。」
掌櫃的撐在掌櫃桌面上,正打著瞌睡,被賴頭那洪亮的聲音嚇得一激靈,醒了!
揉揉眼楮這才看到這哪家小姐,忙招呼一旁的小二上前伺候著。
鳳玨朝碧霞走去,賴頭,陳三兩人跟在身後。
「嗯,有些事要處理。」沒想這大塊頭賴頭還懂得幽默。
賴頭騷騷頭,陳三呵斥陳四讓他安靜點,別在搗蛋!
鳳玨問碧霞,「你師父呢?」
碧霞指了指頭頂,有些郁悶,「在睡覺。」
「睡覺?這太陽都曬了他還沒醒?」
碧霞嘖嘖兩聲搖頭,「不,師父昨天回來到現在,快睡了十二個時辰了。」
碧玉甩開陳四,撐在桌上坐到碧霞一旁,「師父有心事的時候便會躲在被窩里睡大覺,只要他睡醒了,就說明沒事了。」
鳳玨咂咂嘴,「哪個房間?」
「天字號,你要上前找師父?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順便提醒你一句,師父睡覺的時候那可是翻臉不認人的,管你是誰,抓了就打!」
鳳玨皺眉,還是往木梯上走去,碧霞碧玉對視一眼,都幸災樂禍了,生活太無聊了,等著看好戲。
天字號,在二樓算是雅間。
一腳將門踢開,床上弓著個身子,全身都遮在了被子里。傳來悶聲呼嚕聲。
鳳玨輕哼一聲,走進房間單腳將房門給關上,來到床沿。
「老頭,裝睡也是一門技術活,你這還不過關!」
床上的人沒反應,呼嚕聲平穩。
鳳玨單腳踩上床沿,俯身戳了戳被子里的一團,「起來,有事找你幫忙!」
呼嚕聲持續的時間長了些,被子還是沒反應!
鳳玨臉部抽了抽,「雷霆,冥藥追來了。」
「啊,哪?在哪呢?說我不在!」床上的人從被窩里竄了出來,目光著急,看到床沿的鳳玨後一把拿過被子蓋在頭上,再次縮進了被子!
鳳玨抓過被子給掀開,坐在床上,「行了,人冥藥沒時間天天追著你不放,趕緊起來。」
雷霆哼哼兩聲,將被子圍著脖子蓋成了個粽子,只露出一個頭,才過去一夜,這眼角的皺紋便又多了幾條。
鳳玨瞧著他拉縮頭烏龜的樣,好氣又好笑,「你不是要找他嗎?他人都找來你,你就焉了?」
雷霆自嘲的笑笑,「說是一回事,但面對又是另一回事;小丫頭還年輕,不能體會老頭心中悲涼。」
「得,你跟冥藥的事總是要解決,他身上那一噸肉你要不給它‘切’下來,你就等死吧。」
雷霆哀怨的瞪著鳳玨,明知道他現在最不想听到的字眼就是肉了,她還拿著它來刺激自己,過分了啊!
鳳玨可沒空理會他這些破事,恢復正色道,「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個忙的。」
「你這是請人幫忙的態度?」
鳳玨抓過他背上的被子,就是一陣拉扯,「我要炸彈。」
雷霆一愣,皺著老臉看鳳玨,「你要這東西干什麼?」
「昨晚我到奴刑街逛了逛,發現青樓有個密道,但我和東宮皓月怎麼都打不開,你這‘油桶’炸彈正好派上用場!」
雷霆瞧著臉色,將被子從身上扯開,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僅僅是一個青樓暗道,小丫頭還沒到用那玩意的地步。」
鳳玨點頭,「什麼都瞞不過你。胡清說奴刑街有個賭坊,這賭坊就跟銅牆鐵壁似的,進去不容易,出來更不容易;而這賭坊里藏著的便是四國各安插在重城的秘密人物,改天我找他們賭坊的最高層談判談判,要一個不合,惹毛了我,我二話不說便將這賭坊給炸了,讓他們橫!」
最重要的是,胡清說賭坊里的都是武林高手,尼瑪,她打不過,總得想點計策不是?
雷霆老臉抽了抽,「沒用的,這桐油對里面的人起不到作用,你用了這桐油也是白搭!」
鳳玨輕哼,「對你當然沒用,用在我手上的東西就算是廢品我也讓它變成寶。那賭坊不是在奴刑街當老大嗎?不是銅牆鐵壁嗎?我就來個甕中捉鱉,屆時一個都別想逃走!」
雷霆搖頭,「小丫頭想得太簡單了,你想,既然這賭坊是銅牆鐵壁,那里面的人呢?他們總歸要出來外面活動的時候,賭坊里能出來的路自然不僅僅是一條;就如你所說,這青樓里有暗道,這賭坊又豈會沒有?」
鳳玨雙眼一亮,「還好你提醒我,這炸彈你給多做幾個,賭坊若和青樓真是一家親的話,青樓那麼也得留幾個守著。」
雷霆噎了下,「你這腦筋,怎麼轉彎的?這事它就不能這麼做知道嗎?」
「行了,雷霆,我就管你要炸彈,順便給做好幾只弓弩來就行。」
打仗是需要武器的,無論是現代高科技還是古代長矛槍。
當然,這兩個現代人,還是軍事出生,她就不信斗不過一群武林高手!
再說了,要真的斗不過不是還有東宮皓月嗎?這廝的武功還是有保障的!
雷霆仔細瞧著鳳玨,至于知道她是將他當‘工具’使了。
「你來真的?」
鳳玨白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不來真的我找你干嘛?」
他以為她是來通知他,冥藥那頭的情況的!沒想到這死丫頭這麼沒良心。
「不做。」
鳳玨哼哼兩聲,明顯的威脅,「真的不做?」
雷霆堅守陣地,「果斷不做。」他手中的東西雖然威力不大,但也是能炸死人的。
賭坊里圍著一群人,就丟一個進去到頭來炸的都是無辜的,豈不是很冤枉?
鳳玨果斷起身,「行,我這就回去跟藥師父通口氣,他身上這膘肉我給找到法子‘剃’除了,至于雷霆的話,他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雷霆當下就傻眼了,忙從床上下來竄到鳳玨的跟前,攔住他的去路。
「小丫頭你不厚道,這是威脅!」
鳳玨一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去,「威脅的就是你,你有意見?」
雷霆坐到她對面去,「當然有,你抓著別人的痛腳這算什麼?」
鳳玨冷哼,「威脅不抓著你的痛腳,還抓著你的鼻子不成?誰讓你要告訴我冥藥的事情,還要跟著我出谷?」
雷霆又沒話說了,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子,讓你這嘴閑不住。
「行了,老頭也說不過你,這樣打個商量如何?」
鳳玨擺手,「免談。」
雷霆氣憤的拍了下桌子,怒了,「小丫頭不能這麼強硬的,有你這麼逼著人做事的嗎?跟你談個條件你身上又不會少塊肉。」
剛從樓梯上上來查看情況的陳四,被雷霆那一掌拍在桌子上的響聲給驚到了,嚇得他轉身屁顛屁顛的就往樓下跑。
哎呀不好了,雷爺爺發怒了!
下面等著的幾人看他這火急火燎的下來就知道準是壞事了。
一群幾人頓時也著急了,但碧玉碧霞說,他們師父生氣的時候,他們還是躲遠些自保要緊!
鳳玨慢悠悠的看著老臉漲紅的雷霆,突然就咧嘴一笑,「雷爺爺,您別生氣嗎?玨兒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的。」
雷霆這神經跟鳳玨的愣是搭不上,半天沒扭轉過彎來,「意思是有得商量?」
「不就是冥藥的事情嗎?放心吧,包在玨兒身上,這段時間保證他會不來打擾你,這樣夠厚道了吧?」
雷霆還是懷疑的盯著她看,「你確定?」
鳳玨一本正經的朝天豎起兩根手指,「我鳳玨對天發誓,是真的。」
「行,老頭也信你了。只要你幫我頂著冥藥,給我騰出些時間來徹想此事,協助我找到他身上的那股化學藥物,炸彈,弓弩這些都是小事一件!」
鳳玨笑眯眯的趴在桌子上,靠近雷霆幾分,「我要四十個炸彈,十二把弩弓,要小型便于攜帶,但發射力在兩百米內的。」
「多久要?」
「兩天後!」
雷霆當下搖頭,「不可能,兩天時間不可能能做出四十顆炸彈,十二把弩弓的,材料先不說,人手也不夠。」
鳳玨笑得詭異和算計,「誰說人手不夠的,樓下四五個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都是吃干飯的?至于你說的材料,寫個清單出來,我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