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湛很想現在就沖出去,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亂,她不是那種出了事情只會哭的女人,回頭?
指望江耀年回頭嘛?
一個變了心的男人,你還指望你能把他給指引回來?就是能拉回來她也不屑拉,她不要別人剩下的東西,哪怕那條路自己跪著爬著走走完。
第一時間袁湛就是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她不光要離婚,她還要鬧,不是自己沖進去就鬧鬧里面的那對狗男女,這樣沒意思,你江耀年不是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還有那個女的,什麼來歷?有沒有家庭?什麼時候開始的?
手住著車把,死死的擰著,這種痛要比刀子剜在身上更痛,刀子的痛來的木頓,這種卻更加直接,一刀斃命,她仿佛看見流了一地的鮮血,那是她的眼淚。
生活給她上了關鍵的一課,告訴她,男人能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她放棄自己的一切帶女兒掙錢供他念書,結果回報自己的又是什麼?
疼痛就像是感冒細菌,從外部感染然後慢慢上頭上身,她的頭暈,她的身體犯軟,那種疼鈍鈍的,木木的。
她的丈夫啊,這就是她嘔心瀝血換回來的成果。
「媽媽,你怎麼哭了?」
袁湛給女兒擦著臉,用手掌把女兒的頭發編好,親親江箏的臉。
「無論發生什麼,有媽媽呢。」
江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一年的夏天似乎不太熱,隱隱叫以後的江箏回想起來都覺得冷,渾身犯冷,空氣里好像夾帶著一種透骨的寒。
袁湛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千辛萬苦的,她把王導的家庭住址給找了出來,王導的丈夫公婆她全部都模清楚了。
「媽媽……」
「你不要喊我……」袁湛抱著自己的頭,卻馬上後悔了,她這是怎麼了?自己轉過身就看著江箏要哭不哭的樣子,把江箏摟在了懷里,孩子不敢哭,憋著眼淚。
「寶寶,媽媽心情有些不好……」
「你是周偉嗎?」
周偉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一愣,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袁湛推著車子走上去,對著周偉說了幾句,周偉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袁湛,覺得她可能有被害妄想癥,自己的妻子跟她丈夫攪合在一起?
她丈夫誰啊?
她是不是有想太多?
「大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對于周偉來說,全世界的女人都會跟別的男人有什麼,王導堅決不會。
王導會收攏男人也會哄人,周偉就覺得袁湛或許是跟王導有些什麼沖突。
「大姐,如果是我妻子做過什麼過激的行為,那麼我替她說聲對不起……」
「江耀年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周偉不說話了,王導之前處的對象叫江耀年他是知道的,介紹人中間說的很是清楚了,袁湛看著周偉不出聲,自己閉著眼楮。
「半個月之前我親眼看見你的妻子跟我的丈夫出現在一間出租屋里,在黃河路西北巷31號,XX年X月X日,之後……」袁湛把所有的日子全部就都記了下來,她每說一句,周偉越是沉默的厲害,因為這些就正中要害,那些日子王導都找理由出去了,自己也並沒有過問。
「大姐,這並不能就說明我的妻子跟你丈夫……」
「我是有女兒的人,我不會亂說,是不是你可以跟我去看看,現在就去,他們今天就約在了那個房子里見面,當然你可以相信你的妻子冰清玉潔,我卻不相信我的男人,男人的話,我不信了。」
周偉沉默,袁湛繼續添最後一把火,她就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鬧出來,不光鬧的那個女的家人都知道,而且她還要鬧的江耀年沒有臉面。
「你怕什麼?」袁湛看著周偉的眼楮問著。
「我並不是怕……」
「那麼你就跟我去,是不是去了一目了然……」
袁湛去了江耀年的單位,江耀年辦公室的同事說他今天沒來單位。
「請假了,說是去醫院看病了……」
袁湛哭著,說江箏生病了,自己又整不了孩子,孩子鬧騰的特別厲害,本來想來醫院找江耀年的,同事一听,病的這麼嚴重,你這個當媽的怎麼還跑出來了?
「趕緊的,帶著我去,送孩子先去醫院要緊啊……」
同事並不知道袁湛的家住在哪里,周偉沉默的跟在後面,他不確定自己這一去到底會面對什麼,在周偉的心里,他對這件事兒覺得還是不太相信,王導背著自己偷男人?
這根本就不可能。
袁湛領著兩個從後面走過去的,窗戶擋著窗簾,她拿著一塊磚頭照著窗子就砸了過去,里面的人一聲驚呼。
「啊……」
「大姐,你這是怎麼了?」
江耀年的同事看著袁湛拿著磚頭照著玻璃就砸了過去,這是干什麼啊?
袁湛沒管那些,幾磚頭下去,那窗子根本也不嚴實,她就直接扒開窗子,里面的一對男女根本無所遁形。
王導滿炕找自己的衣服呢,那一幕哪怕以後袁湛吃了那麼多苦,每每想起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過癮,覺得自己當時怎麼絕那麼勇敢呢?她從來不後悔,去苦苦哀求一個男人回頭,不如趁早就自己死了心為好,看見了也就死心了。
江耀年伸著手拽著他的大內褲,光著上身。
等王導看清外面的來人,自己傻眼了,饒是會說,面對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說了。
「你個小X婦……」
袁湛從窗子就跳了進去,騎在王導的身上,騎在光溜溜王導的身上左右開弓,那玻璃被袁湛一磚頭砸了進來,滿抗就都是碎片,王導想跑,可是被袁湛死死的給按住了,後背一動,玻璃片就扎進了皮膚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