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過他,你放過他,你有什麼怨氣你都沖我來……」
哪怕就是以後幾十年王導的日子過的怎麼順心,可是每一年到了今天的日子她就覺得胸口發賭,曾經她跪在那個女人的腳下,抱著她的大腿痛哭流涕的。
江耀年覺得袁湛就是鬧也得有個度,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就說以後需要做的。
「離。」
王導心里松了一口氣,自己嚶嚶的哭著,她想要的結果不是這樣的,雖然也是離婚,但是自己腦子里所想的是江耀年不要袁湛就是了,哪里有自己這麼狼狽的入戲?
袁湛眉頭一挑。
「誰不離誰是三孫子,走。」
王導又要往江耀年身上撲,她是成全自己跟江耀年的情分了,那周偉呢?
事情都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就只能離,不能回頭,王導起身照著周偉走了過去。
「我們離婚。」
說是要離婚,但是江耀年卻沒有往單位去,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這樣去,自己的工作就真的完了,現在單位要求的是,不能亂搞男女關系,自己真是多一點的時間都找不到,袁湛這個該死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袁湛跟在江耀年的身後,兩個人進了大門,李女乃女乃還帶著江箏玩呢,江箏看著父母回來就沖了上去,袁湛抱起來女兒送到李女乃女乃的身邊。
「李女乃女乃,麻煩你照顧一下寶寶,我有些話得對江耀年說。」
說罷看了江箏一眼,袁湛覺得女兒小歸小,但是她爸爸做出來的事情,江耀年敢做就不怕丟人了那自己何必怕丟臉呢?
「江箏你听著媽媽的話,你爸爸跟外面的野女人睡一起去了,被媽媽給撞見了,現在媽媽就要跟他離婚……」
「你胡沁什麼。」江耀年一看袁湛對著孩子說這些,火氣就又上來了。
簡直不知所謂,還號稱她不是文盲,對一個不大點的孩子說這些,她想干什麼?
上去一個耳光抽過去,袁湛躲了,照著江耀年的臉就吐了一口。
「怎麼怕我說?你敢做就不怕我說的,寶寶你記著你爸今天穿著褲衩子就被媽媽給堵在里面了……」
袁湛不忍氣吞聲,她也不為誰而活,孩子小是小,但是她有知情權,從袁湛打算把這件事兒扯破扯開,她就已經要把臉扔在地上了,從今以後江箏就沒有這個父親,是她袁湛的女兒,就不能認這個父親。
袁湛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李女乃女乃老人家受不了這個刺激,江耀年被袁湛給堵住了?堵在哪里了?袁湛這個傻女啊,你說你這樣鬧騰,不給丈夫留面子,不就是把丈夫推到別人的懷里去了?
李女乃女乃一手摟著大哭的江箏,一邊勸著袁湛,拽著袁湛的手。
「袁湛你听我的,夫妻之間什麼事情就都好商量,哪里能說離婚就離婚,你說最苦的日子你都過去了,現在鬧離婚,不是便宜他們嘛……」
江耀年跟袁湛前後腳進了屋子里,江耀年照著洗臉盆就踹了過去,洗臉盆破了一個大洞,好像在嘲笑他一樣。
「你想怎麼樣?」
江耀年的眉頭緊緊皺著,這王導跟她丈夫回去還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呢,他得趕緊過去看看,這事兒畢竟是自己錯,難為一個女人干什麼,他滿腦子里還都是王導呢。
袁湛不是跟江耀年耍狠,她識人不清自己認了。
「現在去你單位開介紹信,我們離婚。」
江耀年听了袁湛的話,婚肯定要離,但不是現在啊。
「袁湛你鬧也鬧夠了,你今天像是什麼樣子?你就跟農婦的婦女一樣沒有見識,你跟寶寶說那些干什麼?她才幾歲,她是個孩子啊……」
江耀年一瞬間就變成了慈父,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錯不錯的,不應該禍及兒女,江箏是無辜的,袁湛是當親媽的,怎麼對自己女兒下手那麼狠?那是親生的啊,你在把孩子給嚇到了。
袁湛冷笑︰「你別跟我講這些,這個時候你想起來寶寶了?你也會說她才幾歲,你就干出來這樣不要臉的事情,我說呢,忙你總是忙,原來就是出去忙活女人了,你江耀年本事,兩個男人睡一個女人,你也不覺得髒……」
「你給我閉嘴。」江耀年的臉孔發青。
袁湛也是氣的,聲音微微發抖,她的指甲扣著自己手心里的肉,她告訴自己,不能哭,袁湛你不能認輸。
「我說錯了?你真是本事啊,江耀年對于這個家,你付出過什麼?」
「你不要總跟我算計這些,你知道我外遇就是你逼的,袁湛你自己什麼模樣你看不清嗎?每天糟踐的就跟一個叫花子似的,我要怎麼跟你睡在一起?我說過你有病就去看病,我跟你躺在一張床上,我都惡心的想要吐……」江耀年高聲的斥責。
他的自尊他的尊嚴,他的形象,現在通通都被袁湛踩在腳下了,她就想看見自己痛苦是不是?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你單位開介紹信,江耀年你做得出來就得敢承擔,你不是愛她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愛她……」
*
「我對你不夠好嗎?」周偉看著王導問著,他低垂著頭,狠狠的吸了口香煙。
王導哭的梨花帶雨的,那現在事情被捅出來了,自己有什麼辦法?
「我問你,我對你不夠好嗎?」周偉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巴掌就跟雨點一樣的落在王導的臉上,她偷人多久了啊?
她怎麼就那麼賤呢?
「我問你,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什麼時候睡的?」周偉拿著手里的香煙對著王導的胳膊就按了下去。
古話講,越是脾氣好的男人,發起飆來越是可怕。
周旋小臉哭得通紅,進了屋子里抱著自己女乃女乃的腿就嚎上了︰「女乃女乃,我爸要殺我媽,女乃女乃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