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橋琴音一斷,眾人立時回過神來,再見肖潛面容更是生出詭異的變化。
便見肖潛的左眼球在眼眶之內,忽然向著左面滾動,而且連眼眶也一起向左面斜去,右眼球向著右面滾動,在那一瞬間,便是面上的五官仿佛同時鬧起矛盾來一般,竟是紛紛不呆在原位,反而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較勁。
就如兩個人用兩股力氣,分別拉扯肖潛的面孔一般,弄得就連肖潛臉上的那道刀疤,都開始從中間彎曲起來。
頓時肖潛的面孔,好像變為了妖魔鬼怪一般,讓人看得不寒而粟。
肖潛的嘴角向左面一咧,露出一個讓人心中發毛的怪笑,口中忽然說道︰「你此時這般與我作對,又有什麼好處,若是他們再次打將過來,你當真應付得了嗎?」
眾人听得心中一動,暗道若是乘此時機向著肖潛出手,不知他可有抵御之力?
只是眾人心念方動,卻見肖潛的嘴角又向著右面咧開,繼續說道︰「我對付不了,難道你便對付得了?你弄個勞什子的銅鏡,雖然能招來一條破龍,可不還是被人家用這個鐲子給圈住了雙拳。如今雙拳被縛,若非我方才情急出手,你又如和能夠逃得過那個和尚的偷襲,和這兩個美麗門主的聯手相攻。此時雙拳不能從這鐲子之中月兌將出來,你倒說說,你可有什麼好法子來對付其他之人?」
肖潛向右面咧開的嘴角,將這一番話說完,卻是不再相左面拉扯,一時間竟是不再言語,仿佛這一番話,說得極有道理一般。
原來肖潛方才在與那從空中落將下來的雲彩相斗之時,被那一絲雲彩sh 入體內。
體內‘大羅之力’雖然及時運轉,祛除了那絲雲彩之力,卻仍為那絲雲彩所乘,刺激了神魂深處。
一時間,本是因為那極y n氣旋破碎,而震回肖潛神魂深處的那個魂魄,竟是又回轉過來,轉而壓制了肖潛的意識,令肖潛又生出那種猶如落在水上,渾身漂浮不定之感。
只是此時肖潛‘大羅化海’已成,體內的神魂之力,竟是較以前j ng進了許多。
此番,雖然自己的神魂,莫名其妙的不住漂浮,卻是竟然能夠感受到身體的所作所為,便是身體之中那另一個魂魄的舉動,也是略有所感。
直到身體上的雙臂,為那碧鐲所縛,又眼看便要被那幾只手掌拍到胸前,體內‘大羅化海’陡然運轉之下,竟是叫肖潛的神魂,再次回到身體之上。
肖潛這才以‘大羅之力’,破解了眼前的危機。
顯然肖潛身體之中的另一個魂魄,雖然能夠一時間c o控肖潛的身體,卻是不能用出肖潛十數年來的苦修之術,便是連肖潛的的‘大羅之力’也是無法運用。
因此只要是那個魂魄出現之時,肖潛便只會使出那等威猛之極的拳法,只是那拳法雖然威猛凌厲之極,卻是沒有肖潛的大羅之力相配合,不然的話,以那拳法的奔放豪邁之勢,這些人實是萬難是其之敵。
肖潛雖然借著‘大羅化海’運轉之力,再次回到身體之內,那個魂魄卻是並未像以往那般,就此隱入自己的神魂深處,而是與肖潛同時存于肖潛的腦中。
肖潛一時間心頭大怒,自然與之爭搶起自己身體來。林小橋方才以問心一曲得以探入肖潛的心底,所見所听,便是那個魂魄所做。
此時肖潛忽然說到雙拳被縛之事,那個魂魄仿佛已知理虧,竟是再不出聲,一時間,卻是隱入了肖潛的腦中。
駱非馬始終盯著肖潛觀看,此時見了這等情形,心中突然想到︰莫非這位肖兄,是被某處的鬼魂附身了不成。不行,昨夜這位肖兄幫我甚多,此時我卻是要幫他一幫。看起來論身手本領,我似乎又沒有他那般多的變化莫測。對了,我自幼便同師傅學習禪經佛道,不如我便念一段佛經,助他驅散身上的鬼魂也好。
駱非馬心思一定,忽然先是張口說了一聲,「阿彌陀佛」。接著便合起雙掌,模仿起自己從白馬寺內見到的和尚念經時的模樣,口中連續詠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之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s 不異空。空不異s 。s 即是空。空即是s 。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駱非馬這樣娓娓念來,倒是將他身旁的華自器嚇了一跳,暗道︰此人怎地恁地古怪,竟是突然念起佛來。莫非是這個姓肖的小子。被鬼怪附身了不成,怪不得?竟是變得這般了得,這鬼怪倒也奇異,怎地平白無故地非要落到他的身上,既然能令人武功大增,附到我身上又有何不好。
華自器心中胡亂思索,卻也不敢妄自上前,卻見肖潛的目光忽然一轉,面上露出一絲笑意,向著駱非馬看來,口中說道︰「駱兄倒是有趣,念得是些什麼?」
肖潛話音未落,腦中卻是響起一個聲音,怒聲說道︰「這小子念得是‘般若多羅密心經’,他想得到好,可惜念佛經卻是毫無用處。」
肖潛听到那聲音所說,心中忽然醒悟,方要大笑一聲,卻覺得始終彌漫在身前的那股血氣,竟是有些消散之意。
隨之,雙拳所縛之處一松,再見那個碧油油的鐲子不知何時,竟是突然再次旋轉起來,而且每旋轉一下,便會松開一些。
肖潛陡然覺得雙拳一松,連忙將那鐲子退了下來,口中不由笑道︰「哈哈哈,還是這般輕松自在得好。」
肖潛一時間雙拳得以解月兌,立時覺得雙腕之處傳來一陣麻癢難耐之感,知道是血脈突然流通所致,只是這鐲子為何突然松開,卻是不得而知,料想那霍思歸不會突然生出好心,放開自己。
霍思歸被肖潛以大羅之力化為y n陽兩股,弄得身上忽熱忽冷,全然不知所謂,心中一時間驚駭之極,退出數步之外,尚是未敢上前。
此時,陡然見到那鐲子未經過自己施出運用之法,竟然自行松開,不由大是 異,忍不住向著戚芸看去。
卻見戚芸臉s 尚算鎮靜,忽然偏頭看向駱非馬道︰「定是這位公子的佛經,一時間解開了鐲子內‘萇弘化碧’的忠肝義膽之志,方才能讓那姓肖的小子得以月兌出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