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氣息仿佛牢籠一般,罩在朱衫趙飛燕的身周,而那紫色的電芒卻是猶如牢籠之中的一道道紫網,朱衫趙飛燕只須略動身形,那紫網便會發出 啪的雷電之聲,將那紫色的光芒激到朱衫趙飛燕的肌膚之上。
便見朱衫趙飛燕絕美的身姿上,不時有一道道細密的紫色電光,有如毒蟲般交錯閃現。
只是此時,朱衫趙飛燕眼中妖異的光澤閃動,整個身體上由內向外生出一層灰色的氣息,那氣息在她的身上有如水波一般流淌,與那紫色的電光一經接觸,便會化為片片灰色的羽毛,粘附到朱衫趙飛燕的身體之上。
轉眼之間,朱衫趙飛燕在外面的肌膚之上,除了臉龐以外,其它如手背,脖頸之處均是紛紛被一層灰色的羽毛所覆蓋。
朱衫趙飛燕眼中那妖異的光澤一閃,忽然于這紫息的籠罩之下,發出了一聲清麗之極的嘯聲,那嘯聲尖利清脆,有如燕鳴!這一聲燕鳴激昂直上,仿佛穿透了這里壓得極低的紫色氣息,穿透了空如擲到天空上的黑袍,直上九宵。
空如的黑袍,在這一瞬間,仿佛被那嘯聲的穿透之力所驚動,竟是猶如在沉睡之中猛然驚醒的野獸一般。
便見這個平整的黑袍表面之上,竟是掀起了一層層的波紋,那波紋層層疊疊不斷堆積,最後卻是化為一張奇大之極的面孔,那面孔生得像極了一個和尚,只是被紫色的魔息所阻,否則肖潛體內潛藏的魂魄定然可以認出這面孔是為何人。
此時,那張奇大之極的面孔,忽然張開大口,猛地向內一咽,本是高昂激越的清嘯立時由此中斷,就如被這張面孔給吞吃了一般。
紫色的魔息之中,任憑朱衫趙飛燕如何開口,卻是一絲聲音也沒有傳將出來,空如看向朱衫趙飛燕冷冷說道︰「你想憑介這嘯聲去喊來幫手不成,可惜在那黑袍之下,你這嘯聲卻是難以從此處傳出。」
朱衫趙飛燕檀口一合,身體在那紫色的氣息包裹之下,忽然一轉,接著一雙手臂分別探出,五指張開,猶如撕布一般,向著裹在身體之外的紫色氣息抓去。
朱衫趙飛燕一動之下,立時牽動了其身旁紫色氣息之內所附的大量紫色電光,便見那紫網一般的紫色電光,頓時猶如無數條陡然活轉過來的紫色毒蛇一般,紛紛竄到朱衫趙飛燕的身體之上。
卻見朱衫趙飛燕身體之上那灰色的羽毛,忽然猶如刺蝟身上的利刺般,片片直立而起,接著又仿佛梳子一般,齊刷刷的向外梳動。
那灰色的羽毛雖然只是生在朱衫趙飛燕的手背以及脖頸之上,但是此時直立起來,不停刷動,竟是猶如無數片風中擺動的樹葉,卻是將朱衫趙飛燕的身體掩在其中,愣是將那絲絲紫色電光阻擋在外。
再見朱衫趙飛燕的一雙玉手,以是抓到了紫色的魔息之上,此時玉指之上立時向外泌出道道灰氣,與那魔息相觸,眼見嚴密得猶如綢布一般的魔息之上,竟是漸漸現出一道道的抓痕。
只是那魔息實是太過濃密,剛剛現出的抓痕,馬上便會被旁邊的魔息彌補,看起來就如根本未曾抓出過一絲痕跡一般。
空如泥餅上的兩個窟窿,便如野獸的兩只凶楮,正自注視著朱衫趙飛燕,此時那兩個窟窿之中忽然有光亮一閃,空如手中的‘大魔刃’竟是陡然豎起,向著朱衫趙飛燕身前的紫色魔息一晃,卻見魔刃之上的鏡面,忽然有一面陡然亮光閃動,卻是募然自那魔刃上月兌離而出。
那鏡面在朱衫趙飛燕的身前緩緩變大,而鏡中也是漸漸現出一團模糊的形狀,隨著鏡面上的亮光越來越強,那鏡中的影像也是清晰起來。
朱衫趙飛燕在魔息之中竟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她那妖異的目光立時便被那鏡中的影像吸引,不知不覺中,便是她不斷用力抓向魔息的手掌,也是緩將下來。
原來那鏡面之內,此時出現了四滴灰色的液體,那四滴液體並列懸在鏡中的某處,便如一顆心髒般不住跳動閃爍,正是朱衫趙飛燕體內的四滴妖髓。
空如嘴角一咧,卻是露出一絲丑陋之極的獰笑,「原來你這女子還能夠這般堅持,是因為體內這四滴奇異的液體,此番被我魔刃上的‘映心魔鏡’照出,便由我將它掏了出來。」
空如說話之間,空著的手臂忽然伸出,向著那鏡面之內伸去,仿佛要將那四滴妖髓取出一般。
與此同時,魔息包裹之下的朱衫趙飛燕神色一變,便覺得自己胸前微下之處,猛地生出一股銳利之極的勁道,仿佛有一只堅硬的手掌,要破開自己的肌膚,探入自己的胸月復之內。
說也奇怪,空如那泥巴一般軟綿綿的手臂,一觸到那方懸在身前的鏡面,立時便融入進去。
朱衫趙飛燕頓時覺得胸中在那一瞬間,已是被那銳利之極的手掌破開肌膚探了進去,而且那手掌已是向著體內四滴妖髓所在之處,直接抓將過去。
空如看著朱衫趙飛燕一雙閃著妖異之光的眼楮,淡然說道︰「再過片刻,你那雙眼中的妖氣就會如火焰般熄滅,到時我看你還還有什麼能耐與我在此糾纏。」
眼見空如融入到鏡面之內的手掌,就要抓到了那四滴妖髓,卻見那鏡面的一側,忽然彈出一道靛藍色的光芒。
接著便見一根狹長鋒利的骨刺,已是疾然刺到,便听得‘嘩啦’一聲,鏡子破碎的聲響傳出,那懸在半空的鏡面,已是被那根狹長的骨刺一擊之下,刺得粉碎。
碎開的碎片四下濺出,倒是有一多半射入到空如那泥餅一般的面孔之上,空如泥餅一般的面容,本是漆黑一片,一絲光澤也無,此時被那碎裂的鏡片扎了滿臉,立時生出了一片晶亮之光,看起來倒是詭異之極。
空如的面孔忽然仿佛泥沼般一陣蠕動,竟是將那片片碎裂的鏡片,一塊塊具是包裹了下去。眨眼之間,那閃爍晶亮之色的鏡面,再也沒有一塊留在上面,空如那動听的聲音,此刻竟是化為一聲唳叫,泥餅動處,已是向著發出這靛藍色骨刺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