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走了?」王氏看著林氏從外邊進來問道。
「是的,娘,人已經送走了。」林氏看了一眼李氏,然後回答道。
「嗯,好,我們現在開始講講別的事吧。」王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是盯著李氏,盯的李氏渾身發抖冷汗連連的。然後才說道︰「你們把門給鎖了,都到上房去,今兒個我們老兩口要好好的理理這件事。」
說罷徑直往屋外走去,莫勝明和林氏面面相覷,但是拗不過王氏,只有把門給鎖了,然後才帶著全家往上房走去。
這李氏現在是心里虛的很,這件事婆婆已經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去整治自己呢,更何況到了上房還有公公在呢,只怕這件事更不好解決了,而且公公一向以公謹嚴肅,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做的事,那自己豈不是只有被教訓的份了?!李氏越想越心慌,越想心里的懼怕就越深,倆腿發軟的越是厲害,但是不得不跟在莫勝明等人後面,因為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公婆會怎麼對她。
不得不說李氏在這方面覺悟似乎差了點,她都想把人家孫女嫁給一個傻子了,人家爺女乃再怎麼不待見孫女,也不會上趕著去踐踏自家孫女,也難怪她後面會被整的那麼慘,當然了這是後話。
上房王氏早把她看到的听到的,給莫老爺子都陳述了一遍,莫老爺子是越听臉色越難看,听到最後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了,恰好這個時候李氏最後一個進來,莫老爺子直接一個冷刀眼甩了過去,嚇的李氏臉色慘白的。
「李氏,說說吧,你做了些什麼?」莫老爺子沉聲道。
李氏眼神閃爍,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公公……,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沒做?需要我這個老婆子再給你數數麼?」王氏一听李氏居然否認她所做過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公公婆婆,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李氏打定主意來個概不認賬,直接就跪下來了,雙眼含淚的看著莫老爺子和王氏。
莫老爺子只是臉色陰沉,听了她的話後雙眉緊皺成川字。王氏更是恨的牙口都要咬碎了,她當初怎麼就覺得這個賤婦是個好媳婦呢?!怎麼會為了二兒子娶了這樣的女人呢,真是家門不幸啊。
莫勝明等人暫未說話,只是心里的憤怒越來越大,就像隨時要從胸膛里爆出來一樣。
「喲,公公,婆婆,大哥大嫂,你們這是在干嘛?呀?二嫂你沒事跪地上做什麼?」劉氏驚訝的叫了起來,本來她听村里人說,她二嫂今兒個去了大哥家,而且自己的婆婆王氏也去了,而且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後,大哥一家以及二嫂都跟著婆婆王氏到了上房來了,心里就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匆忙間就趕了過來,果不其然是發生了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二嫂做了什麼讓公婆那麼動怒的事。
「哼,做了什麼事,你讓她自己個兒說,她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王氏氣呼呼的說道。
「二嫂,你這是做了什麼呀?」劉氏見得不到答案,只好問當事人李氏了。
李氏眼神閃躲,結巴道︰「我……我什麼也沒干啊,我……我一個婦道人家,能……能干什麼呀?」
劉氏還是得不到答案,眉頭打結般的皺了起來,心里的疑惑也越發的大了起來,只是現在不好開口問啊,真是急死她了,這二嫂究竟干了什麼蠢事了?!
看到李氏眼神閃躲,說話結巴,莫老爺子心里也肯定了王氏之前的說法,王氏和他說這老二家的李氏要把瑤瑤給嫁到她娘家大嫂家去,而且還是嫁給個傻子,他本來是不信的,只是現在看到這李氏的神色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一切不都明擺著的麼?!
自己個兒還沒死呢,這李氏就開始盤算起了自家人,要是今天不給她教訓,以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啪……」莫老爺子一拍桌子,沉聲道︰「老大,把你幾個兄弟都給我叫過來,今天我有事要說。」
「是,爹,兒子這就去。」莫勝明听到莫老爺子的吩咐後,便出門去尋其他幾個兄弟了。
半晌過去了,這被找的沒回來,尋人的也還未歸。屋子里氣壓低的都喘不過氣兒來了,李氏一直跪著就未讓起身,此刻她腿都麻的不成樣子了,只是她現在可不敢叫喊,否則還不知道會吃什麼苦頭呢。
小半刻時間,人終于到期了,莫老二看著跪在地上的媳婦,又看了看盛怒中的父母,把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站在一旁耷拉著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老三和莫老四則是看著跪在一旁的李氏,心里即便有千萬個疑惑,此刻也之能是以眼神傳遞疑問,只不過還是得不到答案。
人多了未免就有些吵鬧了,幾家該來的都來了,除了莫勝明家的,其余那些人心中都是喘喘不安的,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也不好開口。
「人都到齊了?」莫老爺子目光掃了掃整個屋子里的人,開口詢問道。
「都到齊了……」
「好,今天我就給你們說說。你們知道老二家的為什麼會跪在地上麼?」莫老爺子問道
除了莫勝明家的人,其余人都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一直都在地里忙活,怎麼會知道這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那今天我就告訴你們,這李氏做的事是什麼,她居然和她娘家大嫂商議,要把老大家的大閨女瑤瑤嫁給她的娘家小佷兒,而且這件事還未和我們商議,她就做下了決定,並且她娘家大嫂今天還讓媒婆上門來提親。」
莫老爺子話音剛落,眾人嘩然,劉氏心里極其鄙視李氏的行為,當然了,嘴上自然也不會放過譏諷的機會︰「我說二嫂啊,你拿你娘家當人看,你把你婆家放在什麼位置啊?這大哥大嫂還沒歸去呢,你就想著把瑤瑤嫁給你的小佷兒啊,你家佷兒是個傻子,你這分明就是想要瑤瑤嫁過去伺候你的小佷兒啊!」
劉氏字字誅心,莫老三和莫老四心里則是火氣直冒,雖然家里已經分家了,但是小時候大哥待他們是真心的好,有啥好吃好喝的都會先給他們,再講了自己個兒還未有孩子的時候,待大哥家的孩子也是視若己出,這大哥家頭三個孩子可是自己都照看過的,現在人家都欺負到自家人頭上了,怎麼可能忍的下去。
當即火爆性子的莫勝武直接罵道︰「二嫂,我敬你是我二哥的婆娘,你現在是我莫家人,怎麼能夠把我莫家的後人往火坑里推?你還是不是人啊?你良心是讓狗吃了還是咋的?」
別看劉氏有些得理不饒人,但是此刻她還是極其符合自家當家的話,這李氏太不是人了,換做是自己,早把她嘴給撕爛了不可。
「我也同意三哥的看法,二嫂,你眼里還有婆家麼?」老四莫勝天神色不虞道,雖然並沒有明確說李氏哪里做錯了,但是在他心里別人休想欺負自家人,現在看到自己人欺負自己人,那還得了。
「老二呢?這是你媳婦兒,你有什麼好說的?」莫老爺子沒忘記在定下李氏罪名之前先問一下老二莫勝文,只不過在看到莫勝文腦袋耷拉,眼皮下垂一副沒睡醒樣的樣子站在一旁時,心里的邪火又蹭蹭蹭的冒了出來,指著莫勝文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你什麼樣子,連自己媳婦兒都管不住,你還有個什麼用,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了,你居然連半點反應都沒有,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東西。」
看著盛怒中的莫老爺子,莫老二心里直犯怵,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就好了,我沒意見。」
看著怕自己怕成這樣的莫勝文,莫老爺子只覺得有火氣沒地兒發,只好全部發到了李氏身上,怒聲道︰「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麼按照家規,這樣的女人我們莫家要不起,老二給她一封休書,讓她回娘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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