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道人影從外面跑了進來,只听見門吱呀一聲便關上了,姚小芳挑了挑眉,看向了門口,「若兒,你這是做什麼?大白天的關什麼門啊?」
許若兒喘了喘氣,而後才說道︰「女乃,你可知道,可知道那莫王氏快死了?」她剛听這事就在猜測是她女乃女乃下的手,所以這才急匆匆的從外邊跑了回來。
聞言,姚小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意道︰「知道啊,那又如何?」
「女乃女乃,難道,不是您做的麼?」許若兒有些愕然的看著姚小芳,這王氏中毒的事件和姚小芳之前告訴她的步驟是一樣的,且她還記得前兩天放櫃子里的瓶子不見了,里面裝的是什麼,她大概也猜到了,想必真的是女乃女乃做的。
姚小芳白了她一眼,「我做的?你有證據麼?即便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他們有沒有證據,我怕什麼?」反正有替死鬼,她又有何要害怕的呢?
「可是女乃女乃,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許若兒急忙說道。不是她想幫著王氏說話,而是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殺人是什麼罪,她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夠了。」姚小芳怒道︰「究竟你站在誰那邊的?你是我孫女,可不是她孫女,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毒啞了。」
被她這麼一喝,許若兒的眼淚就這樣停留在了眼眶中,噙著淚好不可憐的看著姚小芳,嘴唇緊抿著,她還能說什麼,她女乃女乃如今已經听不進去任何話了。
沒有人在說話,屋里倒是安靜了下來,姚小芳心里知道了王氏要死的事,心情好點不得了,雖然中途有被許若兒打斷,但是這樣除去了她一個仇人,也是值得的。
——
莫氏一族的族長以及族老們浩浩蕩蕩的跑到了莫家,莫族長進門就給了莫老爺子一耳光,怒道︰「大元啊大元,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那姚小芳是個什麼貨色,你不清楚?當初她拋開了你,嫁給了別人,如今又回來了,還與你藕斷絲連,你說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害的你媳婦現在躺床上昏迷不醒?」
莫老爺子雙手緊握,沉著臉一言不發,只是在顫抖的身軀讓人看出了他的悔恨,不過此時悔恨又有何用呢?
「大元,你也是差不多六七十歲的人了,我也是接近百歲了,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麼糊涂事啊?你現在不是小孩子,做事前能不能動點腦子啊?我今天可告訴你了,你以後要是再去見那個姚小芳,你就給我滾出莫家,大不了讓你媳婦和你和離,勝明他們幾個也都成家了,也和你們分了家了,到時候你住誰那看你自己的,要讓他們贍養也行。」莫族長心里那叫一個恨啊,當初他和他大哥兩人就窮了一輩子,掙了一輩子,可是結果呢,最後還是要靠小輩們才能享到福?
且當初他就不看好莫大元和姚小芳,倆人差距太大了,雖然他們莫家是村里有名望的氏族,可是底下也有好多個窮戶組成,他當時就是一個,不過後來因為人緣好,才被選到了族長,一當就是那麼多年。
那個時候的姚小芳什麼都好,人也長得漂亮,可是他就是看她不舒服,當初他們二人分離後,這給莫大元挑媳婦的事,他也有摻和,王氏就是他和莫大元的父親一起挑的。
娶回來後,果然是個好的,孝順長輩,友愛妯娌,和睦鄉親,這些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對于王氏他們也是極力的做她的後盾,莫老爺子從成婚到後來,一直待王氏就不錯,可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年了,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還想把她的孫女塞進來,他雖然不能管所有人的家里,但是這莫家他還是能說的上話的,在听到她的行事時,他料定了這事不會成,所以才沒有出面阻攔,卻沒有想到如今出了這麼一遭。
莫老爺子闔了闔眼,而後才一臉懊悔的看著莫族長,「二叔,是我的錯,若不是我……」
「對,就是你的錯。若不是你這樣藕斷絲連,你媳婦何至于此啊?那個女人我一直就和你說過,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明面上是一張白紙,實際上肚里全是墨汁,尤其濃的黑墨汁。」
莫老爺子這一輩子從未被人這樣數落過,這是第一次被莫族長這樣呵斥,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可惜他又不能反駁,一時間只能是無奈的站在那里挨訓。
被他好生教訓了一段後,這才記起是來看王氏的,當即白了他一眼,然後上了樓看了看王氏的情況便下樓了,看著一屋子的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慶媳婦,當即便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大元,莫不是你覺得你家有錢了,就可以隨便體罰別人了麼?」
莫老爺子賠笑道︰「叔,這是哪能啊,這不是內子出事與她有關麼,這才把她給罰跪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莫族長看怪物的看向了莫老爺子。
莫老爺子猛然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他要是再說下去,指不定沒事都變成有事了。
好一會兒,筱筱他們才給說清了事情的原末,誰知莫族長聞言後,又是一悶棍的敲打在了莫大元身上,怒道︰「你還敢說不是你惹出來的,這婦人無冤無仇又怎麼會去害王氏呢?且東西是姚小芳給的,不是她還有誰?居心叵測的令人發指。」
筱筱抽了抽嘴,這老頭果然是厲害,這莫老爺子看到他都不敢亂說話,就像是孫子一樣,嘖嘖,這人要是離世了,估計這世上沒有人會壓得住莫老爺子了。
——
……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屋里的人被驚到了,一臉不安的看向了外面,只見幾個衙役手上拿著一張紙,上面蓋了官印沖了進來,對著屋里的人便說道︰「你們倆誰是姚小芳,誰是許若兒?」
姚小芳心下微微起疑,不過面對凶悍的人,她早已經自發自動的笑了起來,道︰「官爺,我就是姚小芳,不知道官爺有何吩咐?」
「你就是姚小芳?行了,跟我們走一趟吧。」衙役對于她的討好一點都沒有感覺,自顧自的說道。
「呵呵,不知道官爺找我們何事啊?」姚小芳也不是個笨的,她自然是知道要怎麼去打探才能知道出了什麼事。
而官差也沒有想要隱瞞她,當即便說道︰「你涉嫌毒害莫家老夫人莫王氏,這是搜查令,你們幾個,先去搜搜屋子里有什麼可疑的東西,然後給我回報。姚小芳,跟我們走吧。」
听到他為什麼來,姚小芳臉上神色微變,而後笑道︰「官爺莫不是找錯人了,我這些天一直在家,又怎麼回去毒害莫老夫人呢?」
「想伸冤找縣太爺,找我沒用,別和我套近乎,小心我告你一個妨礙公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衙役粗眉一橫,當即不虞道。
姚小芳被嚇到了,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我這就和你們走,只是你們能否別為難我孫女?」
衙役瞪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一起帶走。」
姚小芳簡直是要一口銀牙咬碎,這現在的官差都是這樣呢,硬氣了,不像以前那麼不硬氣,雖說心里不滿,但是還是跟著去了,而在他們離開的不一會兒中,從一個小木櫃里找出了一個瓷瓶,官差們得到了這個東西,連忙就收隊往莫家開始趕了。
到了莫家,姚小芳先是一愣,而後心里有些惴惴然了,心里也知道大概是什麼事了,只是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她是主謀,所以心里還是微微有些放松的。
「大人,姚小芳和許若兒帶到。」衙役對著縣太爺行了個禮回報道。
黎大人揮了揮手,「好,姚小芳,如今本官有接到一宗案件,這案子有牽扯到你,所以把你帶過來問話。」
姚小芳心里一突突,當即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的扯了扯嘴角,道︰「是。」
「既然如此,那本官問你,你是否認識跪在地上的那個婦人?」黎大人每問一句,他身邊的師爺就跟著寫一句,記錄著問題以及有關的重要信息。
姚小芳咬了咬唇,而後才說道︰「民婦不認識她。」
听她這麼一說,大慶媳婦暴怒,「你個黑心的老賤人,你居然敢說不認識我,三天前,要不是你給我藥,告訴我那是敗火的藥,我怎麼會把東西放在涼茶里?分明就是你故意設計來陷害我,想殺害我們家老夫人,但是卻又想找個替罪羊。你個老賤人,不要臉……」
一句句的粗俗鄙夷的話從大慶媳婦嘴里說了出來,黎大人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當即大喝道︰「放肆,本官未曾問你話,你居然敢在這里胡攪蠻纏,莫不是要本官打你三十大板,你才知道收斂?」
聞言,大慶媳婦咻的閉上了嘴,只是那眼神看向姚小芳,似是要吃人一樣。姚小芳被她瞪得心里也有些發虛了,不過想想既然他們只是問話,想必是沒有證據的,那麼只要她把事情都推到大慶媳婦身上,她就可以洗月兌罪名了,呵呵,當初果然是個好計策,沒有讓自己出來行動。
想到這里,姚小芳嘴角勾了勾,而這一個舉動被筱筱和莫雲天給看到了,當即二人便對視了一眼,莫雲天嘴角亦是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示意筱筱先別輕舉妄動,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好了,爬得越高,摔的越重,他就是要讓姚小芳在最有希望的時候變為絕望,想必那個樣子肯定很好看,也很解氣。
------題外話------
o(╯□╰)o,好累啊,嗚嗚,求撫模滴說,公司任務好重,有些吃不消了,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