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流逝,莫雲天去任上也已經是三個月有余,雖說每隔幾天就有一封家書送到,但是兒行千里母擔憂,林氏不可謂不擔心,更何況如今已經是深秋,青雲鎮早已經是秋衣上身了,偶爾林氏閑下來便會想著莫雲天夫婦倆人是否穿的好,吃的好等等問題,雖然眾人都笑她太過擔憂了,但是心里卻也是略帶絲絲縷縷的牽掛。愛睍蓴璩
筱筱推開了窗戶望著外面的情景,眼中一片欣慰,如今田里有養魚,雖說不如水塘里養的好,但是也不差,且山上的樹木也已經成活,今年未結果,但是看它們粗壯的枝條,也知道果樹是健康的,想必明年是一個豐收的好年。
吱呀——
門被人推開了,筱筱聞聲望去,見是莫瑤瑤和莫婷婷,笑問道︰「平日里你們二人不是做針線活就是做家務,都沒見你們來找我,怎麼今天出奇的來尋我了呢?」
莫瑤瑤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當我們稀罕來你這里啊,還不是有人的書信到了,不然我才懶得過來呢。」
「就是啊,我起先也不想來的,但是大堂姐拖我來,我那是不得不來,不過嘛,這楚公子也是了,這麼久沒有來看我們家某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美人在側忘了我們家某人了呢。」莫婷婷笑著打趣道。
筱筱對于她們倆的打趣面不改色的,沒辦法,誰讓來送書信的經常是她們倆呢,已經習慣了,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道︰「大姐,和二堂姐就那麼喜歡打趣人家麼?不過好像郭大哥也很少來了吧?」
原本是打趣別人,沒有想到反倒遭人家打趣,莫瑤瑤紅了臉瞪著筱筱,「你再說,我便不理你了,下次你的信我都直接給丟到河里去,不給你看了,然後再給楚公子捎信一封,讓他別再寄過來了,免得我老是遭你擠兌。」
筱筱抿嘴一笑,而後伸手接過了書信,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體,心里莫名的安寧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不知道這廝又在信中寫了什麼,上次寫的什麼相思之情讓她羞了好久,不知道他現在又寫了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
莫婷婷一直在盯著筱筱的舉動,見她已經是神游天外了,不禁推了推莫瑤瑤,笑道︰「大姐,你看,我們家某人的心啊,早已經飛到天外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別在這里打擾她的好。」
「嗯,你說的沒錯,我們在這里啊說不定會礙著某人的眼。」莫瑤瑤說完便拉著莫婷婷離開了。而筱筱也並未挽留,誰讓這二人每次送書信都會說這話呢。
二人離開了後,筱筱把門關上,這才緩緩的拆開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細細的讀了起來,這回楚軒倒是沒有寫什麼情意綿綿的話,講的便是在征戰途中的所見所聞,以及沿路的風景特俗,最末一句看的筱筱有些面紅心跳不已,不過半晌便恢復了之前的神色,只是嘴角一直有一抹欣喜的笑容。
看完信後,筱筱急沖沖的走到自己的書桌後,研好墨,筆蘸了蘸墨,可是在筆接觸到宣紙的那一刻,咻的停頓了下來,她應該寫什麼呢?這段時間她過的如何?還是訴說她這段時間的感受?唔,好像沒什麼可寫的。
泄氣的把筆放回了筆架上,忽然間發現,她真的沒有什麼好寫的,唉……,輕聲長嘆,失神的走出了房間,與其在家里拘著,還不如出去看看。
秋天是收獲之季,現在正好是收割稻子的季節,現在村里人養魚的住戶不少,除了幾家與筱筱家有恩怨的以外,其他的都已經養起了魚,有的人還在筱筱家打起來短工。
金黃的稻穗垂頭掛著,顆粒尤其的飽滿,看著就喜慶,筱筱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水田邊,看著這一幕,心里也開朗了不少,既然她寫不出來,倒不如把這副場景畫下來不是更好麼?反正她二哥有畫畫用的調料,她先畫一個素描出來,然後再上相對應的顏色就可以了。
回到家里,拿了自制的畫板和紙便再次出了門,爬到了自家承包的山頭上,俯視著一片寧靜的地方,心里略微有了些感覺,好吧,她前世沒有學習過繪畫,素描的話,只能是弄個大概的,現在她會的這些,還是莫雲風教的。
描描繪繪的倒也是讓筱筱折騰出了個模樣,而時辰也是日落西山了,微微笑了笑,拿著畫好了圖框的畫便離開來這里,之後便是上色,到時候在家里涂色也是可以的。
蕭逸從一旁的小道出來,正好看到筱筱離去的背影,想要叫住她,可是那一聲筱筱卻終究是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她,雖然很多事與她並無干系,但是他娘總是會拐彎抹角的把事往她身上牽引,若是這回再出些什麼事,估計他娘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走在路上,蕭逸心里亦是苦澀,原本他離筱筱是很近的,可是現在離她越來越遠,如今她家里,雲天大哥已經成親了,莫瑤瑤也已經定親,定親的對象是他的好兄弟郭寧,下一個不是莫雲風便是筱筱,不過看來,筱筱的可能性會大些。
失神的回到了家門口,看著如今已經是高牆大院的家,心里有種陌生感,以前家里只是一個磚瓦小院,可是隨著這幾年他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倒也成了一個富庶之家,在村里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可是現在的高牆大院,青瓦白牆隔斷了一切,包括他的一切想法,這讓他有種想要逃離這個家的想法。
吱呀……大門猶如許久未開啟一樣的打開了,開門聲驚醒了在神游的蕭逸,一想到已經回到家里了,未免讓徐氏再把事情牽扯到筱筱身上,連忙便收起了失神落魄的神色,轉而成了一幅平平淡淡的樣子。不若楚軒溫文如玉般的和煦,也不若莫雲天冰霜冷峻般的冰冷,但是卻是有著一種淡漠,把世人都隔離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徐氏听著下人的稟告說蕭逸在門外沒有進來,心里也不禁又怒又氣,這是他的家,將來更是他的東西,為什麼他就那麼討厭這里呢?
稟告的下人戰戰兢兢的等待著徐氏的吩咐,不過心里卻是在驚懼不已,生怕徐氏會來責罰他。
許久之後,徐氏也無法氣的起來了,生的兒子無用,她又能如何?徒然間生出了一股無力感,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們去把少爺帶進來吧,外面風大。」
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蕭逸一直不肯听她的,如今她家里也多了一兩房小妾,雖然蕭清遠很少去她們幾人房里,但是她也隱約可以知道,蕭清遠漸漸的離她越來越遠了。
難道兒子和夫君都要離她而去麼?不,不行,她不能讓他們離開她,他們永遠都不能離開她……
好幾天過去了,筱筱才把自己的畫給弄完,然後才把東西給弄好給寄出去了,雖然心里忐忑,但是還是有些隱隱的期待。
從這里到楚軒那里少數得要快馬加鞭半個月才能到,不知道這半個月在做什麼,在這里無法能探听到戰場上的一切事,她心里還真是有些擔憂。
不過顯然她的擔憂是多余了,只因為某人如今正在高城下俯視著戰場,經過幾個月來的征戰廝殺,之前天朝被佔領的城池已經回收了一大半,只剩下了一些城池還未恢復,不過這些城池是最難收復的,想要搶奪回來,還不知道要多久。且喜且憂的撫著城牆的牆壁,輕聲長嘆。
秦弘外出巡邏看到他在那里,不禁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怎麼在外面?你的傷還沒好呢。」想到當初他的沖動害的楚軒中了敵方的箭,到現在都沒有好,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楚軒嘴角有些泛白,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讓人不禁覺得他會羽化成仙而去,輕笑出聲道︰「表哥,我們來這里多久了?」
聞言,秦弘眼神無目的的看著遠方,雙眼無焦距,之後淡淡一笑道︰「好像快七八個月了吧,具體的日子我也記不清了。」
「嗯,可不是,我現在好想女乃女乃,也不知道她如今好不好。」以往他去外地視察店鋪也沒有這般的想念楚老夫人,沒有想到如今才來了幾個月,思念便已經是如春日里的樹木一樣抽枝發芽茁壯成長了。
秦弘看他略帶些傷感,許是受他感染吧,臉上也多了一絲惆悵,輕嘆道︰「再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一定會回去的。」沙場無眼,若不是楚軒和他兄弟情深,一直幫襯著他,說不定他不會那麼順利的收復那麼多的城池。
想想這些時日的經歷,恍如隔世,以往的他瀟灑如風,人人都說他是紈褲子弟中的翹楚,當聖上讓他做征戰大元帥時,老臣們皆是反對不已,好在群臣中有聖上的人,對于他掛帥雖然不看好,奈何聖上主意已定,不可更改,他們也只得服從,這才讓他當了這個大元帥,想想那個時候有多少人不看好他,想著他肯定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褲,做不得什麼統領三軍之帥,可是之後一個個捷報傳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那群老家伙是有多麼的吃驚,一想到他們因為吃驚而瞪大眼的樣子,他就想笑,「表弟,你說等我們倆回去,那些老家伙會不會把眼珠子掉下來?」
楚軒輕笑道︰「說不定不用等我們回去,現在他們就已經是眼珠子掉下來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更何況你這個紈褲中的翹楚都能做到一方元帥呢。」
「哈哈……,說的好,表弟,我們有多久沒有痛痛快快的喝過酒了?」秦弘笑問。
「唔,很久了,久到我已經忘了,好像是前生的事了一般。」楚軒笑著搖頭回道。
秦弘一把攬過楚軒的肩,道︰「走,我們去喝酒,今晚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倆人雖說心情不一樣,但是心里的思念和想法事一樣的,既然如此,何不借酒澆澆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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