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色飛身而起,掌心寒芒一掃,對著風流韻就是接連幾掌。
「鳳兒,你這是做什麼?」
即使躲的夠快,他還是被墨色的掌風給掃到肩頭,不敢置信的開口,她出手就罷了,怎麼還讓別的男人出手,這……太傷人了!
風流韻分身說話期間,險些被墨色犀利的掌風掃到,墨色凌厲的攻勢,讓他不敢再掉以輕心,忙打起精神應付。
一時間,身影交替,快如閃電,讓人眼花繚亂。
鳳兒?
任清鳳發現眼前仿佛一群烏鴉飛過,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一地,這男人怎麼叫的出口,她跟他很熟嗎?怎麼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閹了你!」
任清鳳冷冷的哼了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都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敢油嘴滑舌的,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打是親,罵是愛!
她就全心全意的成全他,讓他好好感受墨色的親和愛吧。
墨色與風流韻的激烈打斗中,任清鳳冷笑一聲,身影一閃,將牆中的金釵拔了出來,看也不看風流韻一眼,手腕一抖,金釵再次射向他的胯下。
「喂喂……你來真的?」風流韻既要應付墨色,又要閃躲任清鳳的金釵,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卻再沒有被傷到分毫。
「不是真的,難道是煮的?」
任清鳳冷言冷語,見風流韻再次避過金釵,眼中閃過一道惱色,欺身上前,驟然靠近,一縷少女特有的幽香,就那麼猝不及防的鑽入風流韻的鼻息之間,似有若無的,如同一條調皮的小蛇,在他的心肺之間游走,不由得讓他心神一晃。
一雙妖魅的眸底,瞬時的染上一層氤氳迷離,還沒將眼中填滿,就覺得身子一麻,頓時給驚醒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看著任清鳳。
「同樣的錯誤,你竟然犯兩次,豬都比你來的聰明。」任清鳳的聲音陰嗖嗖的,如穿堂風竄過。
風流韻的後背一片寒冷,麻穴被點,身子一時酥麻,半點力道都沒有,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身子緊緊的貼在墨色的身上,只能依靠著他而立——不會這黑心的女人,真的閹了他吧!
「喂,昭王,咱們都是男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風流韻瞧著一旁獨自品茶,像是老僧入定的青軒林,心中將青軒林恨的要死,嘴下卻不得不出聲求救。
任清鳳的手段,他是切身感受過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真的沒了下面的命根子,他還算什麼男人,還能怎麼給他的鳳兒幸福。
青軒林抬眉,溫潤優雅,如水柔軟︰「打是親,罵是愛,風太子情趣別具一格,我怎麼能破壞了,豈不是天人共怒?」
「你……」風流韻瞪著青軒林,無語,就知道姓青的沒幾個好人。
任清鳳似是看懂他眸中的擔憂,冷冷的哼了一聲︰「膽小鬼!」
不就是根金箍棒嗎?真不知道這些男人怎麼就如此重視,難不成沒了那根棍子,就活不下去了,人家李蓮英不照樣玩轉宮廷?
狠狠地鄙視了風流韻一眼,腳下一抬,眼角流瀉出一絲似笑非笑,就這麼將他身子給踢飛了出去,直直往那大廳中央的高台而去。
她自然不會真的傻的閹了趙國的太子,又不是閑著骨頭發癢了。
敢對風流韻出手,那是看出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定然會躲過她的攻擊。
只是若不給這個偷窺狂一個狠狠地教訓,她這口氣如何能消?
風流韻的身影如墜落的隕石一般,帶著一道寒氣,從眾人的頭頂飛嘯而過,「砰」的一聲重響,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風流韻的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任清鳳在雅間之上,依稀听見一聲沉重的悶哼,似是痛楚無比,花瓣一樣的唇,微微一勾,對著墨色淡然道︰「走,去找管事,三千兩銀子送上,咱們就回家。」
家?
墨色心下一動,一種陌生的溫暖漸漸染上他冰冷的心房——他終于有家了。
看著眼前自然將他拉入家人的少女,第一次,他有了一種歸屬感。
雖然他的主子看著出手狠辣,決絕無比,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可是他就喜歡主子的這份狠辣之勁。
看著就痛快!
他的世界是強者生存,弱者淘汰,想要生存下來,只有強悍,狠辣。
這一刻,他百分百的肯定,主子和他是同一類人,驕傲而強悍,狠絕而毒辣。
任清雲看著那重重摔在地上的風流韻,見他一動不動,死死的躺在地上,臉色一白,有些擔憂︰「姐,這風太子……」
太子之尊,何等重要,若是真的被自家的姐姐給弄傷,弄殘,或是弄沒氣了,那都是天大的禍事。
「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他這樣的禍害,死不了!」
任清鳳的語氣,還殘留著冷意,若不是考慮到風流韻太子之尊,真弄殘,玩完了他,會挑起兩國之戰,到時候弄得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她還真的不介意將他給閹了,也算是給天下女子除去一個禍害。
「哦!」任清雲听說風流韻死不了,頓時抬步跟在任清鳳的身後,只是又不放心的看了風流韻一眼,眼中閃過同情之色︰好男不跟女斗,他家姐姐這兩日受刺激頗多,性情大變,這風太子什麼時候招惹不好,怎麼就好死不死的這時候來惹姐姐,這不是找抽嗎?
出了雅間,下了樓梯,風流韻依舊躺在高台上,一動不動,下面圍觀的人眾多,想獻殷勤的也很多,可是想著風流韻古怪行事風格,眾人也不敢上前。
任清雲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不過自家姐姐發話了,他也不敢上台去看。
三人就這樣揚長而去,自始自終都沒有想到雅間里還有魯國清雅如玉的昭王殿下。
昭王嘴角抽了抽,他怎麼也算是芝蘭玉樹的俊俏人兒?剛剛更是出言替任清鳳解圍出氣,怎麼這麼大力氣出了,這三人的眼中,他還跟空氣一樣,直接無視,怎麼著也要客氣一聲吧!
想想,就是任相爺見了他,也要卑躬屈膝,應酬一番,他這一對兒女倒好,直接一拍走人,將他拋之腦後,還真是視權貴如糞土啊!
他盯著任清鳳的背影,眼中蕩漾著幾分迷離之色,還有一份好奇之心︰這位任二小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而此時,和他一樣盯著任清鳳背影,無法移開眼神的,還有另一雅間的禹王青軒宇。
青軒宇此刻胸中的怒氣蓬勃,面色難看,死死盯著任清鳳的背影,就差點暴跳如雷——該死的女人,她居然拍下一個男人回去,真當他這個未婚夫是死人啊!
想著那黑衣少年的絕美精致容貌,青軒宇的下面,像是有螞蟻在咬,頓時坐立不住,跟著沖出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