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大人寵妻無罪 055 離婚?離你大爺!

作者 ︰ 蠟筆老新

寧睿宸微微揚眉,看都不看這張紙一眼,深邃的眼楮微微眯起,如狼般看著自己面前的獵物,薄唇輕啟,問道,「為什麼?」

蘇悅低頭,突然有些心虛,她發現,這個男人只要稍稍近一步,她所有的氣勢就會蕩然無存,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但是,這次,她不能退縮。

一旦退縮,那麼他日,她的人生將不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因為愛情,帶給人快樂的時候,也會讓人患得患失。

而她,再也經不起失去。

清澈的眸子看著茶杯,緩慢卻又堅定的說道,「我們不合適。」

曾經,她被一個男人傷的那麼深,她不敢再愛,若沒有把握,她寧願主動退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她努力就能得到的。

他太過完美,完美到她覺得這場婚姻只是一個夢。

只有及時退出,才能杜絕一切讓她再次淪陷在愛情里面的可能。

修長的手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不錯,條條框框,都列的詳細分明,他慢慢的看著,仿若這比司法案件還要重要。

飛揚的眉驀然挑了挑,深邃的眸子看著那張薄薄的紙,「你什麼都不要?」

「嗯。」蘇悅見他松口,連忙點頭。

寧睿宸將離婚協議書反扣于桌上,嘆了口氣,深邃的眸子鎖住女子的目光,幽幽的說道,「可是,我沒那麼大方,我的青春損失費,你準備如何補償?」

「啊?」這個……她還真沒有想過。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錢,這樣吧,我就委屈點,你就……為我生個兒子。」男人好心的建議道。

「什麼?」蘇悅驀然瞪大眼楮,「這算哪門子的賠償?」

寧睿宸置若罔聞,繼續慢條斯理道,「一個孩子未免太過孤單,等他兩三歲的時候,我們再生個女兒,可是兩個孩子我一個人無法照顧,又不放心讓別人來,這樣,你和我一起看著他們長大直到他們各自結婚。」

「這起碼要二十幾年時間,二十幾年後,你也老了,沒人要了,不如我就勉為其難把你收了吧。」

「……寧先生,你確定知道我們在談什麼嗎?」

「為了公平起見,既然你選擇了開始,那麼什麼時候結束就由我說了算,我說不停,那就不能停,還有,別忘了,結婚證在我手里。」寧睿宸微笑著說道,離婚協議書慢慢被他撕成碎片,手一揚,便變成碎片在空中緩緩飛舞。

蘇悅,我好不容易才騙你上了賊船,怎可能輕易放手?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傻,但我不能陪著你一起傻。

經歷過風雨經歷過磨難的人,身邊卻想有一個心底干淨的女子,用他的力量,給予她一方沒有受過污染任由她盡情翱翔的夢幻之地。

在看到娟秀的字時,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神時,寧睿宸便知道,他已經落了心。

她想後退,但,他不想放過。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你再美好的年華里,遇到你。」深邃的眼楮看著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字都是那麼的鏗鏘有力。

「蘇悅,你的勇氣呢?」

他的咄咄逼人,讓面前的女子突然有些局促,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

她的勇氣,早就在一場愛情中消磨殆盡,不是因為對沈嘉勇的愛很深很深,而是,她害怕背叛。

這個男人,遠比沈嘉勇還要優秀,那麼,他身邊的誘惑自然還要多,他會不會在她愛上他的那一刻,突然甩開她的手,驀然離去?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但在感情里如果你連嘗試和爭取的勇氣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總有一個人,會成為你的例外,蘇悅,我們戀愛吧。」身旁的男人驀然開口道,蘇悅下意識的抬眸,那與她對望的深邃眸子中,竟有著難有的認真。

心房處,突然有一塊傾然崩塌,他的話,給予她用冰塊封住的某處猛然一擊,她甚至能夠听到那嘩啦啦的響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好?」寧睿宸突然輕笑一聲,「所以才不肯一試?」

「不是。」蘇悅連連搖頭,他已經很好了,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寧先生,為何選擇的是我?」蘇悅驀然抬眸,問道。

「當初你選擇和我結婚,真的完全是因為你是GAY而我恰好合適嗎?即使如此,現在你已不是GAY,為何不願意去試著喜歡女人?而我,也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寧睿宸揚了揚眉,看著眼前這個認真地女子,「我比較懶,既然已經性取向正常,那你又恰好是女人,就想著就這麼湊合著過吧。」

「事已至此,即使你和我離了婚,那麼你能確定,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合適的男人,或者,你還想再找一個GAY?蘇悅,我們試試吧。」

不等女子回答,男人驀然起身,拉著蘇悅的手朝外走去,「好了,別想了,就這麼決定,我們回家,這里的咖啡很不好喝,以後別來了,想喝我回去為你煮。」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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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下班和寧睿宸展開了一場離婚協議最終無疾而終到今天即將下班,蘇悅整個人都處于混沌狀態,腦海中永遠都是寧睿宸說的那句「蘇悅,我們戀愛吧。」

兩個人結婚了一個月,如今才商議著要不要談個戀愛,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奇葩的夫妻了。

她對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她又不是木頭,當一個處處包容你為你著想,任何事都做的剛剛好不會讓你有負擔正好處于你能夠接受的範圍又天天抱著你睡覺,你對他又有好感的男人出現時,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現在還有抽身的可能,不至于淪陷而無法自拔。

這場愛情,她可以……陷下去嗎?

「悅姐,這是我整理好的資料,你看一下,有沒有哪里出問題。」快下班時,白樂萱突然將一份文件遞給蘇悅,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倒現在才整理出來,不如你明天看一下吧?呀,可是明早就要交給李姐了。」

蘇悅接過資料,「沒事,我現在就看一下,很快就好。」

「那謝謝悅姐了,我先下班了。」

「恩。」蘇悅點點頭,眼楮看著文稿,卻未發現,那雙明眸里閃過一絲不明深意的意味。

公司門外

如往常一般,男人倚著車窗,修長的腿懶懶的交叉在一起,深邃的眸子看著公司門口,淡漠的神情讓周圍想靠近之人卻又不敢靠近。

當白樂萱走到旋轉門時,便看到了那一直縈繞在她腦海里的男人,呼吸都不由自主的一凝,盡管,他屢次三番將自己拒之門外,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用盡任何手段去靠近他!

盡管,如今,她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有多麼不喜歡自己!

「寧律師,你在等悅姐嗎?」白樂萱巧笑倩兮的看著寧睿宸,修長的手撥弄著她的秀發,再配上嫵媚的眼神,更是撩撥人心。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米白色棉裙,畫的妝也十分的清淡,因為她注意到,蘇悅平常的打扮便是這樣的。

所以,她猜測,寧睿宸喜歡的是這種比較清純的類型,卻不知,他也喜歡妖嬈的嫵媚的,只要,那個人是蘇悅。

男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她前方的白樂萱,此時,白樂萱的心驀然一窒,瞬間跌入那深邃的眼眸之中。

他,還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而現在,他居然看了自己一眼!

正在白樂萱興奮激動之時,寧睿宸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碎了她的心。

「麻煩讓一下,你擋到我的視線了,小悅會找不到我的。」面無表情的神色,冷漠的話語就這麼從那涼薄的唇中吐出,然而,白樂萱卻分明感受到,當說起「小悅」二字時,這個男人的語氣竟變得如此溫柔。

這要多深沉的愛,才會無論何時,何樣的心情,只要念起她的名字,連眼里的神色,都會變得如此柔軟。

白樂萱的心,如有萬千只螞蟻在不斷啃噬著,徹底粉碎了她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怪她了!

見面前女子不動,寧睿宸不悅的皺了皺眉,起身,準備繞過白樂萱,站在最顯眼的地方,這樣,蘇悅便能一眼就看到他。

然而,正在此時……

「啊!」也不知那十厘米的高跟鞋怎麼一扭,白樂萱竟然準確的落在寧睿宸的懷里。

當蘇悅從公司走出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而從她這個角度去看,就像是一副熱戀中的戀人正在接吻的場面。

昨日還說著要和她談戀愛的男人,此時,懷里竟然抱著其他女人擁吻。

心,突然微微疼了一下。

這一刻,蘇悅甚至自私的希望,他還是GAY。

至少,不會對其他女人動情。

走向寧睿宸的腳,在這一刻,突然縮了回去,隔著茫茫人海,看著相擁的兩人,蘇悅只覺得心里某一塊很不舒服,很難受,很想讓她逃離。

但,下一秒,她又朝前走去。

她才是寧睿宸的老婆,她憑什麼後退!

即使,只是在名義上。

白樂萱的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的笑意,時間還真是掐的剛剛好。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為了不讓蘇悅懷疑,她快速的離開寧睿宸的身邊。

然後,扭頭,就這麼恰好的看見了蘇悅,神情有些驚訝,眼里閃過一絲慌亂,白樂萱所有的細節動作,都讓人難以無法不去猜測,剛才,發生了什麼。

寧睿宸的眸,這才看向蘇悅,他是有潔癖的,剛才,白樂萱主動跌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他首先產生的,便是厭惡,但是,他的手根本不想去觸踫這個女人。

而且,他想知道,這個女人,自導自演這出戲,是為了什麼。

當蘇悅出來時,他有些清楚了。

「悅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白樂萱結巴的問道,臉上閃現出一抹紅暈,眼神有些閃爍,仿佛剛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蘇悅看著白樂萱,這麼……早?

若不是她將她的稿子交給她,恐怕,這一幕,就不會上演了。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但這個男人,也很可惡!

別人蹭上來他就要嗎?是狗屎他也不會拒絕嗎?人家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這男人根本就是只要送上門的,就會欣然接受!

此時,心里頭燃起怒火的蘇悅似乎不知,一向淡定的她,此時,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若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又怎會因為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而心里泛起如此大的漣漪?

其實,她已經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走入了她一直不敢走的危險境地。

蘇悅自己不肯承認,然而,那深邃的眼眸卻將這一切都看盡眼底,這個女人,她在吃醋。

只有不安或者隱忍怒火的時候,她才會去咬住下唇。

涼薄的嘴角牽出一絲笑意,卻沒有出聲。

昨日,還想著和他離婚,若是再不讓她听清自己內心的聲音,那麼他哪怕使出渾身解數,她也刀槍不入。

他不信,這麼多天的侵襲,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是,故意不想承認罷了。

「悅姐,你別誤會,剛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跌在寧律師的懷中,我……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見蘇悅不說話,白樂萱心中更是得意,面上卻一副拼命解釋的樣子。

而這種解釋,恰好又讓人浮想聯翩。

但,白樂萱不知,即使蘇悅心里很不爽,但她的倔強,不會允許她在人前軟弱。

她好歹還是寧睿宸名義上的妻子,她憑什麼退縮?你們兩就算真的有啥那也見不得人好吧?

蘇悅嘴角冷勾,徑直走到寧睿宸的身邊,看著他身上所穿的灰色西裝,突然皺眉道,「老公,你的衣服好髒,是不是剛才踫到什麼髒東西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寧睿宸眨著眼楮,而那眼神,卻分明有你必須要配合我的意思。

男人的嘴角頓時扯出一絲笑意,看著蘇悅略有些疑惑的神情,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道,「是啊,好髒,髒到連踫都不想踫,老婆,你可以幫我月兌下來嗎?」

蘇悅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也嫌髒。」

「那怎麼辦呢?」寧睿宸皺眉問道。

蘇悅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清澈的眸子突然一亮,轉頭對白樂萱說道,「白小姐,你能夠幫我老公月兌下外套嗎?」

白樂萱還未開口,寧睿宸又道,「不行,那髒東西會踫到我里面的襯衫。」

「呀,倒也是!」蘇悅連忙贊同點頭。

「老婆,還是委屈你一下,幫我月兌掉,好嗎?」深邃的眼眸看著蘇悅,竟然有些懇求的意味。

蘇悅不由怔了怔,若不是知道這是在演戲,她甚至會真的認為,他是在求她,幫他月兌掉衣服。

收回這亂七八糟的小心思,蘇悅故作為難的想了好一會,這才點頭,「好吧!」

白樂萱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心中怒火更盛,她怎麼會听不懂,這兩人口中的髒東西,指的就是她!

殺人也不過頭點地,而蘇悅,卻變著法子侮辱她,髒東西?她白樂萱竟然是髒東西?

她好歹也是從小就生活在上流社會,接收的是最高等的教育,結交的皆是名媛紳士,而她自己,更是不負眾望,憑著自己的本事進入市政府工作,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腳下,而她,卻從來都不屑一顧!

蘇悅不過是鋃鐺入獄的市長的女兒,她憑什麼說她是髒東西!

論家世,論才學,論樣貌,她哪一點比蘇悅差!

這個男人,怎麼就不肯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不,她不服!

深邃的眼眸看著白樂萱,眼里閃過一絲陰鷙,她想什麼他豈會不懂?這個女人,屢次三番想挑撥他和蘇悅之間的關系,不就想趁虛而入?

她也不想想,就憑她?也配?

他的小女人,看似單純無害,但只有他知道,蘇悅是不想與人斤斤計較。

能忍,則忍,忍不了,那就絕不再忍!

而白樂萱所作所為,顯然是被劃分到她無法容忍的範圍之內。

想到這,寧睿宸原本硬冷的肌肉線條稍稍柔和了一些,但,一想到昨天的事,寧睿宸的眸子便越發的深邃。

離婚啊,她竟然想離婚?他是不是對她太縱容了些?

就在這兩人思索間,蘇悅已經「勉為其難」的將那件外套為寧睿宸月兌下,用兩根手指夾著領口,問道,「老公,待會我們先去干洗店,把這件衣服送過去洗吧。」

寧睿宸沒有朝那衣服看一眼,仿佛多看了一眼也是侮辱了他的眼楮,涼薄的嘴唇直接吐出兩個字,「扔了!」

女子乖巧的點了點頭,隨手,將衣服扔進身旁的垃圾箱內,心里卻不由嘆息,一件昂貴的LOGO,就這麼被他的主人拋棄!

「白小姐,要撘順風車嗎?」似乎想起了什麼,已經將車門打開的蘇悅突然腳步一頓,扭頭,看著臉色鐵青的白樂萱。

這話,已是再平常不過,但,蘇悅擱在此時此景說出來,卻成了白樂萱心尖上的一根刺!

這兩人都已經說她是髒東西了,若再不知好歹坐進去,那兩人豈不要再自導自演一場戲,當著自己的面把這保時捷當做廢銅爛鐵給賣了?

白樂萱的臉色,變得比剛才還難看。

但,她是誰?她可是交際圈里的一朵交際花!

很快,白樂萱便掩住了內心的憤怒,甜甜的笑著說道,「不了,謝謝悅姐的好意,今天我有開車來。」

「恩,那白小姐,明天再……喂,老公,我話還沒說完呢!」說了一半,蘇悅便轉頭對車里的男人說道,而那男人,明顯的不耐煩,直接將蘇悅拉進車內,開著保時捷揚長而去。

站在原處的白樂萱,此時心中不滿的情緒這才表現出來,那張姣好的臉上,閃現出與她所散發出高貴氣質不符的神情,杏仁般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陰狠,拿著香奈兒包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長長的指甲竟然在包包上劃出一絲痕跡。

原以為,蘇悅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沒想到,竟然也有如此毒舌的時候!她,還真是低估蘇悅了!

不,她不甘心,自己竟然輸給這麼一個女人!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打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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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剛才還一口一口叫著「老公」的蘇悅安靜的坐在車座上,小小的身子緊緊的靠著車窗,恨不得和車里的男人拉開十萬八千里。

看著滿臉寫著我很不高興的蘇悅,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層笑意,「怎麼?你吃醋了?」

「誰吃醋了?」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蘇悅立刻沒好氣的反駁道。

「那我怎麼覺得你的臉色不太好?」

「寧先生,既然你沒有誠意,就不要說出那些話!」

寧睿宸不解的揚了揚眉,「哪些話?」

昨天還跟她說我們戀愛吧,今天,就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寧先生,我知道你有戀唇癖,但是你不能隨便拉個人就做這種事!」

看著蘇悅那氣鼓鼓的樣子,寧睿宸好心的解釋道,「你看錯了,她是故意跌倒我的身上,然後錯位,看起來像是接吻,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做。」

蘇悅的臉驀然一紅,但仍然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你怎麼不把她推開?」

「因為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踫,更不喜歡踫別人。」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悅一眼,「雖然我有戀唇癖,但,也只有你的唇,才是我最為迷戀的。」

心中的怒氣因為男人的解釋而頓時消失,明明告訴自己,她生氣並不是因為她嫉妒,然而,此刻,卻因為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心中舒服了許多,甚至,因為最後一句話,絲絲喜悅蔓延在她的心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便嘴 的說道,「你又沒親過別的女人,怎麼能確定別的女人味道會不會更好?」

說完,蘇悅的臉又再次紅了。

明明是想表現的不在乎,而這話,怎麼連她自己听起來,都充滿了小女人撒嬌吃醋的意味?

小小的臉,紅的更加像熟透了的紅隻果。

蘇悅羞的恨不得鑽到車底下去,而寧睿宸卻因為她這句話,心情越發愉悅。

果然,還是擺月兌了GAY這個名號好啊!

「初戀是最讓人心動的,同樣的道理,第一次接觸的吻,絕對是最美好的。」寧睿宸耐心解釋道,看著女子嬌羞的臉頰,忍不住湊上去,在她紅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喂,寧睿宸,專心開車!」男人突然蹭了過去,蘇悅嚇了一大跳,連忙將他推過去。

而,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吻,卻輕而易舉的讓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老婆,七夕快樂。」如變魔法般,男人突然拿出一大捧鮮花放在女子的手中。

沒有想到寧睿宸會突然送自己鮮花,一時間蘇悅竟然愣在了那里。

二十四年來,她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以前和沈嘉勇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她精心為他準備禮物,而沈嘉勇總是以公司很忙為借口,陪她吃一頓飯就算過了七夕。

蘇悅低著頭,看著那一朵朵盛開的玫瑰,突然有了一種自然被人捧在掌心呵護的感覺。

「我的禮物呢?」寧睿宸突然開口問道。

「啊?」蘇悅恍然的看著寧睿宸,誠實的說道,「我忘了。」

「忘了?」飛揚的眉不動聲色一挑,男人霸道的宣布道,「不行,我今天必須收到你的禮物,現在陪我去買衣服。」

「恩……寧先生,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蘇悅特直接的問道,連彎都懶的拐。

「自己想。」說完,也不等蘇悅回答,便開車朝商場中心駛去。

一路上,蘇悅都低著頭,苦思冥想著這個男人需要什麼,但卻什麼也沒有想的出來。

正在此時,老天爺似乎要幫她一樣,商場中心突然涌起一陣騷動,洪亮的男聲透過喇叭在嘈雜的人群中驀然響起,「一年一度七夕接吻大賽即將開始,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四周,頓時引起一陣騷動,幾對年輕情侶紛紛沖上去要參加比賽,而蘇悅卻置若罔聞,仍然想著送這個男人什麼禮物比較好。

「我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低低的聲音在蘇悅的耳邊驀然響起,蘇悅連忙抬眸,眼神希翼的看著身旁的男人,卻忽略了那深邃的眼眸中劃過的一絲狡黠,連忙問道,「是什麼?」

修長的手朝前一指,蘇悅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男人的聲音十分平靜,「接吻大賽第一名。」

「……!」

蘇悅愣愣的站在那里,良久,扭頭,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眸,問道,「能不能換一個?」

男人顯得十分好說話,「也行。」

蘇悅頓時松一口氣。

「那就你吧!」

「……那還是這個吧。」

兩人朝比賽台上走去,而蘇悅走的極其慢,恨不得這里離比賽台比紅軍長征還要遠一些。

「如果趕不上比賽,那就只好要第二個禮物了。」男人驀然俯,在蘇悅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蘇悅頓時加速,對身後的男人道,「快點快點,遲到了就不好了!」

但,剛站到台上,還未敲鑼,蘇悅突然有些害怕。

但,寧睿宸又怎肯給她退縮的機會?

雙腳剛剛往後退一步,那大掌便快速撫上她的腰身,往自己的懷里推去,溫軟的唇快速覆蓋,那雙深邃的眸,也同時合上,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吻。

那一吻,卻來得比之前更為霸道,仿佛要將她狠狠吸進去,蘇悅皺眉,想要推開,卻發現,這個男人,怎麼推都推不動。

寧睿宸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那力氣,比之前都更為用力,甚至有些弄疼了她。

蘇悅,你知不知道,當昨天你提出離婚時,我的心有多痛?

明明有感覺,你卻要固執的不去承認,甚至,要將它掐死在我好不容易才建起的搖籃之中。

為什麼你不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為什麼你要將我阻擋在你的世界之外?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可以帶給你世上最好的愛?

他不說,不表現出來,舉止神情如往常一般對她溫柔,並無兩異,但,這無法否認,蘇悅昨天的話,在他將自己捧到她面前的真心上,給予狠狠一擊。

他和往常一樣有耐心,甚至在她提出離婚的時候,耐心的勸解,耐心的開導,耐心的對她說蘇悅,我們戀愛吧。

但是,人的耐心終是有限,總會在日復一日的時光中徹底磨光,更何況,是骨子里佔領性極強的他?

「當初你選擇和我結婚,真的完全是因為你是GAY而我恰好合適嗎?即使如此,現在你已不是GAY,為何不願意去試著喜歡女人?而我,也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她說出這句話時,寧睿宸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有一股想把他所做的一切以及他所有的心理活動制成錄像,擺到她的面前讓她看一看听一听,讓她知道她說這話是多麼的可笑!

他對她的耐心,早已經到了極點,已經瀕臨崩潰。

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不想讓她發現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表面仍然溫和,實際已經等不及。

有多等不及?或許,連寧睿宸自己都不清楚。

但,他知道,如今要將他和她世界之間的那層玻璃打破,懷柔政策要進行質的改變!

蘇悅,等著吧,這次,我必要你主動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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